黄衣人忽见蓝衣人一剑刺来,大惊失色,急忙闪避,同时愕然叫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
蓝衣人见他躲避了当胸一剑,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剑锋一转,化作一道弧光,剑芒暴闪,似芒虹般罩向了他,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黄衣人刚才险象环生地躲避那一剑,还没等站稳身形,立马又遭到了蓝衣人奔雷掣电般连环疾攻,急忙挥剑向蓝衣人袭来的利剑挡去。
然而为时已晚。
蓝衣人突然变换剑锋,往上一挑,角度之妙,实出黄衣人意外。
“噗哧”剑光闪过,在眨眼的高速间,黄衣人握剑的右臂被生生挑了下来。
“啊!”黄衣人大叫一声,向后跄踉跌退,左手握住掉臂伤口,强忍剧痛,仿佛梦魇一般,愣愣地看着蓝衣人,一时惊骇得目瞪口呆。
蓝衣人见一击得手,发出桀桀怪笑,讥笑道:“高员外,你我兄弟一场,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自以为你是谁,狗屁!你挡了我们的路,所以“主人”想要你们全家的命。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给你指出的路,你不走,只好送你下地狱了。”
高员外又惊又怒,大声喝道:“吴量才你这个奸诈小人,我平时把你当成亲兄弟来看待,对你不薄,你反而暗中勾结魔教来残害与我,算我瞎了眼。”
吴量才眼中杀机一闪,恨恨道:“你当我是你兄弟吗?刚才还跟我装神弄鬼,嬉弄与我。我跟你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你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我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只要你死了,嘿嘿!这一切都是我的了。”说完向高员外当胸一剑刺来。
敬文对黄衣人发出警报后,见又从室内蹿出个蓝衣人,觉得两人武功不弱,完全有能力对付一阵子,放下心来,转身向府外潜去,准备对付那两伙隐蔽在府邸外黑衣人。
忽听背后传来打斗之声,不由一愣,啊?难道魔教打了进来?顿住身形,返回一看,见到正是高员外被挑下右臂之时,登时傻了眼,呆愣片刻,心中震撼,这内奸竟在这两人之中,真是他妈的邪门。
感想出手,转念一想,我倒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于是隐形聚功倾听起来。听到最后,心底也不由涌起森然惊讶之意,寻思道,这魔教真是厉害,竟有如此高明手段,收买高员外身边的顶级人物,难怪高员外能遭此劫。这种伎俩可真算是恶毒之极,叫人防不胜防。
蓦地见吴量才一剑向高员外刺来,随手弹出一粒黄豆,这粒黄豆暗含真气功力,疾驶而去。
高员外看到吴量才一剑刺来,紧闭双眼,暗中悲然道:“我命休矣!”
就在吴量才剑尖离高员外胸前一寸左右,只听“当”一声,剑身荡起一烛火花,吴量才连人带剑,被震出一丈开外,握剑的右臂酸麻,剑几乎脱手而出。心下狂颤,何人竟有此功力?
敬文弹出黄豆后,从房顶上激射而下,瞬间站在高员外身旁。
高员外忽听响声,睁开眼来,看到一丈开外的吴量才狼狈不堪,又见一蒙面人站在自己的身旁,心中猜出此人就是刚才报警之人。
敬文自小被培养出具有一种内在的仁爱气质,当然对这事不能漠然置之,他要救的不单单是高员外一人,而是整个府上众多的无辜生灵。
敬文站在高员外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势,见他右臂被齐根挑掉,大为懊恼,心中暗想,我救人不成,反使其掉一臂。伸手点了高员外几处穴道,止血缓痛。
然后走到高员外掉在地上的右臂处,捡起长剑,遥指吴量才,愤然道:“你这厮如此可恨,为一己的私欲,不惜出卖多年的好友,置全家及府上众人于死地,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吴量才经过这一小段的喘息,渐渐地恢复过来,愕然盯着敬文,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管起本教事务,你不怕全家被灭门吗?”
敬文双目杀机烁现,冷哼道:“少说废话,什么狗屁的魔教、邪教,我还没放在眼里。我不杀你,只是你挑掉了高员外的右臂,那么就用你的右臂和左脚来赔偿吧,这也公平合理。”
吴量才听到敬文如此之说,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也太小觑我“吴一剑”了,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是剑的滋味。”说完大喝一声,平地拔起,剑芒乍爆,雷霆万钧之势向敬文刺来。
几在同一瞬间,敬文剑注真气,一剑向吴量才的右臂劈去。
吴量才没见对方施展什么奇招妙式,正在暗自得意之时。忽觉对方真气就像一个巨大的渔网向他罩来,不但挡住了他的攻势,还紧紧的把他罩住,使他无法施展。
“扑哧!”吴量才的右臂,被敬文一剑劈下,剑尖顺势向右下一带,吴量才的左脚被生生的切下。
敬文意念一动,真气一涌,“蓬”的一声,吴量才被撞飞两丈左右。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他的一支左脚还立在原地不住地颤抖。
高员外伤重盘坐在几丈开外,盯视着眼前的情景,见敬文如此轻松,不可思议般砍掉了吴量才右臂和左脚,骇然得瞠目结舌。
蓦然间,他也不知是酸还是甜。面对这无法想像的现实,恍如隔世,好像跌宕了苦乐的两极,霎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愧疚、自责、悲苦、酸楚……在他心底翻腾着。心中想道,多年来,我与吴量才亲如兄弟,出生入死,打死我也不会想到他竟会背叛与我。想到这里,更是心如刀绞,脸颊如烧,似已傻了。
敬文看到高员外这般模样,暗自叹息,好友背叛,伤心欲绝。但现在可不是他傻的时候,走上前来,突然喊道:“高员外!”暗含一股真气,直射高员外脑中。
高员外一震,如大梦初醒一般,感然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还想说下去,即被敬文打断,肃然吩咐道:“你速把老幼妇女,都集中在一座易守难攻的房屋内,守护起来,挨到天亮就有救了。”
高员外听到敬文如此之说,本来就发白的脸色,骤然铁青起来,心想我被好友背叛,一时间竟迷失了心智,把危在旦夕全府人的性命,忘却得一干二净,幸亏有恩公指点,否则后果不可想象。摇晃着站起来,说道:“幸有恩公点醒,我这就去办理。”说完转身走去。
敬文思索了一下,来到了吴量才的身旁,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流血。不过吴量才全身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了不少,几近干锅。他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发黑,并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大侠饶命!”
敬文提起吴量才,捡起被劈掉的胳膊和左脚,几个起落来到了埋伏在府邸外黑衣人前方不远处,把吴量才及被劈掉的胳膊和左脚扔在地上,集聚真气,向埋伏在府邸外的黑衣人处,冷然道:“我是剑魔,你们的内应已被我除去,如果胆敢进攻府邸者,吴量才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身形一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