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伶咯咯笑道:“敬文哥,你不是怕了吧?你放心好了,果真失去此书,我不怪你!”说完把书往敬文手里一放,偷着窃笑不已。
敬文看着手里的书,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爱!好吧。我可说明,这是暂时替你保管,到时你要来取。”说完把书揣在怀里,转头对孪生兄弟说道:“我们走吧!”又对欧阳春雪说道:“欧阳姑娘,我们先行一步了。”
欧阳春雪点了一下头,淡淡道:“我们也该上路了。”
敬文对钟伶说道:“钟姑娘,我们再会!”言罢转身就走。
钟伶跨前一步,走到敬文身旁,娇嫩丰盈,姣丽蛊媚道:“敬文哥,我们也去杭州,不妨结伴而行如何?”
敬文一愣,心里暗道:“哎呀!这下给粘上了。”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
于是敬文三人和钟伶三人一起上路往杭州奔去。
欧阳春雪三人则坐着马车也上路了。
路上钟伶围着敬文问这儿又问那儿,时而还拉住敬文的手又蹦又跳,显得十分亲热,全然不顾路人如何看待,引来不少路人惊奇的目光,这使敬文感到非常尴尬。
走着走着,敬文忽然好奇心大起,寻问道:“钟姑娘,你如何练就如此酒量?”
钟伶听到敬文问起酒量,神秘的看了敬文一眼,笑着说道:“我不告诉你。”忽然笑声止住,脸上略显凄惨的神态,默默的注视了远方,眼圈渐渐的红了起来。
敬文见到这种情景,顿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活泼异常的钟伶竟有如此的一面,忙问道:“钟姑娘,你怎么了?”
钟伶微微一愣,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对着敬文宛然一笑,黯然道:“提起我的酒量,就让我想起了往事。”
原来钟伶刚出生不久,父母就双亡,是在爷爷的抚养下长大。爷爷平时嗜酒如命,襁褓里她不时的哭闹。为此爷爷见她哭闹之时,就喂她一点酒,使她昏睡过去,时间一长竟然要起酒来,不给就哭闹,而且酒量不断增加。就这样长大以后酒量无限增长,喝多少酒都没有醉过,至于酒瘾那就不用说了,为此钟伶也苦恼过,可是没有办法。
敬文闻听后暗暗叹息,不由得对钟伶怜悯起来,深感这个姑娘实如此可怜,平时用其快乐来冲淡内心的痛苦。
敬文与钟伶边走边谈,最让敬文感到奇怪的是,钟伶闭口不谈她们是属于哪门哪派,每当涉及到此事时,钟伶都有意回避,这是为何呢?难道她们又是什么神秘组织?这他妈的怎么都让我碰到了?先有一个欧阳春雪,现在又来个钟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越烦恼,越想越来气,好!你们和我玩神秘,我就和你们玩吧。可看到钟伶的模样,心里气又消了,嘿嘿!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够刺激!
由于敬文他们走得很慢,边走边聊,傍晚才来到了杭州城外一个小镇,敬文一想连夜进城又太匆忙,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决定在小镇住上一宿。
六人寻到了一个客栈,见到这家客栈,门楼高轩,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上有招牌书有五个大字:聚富源客栈。看此门脸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客栈,进到里面一看,大厅宽敞,地面干净整洁,餐桌摆放整齐,不少客人都在规矩的用餐,颇显豪华之气。
店伙迎上前来,恭敬的说道:“欢迎公子、小姐来到聚富源客栈,不知各位是用餐还是住店?”
钟伶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废话,我们即用餐还住店,给我们准备两间上等客房。”
店伙瞄了他们一眼,说道:“怒小人告知,这上等客房为三套间,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你们。”店伙的意思是你们男女各三人,每个上等客房只有两个床铺,恐怕住不下。没等他把话说完。
钟伶打断他的话,说道:“就要两间上等客房,你带路吧。”
店伙点头转身带他们来到了客栈最高层三楼的两间套房,这两间套房几乎占据了三楼的整个空间,两间套房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两个房门却相距甚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敬文和孪生兄弟住进了西间,钟伶和两个姑娘住进了东间。
敬文看到套房摆设异常讲究豪华,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豪华的客栈。
忽听钟伶吵嚷声传了过来,“敬文哥,我们到厅里去用餐,我喜欢那里的气氛和方便,我们再干上几杯。”话音刚落人已跨进房间,拽住敬文往外便走。
于是六人下得楼来,来到大厅一个桌旁坐了下来。
钟伶快速点要了酒菜,不一会儿名菜满桌,好酒呈上。钟伶倒满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酒递到了敬文面前,也不管其他人了,端起酒杯对敬文说道:“敬文哥,你是我遇到的唯一知己,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决定今后跟着你,不离开你。”
敬文闻言大吃一惊,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这可是完全意外之事,叫他毫无思想准备。望着钟伶那即严肃又诚恳且又盼着希望的美丽面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呆呆地怔在那里。
这时那两位锦衣姑娘却急了起来,大声叫道:“小姐,这可使不得,老爷他。”
钟伶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定然道:“你们要是愿意就跟着我,否则就离开,你们随便选择。”
两姑娘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面色剧变,慢慢的低下了头。
孪生兄弟见到这一切,十分好奇起来,望望敬文又看看钟伶,心中暗道:“我大哥怎么如此招惹女人,这下可好了,热闹起来了,这钟姑娘也不错,别有风味,可就是太能喝酒了,今后大哥可有的瞧了。”不由得替敬文担心起来,又看到敬文如此尴尬,两人对了一下眼,心意相通。老大童牧站了起来说道:“钟姐姐,我们来杭州只是玩耍,你还有正事,以后再跟着我们玩如何?”
钟伶端着酒杯,听到童牧这么说,脸色变了变,对童牧喝道:“你们都一边去!”随后面对敬文说道:“我只要敬文大哥一句话。”说完看着敬文。
钟伶见到敬文许久没有说话,眼圈一红,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众人见她这样,不免有些大惊失措,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特别是敬文面对如此尴尬之事,好生为难,心里有些发毛,不答应吧,害怕姑娘做出不可想象的事来;答应吧,今后可怎么办?又一转念,姑娘看得起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想到人生得一知己已然不易,知己倘若又红颜,嘿!嘿!这是自己的福分,至于是不是什么阴谋,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诚然道:“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个大哥,随你的意吧。”这句话似是而非,即答应,也没答应。可在钟伶看来这就是答应了,高兴得跳了起来,一口把酒干了。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倒显得亲密无间。
蓦然间,敬文看到欧阳春雪等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由一怔,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凝神注目起来。同时又发现右前方相隔第四张桌子旁坐着两人,其中一人瘦小枯干,獐头鼠目;另一人算命先生打扮,眯缝眼,瘦脸上留有一撮山羊胡。两人不时地用眼角向这里贼贼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