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夫人闻听十分惊讶,难以置信地重新审视了敬文片刻,面色变得温纯慈祥,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春雪闻听一怔,愕然道:“娘,你不是知道吗?他叫敬文!”
欧阳夫人摆手微笑着打断了欧阳春雪的话,说道:“我知道他叫敬文,但我需要知道他姓什么。”
敬文急忙站起恭敬道:“启禀夫人,我姓施,叫敬文,大家都叫习惯了,反而把姓忽略了。”
欧阳夫人微微点头,稍微思忖片刻,眼中发出奇异的目光,问道:“杭州那个‘日月谈酒楼’也是你开的?”
敬文挠头不好意思答道:“啊,是的夫人。”
欧阳夫人点了点头,望着他叹口气,低婉哀切道:“你知道这个令牌真正的含义是什么吗?”
敬文摇了摇头,木然道:“不知道,只是从信中得知叫我把这个令牌送交给明教的后人,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欧阳夫人沉思片刻,释然道:“施公子,这个令牌叫“圣火令”,是原明教教主持有的镇教法宝。”
敬文心中一震,暗想剑魔老祖可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教派的事。对此感到大惑不解。
欧阳夫人瞧他发愣的模样,微微笑道:“施公子,谁拥有‘圣火令’当然就是日月教的教主了。”
敬文闻听大吃了一惊,似乎明白了欧阳夫人的意思,心中愕然,急忙推脱道:“晚辈算是完成了嘱托把这‘圣火令’交到了明教后人。哦,也就是你们手上,我也就。”
欧阳夫人立马清楚他的意识,打断他的话,面色肃然道:“这‘圣火令’实际上就是你持有。”
忽然,欧阳春雪惊叫道:“娘,他这还有一块令牌,不知干什么用?。”示意敬文把怀中那块巴掌大令牌拿出来。
敬文立马从怀中把那块令牌拿出递给了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接过一看,立马面色剧变,显然吃惊不小,双手又颤抖起来,嘟囔道:“这是真的么?连爹都认为是个传说。”拿在眼前仔细看了一遍。
沉思不语的欧阳夫人,忽然说道:“施公子,你是我们日月教的大恩人。请受老身一拜。”说完就要给敬文跪下施礼。
敬文吓得面无血色,“哇”的一声,跳起撒腿就跑。
欧阳春雪伸手把他拽了回来,温柔道:“你跑啥,你是我们日月教的恩人,娘当然要谢你了。”
敬文惊魂未定,嚷嚷道:“要谢也不能给我跪下啊!哪有长辈给晚辈跪的,我会短寿还会打喷嚏,穿稀屎的!”
“扑哧”欧阳春雪娇笑起来,咯咯笑道:“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哪有这等事。”
接着转身笑道:“娘,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看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了。”
欧阳夫人也憋不住笑,但终究忍住了笑出声,明艳端庄道:“好了,春雪你就代我谢过施公子吧。”
微微思索片刻,轻轻叹息了下,释然道:“施公子,也许你不了解,这块令牌叫“教主令”谁拥有‘圣火令’和‘教主令’理所当然就是日月教的教主。”
敬文闻听心头狂震,大肆叫苦不迭,这丐帮的事已经够苦恼了,怎么又出来个日月教,摆手摇头道:“哎呀!夫人,我只是无意间得到这‘圣火令’,况且按着承诺要求应该把它交还给你们,我可不是‘圣火令’持有者,您千万不要搞错了。”
欧阳夫人瞧着他,沉着脸断然道:“不行!教主之事就这么定了,你不做也得做,你要考虑后果。”最后的语气带有威胁的味道。
敬文浑身一震,瞪大眼睛望向了和欧阳春雪似乎在向她求情。
欧阳春雪闻听她娘的话语不由也一愣,又见敬文投来的乞求的目光,悄声道:“娘,敬文的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欧阳夫人抬手制止道:“这事没有考虑余地,你也不要多言。”
敬文闻听登时脑袋一热,心中腾地火气上升。暗想也不能强人所难吧?只是心里发火,如果她不是欧阳春雪娘的话,估计就要发作。但此时就是给他十个胆表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
稳了稳神,琢磨片刻,恭敬说道:“夫人,请允许我把得到这块‘圣火令’说明一下。”于是把剑魔老祖如何遇到圣火令又嘱咐弟子寻明教后人的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不会弄错了吧?我那师父可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教派的事。”
欧阳夫人闻听脸现讶色,沉思了半晌,摇头道:“小伙子,我不会弄错的,你得到这一块‘圣火令’绝非那个剑魔老祖所言那么简单,这里面蕴含着寓意。”
稍停片刻,说道:“圣火令是明教从第二任教主起就失踪的圣物,暂且不说他。而你特有的教主令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你都没考虑到吗?”
停顿下来,面色有些茫然,叹口气,继续说道:“自从圣火令失踪后,明教竟然落到有主无令的地步,最后导致溃败。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答应不答应?”言罢冷冷瞧着敬文。
敬文闻言猛然吃了一惊,心念电转。对呀!这剑魔老祖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送圣火令’,却又给我一块令牌,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相互矛盾吗,这老东西不会是在耍我吧?咦?不对吧?剑魔老祖可是一字都没有提过什么教派的事,如果是的话,我应该早就知道了。难道。
想到这里,竟怀疑起是不是剑魔老祖在哪儿捡的或偷的?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呢?不对呀,圣火令叫我转交明教后人,而那块令牌是召集手下用的,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想得头登时大了起来,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心中一动,奶奶的,不会是剑魔老祖这老东西盗窃金银财宝时,把明教金库给端了,索性连这令牌一股脑都给偷了,要不明教怎么能把令牌丢了呢?哎呀,老东西想利用令牌假传圣旨呀,厉害呀!太好玩了,哈哈!
胡思乱想到这里,竟暗自认为解开了谜底。不过,他被欧阳夫人一阵猛打威吓,产生了畏惧心理,又暗想:“妈呀,这丈母娘也太霸道了,我要是不答应的话,还能不能揍我呀?唉!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她女儿。不答应恐怕真的过不了关了。”
不由沮丧起来,忽然眼球一转,反正我也是一个傀儡,挂个名也不管事,为了欧阳春雪就是挂一百个名都成。想到这里,暗中打定主意,转头望向欧阳春雪。见到最使他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翦水双瞳,其唇角略带期望的盈盈浅笑,正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妈呀!我晕了。”敬文哪能抵挡得住,立马投降,喃喃道:“欧阳夫人,你让我当教主,好吗,我答应了。不过我对贵教一窍不通,还不得给弄散伙了,到时您老可不要怪罪我了。”说完心中不免暗自得意起来,又向欧阳春雪眨了眨眼。
欧阳春雪何等聪明,也偷着向他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道:“娘,敬文对我教真的是一窍不通,你让他当教主,岂不是为难他。”说完向敬文偷偷的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动,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温柔情味。
敬文瞧见心中一荡,她无比动人的眉梢、嘴角细致表情,有种使人迷醉的风情,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登时意乱情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