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潜入到周琴邻近宅院内,闪进一间密室内,一位身材修长,面目清秀,身穿干净的普通衣服,显得精明强干的年轻人,上前躬身抱拳说道:“属下卫原野参见帮主。”
敬文瞧了瞧他,见此人器宇不凡,点头道:“免礼,你多大了?”
卫原野躬身答道:“属下今年十七岁。”
迟千盗赞誉道:“此小伙子资质不错,精明聪慧,为人正派是块好料。”
敬文点了点头,高兴道:“你老人家眼光独到,不错,事后你带他到我那儿去,我指点一下他的武功如何?”
迟千盗贼眼瞧着卫原野直眨,欣然道:“我代属下先谢过帮主了。”
卫原野闻听惊喜得呆若木鸡,忽然“噗通”一声给敬文跪下磕头,说道:“弟子拜见师父!”
敬文一怔,瞥了迟千盗一眼,对卫原野说道:“你起来吧!把这里的情况说一遍。”
卫原野站了起来,面色涨的通红,浑身惊喜得还在颤抖,好像梦中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简直如同天上掉下馅饼一般。
卫原野终于稳住了神,仔细地把这几天观察情况说了一遍。
敬文和迟千盗换上了夜行衣,迅速向周琴宅院潜去。
周琴自从和敬文接吻后,少女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啦,心中爱意更浓。甚至每时每刻都在回想那美妙的时刻,有时呆傻坐在铜镜前,一坐就是一两时辰,时而欢喜得热泪盈眶,时而唉声叹气。
每当静思下来,敬文那俊俏的容颜,熟悉的声音、气息一闪一闪自她脑中划过,美妙亲吻的感觉,仍旧在纠绞着她的心灵,喜悦的泪水也好似永无停息的在流淌着。
小青见到周琴如此模样,叹道:“唉,小姐的魂被公子钩走了,如此下去如何得了?”
直到紫衣门主派人来传达门主的旨意时,周琴的魂才回到了现实中,闻听大吃一惊,居然叫我嫁给那个恶魔色鬼,面色一寒,面对右护法,冷然道:“请护法回禀门主,此事周琴绝难从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右护法扬丽是一位三十来岁的老处女,面部长相亮丽肃然,身形如同少女一般。闻听周琴言语,冷霜的面容,微微一动,叹了口气道:“琴姑娘我劝你还是从了吧,否则你会吃尽苦头。”
周琴俏脸冷然道:“决不,就是死也不能嫁给那个恶魔!”
扬丽眉头皱了皱,望着周琴片刻,眼中露出复杂、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我们这是怎么了,唉!。”
小青直言快语,愤愤道:“门主已把紫衣门当作她自己的私有财产,全然不顾我们姐妹的感受与死活,为她自家谋取利益。”
周琴闻听大惊,呵斥道:“小青休得胡说!”
随即面对扬丽,解释道:“请护法海涵,小青一时胡说,实属无心。”
扬丽瞧了一下小青,转过冷霜俏脸,木然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不过,你们要记住,门主会亲自来的。”说完,转身走出了宅院。她虽没有直接说什么,但背后的意思却明显不过,心中也对门主产生不满。
周琴与小青心中错愕,愕然以对。暗想平时对门人冷酷无情的护法今天怎么了?连一句呵斥的话都没有。
小青焦急地跺足大嗔道:“那个多情公子这几天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无法告知他这儿所发生的事情,这可怎么办?”
周琴面色坦然,岔开话题道:“总要面对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思绪片刻,对小青说道:“要记住,到时你务必不要多说话,当见到情况有变之时,我会掩护你及时逃走,找到公子共同完成我们的大业。”
小青讶然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完全有机会远走高飞。”
周琴叹了一口气,黯然道:“我别无选择,要报她的养育之恩,也许看在多年为她效力的情分上,会放过我们一马。”
小青面带苦笑,摇头道:“以门主自私自利的本性,不顺着她,就意味着背叛,她是不会顾及什么情意的。”
忽然,一个丫环匆匆来报,惶惶说道:“小姐,门主和四大护法到了。”
“这么快!”周琴和小青同时一惊,对视一眼,两人急急向堂外迎去。
恰在此时,敬文和迟千盗趁机幽灵般从后侧潜进了大堂之内,悄然轻轻一跃,飘上横梁,置身梁桁间的空隙处。
敬文收敛全身精气,催动内息,静观下面的变化。
忽见堂内已点燃了八盏油灯,这八盏油灯分布在不同的方位,思索一下,弹出四粒黄豆,把边缘的四盏油灯尽数击灭,只留中间的四盏油灯,瞬间大堂四周黯淡了下来。
此时,堂外脚步声由远至近不断传来,不一会儿只见六个女人盈盈从堂外走进了大堂。
敬文和迟千盗两人小心翼翼的屏息静气,拭目下望,见紫衣门主来到大堂之上主位椅子坐下,四大护法左右分成两组,各据一侧。
周琴和小青面对紫衣门主躬身施礼道:“属下参见门主!”
紫衣门主盯瞧周琴半晌,阴阳怪气的呵呵冷笑道:“琴儿,你还认得我这个门主?”
周琴慌忙躬身说道:“门主大恩大德,琴儿永世不忘。”
紫衣门主用疑惑目光扫视着周琴,惑然道:“既然知道如此,为何违背我意?”
周琴诚然道:“启禀门主,琴儿认为出嫁为时过早,我想这几年尽心效力以报门主养育之恩。”
紫衣门主呵呵讥笑道:“我真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孝顺。”
顿了顿,忽然面色一变,沉声冷然道:“恐怕你内心不是这么想得吧?哼!”
周琴微微一震,坦然道:“孝顺门主是琴儿真心所想,但让琴儿嫁人,琴儿是决不愿意的。”
四大护法,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愕然以对,都在暗中为周琴捏了一把汗。
紫衣门主不怒反笑道:“嘿!丫头有点个性。”
顿了顿,眉头皱起,面色冷峻,深沉问道:“难道我儿竟是那么的不如你意?”
周琴俏脸仰起,莞尔道:“我从小就把释哥看作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