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瞧见扬丽的表情,猛然想起疗伤时的情景,面色微红,尴尬道:“那就好,那就好。”
扬丽目光偷偷扫了敬文一眼,见他面色微红,含情脉脉地低头不语,显是有点意动。
两人正处在如此尴尬境地之时,恰巧迟千盗走了进来,对着敬文嚷嚷道:“嗨,这里美女如云,环境干净优雅,太好了,这些女人真能干。”
敬文逗他道:“你要注意了,晚上睡觉时一定要把你那臭脚洗干净,否则嘿嘿,臭气满屋,那些美女还不得揍你。”
迟千盗立马怒道:“小子呀,哪壶不开你说哪壶,我老人家是那种人吗?”
敬文和扬丽都笑了起来。
迟千盗啧啧称奇道:“嘿嘿,连被褥都有浓浓的郁香。好,再上那去一定要到风龙分舵的分支去住,照顾得真周到。”
敬文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杨丽说道:“大姐,我再为你把一下脉,看看你以前练功时经脉受损恢复了没有。”
扬丽微微一震,脸色腾地红了起来,缓缓伸出右手来。
敬文伸手把住她的脉,顿时觉得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由一怔,立马发出一丝真气游走她全身经脉。感到扬丽按照他的方法练气,有了显著的提高。忽然探到她的左足涌泉穴,不甚畅通。眉头微皱,略微思考片刻,向杨丽经脉输出一股真气,真气霎时向她左足涌泉穴窜去,不一会儿把经脉打通,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任脉,如此经三十六周天,运转不休。
杨丽剧震一下,有若触电,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爽意感觉。一股无与伦比的真气异力,奔腾在她的经脉中。猛然觉得极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她的经脉是以倍计地被强化了,立刻功力大增。经过刚才敬文真气对她的经脉改造,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江河,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得到加强,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实是难以形容,所有感官的灵敏度均以倍数提升,能不令她欣悦如狂。
敬文思索半晌,点头道:“大姐,你的功力看来已经是内家高手了,只要遵循正确的导气方法,就会突飞猛进,但一定要记住不要冒进。”
扬丽刹那间感动至浑体猛震,热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情不自禁的向敬文投去了至爱的目光,温柔地点了点头。
迟千盗在旁瞧着他们俩人,一时呆愣起来,小眼眨了眨,笑了笑,向敬文暗中做了个鬼脸。
敬文瞥了他一眼,实际上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要尽快提升她们的功力,一旦受到袭击,能够做到自保。
钱逸来到了敬文房间,颇有感受地赞道:“女人就比男人细致多了。”
几人又对晚上的行动细致地研究了一番。
随后迟千盗、钱逸、郎育三人立即外出暗中探查。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了风丹茶庄。
迟千盗神色肃然,摇头道:“这次我们可要大费周折了,这个消息传递站表面上看却是一个青楼,生意非常火暴,嫖客进出不少,而后园则是其秘密所在。”
钱逸沉吟道:“据我所知,他们情报可分为三种传递方法,每一种方法都是行之有效,而且快速。一是信鸽,这种方法有一定的局限性,必须是固定的传定点;二是水道,以快艇传送,再转为快马方式;第三种就是陆路快马驿站式传送,这种方法是常用的方法之一。”
顿了顿,沉声道:“主要能把负责这个情报转运站的人控制住,那么这个站就算瘫痪了,可是负责这里的人是济志胤心腹,人称“鬼算子”申倚天,此人诡计多端,轻功、武功都是一流,而且行踪诡秘。这个宅院明门就有六处,何况还有多处秘密通道。很难摸准申倚天的行踪,我们又不能放火烧掉这个青楼。唉!”
敬文思索片刻,虎躯挺直,双目寒芒闪动,沉声道:“晚上你们暂且留在这里不许轻举妄动,我去探查一番,给他们来个暗渡奇兵,借机看看能否把申倚天捉来。”
迟千盗马上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好有个照应。”
敬文摇头道:“这个我在行,人多了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还是我一个人去为好。”
钱逸寻思道:“这样也好,但有一点公子必须牢记,这个宅院充满了机关陷阱。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听说还没有人能进出自如,不是那么容易摸进去的,进得去可出不来。武功再高到时也没用。”
敬文闻听点了点头,沉声道:“钱先生说得对,这也是我不让你们去的原因,我们再不能有人出现任何危险。”
迟千盗还是坚持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给你引路,我在外围等你。”
敬文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心中对迟千盗的功底还是放心的。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敬文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换好了夜行衣,展开身法。迟千盗轻车熟路在前引路,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两人来到了一处园林之内。这里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不俗。
迟千盗指着园林左边一座透出灯光的两层楼房,小声说道:“白天我偷听侍女谈话,申倚天应是住在那里,却不知是哪个房间?”
顿了顿,又细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说道:“我就在这里为你接应把风,若见形势不对,我会扮鸟叫通知你。”
敬文点了点头,霎时展开无影身法,刹那间犹如鬼魅般向楼房射去,眨眼间翻进了一楼没有透出灯光的房间内。
敬文见这是个小厅堂模样的地方,悄然潜到门处,贴耳倾听,又聚功探查了一番,感到外面无人推门闪出,外面是一条走廊,一端通往外厅,另一端是通往楼上的梯阶。廊道内静悄无声,昏暗的灯光惶惶从远处射来,不见一个人影,暗想看来婢仆们早进了梦乡。
忽然,从梯顶处足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