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勇利有洁癖(好吧有一点点),但作为常年被哮喘困扰的人,他只要看见那些灰尘就觉得超不舒服!
而且病人本来就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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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的圣彼得堡下了好久的雨,一连好多天都看不到太阳,维克托作为一个人住的小少年,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不过是晚了一天将厚被子拿出来,他就很不幸的被发烧击倒了。
昏沉间他好像看到了莉莉娅,囫囵吞下药后,他又倒床上继续昏睡,直到父亲的声音传来。
“维克托……维恰,醒来,吃点东西。”
维克托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安德烈身影的时候,几乎是不敢置信的。
天可怜见,他都快半年没见过对方了,要不是从来不用操心水电费和物业费、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生活费的话,维克托几乎以为亲爸人间蒸发了。
他被爸爸扶着坐起来,看到一张小桌被放在床上,上面摆着一碗粥和药瓶药片。
安德烈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先吃粥,再吃药。”
维克托其实也不自在啊,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和安德烈这么亲密的相处过,但心里又感到温暖,小伙子就乖乖低头,拿着调羹吃了一勺。
“Вкусно……这是哪里买的?”
安德烈:“呃,是请一个朋友帮忙做的。”
而且那个朋友现在正戴着口罩、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外面搞大扫除。
明明只是简单地用鲜牛奶、麦片和水果做的粥,但是完全没有奶腥味,麦片的口感恰到好处,水果煮熟以后有股清甜的香气,三者混合起来,哪怕是发着高烧的维克托都在不知不觉间将之吃的干净。
等吃完药,安德烈将伸出手,掌心躺着一颗水果软糖,维克托怔了一下,缓缓接过,将糖含在嘴里。
葡萄味。
之后维克托就又睡着了,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但他心里觉得舒服多了。
因为白天已经睡了一整天,身体也不舒服,所以维克托睡得不太沉,他能感觉到爸爸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然后有人进来窸窸窣窣的将散乱的东西收拾好,还有毛巾被拧干时的水声。
他那个常年在外工作赚钱不回家的爸爸在帮他打扫房间诶。
#趁着人家睡觉进来搞卫生的勇利:whois你爸???#
维克托没有睁开眼睛,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享受这份宁静和安谧,或者说他没力气睁开眼,意识也不怎么清醒,但屋子里太静了,所以什么动静都听得见。
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有什么东西放在地上,下一刻,有一双手温柔的将他的头托起,头发被缓缓拂到枕边。
嗯,长头发的人要是不小心在睡觉时把头发压住,的确会第二天起床时感到肩颈不适,难怪之前总觉得哪里扯得难受呢。
一块湿湿凉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被子也被掖好。
舒服一些的维克托终于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嘴角还勾着,并翻身搂住那个好心照顾他的人。
维克托把那个娇小柔软的身体当成妈妈寄给他的帕恰狗玩偶,整个脸都埋人家后腰上,还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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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蹭的那个孩子不安的动了动,总觉得背上的刀伤又痒又疼,他轻轻一叹,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又给维克托换了块毛巾,在那头顺滑的长发上摸了摸,并再次发自内心的疑惑起来。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尼基福罗夫家多少钱?
按照勇利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性子,若非维克托还是个病号,且亲爸叫安德烈、亲妈叫艾米的话,这会儿勇利已经把他踹出几米远了。
因为安德烈去带客户过空间,勇利就留下来照顾维克托小哥哥,时不时给换块毛巾,其他时间就坐床边客串帕恰狗公仔,渐渐地打起瞌睡,眼皮一垂一垂的,最后整个人倒床上睡着,直到凌晨才惊醒过来,发现那个银毛小哥哥把头埋自己怀里,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他的衣服啊——湿了一片。
明明长得辣么好看,睡相居然这么傻,还流口水……
抓过手机看时间,凌晨六点,勇利顺手摸过体温计塞维克托嘴里,过了一会儿拿出来看看。
37.8,这家伙烧退得很快嘛,不枉自己这么照顾他。
勇利轻轻的从维克托的怀里钻出去,去客厅的包里翻出洗漱用品,先进洗手间打理好自己,然后去找了纸笔,将昨天买的中成药都翻出来。
药盒上面都是中文,若非勇利是说着中文去买的药,那位中医还未必会放心的将药一整盒卖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