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无法控制自己的将目光放在勇利身上,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勇利的义体头发颜色和本体有点微妙的不同呢,现实里的他看起来发量更多,而且黑到发蓝,看着就柔软又顺滑,遗憾的是没人敢摸大佬的头,怕被打。
这一场晚宴最终仍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半夜,维克托睡到一半时,感到身边有了动静,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勇利在起身穿衣,他正想打个招呼呢,就发现勇利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红光。
可怜的维克托直接被吓得完全清醒了,他屏住呼吸,躺在床上等着勇利出门后,才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他总觉得勇利的状态不对劲,这么想着,维克托又将勇利给他的御守紧紧捏在手里,虽然按勇利的说法,御守在低级场只能附魔一次,但也是一条命啊。
这是维克托第一次干跟踪人的事,他小心翼翼的跟着勇利走在黑暗的走廊中,勇利走得不快,他也不敢快,这时他感到有股湿湿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发间和肩部,甚至要渗进自己的发间、皮肤里,而御守里有股清寒的凉意帮维克托阻拦了那种不舒服的渗入感。
维克托一路跟着勇利到了2楼,发现他走进了大厅,而一个之前没见过的苍老妇人站在门口,慈祥的看着他。
到这维克托就不能跟过去了,他蹲在一个装饰用的大银瓶后面,静静等着勇利出来,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跟过来了,如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说,还可能会遇到危险,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小伙伴。
过了一阵,晚宴时看门的老妇人带着几个少女走了过来,此时她们面上都有了表情,那是憎恨、恐惧与不甘,然后看门人则拖着一车似乎是刑具的东西走入了大厅,过了一阵,里面就传来凄厉的惨叫,浓烈的血腥味从门中传了出来。
维克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捂住鼻子紧张的把身体缩得更紧,直到一小时后,他看到几个求生者走了出来,看起来都很兴奋且意犹未尽,勇利则安静的跟在他们后面。
总之几人看起来情况都不太对,维克托想起勇利和他说过,过去有出现过求生者被控制的情况,那些人是被控制了吗?
那勇利呢?
维克托心想或许勇利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或许和走廊中的血迹有关,只是他在赤|脚跑回房间时不幸中了招,所以此时也出现在这里。
周围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了,维克托的直觉叫嚣着,他心里明白,接下来自己必须尽快回到房间,否则凉凉的几率很大,他默默做好等这几人过去后,就也立刻回去的准备。
就在此时,路过大银花瓶的裴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停住脚步似乎有些疑惑,然后勇利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前进,裴娜似乎想挣扎开他的手,却怎么也不成功,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走。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维克托才紧张的左右看看,偷摸摸的小跑着回到了房间,而勇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维克托轻呼了口气,躺在勇利的身侧,低头看了看小师弟的情况,发现他呼吸均匀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虽然这位大佬的装睡功力和他的装醉功力一样厉害,但维克托也不确定勇利是否恢复了正常状态,所以也不好推他,只默默的合上眼睛,心想明天再问勇利情况好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勇利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就是那种哪怕其他人都被控制了,这位大佬也依然是可以信赖的感觉。
毕竟在这个空间里,如果连勇利都不可以相信的话,他又应该相信谁呢?
维克托在醒来时感到自己埋在一个清香柔软的地方,维克托下意识的抱住那具娇小的身体蹭了蹭,额头蹭到一片光滑微凉的皮肤,深吸一口气,啊,好香。
呃,好像哪里不对,这似乎不是自家帕恰狗玩偶的触感。
下一秒,维克托被踹到了床下,脑袋还被地板磕了一下。
说真的,自进死亡空间以来,维克托基本没被鬼怪伤着,攻击他并形成实质伤害的人主要是勇利,比如被扇巴掌、被踹之类的,偏偏维克托也没处说理去。
毕竟打占自己便宜的人难道不对吗?
对的啊!
他委屈的爬起来,正好看到勇利将衣领最上面一颗扣子扣好,瞟过来的小眼神隐含杀气,维克托有理由怀疑,如果自己的老爸不是安德烈.尼基福罗夫,老妈不叫艾米.戴特的话,这会儿自己已经死了。
维克托咳了一声,跪坐在床上,揉着脑袋犹豫的开口:“我有问题想问你。”
“我有事告诉你。”
异口同声。
维克托正襟危坐,抬手示意大佬先说。
勇利也不客气,他平淡的说道:“我找到关键物和出口,咱们今晚就走吧。”
咦咦咦?找到关键物和出口了?什么时候的事?
勇利又说道:“你要问什么?”
维克托咳了一声,就把自己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看向勇利:“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那时候你有自己的意识吗?”
勇利反问:“没意识的话我怎么把裴娜拉走给你打掩护,怎么找关键物?”
诶?这么一说昨晚的确是勇利救了他一次。
又一次。
然后维克托就听勇利解释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