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我看行。”
就勇利现在滑完自由滑后又喘又咳的样子,吸氧也能缓解一下。
到这儿其实勇利心情还算不错,他知道自己的自由滑不是完美无缺,因为后半程体力不足的关系,这套节目的小瑕疵多得去了,但他这会儿觉得自己拿个牌应该没问题。
至于金牌什么的,勇利当然也想要,毕竟身为运动员追求的就是金牌,而在小朋友最初的设想中,他应该是拼尽全力使劲爆发clean自己的节目,拿下一个破个人pb的分数,然后其他对手也发挥完美,最后他用硬实力打败别人。
反正他预想的情况里绝不包括他自己在一个跳跃落冰不稳、一个过周的情况下,因为对手们摔成狗才拿到金牌,这样的情况他想都没想过,他一直以为国际舞台上的选手不会这么菜的(见惯了凯瑟琳娜、乔治、维克托等顶尖选手的后遗症)。
也不是说得第一不高兴啦,但他的确是一下子就觉得即将到手的金牌逼格也不是那么高了,连带着对自己后半程的发挥越发不满。
小孩嘟着嘴说道:“回去后我要加练体力咳咳……”
一句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又咳起来了。
雅科夫看他一眼,摸摸小孩的脑袋:“体力可以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强,你现在的训练量已经够大了,加训的话,哪怕萨沙的按摩再好也保不住你的膝盖。”
勇利就不甘的垂下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训练量已经算踩着伤病的边缘呢?可是如果现在不练,以后就没得练了啊。
而在看别的选手花式摔跤的时候,勇利也是肉眼可见的不爽,彼得就安慰他:“好了好了,你的金牌稳了,别不高兴嘛,来,笑一个?咱们是靠实力赢的嘛,挺好的挺好的~”
三师兄的分数仅次于勇利,勇利的金牌稳了,意味着彼得的银牌也差不多稳了,所以他还蛮开心的。
这哥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他今年19岁,升成年组两年,一直是雅科夫麾下在国际舞台上成绩最普通的,世界排名常年在1520间徘徊,今年上升到了第14名,放花滑成绩不太好的国家里都够做一哥了,在大鹅却连三哥的位置都勉强,但他还是乐呵呵的。
雅科夫组里最符合“快乐滑冰”这四个字的人大概就是这人了,反正他每个赛季都是滑自己想滑的主题和曲子,说蹦迪就蹦迪,被人叫做“冰上的小痞子”、“二愣子”也没啥,打一架就过去了。
要他说勇利就是想太多,竞技体育不仅看实力,还要看状态,其他人状态稳不住,最后输了也是活该,而他们是靠实力赢的,也不用管逼格不逼格,开开心心去领奖就对了。
而除了拿下金牌的勇利、拿了银牌的彼得外,曹斌拿下了铜牌,他们三个本来都有夺牌的实力,又正好脚挨脚的登场,这大概也是后面上场的选手为何心理压力大到爆表的原因——小南瓜一个bug都算了,这两个家伙也实力强劲,让其他人还怎么比?!
总而言之,勇利就这么站上了领奖台。
所以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但勇利的确是黑着脸夺冠的。
顺便一提,哪怕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勇利仍然是领奖台上三人中海拔最低的,而新科大运会花滑男单冠军站在中间,显得尤其娇小玲珑、纤细可爱。
勇利能怎么办呢,他也不过是个12岁的孩纸而已,能有155的个子已经不错了好叭?青学支柱12岁时才151呢!(本世界有《网王》漫画,勇利一直在追更新,梦想死前看到结局)
而维克托看着少年站在冠军的位置上,心中也有些激动。
勇利赢了,还赢得那么漂亮,维克托第一次发现自己能在除自己以外的人夺金时这么高兴。
他扶着心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新鲜情绪,直到颁奖礼结束,他才默默离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准备等看完表演滑再出现。
睡前照例摸出一本题集打算看一阵,又忍不住抱着题集倒床上打滚,最后他将题集盖脸上,捂住发烫的脸颊。
一直以来维克托都超级喜欢勇利的滑冰,可直到今天才看到勇利真正的、全力以赴的滑冰。
真美啊,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滑冰,
“是啊,我是太过兴奋才心跳不已的啊。”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自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看来他偷跑的消息,已经被安东汇报给雅科夫了,雅科夫的电话可以无视,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跑到因斯布鲁克了呢嘻嘻,短信也是……等等!勇利也给他发短信了!
【pumpkin:上午10点前到在xx酒店门口,我让萨沙等你,时间不到还没出现的话,我就报警。】
咦咦咦咦!勇利怎么知道我来因斯布鲁克了?对了对了,桃子和卓娅知道我来了,她们肯定给勇利发了消息。
此时已经是九点半了,维克托一轱辘爬起来,随便往脸上泼水,拿毛巾擦擦再随意的漱了下口,20分钟就赶到了地方,早就候在那里的Jadeite二当家满脸无奈的对他招手。
“快过来吧,雅科夫教练知道你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后,连吃了好几颗降压药,要不是卓娅发了消息,让勇利告诉雅科夫你在因斯布鲁克,雅科夫就要连夜赶回俄罗斯了。”
维克托不好意思的笑笑,亚历山大就给他塞了个纸袋,里面是一杯热咖啡和两个可颂面包。
“还没吃早饭吧?你先吃,然后我带你去雅科夫那里。”
言下之意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挨骂”,维克托哭笑不得,也知道自己这次冲动肯定把老教练气得够呛。
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从小到大一路挨过来的,他早习惯了,之后果不其然,他先是挨了雅科夫一通好骂(照例左耳进右耳出),又被敲了几个暴栗。
维克托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问:“勇利呢?他在哪里?我还没恭喜过他得了冠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