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对安瑞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安瑞和安宁经常欺负她,但是她毕竟是安家人,光是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够平常人家一年花的,这还是少的。
“一百万。”程鹏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百万?安瑞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微微有些情愿,但还是同意了,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钱包,翻出一张卡递给了程鹏阳,“这里是一百万,密码是xxx。我希望你拿到钱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被警察被抓到,你也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程鹏阳笑了笑没说话,拿着卡亲了一口,起身就走。
安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地躺了下去。
程鹏阳手搭在门把上,身体顿了顿,转过头对安瑞高深莫测地说道:“安瑞,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安瑞刚刚躺下的身体又坐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程鹏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鹏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手向下一按,打开门走了出去。
……
邵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茫然看了一眼四周,一个激厉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
“邵先生!”一旁的护士立刻拦住了邵华,“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你要去哪里?”
邵华抿着嘴唇不说话,冷冷地看了护士一眼,护士心一寒,立刻不说话了,转身出去了病房。
邵华穿上鞋子,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的精神更好一些,这才打开病房的门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邵母人还处于昏迷中,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隔着玻璃邵华看得一阵心疼,另一方面对安瑞的恨意更是提高了一个层次。
“院长,为什么我妈还没醒过来?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邵华扭过头问向一旁站着的院长。
“邵总,你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不出意外,下午的时候病人就会醒过来,当然这是依照病人的体质而言的。有的病人会苏醒的早,有的病人会苏醒的晚。”院长对邵华笑了笑。
邵华没有得到自己想确切要的答案,心里有些不悦,又有些失望,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邵母,掏出昨天田秘书才买的手机给田秘收打了一个电话。
田秘书昨天很晚才回家,刚刚才眯上眼睛,听到电话响一下子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把手探向床头柜,按下了接听键。
“谁呀?”田秘书没看手机屏幕,迷迷盹盹地问了一句。
“是我。”邵华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田秘书的睡意一下子赶跑了,人全部清醒了,“邵总,有什么事吗?”
田秘书有些紧张,一大早的,难道是老太太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现在去公司一趟,把所有文件全部搬到医院来。”邵华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邵母冷冷地说道。
“是,邵总。”田秘书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忍不住心里一阵哀嚎,困意袭来,倒头又睡了下去。
邵华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冷着一张脸又去了安瑞的病房。
安瑞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里那个血淋淋的孩子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一直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抛弃我?安瑞吓坏了,转身就跑。
孩子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安瑞的身后,不管安瑞怎么努力,孩子始终跟在安瑞的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要怪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的。”安瑞嘴里使劲地叫着,双手不停地乱挥乱舞,忽地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人终于醒了过来,额头上一片冷汗。
“啊——”安瑞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眼睛刚刚睁开,一看邵华站在床边,心里一惊,忍不住嘴里又发出一声尖叫。
邵华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安瑞,不作声,一直等到安瑞不叫了,这才冷冷开口问道:“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安瑞用手拍着胸口,一张脸上惊魂未定,她向邵华点点头,“跟昨天比好很多了。”
“嗯!”邵华轻轻地嗯了一声,抿着嘴巴沉默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话了,“老太太才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你好好照顾她。”
“…?!”
安瑞一脸愕然地看着邵华,脸上一脸不可思议。
这一刻,安瑞觉得邵华就是故意。她才刚刚流产,还是一个病人,她现在连下床都还需要别人来扶,也正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他竟然让她去照顾邵母。
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有困难吗?”邵华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眼睛盯着安瑞,冷冷地问道。
“没有困难,照顾阿姨本是我应该的。”安瑞心里微微一颤,赶紧说道,也不管现在身体是不是受得住,也不管脸上的伤好没好,掀开被子就下床,脚刚刚一落地,头一晕,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邵华像没看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随后转身离开。
安瑞的眼泪一下子给逼了出来,她不敢哭出声,怕惹起邵华的不高兴,捂着嘴巴向卫生间跑去,打开水笼头,合着水流的声音大声地哭了几声,这才洗把脸用毛巾把脸擦干,眼睛红肿地走了出来。
邵华一直站在门外。里面水管哗哗的流水场和安瑞的哭声一起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眼中一片狠厉。
这只是一个开始。邵华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晏晨的家里一大早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找谁?”晏晨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不耐烦地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女孩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她根本不认识。
安少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又开始咕叨开了,“他娘的,一大早的是谁吃饱了撑得闲得没事来敲门?最好给爷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爷一定把他的手蹄子剁下来。”
安宁站在门外一下子乐了。
刚看到晏晨的第一眼她还以为自己找错了门,像他哥的性了和变态程度,他怎么可能和女人同居?现在听到安少的声音,她终于确定她找对了对方。
“我找他。”安宁对着晏晨笑了笑,手指了指里面正在不住发牢骚的安少。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把门栓解开,把安宁放了进来。“找你的。”晏晨对安少说了一句,打着呵欠踢着鞋子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来爷?”安少斜着眼睛向门口看去。
安宁冲着安少挥挥手,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哥,好久不见了。”
“你?”安少看到安宁微微一怔,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哥,你们那个了没有?”安宁没有回答安少的话,而是凑到安少的面前,神情很猥琐地看着安少。
安少的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烧,眼睛一瞪,刷刷地给安宁飞了几个眼刀子,口气有些恼怒,“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还有看看你身上穿的?是女人穿的吗?”
“安静,你别告诉我,你们没在一起?”
“你现在赶紧把头发给老子弄了,黄黄绿绿,老子看着眼疼。”
“安静,你要是个男人直接冲上去把她扑倒解决了。”
“你赶紧给老子滚。”
“安静,我真为你的女人感到悲哀,连一点性福都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两盘碟子?你没事的时候好好地学一学,上面一百零八式,各种各样,保管你大开眼福,受益非浅。”
“…?!”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了,把安宁一个人晾在客厅,踢着鞋子向卧室走去。
安宁不甘心跟在安少的身后,絮絮叨叨,“安静,你赶紧把自己给解决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还是一个处,我的脸可就丢大…”
“滚!”“砰”随着一声怒吼,接着又是门被重得摔上的声音,安宁的声音终于停住了,她摸了摸鼻子,看着紧闭的房门,视线又落在另一扇门上。
安宁开始咚咚地敲着晏晨的房门,“嫂子,嫂子,我是安宁,你开开门。”
晏晨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去理会安宁,对安氏这一对兄妹一阵无语,对于安宁和安少跳脱式的对话颇感无奈。
这一对兄妹真是太奇葩了。
安宁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嫂子,这结婚证都领了怎么还分房睡呢?是不是我哥不让你碰他?嫂子,你这次可是赚到了,我哥现在还是一个处呢!你知道现在要找一个处男都多难吗?都快绝种了。”
安宁就站在门口,靠在墙上絮絮叨叨不胜其烦地说着,丝毫不觉得累。
房间里晏晨简直都要崩溃,外面魔音穿耳,脸上一片发烧,她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说话怎么这么大胆呢?就连她这个过来人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另一间卧室里,安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安宁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猛地打开房门走了过去,上手就去推安宁。
“现在你赶紧给老子滚,别再让老子看见你,老子看着眼疼。”
安宁嘻嘻地笑着,身体离开墙壁,整个人就向安少靠去,“安静,你推我呗,推,我可是三天没洗澡了,来,你赶紧闻闻,是不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安少的手顿时僵在空中,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脸上一片嫌恶,然后转过身就开始用脚踢晏晨的门。
咚咚的,一下又一下,声音很大,震得整个房间好像都在晃。
晏晨再也不能平静了,她整个人快要疯了。
与她同样要疯的还有楼下的那对小夫妻俩。
孩子最近有些不舒服,一到晚上就开始闹,一闹就是半夜,两个大人轮流哄,终于把孩子哄睡着了,大人也赶紧跟着睡,这才躺下,就被楼上的声音给吵醒了。
女人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男人这下也火了,衣服一穿就向外走。
“好好说话,别跟人家吵起来。”女人在后面喊着。
男人咚咚地上了楼,火大地拍着门。
安宁去开的门,看到一个男的,笑了笑,“帅哥,请问你找谁?”
男人的火一下子没有了。也这难怪,对男人来说,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有特权。
“我是楼下的,你们能小点声么?我们孩子小。”男人把声音放缓对安宁说道。
安宁对着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男人下意识地靠边。
安宁凑近男人,但声音却大得让屋里所有人听见,“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男人嘛早上的时候总会冲动,现在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看,正在求欢呢!”
男人愕然,等反应过来,脸上一片发烧,直接落荒而逃,回到家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女人还算女人么?
安宁在说这话的时候,晏晨正好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把安宁的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漏,当时闹了一个脸红,有些尴尬,眼神四处飘,不知道该落向哪一处。
安少的脸顿时绿了,踢哒着鞋子走到安宁的面前,心一横,拎着安宁的衣领子就向丢。
“安静,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宁嘴里发出尖叫,腾空的脚开始使参劲地蹬着,双手去扯安少的手。
安少这次是铁了心了,直接忽视安宁的叫声,把安宁向扔破布一样一丢,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安宁不甘心,在外使劲地敲着门。
晏晨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直接把安宁划为了危险人物,拖进了黑名单,以后坚决不让她再进门。
安少的脸上有些别扭,摇晃着身体不知道干什么好,一紧张,又开始拨弄头发了。
“安少,你不是应该去洗手么?”晏晨看一眼安少,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他娘的。”安少突然骂了一句,身子一转,就向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骂声。
晏晨笑了笑。刚刚因安宁而引的尴尬终于消褪不见,晏晨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