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法器初胚开始出现了异状,自行产生了奇怪变化,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忽大忽小起来。
“花羽,快点,法器初胚的构造开始发生变化了。”狐十八见状,急忙叫道。
“啊?”花羽一愣,急忙看着离火中法器初胚,果然,法器初胚已经不断产生各种奇形怪状的变化。
“现在怎么办?”花羽急忙问道。
“赶快决定一个,然后灭掉离火,不然这法器初胚就要报废了……”狐十八催道。
花羽一听,急忙闭上眼睛,想努力了憋出一个形状,突然,一道模糊的形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来不及了,快灭……”就在此时,狐十八急忙叫道。
“灭……”花羽想也不想的喊道。
汹汹离火瞬间消失,只听铛地一声,没来得及取出的法器初胚猛然掉落在地上,响起一阵奇异响声。花羽急忙捡起一看,一下子有些欲哭无泪,只见那法器初胚的形状已经变得极其另类,呈一个“丁”字形,可能因为混入了太多材料,起了中和作用,使得长短并没有发生改变,尾巴还保持着原来的弯曲,色泽幽暗,看起来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但却出奇地沉。
狐十八见状,也同样哭笑不得,忍俊不禁道:“这是我从出生以来,见过的最丑的法器。”
“你是在夸我吗?”花羽好一阵心疼,好端端的一件法器,居然被他炼成这样,连他自己都有些汗颜。
“看来也只能用冥火来弥补了,你现在可要想好了再进行修铸。”狐十八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也怪不得花羽,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铸器,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花羽看着手中已经定形的法器,双眉微微一皱,但突然间又舒展开来,转到冥火位上,只见一阵暗蓝色的火焰升腾起来。他立刻将法器放入后,接着,背对着狐十八埋头苦干起来,不时地还抽动了几下肩膀,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看来他一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伤心欲绝了。”狐十八见状,还以为花羽受了打击,干脆也就不打扰他,趴下身子,舔起了自己身上的皮毛。
又过了几个时辰后,石屋里突然响起了悚人的发笑声。
“他该不会是真受了刺激,疯掉了吧。”狐十八抬起头,看着突然间高举法器,仰天长笑的花羽。
“我现在宣布传说中,最可怕,最恐惧,最令人胆颤的法器终于诞生了。”花羽自豪地说道。
狐十八立刻投去一道白眼,然后,看向花羽手中那经过修铸的法器,模样似乎确实和刚才有了很大的反差,原本“丁”字形的左侧,向内和向外的两端已经被彻底磨平,形成一把锋利而有些曲翘的刃,而右侧则比原来短了一截,顶端被铸成了一个半圆球,像是个捣药锤,下端的长柄除了被刻上一些令人看不懂的符号外,并没有其他改变。
“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狐十八看着这稀奇古怪模样的法器,不由问道。
“简单的说,它就是一个合各种用途为一身的无敌法器。比如这个双刃面,可以用来割草,割纸,削头发,还有刮胡子等等……”花羽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法器刮了几下自己的下巴,果然是吹毛断发,稍微碰一下,那些粗硬的胡渣,立刻被刮净。
“而这边呢,可以用来捣捣药,没事也可以用来捶背,如果有什么木头架子啊,床埃荷了,还可以拿着当锤子使,一物多用。”花羽指了指半圆球的那边,继续解说道。
“这个创意呢,来自于我……家乡的一种十分通用的工具……”花羽不好说是来自现代的创意,所以,改为说是家乡。他一脸很得意地说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狐十八脸上那已经抽搐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最后一步,用玄火炼铸七七十九个时辰,积聚灵气后,就可以出炉了。”狐十八突然丢下一句,扭头而去。
“啊?”花羽看着狐十八的背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十八是觉得我的创意不好?”花羽自言自语地说道,也没有想太多,继续盘坐在玄火器阵内,开始用最后的玄火炼铸法器。
不眠不休的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以后,花羽有生以来第一次铸炼的法器终于出炉了。而经过玄火的炼铸后,法器一改原来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之色,色泽呈木色,夹杂着金属般的点点银色,看起来还颇有点法器的样子。
“终于搞定了。”花羽拿着手中刚刚出炉的仙种法器,心里顿生几分自豪,原来铸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
“法器一般都有名字吧,取个什么名字呢?”花羽犹豫不绝地想着,然后看看石屋四周,发现狐十八好像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十八……十八……”花羽立刻走出屋外,大叫了几声,却只有回音。
花羽不由将目光投向花田中的花玄灵木,嘴角一勾,立刻脚下飞花飘起,眨眼间,已经来到花玄灵木下,然后,犹如闲庭信步般走了上去,果然见到狐十八正趴在粗大的树干上,神似假寐。
“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没有睡着。”花羽跳到树干上,然后,坐到狐十八身旁。
狐十八微微抬起头,睁开眼睛,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看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该不会是觉得我太没用,铸了这么一个又难看又不是很厉害的法器。”其实花羽心底知道,严格来说,这次的铸器是完全失败的。
“不是,你别多心,区区一个失败的法器,没有什么大不了。”狐十八高傲地抬头说道,但掩饰不住神色的忧郁。
“那到底是怎么了?”花羽追问道。
“我……我只是有点想家了。”狐十八轻吐了一句,眼中似乎有些湿润在闪烁。
“那也难怪,一般人离开家三五年就会想家了,别说你都离开了起码几十年。”花羽也不由勾起了几分伤感,毕竟他在原来的世界也有家人。
“前天看你那种表情,我就突然想起了我爹爹,他也经常闲来无事的时候,铸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而且就像你一样,感觉特别的自豪。”狐十八幽幽说道。
“原来你爹爹也会铸法器,难怪你懂得这么多。”花羽一听,恍然大悟道。
“把你铸的法器给我看看吧,一般仙种铸成的法器,再差也差不多哪去的……”狐十八突然说道。
“哦。”花羽立刻将手中的仙种法器摆在狐十八的面前。
只见狐十八用爪子将仙种法器来回翻动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不由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差啊……”花羽不由问道。
“不是很差。”狐十八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还好。”花羽松了一口气,这个评价还算太打击人。
“是差到了极点,次品中的次品。我几乎已经辨认不出原来仙种的属性了,因为加入的材料太多,以至于使得整件法器没有丝毫的突出点,普通的很平常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居然还有人能将仙种法器铸到这么极次的地步,根本就是失败……”狐十八用不置可否地语气说道。
花羽只觉得胸口被箭贯穿了一般,一下子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