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时,也弄不清时间与空间了,因为此时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原来的椅子上,而是睡在一张精致的床帐里。这样躺着甚是舒服,盖着的纱衾柔顺得很。我正暗自奇怪,陡然想起跟那自称神的赌约,恍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那个所谓的神仙,真的把自己弄到明朝来了!我扭动脖子向外望去,只见外面已经泛白,不远桌子上还有个香炉,但闻一缕幽香,也不知是什么物事。这里就是朱由检的皇宫吗?!
我估算了下,三百八十年前,那就是公元1625年。也就是说还没有登基!我迅速回忆了下这时崇祯的情况,应该是个还住在皇宫未成年的小王爷。靠,那小气的神仙这样给我设置障碍,不过这样也好,先给自己点时间熟悉情况。哼哼~你就看我如何灭掉魏忠贤那小儿!哈哈,一代中兴的令主~~
正当我在被窝里得意忘形地滚来滚去时候,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帐外传来过来。
“殿下,您醒了?”随着这声音,一个三十许的圆脸太监把纱帐揭了起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往外叫了声“殿下醒了,进来伺候着。”
屏风两侧进来四个宫女,端着木盆、绸巾、衣物。接着我就木偶似的由她们服侍,原来这就是衣来伸手,终于体验过了,心里却不大好受。没办法!我不会穿这时代的衣物啊!这四个宫人都训练有素,很快就帮我收拾妥帖。弄好后,看着西洋镜里的青年,清秀中略为有些文弱,两眼炯炯有神,这就是朱由检的相貌!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诧异了许久,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边侍侯的宫女还以为服侍有何不妥,紧张的站在一旁。
洗涮完,宫女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傻愣愣的坐着,四处东张西望,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里间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皇宫原来是这样的!对于这里的东西我都显得很好奇,最后忍不住上前摆弄一番。一直过了新鲜劲,我才想到去外面看看,毕竟这里可是皇宫,一个令人想探查究竟的地方。
出来才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勖勤宫,在雨花阁的后右侧,其实也就是个两进两落的院子,院里有十几个宫女太监在打扫。了解完这里的环境,我正打算怎么熟悉他们的时候,那个早上出现的圆脸太监又来了。
“殿下,早膳准备好了,有殿下喜欢的百宝莲子粥。”
“哦,知道了。”
还好他引路,不然还不知道去哪吃我的早餐。到了才发现,切,原来就是在我睡觉那屋子的外间。粥的味道闻起来不错,看来御厨的手艺不是盖的。我一边吃,一边对那太监说:
“等下,你把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在院里,我有话说。”
“是,殿下。”他有些诧异,然后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我吃完早餐,酝酿了下,出到院子里。下面已站着二十四个宫女和太监,刚好十二宫女,十二太监,因为小王爷平日都是在书房读书,今日突然召集众人,不知道小王爷要做什么,他们便在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看到我出来才静了下来。
我打量了下他们,这些太监,皮肤有点白,长相还算敦厚,宫女的相貌也过得去。我每个都看过后,开始了我的讲话。
“我是个王爷,但现还住在宫中,出去建府是迟早的事情。你们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跟我出去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要是有不愿出去想在宫里的,也行!我跟司礼监说声就可以了,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下。”
下面站着的宫女太监,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作声,好一会儿,还是那个圆脸的太监首先上前答话。
“王爷,我们自庄妃娘娘升天后,就是王爷的人了,自然是跟着王爷共进退。”
我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其实跟着我的这批宫女太监,原本就是庄妃的人,后来庄妃失势,他们也跟着倒了,没了身份面子,继续留在宫中也是给分到别的宫殿去做杂役。现在宫中太监宫女众多,大部分都顾不过来,谁还理这些失势的下人。跟着王爷,还可以混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好,既然你们都要跟随我,那等下你们弄个名册,标明司职,我要给你们再发一份例银。”
他们没有想到我召集他们是给他们加例银,不禁大喜过望,毕竟现在宫中人员太多,宫女太监的俸银都很低,他们忙着跪下磕头道:
“多谢王爷!”
有钱果然好办事,一会儿花名册就神速地到了我手里。第一个是印入眼帘的名字是曹化淳,勖勤宫首领太监,推想应该就是这个圆脸的中年太监。金庸的中曾说他通敌卖国,也不知道真假,以后倒要留心下。看完名字,我合上名册,问曹化淳道:
“现在我王府每年还可以拿到多少俸禄银,府中又还余有多少?”王爷的年俸是在一万两白银,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样,只好先问下,不然没钱给,这脸可就丢大了。
“回王爷,年初从内府领来六千两,现下府内还有一万八千两。”
看来还是够的,现在这钱在宫中对于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吧,给每人每月额外加二两,你就给十两。”我把花名册丢还给他。
“奴才替大伙谢王爷。”曹化淳满脸笑容的答谢着。
“曹化淳,知不知道最近宫内外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啊?”我起身度了下步,想着问他了解下宫内的具体情况。
此刻曹化淳听了我的问话,脑袋就立刻转了起来,他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只有十四岁的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往常小王爷极少跟下人说话,都只是在书房内看书,今日却是一改常态,不仅加了他们的例银还打听宫内的事,这可是从所未有的。不过宫内外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毕竟耳目众多,他们又是失势的人,这位王爷是万岁的弟弟,惹到什么麻烦最后还不是自己受。当下打定主意,只拣些琐碎的闲事讲。
“王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御花园的桂花开了,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今年是天启五年,现在八月了吧?”
“是的,王爷。”曹化淳没有意识这小王爷要说什么,就没敢往下说。
“可惜啊,熊廷弼死了,大明又少一重臣。”
“王爷,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那熊廷弼可是贪污军饷给弃市的。”曹化淳说这话时,还左右望了下,彷佛真有人在旁偷听。
“哦,那你怎么知道他贪污的?”
“奴才有个堂兄在留守五卫当差,前儿我休假时听他说的。”
“哦,你堂兄在五卫?做什么?”我听了倒有点兴趣。
“回王爷,是个百户。”曹化淳小心翼翼的回答。
“叫什么?”
“曹文诏。他曾随山东右参政的袁崇焕守宁远,后调回留守五卫。”
是他!曹文昭在崇祯朝也算的上是个能将,明史中称赞他勇毅有智略,也是屡屡破贼,后来以三千对敌数万,力战而亡。这样的武将,以后可要拉拢下,说不定到了我手中就是员干将。可惜现在职位太低,到对付魏忠贤小儿,没有太大作用。
“哦,以后你见到他,表表我的心意,很想结识下他。让他给我讲下打战的故事。看看那些辫子军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我当然不会说自己要结交外官,在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再过两年,我会登上皇位,毕竟现在的“皇兄”才二十一岁,年初又生了皇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若是我现在就搞小动作,不讲我年纪小,容易给人看轻,一旦发现,按祖宗家法就是死罪。历史书中,崇祯可是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就直接当上了皇帝。我还是不要乱来的好。那神仙也说,要是我的行为而弄巧成拙,说不定我连十七年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不说了,反正我做我的安乐王爷。你们下面的人伺候好,我决不亏待你们,咱们在封地好好逍遥一世。”
“奴才知道,奴才们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好王爷。”
就这样,我在这个时代呆了下来,勖勤宫的宫人对我很是恭敬。每天四个漂亮宫女侍侯沐浴,穿衣洗漱。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舒坦得没话说!不用一个月,就跟我的那些宫人混成一片。他们见我随和,也没有原先那么拘谨。比起其他宫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我宫里的人不用提心吊胆的,而且还多了一份例银。这足以让其他宫的人羡慕不已,后悔自己没有分到这个宫来当差。
虽然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但也有头疼的时候。每个月一三五七都要到讲学院去听课,想来真是郁闷。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夫子在那唧唧哇哇一个时辰说了什么。同在讲学院的还有其他功勋子弟,皇族旁支,可能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他们都有些畏惧我,对我是敬而远之。夫子讲的没有兴趣,又没有人讲话,我忍不住趴在桌上打瞌睡。
给我们上课的夫子是庶吉士李若琳,此人虽是文臣,最近巴结上了魏忠贤那老狗。自己拿银子在京城盖了座生祠。大获魏忠贤的欢心,听说马上要升为直学士。
是以李若琳最近颇有意气风发的感觉,翰林院的同僚原先趾高气扬的,现在都开始巴结他,使得他飘飘然。特别是魏公公已经暗示他马上就要升官了,他更加的不可一世起来。这日他看到信王居然又在堂上睡觉,心里开始不满起来。若是往日也就当作没看见,他现在攀上魏忠贤,自然气粗了不少。
“信王,下官教授圣人之说,岂可在大堂酣睡!”他醒木一拍,把我震了起来。
他看我睡眼朦胧的,尽丝毫不在意,心中不由忿恚。“信王,你就将《礼记》大学篇背来,否则下官可要罚你抄此篇百遍。”
惨!背是肯定背不出来的,好歹蒙他一下过去。“大学篇而已,本王自幼熟读何难背出来!本王对里面‘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这句话深有感触,如今能做到的君子少之又少了,都以做别人的子孙为荣。这圣人之说不讲也罢!”
李若琳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涨红着脸道:“你……”
“唉,你也别你啊我的什么,我皇兄也不大读书,仍旧是‘英明’天子。看来读书没有用,我这王爷也可以不用读书。”
李若琳没有想到信王会说这个歪理出来,他当然不敢编排当今皇上的不是,但皇上目不识丁是举国皆知的事情,他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老夫子还不服气,不如这样吧,本王就出个对联,你要对得上,您说怎样就怎样,本王依你就是。你若答不上来,本王以后便不来上课了。你也甭和别人讲,本王落得个自在。”
那些世家子弟看到有人闹事,都围着起哄。李若琳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信王会来挑战他对对子,他熟读诗书几十年,岂会怕个小儿,而且这信王连着两个月都是在睡觉,根本都没有听过学,就连功课也是别人代笔的。
“既然王爷要做个赌赛,那就请王爷赐教!”
我不禁一笑,便随便从我脑海从找到的鳏对抽了一条出来:“你可听好了,‘烟锁池塘树’。”李若琳听了后,开始不以为意,渐渐眉头才皱了起来。
“你可以慢慢想,本王就睡到今天放钟。”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李若琳已是满头大汗,自知对不出,道了声“认输”,便满脸通红掩面而去。跟着我一起读书的子弟平日便看着夫子不顺眼,今日见他认栽灰溜溜的走,无不轰然大笑。
得意完,我出得院门,便看到外面的曹化淳在外面团团转。他看到我出来,便连忙迎了上来。等我们身边没人了,他低着声音道:
“我的小祖宗,王爷怎么就把那个李夫子给得罪了?!他现在可算是魏公公跟前的红人,王爷咱们还是低调点,这宫里的事,先前的范慧妃……”
我知道曹化淳想告诉我宫里魏忠贤已经横行无忌,就算我是王爷也不能跟魏忠贤硬碰。我虚应了声,不置可否的回到自己宫里。
过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原先的夫子李若琳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上疏抱病致休。我想他还有几分羞耻,没脸呆在翰林院了,经过我一闹,翰林院都知道信王出了个鳏对,可偏都对不上。于是我不去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我开始还担心魏忠贤现在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但仔细一推算,现在恐怕他跟东林党人斗得正欢,哪有时间来理会我个小王爷。想通后我便放下心来。
待我窝在屋里一段时间后,开始到其它地方转悠。皇宫也未有我所想的那样辉煌,很多地方也是破败的很。现在幸好人多,不然那种几百年的宫殿,总让人感觉不舒服。
宫里的人知道我是皇帝的同母兄弟,也就不会为难我什么。而且我年纪也还小,那些宫妃见我礼节上有些出错,也没有多计较。在皇宫呆了这么久,把能去得地方都去了个遍。
转眼间到了天启六年二月,这一年魏忠贤的势力达到了顶峰。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宫里的礼节,因为宫内的一些禁忌,我只在坤宁宫的左侧一带活动,而客氏居在右侧,我那皇兄住在乾清宫,除了过年的时候远远望上一眼平时都没有见到。我一个对魏忠贤他们半点威胁都没有的人,他们也想不到我身上来,我也乐得如此。
这天按照惯例早膳完出外活动,我拉着曹化淳去了御花园,因为听他说,园中的桃花开了。我也附庸风雅,跑去看看。
不想等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一班人已经在那了,当中是一个穿着明黄衮服的青年,他脸庞稍微有些瘦弱,眼圈甚重,现在看来精神还算可以。正是我的木匠皇兄。旁边穿着厂卫提督补子官服的应该就是我不久要干掉的阉党魏忠贤,魏忠贤长着副国字脸,两只眼睛一眯一合的,满脸的笑容倒看起来亲切,可能享福日久,身体已经开始发胖。他身边还有个宫妃模样的女人,年纪有四十上下,身材不见的好,不过皮肤白嫩,很是水汪。看样子就是所谓的“奉圣夫人”。
打量了几眼,我忙前去参拜,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臣弟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是皇弟啊,快平身。”天启皇帝看到我很是高兴。
“老奴参见信王千岁。”魏忠贤在旁边答话了,幸好现在他还没有封为九千岁,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行礼。
“都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据这个理。”我还没有作答,天启就接着说了,我这皇兄真的很宠信魏忠贤这阉贼。
“皇弟,你来得正好,我们在商量,这棵桃树做椅子好呢?还是做柜子好?”
看来这个皇兄不是一般的喜欢做木匠,在这赏花的季节,他想到的是砍树做木工。焚琴煮鹤也不过如此。
“皇兄,做床好,可以用来睡觉。”我当下乱答一通。
“皇弟,做床用杉木才好,每种树木的木质是不一样的,也就只能用来做不同的东西。明白吗?”
“万岁英明”魏忠贤立刻拍马。
“臣弟愚钝,平日不曾读书。学堂也有些时候没有去了。”
“这也非读书可得,朕也是……亲历亲为得来。”天启颇有点自豪地说。说完目光又转向那棵桃树,嘴中还念念有词:长一丈二,周二尺八……
“万岁,辽东有急报。”一会后,魏忠贤这时候从袖中拿出份奏折。
天启挥了挥手,“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去好好办吧!”
魏忠贤得意的收起奏折,看到我一点不在乎的神色,心满意足的站在一边。过了半晌,天启从他的构思中醒过来,看到还在旁边的我,就说道:
“皇弟,朕成日有事繁忙,平常兄弟也不多见,你有事可以向朕禀告,朕一定都答应。”
听到这样的承诺,我心里想,目前看来也得不到什么,我还有半年才能出这皇宫,不如求他现在就让我可以到皇城看看。反正在紫禁城也呆腻了。
“就皇兄所言,事情要亲为才能有收获,臣弟在宫中烦闷,想出去走走,看看我大明的风土人情,还望皇兄应允。”
“这有什么难的,魏忠贤,你等下把朕的金牌给皇弟。”他转过来关怀对我说“只是以后多叫几个人出去,小心点好。”
“谢皇上。”
然后他又道:“你们退下吧,朕在这有点事情要想。”于是我和魏忠贤都退了出来。
在出御花园的路上,魏忠贤倒是很和蔼的跟我说话,无非就是问些我日常的起居。看来我真的现在是无足轻重,年纪太小,这个大阉贼既不笼络我,也不防范我。但我在这阉贼身边却是压抑得很,想着他以后号称九千岁,权势熏天,跟这样的人作对,而自己身边连个用得上的人都没有,心里就底气不足。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历史明明白白记载崇祯皇帝干掉了魏忠贤,只希望到我手上也不出意外。
说了会闲话,到了岔路口,我要回勖勤宫了,本来想让曹化淳去跟着拿金牌。但是这年头,还是小心点。要是曹化淳就这么跟着一走,在魏忠贤那讨好献媚,说不定就把我给卖了。不可不防!
“劳烦公公等下差人把金牌送来,本王现下要和化淳去喂金鱼。也不知它们长胖了没有?”我向魏忠贤打了个恭。
“咱家自当送来,王爷走好。”魏忠贤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了。
我拉着曹化淳到慈宁宫前面的花园逛了下才回去。曹化淳在我后面也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陪着。等我回到的时候,执事太监就上来请安,报告那金牌已经送来了。
我拿来金牌一看,果然黄金灿灿,正面刻着九纹龙,后面四个隶书大字“如朕亲临”。这是个好东西,以后可以到处走走。当然我现在可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我要以不变应他万变,就等着那皇位自动的推到我得面前来,然后再把大明大治一番。想到这心里高兴起来,叫他们多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两壶酒,叫自己宫内人来一起热闹下。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勖勤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个小王爷变得很随和,对他们也极好。是以在我的勖勤宫没有太多的拘束,当然他们不敢跟我同桌,我就让他们另摆两桌,一时主仆尽欢。附近宫殿的人看着杂役不断从御厨上菜到勖勤宫,一打听知道是小王爷宴请宫人,都不禁眼馋。
我一边喝酒一边心道:明天,我打算明天就去出去看看,在皇城里面可把我闷坏了!
※※※
备注:
魏忠贤
魏忠贤(1568―1627),原从继父姓李,名进忠,河间肃宁(今属河北)人。习性好赌,因无出路入宫当宦官,在宫中得势后复魏姓,熹宗赐名忠贤,命掌司礼监,后又兼掌东厂。他在宫中排斥、诛灭异己,操练武装,与外朝进行党争。他利用熹宗喜好游戏的弱点,把持朝政议决权。他的同党把反对派官僚开列名单,称为邪党,以《水浒传》中聚义领袖排列东林党人,如浪子钱谦益、大刀杨涟、青面兽左光斗,不少人受迫害死于狱中。一些官僚投靠魏忠贤,被称为魏党或阉党,其党徒包括“五虎”的文职党徒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等,“五彪”的武职党徒左都督田尔耕等,周应秋为首的“十狗”,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从他的党羽开始,全国各地竞相为他建立生祠。魏忠贤的亲信党羽,不少谋得显赫地位,连还在襁褓中的侄子侄孙也分别封为东安侯加太子太保和安平伯加少师。他本人到涿州进香时,“人人以为驾幸涿州”,归去时“俨然乘舆”,从而威胁到皇权。熹宗病死后,信王朱由检继帝位,命锦衣卫擒拿魏忠贤。魏忠贤上吊自尽,党羽也被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