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瑜州寻人问事,诉往事人怅心酸。
进客栈歇脚问人,解人难举手之劳。
一行三人匆匆往瑜州而来。
将近未时,三人来到野外一座茶寮前。
“凌弟,卓兄,前面有座茶寮,我们喝口茶歇歇再走,如何?”熊炜指着眼前的茶棚说道。
“也好,走了这么久,够累的也该歇歇腿了。”卓飞询问着凌霄。
“好吧,那就休息一下吧。”说完往茶寮而去。
“老板,来壶茶。”三人坐下,卓飞拿起三个茶碗说道。
“好嘞,来了。”茶棚老板一手托了盘茶食一手拎上一水壶。
“霄弟,你这么急得来瑜州府可是遇上什么大事?”熊炜拎过茶寮老板手中的水壶:“我们自己来,去忙吧。”
“欸。”茶寮老板应了声。
“霄弟,心急火燎的来瑜州府自是爹爹与你说了什么?”卓飞将茶碗递上。
凌霄喝了口茶,那日在书房内,“请坐,”卓豪道:“霄儿,害你爹娘之人,愚伯至今都未查到,真是愧于面对贤侄!”
“卓伯伯言重了,您为我做这么多,霄儿感激也来不及……”
“别这么说,我与你父母乃为八拜之交,他们的事岂可不管!唉,奈何卓某无能,如今……”
“卓伯伯无需自责,霄儿已成人,追查杀害父母真凶之事,也该由我来。”
卓豪点点头:“若有什么需要卓伯伯帮忙,尽管开口!”
“谢卓伯伯!”
起身正要作谢,被卓豪拦下:“霄儿,我让飞儿和炜儿陪你去趟瑜州府,而后再去蜀山,此信交与蜀山掌门。”
“瑜州府?蜀山?”凌霄心想着:要他去瑜州府和蜀山做什么?
“你将此二物去找水惜霜水女侠,她自会告诉你关于你娘亲的事!这把剑名唤‘天啸’,是你爹爹所用。如今我可是交到你手里了!当年若非我晚到一步,臻弟也许……唉。”
凌霄从怀里取出一暗器和一令牌。
“冰芙蓉!”卓飞和熊炜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冰芙蓉?”凌霄看了看卓飞又看了看熊炜。
“冰芙蓉,形若冰雕之白色芙蓉花,”熊炜喝了口茶:“若纯粹当艺术品看,绝对有欣赏价值。”
“冰芙蓉为冷绛姝前辈所使之独门暗器,加之她所用的昆仑芙蓉剑,才得此芙蓉仙子的雅称。”卓飞把玩着手中的冰芙蓉:“当年因误会家父而射出此镖。”
“你们说这是我娘的独门暗器?”凌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卓飞。
“卓伯伯还与凌兄弟说了什么?”熊炜把看着令牌,瞥了眼远处山石背后鬼祟的几人。
凌霄吃了几口茶食:“我们走吧,我可想早日到瑜州府。”
卓豪还将他父亲的佩剑及父亲的武学与手记给了他,望他能学成其父的武学。这必然不需与他俩道。
“是啊,我听说瑜州有个天香阁,那里的姑娘各个才色双全,凌兄弟想不想见见?”熊炜看着卓飞问凌霄。
卓飞笑着指了指熊炜。
凌霄憋红了脸:“两位兄长自去,小弟这可有急事待办。”起身走出茶寮,卓飞与熊炜随后跟出。
“卓兄,凌兄弟,愚弟有点私事要办,我们瑜州府相会。”
卓、凌二人着实不明白,他有事为何不早说。
“也好。”凌霄回道。既为私事,也不便过问。
熊炜抱拳以示歉意,不一会儿已没入山野中。走进树林:“出来吧!”熊炜对着空旷的野郊说道。
隐藏在树顶的三人纵身跃下,曲腿而跪。
“起来!说,是不是那件事有进展了?”
“不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不是?饭桶!”熊炜训道:“不是找我干吗?请看风景啊!”
“我们是另外有事通报您!”一人说道:“是无意间获知的!”
“说!”
凑近熊炜耳畔。
“有这样的事?”
“您看,是不是……”
“不!没有确定之前,”摆手:“这事交由我来处理!”
“好!”三人应道。
“我现在修书一封,你替我走趟京都;将信亲手交与信封上的人,代我问候她,说我会抽空同她会上一面!”
“是!”
瑜州府
牌楼前
“好气派的牌楼!”卓飞赞道。
凌霄讶异望着卓飞:“大哥,从未到过瑜州?”
“来过一回,那次来瑜州办点事,入城时早已天黑,哪会注意?况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提了提肩上的行李包:“若那时知道霄弟在城中的话,我早带你回天鹰堡了!”
“是啊,只可惜那时你我素不相识!”凌霄叹道。
“唉,江湖险恶,不懂保护自己是不行的。霄弟,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卓飞感慨万千的问道。
“不瞒大哥,小弟自幼失去双亲,打从有记忆以来,就在这瑜州城内,乞讨过活。奈何七岁那年误信一人贩子之话被骗卖至他地,而后辗转四川与外省多地,数年内询问数位江湖中人,可有知晓父母之事者未果。十四岁之时,记得是个风雪之夜,我乞行至夕霞镇上,一间破庙欲休息,忽闻耳畔有微弱的呼吸声,侧头一看也乃一破衣褴衫之乞儿,浑身滚烫,高烧不退。我便留下照顾他,白天上街市乞讨,晚上将讨来的剩饭残羹喂于他,半个月后,他的病有了起色。他说:‘我也没什么可给你,就教你几招防身自卫的功夫。’我想拜他为师无奈那位前辈不允,说什么,我与他无师徒缘分,只因我救过他一命,才破例的。他日必有位高人做师父。所以我也只学会了点防身功夫。”
“而你师父就是董克,董老前辈。”卓飞看着远宾客栈的旗幡:“我们进客栈歇歇脚吧。”
“我看还是早点找着水前辈。”凌霄四下里望着。
“那也得问人啊?瑜州城那么大,就你那找法,找到明年也未必找的到!”拖着凌霄就进远宾客栈:“走,走,走。”
门前的小二忙上前:“客官,里边请。”
二人踏进远宾客栈,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两位要点什么?”小二抹了下桌子,拎起水壶倒了两杯茶。
“随便来点。”卓飞知他没有心情在这吃喝。
“好咧。”小二转身离去准备要上桌的菜。
“等等,”卓飞叫住他:“小二哥,你可知这瑜州府有一位水惜霜女侠?”
“你是说水女侠啊,这瑜州府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啊,她可是个好人呢!心眼好的是没话说,简直是菩萨啊……”小二眉飞色舞的说着。
卓飞知道凌霄可没时间听他废话,立马打住:“停,停,我只是想问你水女侠现在人住哪?”
“哦,城东有条弄堂往里走右转第一户就是。”
“谢谢,你去忙吧。”回过头:“我们是去你师姨那噌一顿,还是在这吃?”笑着对凌霄开起玩笑。
“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吃点填一下肚子。”凌霄喝着茶。
“你们干什么?别靠过来,小心我手中的剑不留情。”
一清丽女子在远宾客栈门前边叫着边往里退,引来无数围观却不敢出手相救的群众。
“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下巴留了撇小胡子的家伙慢慢靠近那名女子:“死丫头,你既然敢坏我好事,那就由你代替,兄弟们上!”
“我当谁呢?原来是苍山派的“无德行”!”卓飞不屑一顾优哉的品着茶。
“又是你,这次老子要你好看!”吴德行招呼着他的兄弟们上前对付卓飞。
“手下败将,还敢讨打。”握起桌上的剑横向里一扫,三名啰喽顿时退后数十丈。
“逐风!”三人惊叫:“‘放荡剑客’卓遹翔!”惨,这回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口里拔牙了!
吴德行欺身向那名女子。
“姑娘,小心!”话音未落,凌霄早已用掌风将那女子推开。
吴德行趁他正救那名女子,抖剑直刺凌霄;剑势凌厉难躲,出于自卫打出一掌。吴德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断成三截。
“煞阳掌!”吴德行惊呼道。
而这边见到卓飞惊人的功力早不敢上前了,躲于一旁看戏。
“我们走。”无奈之下吴德行只得走人。
“姑娘你没事吧?”卓飞关心的问道。
“没事,谢过二位!”
“你怎会惹上他们?”凌霄为其倒上杯茶,让她坐下。
女孩不客气的坐下:“在集市上,”将手中剑置于桌上:“我见他们调戏女子,就出手,谁知不是对手,好在有二位!”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干什么好事!”卓飞一脸瞧不起。
女孩喝了口茶:“二位大哥好像不是瑜州府人?是找人的?”
卓、凌二人讶异,她是如何得知?
“找谁?不是我自夸,这瑜州府没我不认识的?”
“是吗?”卓飞打量着她,是她?无意瞥见她的佩剑:“尘影!”心道。
“你们想见何许人?”女孩倒了杯茶正喝着。
凌霄看着这女孩,说出名字:“水惜霜水女侠。”
凌霄这么一说被呛了个正着:“谁?咳咳,我娘?”
“水女侠是令堂?”凌霄问道:“你是……太好了!”
“万飘虹,贱名不足挂齿!请问二位尊姓怎称,找家母所谓何事?”
“麻烦妹子了,在下卓飞,这位是我兄弟凌霄。我想向水前辈询问一些关于凌大侠夫妇的事。”
“大哥……”
卓飞打住他:“我信她!”小声道,他清楚“瑜州小太岁”乃是古道热肠、讲义之人!
“好,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写封信道明来意,约明日相见,我替二位送去。”
“好!”凌霄向小二要了笔墨:“有劳了!”
卓飞吩咐小二上酒菜,恳请飘虹留下共享。
万飘虹又是什么人?她会将信带到吗?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