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事情他在行,横着杀、直着杀、斩腰还是砍脑袋他都用得多了,顺手!
但救人的事情他不在行,感冒发烧都没治过,师傅自己吹嘘会炼药,炼来炼去也就几颗万灵丸,据说什么病都能治,但也没看见治好过谁,关键是他很少出山,山上的猴子也很少摔断脚……
以前自己要救人的时候是给人一个机会,效果如何还懒得问了,但今天情况不同,今天这个丫头自己不醒过来,机会还非得自己把握不成了……
“师傅,我用你吹牛的药救人试试,万一治死了,责任在你不在我!”叶秋朝天祷告一声,开始了!
他治伤的方式很独特,手指轻轻一转,女孩右胸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划了一个圆圈下来,阳光下一只鼓鼓的宝贝穿过切下来的衣服,挺立!
叶秋呼吸一下子急促!
好半天,他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东西虽然很奇怪,但就是九阳洞口的石乌龟脑袋,嗯,就当是乌龟脑袋,圆溜溜的,除了多那么一个小圆点……本人看到乌龟脑袋是不会激动的……”
右手一抬,这把小刀随手而起,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地上一声惨叫,女孩一弹而起,但叶秋手一动,一颗药丸塞进她嘴巴里,堵住她的叫声,手顺势而下,另一颗药丸碎粉洒在女孩胸前,还被他一只手牢牢按住……
女孩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带着无穷的惊恐,终于慢慢倒下,眼睛重新闭上,再次昏迷……
她是真的得昏迷,不昏迷只怕也会气死,这个男人在侵犯她,极度地侵犯……
睡着了好啊,眼不见心不烦!
叶秋也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可没时间去解释什么,忙着呢!忙着治伤、堵口、还忙里偷闲体会一下手上传来的奇怪感觉……
好柔软、好饱满、好舒服!
原来以为女孩子摸手挺舒服,但一摸上这只“乌龟脑袋”,摸手的快感立刻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叶秋长叹息,好不容易建立的、可操作性极强、机会极多的“摸手之快”就这样失去了,小丫头,都是你的错,害人不浅!
好半天,他的手移开,下面的宝贝已经血流缓慢了,但一条深深的刀痕依然清晰在目,鲜血在慢慢渗出,极端的美丽创造着极端的恐怖,也许越美丽的东西越容不得缺憾!师傅,你的药虽然不太效,好歹也有点作用,佩服!
叶秋佩服了师傅一通,小心地重新涂上一层药粉,四处找一找,目光瞄准了女孩的裙子,他要在这个时候再深入干点坏事不成?
不是,错怪他了,他虽然撕下了裙子的一小截,却是用来包上面的“乌龟脑袋”的,甚至他还能非常难得、非常迟地自责:自己是不是不太懂治病,治伤口其实不用将衣服挖一个大洞的,挖了一个大洞可不太好补,应该直接脱光……
时间慢慢过去,已是深夜,叶秋生了一堆火,就在女孩的身边,眼睛盯着女孩的脸,她什么时候会醒?醒来会不会尖叫?
不会!女孩的眼睛慢慢睁开,没有尖叫,但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两滴液体在打转转?
“你醒了?”叶秋凑过去,温和地表示关心。
呼!一个巴掌扇向叶秋的脸,但巴掌只到中途,女孩一声痛呼,巴掌软软垂下,她都忘了自己是一个伤员,一个伤员很多事情不宜做,打人耳光的事情也是高难度……
“别动!”叶秋好象根本看不出她的用意:“你的伤势不轻,这时候不能用力!”
“我……我……”姑娘胸脯起伏:“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我救了你的性命!”叶秋道:“还帮你治伤,你却要杀我?”
“我……我……”姑娘“我”了两声之后仰面而躺,不再出声,又昏过去了?没有,这次肯定没有,因为她胸脯起伏很剧烈,眼角也是泪水长流……
“要吃点什么东西吗?”好久,叶秋终于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没有回音!
“哦,你应该先喝点水!”叶秋跑了,很快回来,手中是一只大青叶,双手捧着:“嘴张开,水来了!”
姑娘狠狠地瞪着他,不张口!
“没关系,想必姑娘练就了一身绝技,能用鼻子喝水!”叶秋手一侧,水流滴下:“喝吧,喝吧,我最爱看人展示独特技能了……”
“啊……”姑娘终于叫了,嘴儿张开了。
“这样才乖!”叶秋满意地点头,水一点点进入她的口中。
“现在想吃东西吗?”
姑娘摇头!
“其实我还真的不会弄东西吃!”叶秋摆摆手中的一样东西:“这是你自己的!”
这正是她包裹里带的干粮。
……
星月当空,火也添了点柴,烧得正旺,姑娘苍白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红色,也许是火映红的,也许是干粮吃下去,体能慢慢恢复……
“你是什么人?”姑娘终于开口了。
“我?”叶秋自己打量了一番自己,这幅装扮会是什么人?仙人?不能说的,师傅都说了,不允许仙人扬名这个见鬼的世道,他咳嗽一声:“本人是读书人,很懂礼节的!刚才的确是事出有因,你……”
“行了,行了……”姑娘慌忙打断:“我为什么没有摔死?”她没摔死,好象还不高兴了……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了,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不死很不正常,自己只是一个书生,能接住她吗?貌似也欠缺。
“嗯……”叶秋说:“这我怎么知道?我过来的时候,你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活不过来……可吓死我了!”
上面有悬崖,下面有草丛,这么深的草丛能不能让人不死?姑娘是不懂的,这样的疯狂实验想必她也没有做过!
“包裹里有银两!”姑娘闭上了眼睛:“你拿了赶快上路,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我警告你,出去之后,绝对不能说你所做的事情,否则,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这个人她好难决断,救了她是事实,侵犯她也是事实,唯一的办法是趁自己还拿不动剑的时候将他赶走,免得自己到头来没办法说服自己……
身边没有动静!
姑娘躺了半天,还是没听到动静,他走了吗?
眼睛慢慢睁开,姑娘猛一惊,一张面孔就在她上方!
“你……你想干什么?”姑娘厉声喝道。
“要干什么还到这个时候?”叶秋苦笑:“你昏迷的时候,我想干什么还不方便?”
提到昏迷的时候,姑娘脸色立刻转红,恼羞成怒地叫道:“那你还不滚蛋!”
“等你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我保证滚蛋!”叶秋说:“这个时候我一走,要是有个什么野兽之类的前来,可就口福不浅了!……如果是长着两只脚的禽兽前来,估计……也会是口福不浅!”
姑娘的脸色慢慢变了,她最怕的恰恰就是长着两只脚的野兽,自己一动不能动,如果有歹徒前来,真的是“口福”不浅,自己当然是一块肥肉!
“你……你同样是衣冠禽兽!”好半天,姑娘才憋出来一句话。
“……”叶秋嘴巴张开,没有任何声音。
“有禽兽来了,你还能将他们打跑?”姑娘再来了一句。
“我说小姑娘!”叶秋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事不讲打的,我们讲道理!……有坏人过来,我可以告诉他,人世间啊,礼节很重要的,非礼……非特殊情况下……”
“行了,行了……”姑娘大叫:“别说了,你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说这个……”
“那说点什么?”
“我睡了……什么都别说!”姑娘眼睛真的闭上了,无语!
……
清晨,姑娘的眼睛慢慢睁开,肩膀被人轻轻碰一碰,她的眼睛捕捉到碰她肩膀的脸:“又干嘛?”
“该换药了!”叶秋手伸出:“这次征求你的意见,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药拿来!”姑娘手一翻,掌心向上:“人滚蛋!”
“人家说了,过河才拆桥的!”叶秋苦笑摇头:“你倒好,河还没过,桥就拆了……”
“怎么着?”姑娘眉毛竖起来了:“还想我摆一桌酒谢你呀?”目光一落在前胸,羞怒立刻涌上心头,这个混蛋,居然将她右胸周围的衣服全都切掉了,单单留下这么一块,混蛋!太混蛋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还是读书人,只怕老师根本没教他礼怎么写,当然,廉耻两个字更没教……
这药物还挺有效,简直是神效!
第二天午后的时候,胸口的肌肤已经不出血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好了一半!这对于姑娘而言,自然是奇迹……
她坐起来了!
“我的剑呢?”姑娘眼睛四处寻觅。
“剑?”叶秋摇头:“没见到!”他哪里关注这些?
“别怕,我不杀你!”
“这是怕吗?”叶秋叫道:“是真的没看见!要不,我找找看……”
剑找着了,横躺在姑娘手心,她的脸也充满了光彩,奇怪了,一把剑能改变人?
“你是武林中人!”叶秋作出了这个评价,唯有武林中人才能对剑如此有好感。
姑娘横他一眼,这还看不出来?
“你怎么掉下来了?”叶秋说:“谁要杀你?”
“书生,不该问的话别问,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姑娘说:“你出去之后真的什么都别提,否则,很可能就会有杀身之祸!”这话说得很郑重,也包含着一些什么……也许是复杂的心情或者是一点点的关切……
“这不是还没出去吗?”叶秋仰面而倒。
姑娘久久地看着他的半边脸,呆呆地出神,这张脸好年轻,衣服也很破旧,应该是一个穷酸书生,这样的人在江湖中应该是最受人欺负的角色,但他脸上偏偏没有落魄,反而有一种洒脱,这洒脱而帅气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一出,姑娘心中微微沉迷,这是单纯的微笑,他想什么笑得这么好,要是想……想那个……可饶不了他……
她的脸红了!
那张脸转过来了,在地上直接转过来的,嘴里居然叨着一根青草,显得轻松惬意至极:“嗨,你叫什么名字?”
“问来做什么?”姑娘悄悄地将自己的脸侧向一边。
“能做什么?你想啊……我们在一起都两天两夜了,真是一个奇怪的经历,总得知道对方是谁不是?”
女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在一起?两天两夜?为什么自己觉得仿佛就是一个梦?自己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但这两天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一种奇怪的感受,有时候想看看他在干嘛,有时候则是和他说那些没有油盐的话……
“我叫叶秋!”叶秋说:“反正名字先告诉你了,你的名字说不说我管不着!”
“我就不说!”姑娘说:“也不稀罕听你的臭名字……”
“失败!太失败了!”叶秋翻身朝向天空,大叫道:“老天爷,到底是我救了她,还是她救了我?为什么她还恨上我了?”
“就恨你,就恨,就恨!……”
声音倒象是撒娇。
又是奇妙的一天过去,伤口的疼痛早已在姑娘慌乱的心事中消于无形,在傍晚时分,她悄悄到了前面的小溪边,清水冲去残留在身体上的血迹,饱满而又白嫩的部位只留下一个淡淡的伤痕,轻轻抚一抚这块伤痕,姑娘眼睛里一片沉迷,伤痕啊伤痕,你想记住什么?
自己呢?又能记住什么?
三个迷失的夜晚过去了,明天该是上路的时候,叶秋,叶秋,你为什么不离开?你早点离开可有多好……
衣服已补好洗净,这上面的一针一线也都浸透了她复杂的心事,穿上身,依然柔软,但清风拂不去心的狂乱,头发上滴下的水珠也如她眼睛,每一颗滴下都幻化成无边的沉迷……
“你的伤已经好了!”后面传来他的声音:“想上路了吗?”
“废话!”姑娘不回头:“我当然要走了,永远都不想再见你在本小姐面前转悠……不过,你可以留下,这里特别安静,很适合书生读书!”
“读书?我读的书早就满肚子了,不信,你听听……”叶秋叫道:“孔夫子说,有美女从天而降,不亦乐乎,美女要去而任其去,不亦君子乎?”
“臭书生,酸书生!”姑娘掩耳不听:“伪君子……”
叶秋躺下了,静静地看着天空,姑娘也躺下了,也在静静地看着天空,山谷里好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悄然传来。
“你还没有睡!”叶秋的声音响起。
“你也没有睡!”
“想什么事?”叶秋说:“你好象有烦恼。”
“谁没有点烦心事?除非是死人!”
“能告诉我吗?”叶秋坐起来了:“也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什么的……”
姑娘手枕在脑后,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
“你怎么了?”
“没事!你睡!”
“我睡了,如果有点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天上的星星,放心……嘻嘻,我不偷听!”
他的眼睛闭上了,脸上是一片平和,看着他的脸,姑娘觉得心中的烦恼慢慢不见了,好奇妙的夜晚,好奇妙的三天,这个人象一个无赖,白天没个正形,但这睡着了却是特别特别正形。
这张脸上一只眼睛突然睁开了,与姑娘略带几分痴迷的眼睛接了个正着,叶秋大呼小叫:“我知道你的烦恼是什么了……”
“什么?”姑娘连忙避开,脸色已经微微发红了,自己怎么这样看他?
“你的烦恼就是……你看上我了!”叶秋大叫:“惨了,惨了!我一个可怜的书生,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怕是逃脱不了你的魔爪……”
嗵!一只小脚准确地落在他的腰部,伴随着大叫:“臭书生,想得美!”
……
清晨的阳光下,叶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打量四周,因为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人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字,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你一直在写了擦、擦了又写,什么字这么复杂?
她写字的时候,自认为他已睡着,但叶秋自然没有睡,她要走,他没办法留下,但他想看看她要告诉他什么!
字在那边树下,一块落叶地扫得干干净净,上面的字并不多,只有几个字:“你要是敢记住你干过的坏事,饶不了你!亦雨”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裹,里面当然是真金白银。
亦雨,这就是她的名字,她终究还是告诉他了。
上面的十几个字就是她写了半夜的字!
记住了!临走时还提醒一下,我还能记不住?……
叶秋嘴角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着这十几个字,突然手轻轻一挥,落叶飘落,将地上的字迹完全覆盖,亦雨!雨迟早会下,这些字很快就会被雨水冲掉,但这三天三夜的奇遇却已在心头扎根,叶秋脚步突然启动,唰地一声穿过丛林,前面是一条山道,远远看去,山道的另一头,一个女子的身影轻盈地闪动,如曼妙的柳树枝,轻柔地一飘,就已在几步外……
山道到了尽头,亦雨骑上了一匹红马,人在马上,轻轻回头,看着后面的丛林好久好久,终于一扬鞭,马儿直奔而出……
三十里路程一晃而过,前面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掩映于水乡柳林之间,城头两个大字苍劲古朴:柳塘!
这就是柳塘城,方圆百里之内,皆知道柳塘以柳姓人居多而得名,当世最有名的柳姓人家就是柳千行,万柳山庄柳千行,东南武林大豪,功夫已达人杰三层顶阶,门人弟子上千,柳塘城每一任太守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万柳山庄,喝上庄主的一杯迎宾酒!
亦雨一路上奔跑得匆忙,但进城之后却很慢很慢,马儿慢慢走,一如主人心不守舍,踏上前面的柳林堤,风儿从两边的莫名湖吹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那边有人迎过来,伴随着大叫:“二小姐回来了!”
“走吧,走吧!回到家里什么都别想……”亦雨在心里悄悄地告诉自己。
马儿走到了山庄门口,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嗨,你丢了一样东西!”
亦雨猛地吃一惊,目光落在墙角,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树下,手中一个小小的包裹:“你的钱丢了,接住!”
手一扬,小包裹飞向亦雨!
亦雨左手一伸,接住,脸上已是风云变幻,又惊又羞又慌:“你……你怎么来了?”
“人走了,钱留下了!”叶秋微微一笑:“是不是叫该留的不留,不该留的偏偏留?”
飘然而去……
亦雨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姐姐!”一个大叫来自身边,亦雨吓了一跳,猛地侧身。
“姐姐,那是谁呀?”身边另一个白衣女郎指指点点。
“一个……不认识的书生!”亦雨说:“我们进去吧……爷爷和父亲还好吗?”
“还好!”妹妹若云说:“爷爷今天还在念叨你,生怕你路上有危险,但父亲说了,你在飞云师太门下学艺,已达到人杰二层中级境界,一路上不会有危险……还是父亲说得对!”
“那……是!”
“你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难道路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哪有?”
“幸好没有,如果有,别说是父亲爷爷不答应,你那个……”若云扯着姐姐的手罗嗦:“我姐夫也不会答应,姐夫可是地灵级人物……”
“说什么呢?”亦雨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猛地一甩妹妹的手:“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了!”
“这有什么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次回来不就是出嫁的?”若云叫道:“姐夫是地灵级高手,爷爷说了,一旦两家联合,西南霍家就休想占到半点便宜……你等等……”
西南霍家?
亦雨突然感觉到前胸有一股凉气,西南霍家的飞刀扬名天下,自己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他们单独针对自己出手,是否就是想让柳家与章家的婚姻不成,从而保持与柳家的势力对比?
“雨儿!”前面台阶上几名老者同时出现:“你终于回来了,快换件衣服……章家三公子在府上,换好了衣服去和他见见!”寻常人家女儿出嫁前是不与夫婿见面的,但武林人家不一样,没那么多讲究,两人也早就认识了……
“爷爷!”亦雨说:“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她去了,爷爷微微皱眉:“若云,你姐姐怎么了?”
“挺奇怪的……”若云歪着脑袋猜测:“她以前最喜欢看人表演剑术了,章风是地灵级的高手,剑术比谁都好看,她反而不看……我看有问题……我看看去,回来再向爷爷报告……”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