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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
    他发现了一桩很尴尬又很危险的事情。
    他的太极之心又一次无端自旋起来,没有危险,也没有意识,就那么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跑得飞快——
    笛声越发的大声,心情越发的愉悦。
    可是,太极之心也旋转的越来越疯狂。
    方炎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他知道,按照这样的趋势,恐怕太极之心再一次会进入‘失控’的状态。
    他的丹田已经开始灼热,他的身体已经变得火热。
    可以预见,再一次裸奔的场景即将上演——
    呜!
    在最欢乐处停止,在最高潮处中断。
    当笛声把每个人的情绪都带到最高点时,却在大家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嘎然而止。
    笛声消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像是一个任性的神秘少女。
    外面有人破口大骂,方炎却忍不住的想要冲上去抱住乐痴狠狠地亲上几口。
    谢天谢地,乐痴断得太及时了。
    如果不是她在那个关键的‘鼓点’结束的话,方炎就要再一次‘爆炸’了。
    方炎知道,乐痴是因自己而断。
    “心有灵犀,情难自禁。”屏风里面传来一个女子清雅的声音。“方炎,我找了你三年。”
    “就这么结束了?”兰山谷怅然若失地说道。他好茶好酒,平时对音律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听了乐痴的演奏之后,才发现原来音乐是这么奇妙的一桩事情。
    它可以调动你的情绪,让你的身体和灵魂暂时脱离。带着你的魂魄神游天外,翱翔在这无极天地。
    可是,它怎么就结束了呢?
    柳树眉头微皱,显然对乐痴这种‘烂尾’行为也很是不满。
    兰山谷轻轻叹息,说道:“华夏七痴之一的乐痴,到了花城,到了蓝山会所,到了我兰山谷这一亩三分地——我竟然无缘一见。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有脸出去见人?你说,我要不要把守门的那小子一棍敲倒硬闯进去瞅瞅?”
    “刚才那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去了,你不也照样活蹦乱跳的没有少一斤半两肉?”柳树满脸嘲讽地说道。
    兰山谷尴尬地摸着鼻子,说道:“让柳兄笑话了。你也知道,我们兰家上次的事情办得很不地道,这次家里的老爷子又把我推出来挡灾——虽然大少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终究会有一些不痛快。他给了我天大的好处,我也得给他争争面子。当着几个废物的面说他几句好话,这不是应有之意吗?要不,你下次搭台,我帮你站台,你也当着大家伙的面夸夸咱们方少?”
    “我可做不出那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柳树鄙夷地说道。
    “嘿,我说老柳——咱们兄弟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哪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说几句奉承话怎么了?和咱们现在日进斗金的利益相比,那算得了什么?再说,你要什么脸皮?你还有那玩意儿吗?”
    “兰山谷——”柳树嘶声吼道。
    “得了得了,你也别冲我发火。”兰山谷笑呵呵地说道。“就算发火你也不能打死我,对不对?你说,大少在里面和那女人在做些什么?”
    柳树冷哼一声,懒得回答兰山谷这种幼稚的问题。
    可是,他的心里也很是好奇——方炎到底在里面和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兰山谷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少,这些人的家人都找上门来了——让我们把人交出去。”
    “他们的情绪是不是很激动?”兰山谷笑呵呵地问道。
    “是的。”中年男人点头,说道:“非常激动。还有不少人带了保镖过来,说是如果我们不愿意交人的话,他们就要硬抢了。”
    “哦。”兰山谷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们等着。”
    “大少,守诺少爷也来了。”中年男人说道。
    兰山谷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道:“让他也等着。”
    “大哥——”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站在一道拱门的门口,笑着和兰山谷打招呼,说道:“大哥,是不是亭岳又惹你生气了?”
    兰山谷摆了摆手,示意那些黑衣保镖放兰守诺进来。
    兰守诺走到兰山谷面前,说道:“亭岳年纪小不懂事,大哥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听到兰守诺的声音,兰亭岳这才有勇气抬起头,语带哭腔地喊道:“哥,你快救我——”
    兰守诺在地上扫了一眼,捡起不知道谁落在地上的半截木棍,朝着兰亭岳的身上就打了过去。
    “你这个混账东西,整天惹事生非,我今天非把你打死在这里——”
    第629章 为了让乐痴先生消气!
    兰守诺提着半截木棍对兰亭岳劈头盖脸的一顿爆打,兰亭岳刚刚结束的噩梦又一次开始了。
    他捂着脑袋鬼哭狼嚎,大声叫喊求饶:“大哥,不要打了——要死人了。大哥,饶了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如果有个评比榜单的话,兰亭岳可以入选今天的花城最悲剧人物。
    他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的天王大仙了啊?先是被自己的堂哥给爆揍一顿,自己的亲哥来了,还以为来了个救星——有这样把人往死里打的救星吗?
    兰山谷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等到就连他也觉得兰守诺下手太重了的时候,这才出声喝止,说道:“守诺,算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谁又会和他一般见识?”
    兰守诺又抡起木棍朝着兰亭岳的脊背上砸了两棍,这才气喘吁吁地停手,说道:“平时也没少教他,让他谦虚谨慎,安份守已,万万不可做违法犯纪的事情——大哥,这小子今天又做了什么错事?”
    兰山谷眼神玩味地看着兰守诺,说道:“你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就抡起大棍打人?”
    “能够让大哥生气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兰守诺一幅我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的模样。
    兰山谷轻轻叹息,说道:“守诺,我们兄弟有几年时间没有好好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吧?”
    兰守诺点头,说道:“大哥一直在忙,所以都没有找到时间——”
    “不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而是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兰山谷说道。
    兰守诺的表情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山谷大哥,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尊重最敬佩的大哥,隔阂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在我的心里出现过。”
    “真的吗?你没有因为我离家出走而窃喜?你没有因为取而代之占据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而高兴?你没有因为担心我回家抢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担心?”
    “大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兰守诺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我有这种想法,让我天打雷劈。”
    “屁话。天打雷劈是最大的屁话。”兰山谷冷笑连连。“我要是能够掌握雷电,凡是嘴里说出这种话的,我一个天雷丢下来把他劈成两半——明明知道你说了谎话天不会打你雷不会劈你,所以你们发起誓来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样没有心理负担?”
    “兰守诺,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占据了我之前的位置我心里不舒服,我找爷爷让他把兰家给我管他没答应——这就是我的心理想法。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去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去取——谁没有一点儿私心?没有私心的那是圣人。你是圣人吗?”
    “自然不是——”
    “知道我这次回去,爷爷和我说过什么吗?”兰山谷看着兰守诺问道。
    “我不在场,并不知道——”兰守诺的心理素质极好,但是在兰山谷咄咄逼人的攻击下也有处难以招架的感觉。他再次领略了自己家这位大哥的能力和诡变的心思。
    “他问我江逐流的事情,我告诉他这是真实的。爷爷大怒,说虎虽凶猛,尚且不食虎崽,这种行为又和禽兽何异?爷爷还说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是人伦惨剧。他对我们几个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我们不要手足够相残——兰守诺,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兰守诺冷汗嗖嗖,说道:“我能做到。就让我们兄弟公平竞争,胜败不悔。”
    “好兄弟。”兰山谷一把搂住兰守诺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才是我兰家的大好男儿。”
    “大哥——”
    兰山谷看了躺倒在地上的兰亭岳一眼,说道:“守诺,麻烦你先带亭岳回去。我和他们还有点事情要谈。”
    “大哥,你别冲动。我进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兰守诺诚挚劝道。
    兰山谷拍拍兰守诺的肩膀,说道:“守诺,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兰亭岳的声音凄惨尖利,传出小院,传到很远的地方。
    就连外面那些来接自家子女回家的父母长辈听到也大吃一惊,自己家的孩子到底在里面遭着什么样的责罚啊?
    想到此处,他们的怒火值就唰唰唰地往上升。
    一个中年男人冲到拱门的黑衣保镖拦截处,厉声喝道:“让兰山谷出来,就说是李明亮要见他——他要是还想在花城混生活,就最好给我李明亮这个面子。”
    “兰家小贼凭什么那么嚣张?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伤到了一根头发,我也要把他这破蓝山会所一把火给烧了。他狂什么狂?”一个中年妇女张牙舞爪的叫嚣着。
    “来人,给我冲进去——谁能够把王明给我救出来,我奖他一百万——不,五百万——”
    一年戴着眼镜提着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这蓝山会所的老管家方浩说道:“老先生,我是天生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林正,我们老板的儿子陈国靖先生在贵会所消费时遭遇囚禁,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第一,我需要你们保证陈国靖先生的安全,他有任何损伤我们都将追究蓝山会所以及会所所有人的民事刑事责任。第二,陈国靖先生到底犯了什么法,遭到你们的监禁?第三,是谁囚禁了陈国靖先生?对方有没有限制别人人身自由的权利?”
    方浩的身体站地笔直,说道:“林律师,请稍等,我们老板说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正冷笑,说道:“一家娱乐场所无怨无故的把消费者给囚禁起来,这种行为已经很难让人满意了吧?”
    方浩微微鞠躬,说道:“老板说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个答复就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希望如此吧。”林正说道。“就是不希望这个答复让我们等得太久,不然的话,我们就很难满意了。”
    “自然不会。”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衣大汉分开排成两排,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
    “兰山谷,他就是兰山谷——”
    “就是这混蛋囚禁了我们的孩子——”
    “兰山谷,快把我儿子放了——”
    兰山谷对着群情激愤地众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诸位晚上好,我就是兰山谷——想必现场的不少人已经认识我了吧?”
    “兰山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明亮怒声喝道。
    兰山谷的视线看了过来,笑着说道:“失敬,原来是十四k的李堂主——李堂主,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各位谈一桩买卖。”
    “你抓了我们的儿女,还想和我们谈买卖?”李明亮暴跳如雷。
    “如果这笔买卖和你们的孩子有关系呢?”兰山谷笑着问道。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兰山谷笑呵呵地扫视众人,说道:“兰山会所这几天来了一位贵客,这位贵客——真的很贵。平常人那是休想可以见着的。”
    “兰山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蓝山会所的贵客和囚禁我们小孩儿有什么关系?”有人不耐烦了。
    “因为这位贵宾很贵,所以我就想着把我能够提供地最好的都给她——我也确实是这么干的。可是,偏偏有人就跳出来搞破坏,免费听了别人的曲子不说,还跑到贵客住的房间门口去闹事。又是踢门又是骂娘,还问贵客价格几何——各位都是长辈,你们教教山谷,要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处理?”
    “这——贵宾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得是你兰山谷在我们面前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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