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伤心?你奶奶地我还伤心呢!”老袁推开我就是一顿猛吼,“娘的我让你别躺草坪你非躺,这下惹出好戏来了,你除了恶心我还会不会干点什么?”
惹出好戏来了?什么好戏?我一愣一愣地望着她,然后在她鄙视的目光下顺手往后背一摸,一股黏黏稠稠的感觉瞬时让我面如死灰,恨不得当场吊死在那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是人倒霉了,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而我这次的噩运简直比那屁砸到脚后跟还来的折实,因为屁是轻飘飘地,顶多臭你一下就会过去,而我这次则不同,这不是臭一下,而是臭N下,因为我的后背上结结实实地沾着一坨屎。
一坨新鲜的,带着浓浓臭味的,粘稠液体状态的屎!
我“嗷”地一声就奔老袁而去了,“靠,什么事儿啊这是,怎么倒霉事全都我碰上了!”
老远早已被恶心了个外焦里嫩气晕八素,跐溜一声就跑到了对面的操场上,隔了好远蹲在地上干呕。
我气得“嗷——”一声就扑过去了,心想老袁你奶奶的装什么啊,不就一狗屎么,值当那样。一想到狗屎二字,背上又传来了一股粘稠感,我也不知道忽然抽了什么疯,居然举起手凑到鼻尖闻了闻,大概脑子一时缺氧了想证明一下那狗屎臭不臭,结果不证明可好,这一证明我“呕”地一声便掉下去了。真的掉下去了,因为我确定我的两腿一瘸那屁股就后置了。
急的老袁直冲我叫唤,“干嘛呢你,缺根筋啊!”
我留着眼泪呲着大牙冲着老袁穷得瑟,“没事儿,别担心,姐姐我大概心碎了,这压根儿就没觉得摔疼啊。”
“心碎个头啊,我说小姐,您这都坐我身上了,能不觉得底下是软的嘛!”
我擦擦眼泪,“是啊,能不觉得是软的吗。”
这话刚一出口,我刺儿,不对啊,我这正跟谁说话哪?老袁的声音啥时候变得这么中性了啊?然后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句“您这都坐我身上了”,我这一琢磨,再看到对面老袁那张错愕地脸,我一想,糟了!慌忙弹起来,才发现此时地面上正躺了一呲牙咧嘴地男生,捂着自己的肋骨直叫唤。看到我起来后,也黑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我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
说是压迫,那是因为那男生居然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站在他的面前就一小矮人似的,底气不足。我心想老天爷这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啊,我就跟那西天取经的唐僧一样,这劫难一个接着一个。
可是这经毕竟还是要取滴,所以这妖怪也必须得打。趁着这男生还未开口的当,我趁机先抓起他的手,“怪不得我没感觉到疼,瞧瞧您这肌肉一咕噜一咕噜的,可真是自古风流出少年啊。继续努力继续努力啊!”
说完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句话,我冲老袁使了个眼色便一呲溜跑走了。
而老袁也当真继承了我天生聪慧的才智,看到我跑这家伙脚丫子撒得比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