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家之前,车子驶过了长安街,皓之宝宝看到*的时候,小脸上满是惊讶的发出了感叹:“这里真的很不一样。”
顾临桁笑着道:“会有更多不一样的地方,以后你会慢慢的看到。”
“我一定会喜欢这里的。”皓之宝宝撑着下巴眨眼睛,“因为这里是爸爸妈妈都生活过的地方。”
顾临桁再次觉得,顾皓之以后长大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这家伙说起甜蜜的话来根本就是无师自通。
还好巴黎和京城的时差并不算太大,舒绿睡了一小觉就差不多恢复了精神。
舒绿离开之后,顾临桁就很少回到他和舒绿住的地方去了,只有偶尔很想她的时候才会回去看看,那个房子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有舒绿留下的痕迹,她的气息也好似还留在那里。
再加上这些年京城的局势远远不一样了,顾临桁遭受到的人身威胁也更加多,敌对势力里想要暗杀他的不在少数,只有顾家的严密布控让那些人没有办法侵入。
这次舒绿和皓之宝宝一起回国,顾临桁最担心的就是皓之宝宝的安全,舒绿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但是小孩儿就不一样了,如果被敌人知道他的存在,皓之宝宝势必会处在危险当中。
顾临桁便能够想明白,为什么舒绿没有立即将皓之宝宝带回来,这里确实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但是还好,顾临桁埋了这么多年的网终于要回收了,很快,很快就可以将那些和顾家做对的人都清扫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就不必害怕。
这些年顾家与各家的争斗一直都没停过,但是表面上顾临桁却只是在不断的扩充资金,好像没有任何的行动。
那只是因为,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而已。
在回来之前,顾临桁便已经和舒绿进行过一次详谈,既然说好了不能再瞒着彼此,顾临桁便将自己一切的计划都告诉了舒绿,舒绿也表示了欣然同意。
即便离京城遥远,但是贺家和顾家站在一起,舒绿当然能知道很多内幕,她也知道顾家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解决掉对手的时候。
这次舒绿回来,便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只是必须要更加精锐的力量去保护皓之宝宝的安全。
于是舒绿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了自家哥哥。
能够联系到贺旌容,也是运气好,他这几年接了许多最高等级的任务,其危险等级也是最高,常常几个月都联系不到人。
刚好现在贺旌容人在京中,并没有出任务。
“哥,我回来了。”舒绿在电话里轻声道。
“哦?这么快。”贺旌容笑了,“我听说顾临桁到法国去了,找到你了?”
“嗯,找到了,我和他一起回来的。”
“行吧,既然找到你就好了,免得我总是觉得欠着他一件什么事情。”
“哥,我把皓之带回来了,所以需要你手下一些人。”
贺旌容一听就明白了过来,立即点头:“我会尽快安排人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舒绿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一下自家哥哥,艾小小好像最近也要回来了,他收到消息没有?
顾妹妹没有在家,她现在也算是个有名气的演员了,当初出道是准备走歌手道路,后来却发现自己在演戏上更有天赋,还和唐宋一起拍摄了《烟火》那部电影,虽然饰演的只是一个戏份不算多的配角,也跟着剧组去国外走了红毯,回国来的地位自然不一样。
再加上有楚言这么个大老板的保驾护航,顾临欣的事业自然是一番风水,这两人谈恋爱也没有丝毫藏着掖着的打算,顾临欣直接在媒体面前承认自己在和楚言谈恋爱,至于说到顾临欣是不是想要嫁人豪门的时候,顾妹妹不屑的回答:“我哥和楚言是商业伙伴,我有这个必要吗?”
于是顾临欣这个神秘的,听起来就很有钱很有势力的哥哥,就悄然出了名,不过人们都不知道具体身份罢了。
“今天晚上,有个商业宴会吧?”舒绿在沙发上坐着刷微博,忽然问。
顾临桁扭头看着她:“对,怎么了?”
“要不今晚咱们一起出席好了——不对,你和你的固定女伴一起出席呗,我自己来。”
顾临桁眯缝着眼打量舒绿,话里含笑:“这是,吃醋了?”
舒绿扔掉手机,手指抵在顾临桁的胸膛上,咬牙道:“顾少爷这几年过的不错嘛,美人在身侧陪伴,人们都说你跟洋溪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啊?”
顾临桁抓住舒绿使坏的手指,轻笑:“我可不想犯重婚罪。”
舒绿哼哼着:“是吧,我还以为顾少都要乐不思蜀了。”
将舒绿扯进怀里,顾临桁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以为,这世上除了你,我还会要谁?”
然后舒绿就怒气全消了。
“不过让我猜猜,她最近一定很得意呢,想着就快要嫁进顾家,做顾太太了啊……”舒绿斜睨了顾临桁一眼,“全京城的人可都是这样说的。”
“这可不是在等真正的顾太太回来吗?顾太太,该怎么解决她,我看着就行。”
舒绿亲了顾临桁一口:“好叻!”
跟洋溪的这笔账,舒绿必定是要算的。
这人从当年回京城开始就谋划着许多的事情,现在也是到了该解决掉她的时候了。
下午的时候顾遂安和许玲清都回了,看到忽然出现的舒绿和那个眨着眼睛卖萌的顾皓之,对舒绿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立刻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皓之宝宝的身上。
没办法,这小家伙那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真是让人怜爱的不行,心都会被萌化。
舒绿倒是挺放心的将皓之宝宝教给了爷爷奶奶去照顾,加之两位长辈这会儿怕是也舍不得这个小孙子了。
顾临桁打了电话告诉顾明他回来的消息,顾明立即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回来放我假。”
“行了,你的今年的假可都已经全部用完了,甭跟我叫苦。”
顾明结婚之后性子也变了许多,嬉皮笑脸的:“那也是因为顾总心肠好,体贴我们这些下属。”
“要做什么去做你的吧,明天按时上班。”顾临桁知道自己这抛下一切走的两天,顾明必然是承载了许多压力的。
尤其是顾临桁手头这些产业,加起来那么庞大的一个数额,饶是顾明定力再好,也不得不在心里打鼓。
所以要做个大老板,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首先就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
顾临桁派人送了衣服来,他倒是随便挑了一件西服穿上,就已经足够气宇轩昂,成熟的脸庞充满了魅力。
舒绿的晚礼服是一件透明流畅、摆长领深的袭地礼裙,带有独特花纹的雪纺和银丝流苏相配,露出了舒绿修长纤细的脖颈,行走间浮游流动,充满飘逸轻灵的梦幻色彩。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隆重的打扮了,化妆之后整个人都光芒四射,杏眸水润勾人。
舒绿对顾临桁眨了眨眼:“怎么样?”
顾临桁幽幽的看着她:“真不想放你出去。”
“那就好,我就更要出去了。”舒绿娇俏一笑,“我今晚可是有任务在身。”
顾临桁当然知道了,他看着舒绿的模样,心里直痒痒,但也只能忍下所有的旖旎想法。
正如舒绿所说,她今晚确实有事情。
顾临桁将手臂一弯,舒绿就直接挽在了他的臂上:“很可惜今晚你不能做我的男伴了。”
“……你还准备去找个男伴?”
“当然……不会了。”舒绿轻盈一笑,“行啦,快出发了。”
两个人一起出门,但是最后仍然分开而行,顾临桁是绕去接洋溪了。
当洋溪忽然接到顾临桁的电话,让她今晚陪他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一下子就笑了,看,在这种时候,顾临桁能够想到的人还是只有她不是吗?
她有自信,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最能够陪在顾临桁的身边,其他那些女人,哪儿来的资格?
顾临桁根本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至于那个消失已久的人……洋溪眼神变得有些狠辣,那个人都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了,最好再也不要出现!
洋溪打扮的很漂亮,她出现在顾临桁身边的时候总是很漂亮,那份优雅的范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来的,毕竟也是学了多年的芭蕾,再加上她对时尚的理解程度,因此她现在已经京中名媛里最有名的一个。
况且就凭她能够和顾临桁走在一起,还有哪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她就是可以将事业和生活都经营的很好的那种人。
和顾临桁一起出现在商业宴会上,周围的目光各式各样,有羡慕有嫉妒,那些目光都让洋溪感觉很享受,她就喜欢享受着别人的目光,她也觉得自己就该高别人一等,她们越羡慕越嫉妒,对于洋溪来说,就越能够满足。
她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这里,挽在顾临桁的手臂上,做一个称职的女伴。
商业宴会的目的就是给予人们互相认识并且合作的机会,顾临桁这样的商业大佬出现在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要来巴结一番。
然而顾临桁维持了他一贯的冷冽表情,那些想要凑上来的人看着他的表情,都开始在心里掂量着。
直到有家公司的老板和顾临桁算是旧识,与顾临桁寒暄起来,洋溪便识趣的到一边去拿酒。
便有一堆人看准时机围了上来。
洋溪心里那一点儿虚荣心再次得到了膨胀,这种被人追捧着的感觉,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洋小姐,你可真漂亮,和顾总站在一块儿,真是绝配。”
“对啊,洋小姐这条裙子可真好看,也就您能穿出这种感觉来。”
“人家都说,现在洋小姐就是咱们京城名媛中最出众的,无论哪家小姐都比不得您。”
洋溪面上仍然是那种淡定优雅的笑容:“你们说笑了。”
接受着众人的恭维,洋溪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快要走向完美了,只要有一天,彻底攻破顾临桁的心,成为名正言顺的顾太太,到时候,她岂不是会被所有女人羡慕?
而在华丽的宴会厅里正觥筹交错最热闹的时候,金碧辉煌的大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推门而入,站在大门两边,恭敬的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门口,那个华丽的,挥洒着熠熠星光的身影缓缓从门外走进,她的步伐缓慢而从容,脸上挂着浅淡但是诱人的微笑,精致的脸庞在灯光下闪耀着星芒,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认出来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这是,贺,贺舒绿!”
“她消失了那么久,竟然出现了?”
“不是说她已经和顾临桁离婚了?怎么会回来?”
“这么久没见到她,还真是很好看诶?”
“而且感觉比以前漂亮了是怎么回事儿?她身上那套礼服,是eliesaab的吧?我在秀场上看到过,居然就穿在了她的身上?”
刚才还被众人围绕着的洋溪,那张好看的脸上笑容有了崩塌的趋势,眼里布满了诧异和怀疑。
她竟然回来了!她怎么能够回来!
各种念头在洋溪的心里闪过,但是很快就被她藏在了心底,面上仍然是那样完美无瑕的笑容。
舒绿走进宴会厅,美目顾盼,便与人群中的顾临桁对视在了一起。
然后人们就看到,顾临桁从人群中走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舒绿的身旁,两个人只是这样站着,都能够让人感觉他们中间的默契,是别人不能够体会的。
甚至于就连最近大家默认的下一任顾太太洋溪,她站在顾临桁身边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顾临桁一向冰冷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温柔的笑意,看着舒绿的宠溺神情,绝对闪瞎诸多人士的眼。
包括洋溪。
刚才还在被人奉承着的洋溪此刻便被忽略了,即使有人在看她,也是一种近乎于怜悯的表情,大概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