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块板砖拍在了牛阿毛的眼前,碎屑落了满满一桌子。
牛阿毛吓了一跳,身子后仰,藤椅随即翻到,“哗啦”一下,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表现的不错!”满脸横肉的张莽看见牛阿毛滚在地上,笑的很嚣张,“小子,这龙吉公司是我莽子的地盘,千万别跟我作对,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懂不?”
牛阿毛从地上爬起来,保持着和张莽的距离,“莽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张莽上前一步,抓住牛阿毛的衣领,“没有得罪我,我就不能欺负你了?”
牛阿毛用力掰张莽抓住自己胸口的手指,可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和一个六大四粗,十分强壮,而且还练过武功的汉子比力气?努力了好久,丝毫掰不开张莽的手指。
牛阿毛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如果拳头够硬,力气够粗,倒很想揍一顿眼前无礼的莽汉,可惜比蛮力,两人相距太多,只能任他胡来。
张莽极度嚣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子,你把吃奶的力气用上来试一试!”手里用劲,把牛阿毛提了起来,双脚悬空。
牛阿毛的记忆里没有用过力气吃奶,因此也使不上吃奶的力气,只是骂道:“快把我放下来!”
张莽正蹂躏的开心,哪里会轻易把牛阿毛放下来!他抓着牛阿毛,得意地笑,满足地笑,放肆地笑——
这时,门卫室的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上班的员工。
当众被人欺负,牛阿毛满脸羞愧,无地自容,更让他难堪的是,围观者当中,有他上班第二天就暗恋着的梦中情人——张梦颖。
——上班第二天,牛阿毛跟着苏岱值班。
苏岱颠倒晨昏,刚一上班就把脑袋撂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流哈喇子。
牛阿毛嫌屋子里热,搬了小凳子,坐到了门口吹风,顺便逗阿辉玩,阿辉是他到公司后第一个朋友,当然要培养一下与它的感情。
这时,一辆小巧的紫红色自行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你是新来的门卫吗?能忙我打一下卡吗?”动听的女人嗓子。
牛阿毛意识到那女声是在和他说话,抬起头看女人,只见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横亘在他眼前,他的脑袋“嗡——”地充血,这……这女人发育的也太……太无限了!一阵眩晕,差点挂壁(注)!
接着,他的脑袋仿佛被人丢入滚烫的铁水里,脑袋中的血液压强极速升到3000PA,接着出现井喷,两鼻孔仿佛自来水笼头一般流出红色液体。
一般男人,做不到这么帅气,而牛阿毛有如此洒脱的表现,还要从牛阿毛的婴儿期说起——
话说牛妈妈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生下了牛阿毛。只是牛妈妈青春期身体发育不够充分,再加上没吃没喝,营养不良,奶水严重不足,几乎没给阿毛喂过一次完整的奶水。
牛阿毛婴儿期没有吃够奶,长大后留下了晕奶综合后遗症,只要见到女人凸起的胸部,脑子就发晕,眼前就晃动。进入青春期之后,症状逐渐加重,一见到胸脯雄伟的女人,尤其是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就不自禁地眩晕。
像这一次,实在太突然太庞大太高挺,他的症状也就无限激烈,以至于到了嗝屁(这词不用注解了吧!)的边缘!
这女人就是张梦颖,一个怀藏绝世胸器的女人,在不经意之间,给了牛阿毛一记致命的伤害。
她自己却不知道已经严重伤害了牛阿毛,因为,他的脸拥有同样致命的杀伤力,有着能让男人瞬间失去欲望的伤害值。
因此,作用力相互抵消之后,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平常的女人。
至今,她也不知道,自身有多少杀伤力!
和她相识的男人们为了自保,都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二十年来,她的胸器并没有对任何男人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
牛阿毛是第一个!由于他的独特的病症和对相貌的极度不敏感。
张梦颖看着刚才还蛮清秀,顿时满脸喷血的牛阿毛,诧异而紧张地问:“喂,你怎么了?”
牛阿毛回了一点神,抹了抹鼻血,把一张脸抹的像关公再世,“哦,没关系,老毛病了!你几号?我帮你打卡。”
张梦颖笑了笑,“呵呵,你这老毛病挺……挺……那个……不错的……啊,我叫张梦颖,工号154。”
牛阿毛神智并没有完全清醒,自言自语,“张——梦淫,要我死(154),要我梦淫要我死?……”
张梦颖听他在嘀咕什么,问:“啊?你说什么?”
牛阿毛急忙说:“哦……你上班去吧,我会帮你打好卡的。”
张梦颖笑着说:“谢谢!”然后从包里拿出两张纸巾,递给了牛阿毛,“快把脸擦擦吧,很吓人的!”最后给了牛阿毛一个无邪微笑,骑着自行车进去了。
牛阿毛木然接过纸巾,看着张梦颖娇美的背影,闻着纸巾芬芳的香味,他陶醉了,迷恋了,爱情的种子,就像春天地底下过冬的草根,迅速茁壮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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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阿毛一直暗恋着张梦颖,虽然没有表白,但在心中,她就是他的梦中情人,是他的月亮,他的星星,他的希望,他的理想,他的一切——
看到她在人群之中,他的心跳加速,脑袋充血,他下定决心,决不能这么窝囊!
哪怕真的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
注:挂壁,解释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