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牛阿毛骂出这一大堆脏话,圆脸小姑娘捂住嘴巴,眼里噙了泪水,兀自抽泣。
苏岱也拉住牛阿毛的手臂,“阿毛兄弟,别——”
牛阿毛意犹未尽,憋了一早上的火,正逮着机会发泄,“徐娘,你个烂女人,是不是以为我的书袋兄弟好欺负,想讹一把呀……”
“闭上你的狗嘴!”小门的布帘子被一下掀开,徐娘残花败柳般倚靠在门上,满脸怒容,“我是烂女人怎么了?我是越来越贱又怎么了?关你这狗贼什么事?问一问你的兄弟,我为什么收五十,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满口喷粪!”
苏岱转头,看着刚爬了她肚皮的女人,说:“徐娘不烂,一点也不烂!”
徐娘用一团麻似的复杂的眼光看了看苏岱。
苏岱含情脉脉看向徐娘的眼睛,低声说:“真的不烂!”
牛阿毛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懂得纲常事理,刚才只是火大难忍,才口无遮拦,此时真正面对着一个卖肉为生的女人,哪里还开的了脏口?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咬了咬牙,轻轻地对苏岱说:“死书袋,到底怎么回事?”
苏岱嗫嚅着说:“我……我……”
徐娘吩咐那圆脸小姑娘:“阿香,出去买袋酱油。”
圆脸小姑娘轻轻地点头,擦干眼泪,推开玻璃门出去,又把玻璃门关好。
牛阿毛问:“你什么你?快说啊!”
徐娘接过去回答:“他那火棍整整搞了我一个中午,捅一回出货了,还是硬的,又捅了一回,一共两回。一回三十,你说五十要不要收?”
苏岱扁了嘴,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看苏岱的表情,牛阿毛明白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但心里不是十分甘心这么快就败退下阵来,“那……那是你本事不够,一次性没把他的火降完,当然要再来一次啦!”
徐娘双腿有些发颤,站立不住,退回去坐在里屋的小床上,“你问问你的兄弟,他的火有多大?没有我帮他去火,他恐怕急火攻心,早就横尸街头了!”
牛阿毛不相信,问苏岱:“真的?”
苏岱用手指推了推厚厚的眼镜,低头嗫嚅着回答:“那药丸太……太大了嘛,药力……药力太强了呀!”
牛阿毛踢了苏岱一脚,“你个死书袋,你不是保证那药丸肯定是长生不老丸吗?怎么吃了差点要你的命?你制造的到底是长生不老丸还是丧命丸?”
苏岱躲开一步,“我……我……”说不出话来。
这样一来,牛阿毛已然已经失败了!
徐娘为了尽快让牛阿毛掏钱,继续讲道:“你兄弟来的时候,脸红的像烧熟的龙虾……整整一个多小时,一秒都没有停过哪……那用力的呦,好像要和我拼命呀……看见没?我都被他搞的站不起来了!徐娘我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被搞的站不起来……还有,我垫在小床的床脚下的两块砖头都被震裂开了,我还没问他算钱呢!”
牛阿毛无话可说了,乖乖地把口袋里仅有的五十元钱拿了出来,递给了徐娘,“拿去吧!听起来你也不容易,都怪我兄弟太鲁莽,我回去教训他!”
徐娘笑着接过钱,说:“没事,没事,不管男人有多强,做女人都要承受的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就算不得好女人了!”
牛阿毛不想听徐娘讲授男女经,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出了徐娘发廊。
苏岱依旧脉脉含情,看着徐娘,深情地说:“徐娘,你不烂,一点也不烂,真的!”说完,跟着牛阿毛走出去。
背后,徐娘惊愕、难受、喜悦、痛苦、开心、癫狂……,一切感情,都涌上心头……
牛阿毛候着苏岱靠近,重重地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他一脚,“蛋蛋个球,回宿舍,睡觉,晚上值班别迟到!要是被我看见你再做实验制造你那破药丸,我砸了你的实验器具,烧了你那些破书!”
苏岱点了点头,回宿舍去了。
牛阿毛看着苏岱离开,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回公司。刚一转身,却看见那个叫做阿香的徐娘发廊里的小姑娘,正怯怯地站在远处看着他,手里还拎着一袋酱油。
牛阿毛寻思自己刚才的暴怒,把这个小姑娘吓着了,他感觉这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不能让她看到太多的阴暗。于是立即梳理了一下心情,整肃了一下面容,给了这个小姑娘一个无比纯洁善良的笑容。
然后,他才从容地迈开大步,走回门卫的岗位。
这个岗位给他带来了危及小命的烦心事,但没办法,这是他的饭碗!
他暂时还不想轻易地丢掉这口饭碗!
他要等待一个女子,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她可能会帮他解决烦恼。当然,要是能够和这个女人扯上更深层次的关系,那就是老天开眼啦!
或许是刚才在徐娘发廊听了**故事的缘故,无端地,他的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张梦颖的身影以及那傲人的绝世胸器,而且,胯下的无骨器悄悄地挺立起来,进行无声地抗议。
他想:是该找个女人解决一下了,不然,太对不起兄弟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