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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昂双手遮着眼睛,快速往水库堤坝中间走,口中喊:“小牛,快把你的破衣服脱下来,省的晃了大家的眼!”
牛阿毛立即脱下了千珠衣,反过来丢在地上。
没有了千珠衣的刺眼,所有人都加快了奔走的速度。
跑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张梦颖。
她一脸的悲伤,对牛阿毛吼道:“牛门卫,你怎么这么狠毒啊?”
牛阿毛心如死灰,形如槁木,淡淡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张梦颖依旧大声吼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你下手轻一点!”
牛阿毛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金师傅他那么凶猛,那么厉害,我只是自保而已。”
张梦颖继续吼道:“自保?哼,你毫不留情,把人踢下了堤坝,他都摔死了!”说着,情绪控制不住,呜呜——大声哭了起来。
何立昂也过来了,他的这次的比武策划,因为牛阿毛而失败了,事后被人耻笑是免不了的,更可恶的是武总肯定认为他办事能力不强,影响了前程,他胸中的火很大,厉声责备地说:“小牛,你怎么能这么凶恶呢?
牛阿毛说:“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何立昂捡起地上的千珠衣,放在手肘里,说:“金师傅如果真的死了,你逃不了,也得偿命!快,把你手上的两个亮亮的镜子给我,这些都是你杀人的凶器和证据。”
听到‘偿命’两个字,牛阿毛终于崩溃了,他突然指着何立昂大叫起来,“凭什么要我偿命?比武又不是我自愿的!我不同意,你非逼着我与金师傅比武。”
何立昂见牛阿毛对他吼,也瞪眼提嗓门,对着吼道:“靠,人是你打死的,难道还是我的不是?”立即招呼附近的员工,“喂,你们过来,把这个杀人凶手捉住!”
围上来几个人,抓手的抓手,按脑的按脑,控制了牛阿毛。
牛阿毛不服气,说:“冤枉啊,我没有想过要把金师傅打死的!”
张梦颖哭泣着说:“可是,金师傅真的被你踹下堤坝了!他……会死的!”
牛阿毛盯着张梦颖,狂躁地说:“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和金师傅比武。金师傅的武功这么高,我怎么大打过?我只不过用了一点方法而已,我只是想让自己不至于被他打残,被他打死而已,”
张梦颖哭泣着说:“军爷他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人,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你呢?他永远也打不到你的身体,又怎么不可能把你打残、打死!”
牛阿毛惊愕问:“他的脑子有毛病?”
张梦颖说:“我的堂哥说你是最好欺负的人,我怕你长久被他欺负,所以让你和军爷比武。”
牛阿毛还心存疑惑:“可是,你堂哥这么厉害,怎么在金师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呢?”
张梦颖生气地说:“那是因为,我的堂哥张莽他的脑子也有毛病!”
牛阿毛惊呼:“啊?!”
这时,听到张莽的声音从堤坝下面的山涧里传来,“何经理,找不到军爷!”在金伟军掉下去的第一时间,何力昂就立刻叫张莽带着几个员工顺着山路跑到堤坝下的山涧中去寻找金伟军。
何力昂往边上挪了数步,直到看见张莽等几个员工,大声说:“怎么会呢?金师傅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你们再仔细找找!”
苏岱似乎感觉到没有了危险,慢悠悠地走了上来,说道:“或许,金师傅根本就没有死!”
牛阿毛和张梦颖都惊疑地看向苏岱,像汪洋大海中的落难者看见一根稻草。
苏岱被他们看到毛骨悚然,歪歪嘴说:“狼下山的壮士,掉下悬崖,都能生还。这堤坝下面这么多的柴草,凭金师傅的身手,随意伸手一抓,就抓住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牛阿毛靠近坝边,低头观看,只见坝下长柴茅草丛生,莽莽密密,的确,凭金师傅的身手,应该不至于摔下山涧摔死!于是,他大声地叫了一声:“金伟军师傅——”
张梦颖也回过了神,也靠近坝边,俯首叫唤:“军爷——”
没有任何回音。
堤坝下面,张莽找不到金伟军,也开始大声呼叫,“军爷——”
苏岱也叫:“军爷,你不出来,我要在公司造反了!”别看他脑子糊涂,清醒起来,比谁都好用。金伟军是龙吉公司惟一保安,最见不得别人在公司里挑战他的权威!
茂密的长柴茅草,晃动了几下。
张梦颖除了偶然八婆之外,脑子也是挺好用的,她断定金伟军肯定就躲在长柴茅草之间,只不过是因为输了比武,无脸出来见人,于是,她故技重施,说道:“军爷,你再不现身,就永远不要到我家去吃豆腐!”
豆腐,又是豆腐!牛阿毛听了,一阵心酸,幽幽地看了一眼张梦颖,露了一副苦瓜似的笑容。
张梦颖盯着坝下,没有注意到牛阿毛的眼神。
终于,长柴茅草剧烈晃动起来,金伟军的瘦如鸡爪的手,伸出了茅草丛,攀住了一个石缝,接着,猴子似的脑袋也探了出来。
牛阿毛仿佛古时候被钦差快马加鞭刀下留人救下来的死刑犯,完全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盯着慢慢出现的金伟军,就像盯着刚出生的儿子一般,眼珠瞬也不瞬,要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永世不忘。
看到金伟军活着,堤坝上所有的人都欢呼雀跃。
张梦颖的兴奋之情,难以溢表,她拉住身边牛阿毛的手,跳了起来,接着,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庆祝!
牛阿毛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波涛汹涌下的暗流涌动,原来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畅快,但愿能够永远抱着,再不撒手,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当然,最好能够把阻隔两人肌肤的几层破布除去,那就更加舒爽了!
正在牛阿毛想入非非的当口,何力昂撒了一泡冷尿,“大庭广众之下,过了,过了!”
牛阿毛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放下了张梦颖。
张梦颖却也没有难为情,离开牛阿毛的怀抱之后,还是笑意绵绵,对着牛阿毛吐舌头。
牛阿毛看着笑靥如花的张梦颖,从她的眼中,分明看出了深深的情意!
他决定,该是表白的时候了,“梦颖,我……”又有些犹豫,说不出口,或许,应该换个地方表白,这里人太多了。
张梦颖急忙问:“你……你什么?”
金伟军总算爬上了水库堤坝,他的全身被茅草割的血痕条条,横竖交错,像只花豹。
何力昂作为主管领导,对金伟军这种可耻的行径,当然要进行严厉的批评,“金师傅,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金伟军是脑子少筋的人,哪里管碰不着胳膊伤不着大腿的批评,他的心里,只惦记着张梦颖的豆腐了,“小颖啊,别克扣我的豆腐呀!”
一句‘豆腐’,又把牛阿毛拉回现实中来,郁闷随之而来,不再细想,脱口而出:“凭什么给他吃豆腐?为什么不给我吃!”
金伟军继续对张梦颖说:“不是说好的吗?只要我和他比武,你就让我吃豆腐的!”
张梦颖点头说:“嗯,你放心,晚上让你吃个够!”然后对牛阿毛说:“一起来吃好了!”
牛阿毛胸中冒出一点火星,“女人的豆腐,能够分享的吗?”
张梦颖一听,看看牛阿毛的脸色,笑了,“傻样,我家卖豆腐的!”
牛阿毛顿时语结,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灿灿地散开。
张梦颖羞赧地继续问道:“你还没说刚才要说什么呢?”
即使是二子,也明白张梦颖的意思了!牛阿毛心中狂喜,这分明是等着他的表白呀,于是,不再顾虑,深吸一口气,看着张梦颖如水清澈的眼眸,深情地说道:“我喜欢你!”
张梦颖俏脸生羞,几朵山花爬上了嫩白的脸颊,急忙把眼神从牛阿毛的眼睛离开,看向了地下,低低地说:“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和军爷比武了!”敢情,这小女子的城府不浅呀,早就谋划着让自己的情郎出彩!
张莽刚好已经从水库坝下跑了上来,看见张梦颖牛阿毛正在调情,拿出板砖,冲过来叫道:“哎呀呀,你这个土贼,居然真的勾引了我们家的梦颖!我要砸死你!”
金伟军的豆腐已经落实,对于与牛阿毛的比武,已然认输,看见张莽要砸牛阿毛,突然大声吼道:“莽子,你又想造反了?”
张莽高举着的手臂,又被两只鸡爪捏住了,动弹不得,他惊愕地回头,看见金伟军一脸怒容,顿时胆怯了,指着牛阿毛说:“军爷,这小子他……勾引梦颖,我叔说了,要把梦颖嫁个好人家!”
金伟军手指上加劲,捏的张莽哇哇叫痛,“‘这小子?’是你能叫的吗?牛阿毛现在是我的老大,也是你的老大!以后,要叫牛老大!”说着,拖着张莽来到牛阿毛的身边,点头哈腰地叫道:“牛老大!以后金某鞍前马后,听凭吩咐。”又把张莽拖过来,“叫牛老大!”
既然军爷都叫牛阿毛老大了,张莽也不好再说什么,低低地叫了一声:“牛老大!”
金伟军吼道:“太轻,不够重!”
张莽于是鼓足力气,大声叫道:“牛老大!”
这一声,犹如狮吼虎啸,震天动地。
山谷传来阵阵回音:牛老大——老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