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的很快,这实在是一场不平等的战斗。明军是西班牙人的四十倍,又预先在航路上有埋伏,若还打不赢,将士们都可以去跳海了。要塞里的西班牙指挥官倒也干脆,一见出港的两支战舰都被收拾了,立马挂起了白旗投降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明军会出现在这里。
萧无这里本来的命令是要放过一艘船,让其去给西班牙人报信的。可上官晴的私下行动却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现在对着被五花大绑的上官晴,萧无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罪”
“战阵厮杀,敌人即便弱小,亦要如狮子搏兔,全力而为。下官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罪。”
“不遵军令,还振振有词,真是不知悔改。来人,撤去上官晴舰长职务,降为瞭望手。”
对于这个小子的行动,萧无倒也不能说是错,但是不遵守军令,这一条压下来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萧无在军中的时间最少,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了,可下面和他有别扭的人很多,这会他是杀鸡给猴看呢。大战即将来临,他要自己指挥舰队有如臂指。
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实力是不小的,自己虽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兵凶战危,不能大意啊。
“长史大人,这些俘虏怎么办?”
萧无看着地图,却是头也没抬:“看押起来,不要杀他们,以后他们还有用。”
这些将士,以后也是和西班牙谈判的一个筹码。西班牙不比大明,他的国家人口少,又离这里非常远,所以对当前战士,他们还是很珍惜的,因为死一个少一个。要知道,西班牙的殖民地可不止菲律宾一个地方。
“邓指挥,和吕宋那边的联系如何了?那里才是决战之地。”
“长史放心,已经取得了联系。吕宋当地人对西班牙人相当的仇恨,我们埋进去的人简直是如鱼得水。”
“别那么乐观。”萧无却是一盆冷水泼了过来:“西班牙在这里虽然没有多少实力,可在这之外呢?在亚洲他们有多少力量?在世界他们有多少力量?这些你都不知道。拿下菲律宾可不是结束,才是开始。”
“下官受教了。”
萧无却又一笑:“也别太畏惧了,在吕宋这片土地上,我们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我们自己不出错误,就不会有问题。就军力战舰而言,我们是西班牙人的三倍有余;就战斗力而言,我们的火枪火炮射程威力都比西班牙人的大;就精锐而言,我们的战士个个都是敢死之士而西班牙人做不到;就补给线而言,我们的补给地更是近在咫尺;大帅要拿下菲律宾的决心非常之大。我出发之前,大帅都说了,需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我们将菲律宾拿回来。”
大帅,是军中称呼朱慈煃的方式,对于这一点,朱慈煃也是鼓励。他认为军队之中只能有一个最高统帅,那就是他自己。虽然他自己从来不上战场,可一样要让所有人知道,军队的大帅只能是他,他的命令就是最高指示。他现在军队数量还比较少,不过两万多人,可就这样,他的军法处已经将触手蔓延到军队的各个角落了。对于军队的控制,他是相当的重视。
“长史大人放心,此战我等定然全力以赴。”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要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路线。”
大海之上这里打的正热闹,中原之地一样是打的热火朝天。身在北京的多尔衮也很烦恼,西北那边大军受阻于潼关之下,伤亡不小依然难有寸进,山东那边的叛乱却是越闹越大,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和诧、李率泰两人也是废物,整整一万八旗精锐啊,居然拿不下那些乌合之众。他们有什么?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可这声势却是越搞越大,这是狠狠的扇他多尔衮的脸面啊,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压不下去,他这摄政王的脸面怎么能好看?
“大哥,你这次解饷的任务重大,这援兵虽然不大,可却是生力军,去了告诉多铎,快些拿下西北。”
“放心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看着自家大哥走了,多尔衮心中却并不是想着兄弟同心这话。阿济格虽然与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这个哥哥的野心有点大,还是弟弟多铎比较放心。不过在怎么说也是打虎亲兄弟嘛。两个兄弟皆在西北,这主力大军必然能在自己控制之下,居安思危也是必须的嘛。
“来人,将郑亲王叫来。”
本来对与济尔哈朗,多尔衮是不甚满意的。这个家伙杀气太重了,每每攻城掠地之后便是焦土一片,尸体成山。本来多尔衮近期是不想用他的,可山东这里越闹越厉害,这样下去可不行。因为这山东的叛乱若不快速镇压,那其他地方一些有心人也就会跳出来了,自己现在手上兵力大多在西北与李自成鏖战,一旦后院失火,那可有自己受的了。
“见过摄政王。”
“郑亲王多礼了,你我同为摄政王,你这样可让我承受不起。”
济尔哈朗心中无奈,可多尔衮实力最强大,他也只有暂时隐忍,大敌当前,还不是时候啊:“不知摄政王有什么吩咐?”
“郑亲王,山东那边的叛乱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
“那你去一趟如何?这山东叛乱若是一直这样,其他地方怕也不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郑亲王以为如何?”
济尔哈朗点了点头:“的确,你放心吧。我亲提大军,一定将这些叛乱之辈赶尽杀绝。”
对于济尔哈朗的出征,多尔衮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现在他一直在约束各军不要多做屠杀,今时不同往日,大清不在是那蛮夷,屠杀太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对于这些反叛的家伙,只有杀戮才会让他们害怕。要不然他真不想将济尔哈朗这只老虎放出笼子。济尔哈朗杀性大,身份又高,自己也不好太约束他。
算了,去杀杀也好,省的到处都叛乱,也让所有人看看。反叛大清,与大清为敌的下场只有死。
“摄政王,礼部左侍郎求见。”
孙之獬?这家伙来做什么?现在他的日子可不好过。此时北京的大殿议政时,满清官员分成满汉两班。满族官员剃发留辫,身着满装;明朝降臣皆束发,顶进贤冠,穿长袖大服。孙之獬因独自剃发改装,进入满族官员的队列,满族官员认为他是汉人,不允许他入列;进入汉族官员的队列,汉族官员又因为他是满人的发式和服饰,也不允许他入列。这着实让孙之獬进退失据,既羞又愤。
这个混的不如意的家伙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