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的嘴立刻被一双手紧紧的捂上了,萧兵的脸上情,他恶狠狠地冲欣宜说道,“去,快去,那绳子来,绑上她!既然她找上门来了,咱们就能放过她,让她跟她的死鬼老子一起去吧!”
她终于明白了,父亲就是被这一对狗男女杀死的,而萧兵则利用他的警察身份很好的掩饰了事情的真想,什么被劫匪杀害,都是屁话,她拼命的挣扎着,眼里都是愤怒的血红色。/
“萧兵,萧兵,不要,咱们不能再杀人了,咱们去自吧,我不想这么下去了,我害怕,我害怕咱们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欣宜没有按照萧兵的话去做,而是跪在了地上小声的抽泣着,她从杀死自己丈夫的那一刻起,就受到了精神上的惩罚,她不停的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怎么也忘不掉他临死前看自己的眼神。
“你给我站起来!你胡说什么呢?自想毁了我的前途吗?我很快就要升职了,你这个没用的娘们儿,给我滚一边儿去!”萧兵恶狠狠的把欣宜推到一边,亲自动手,拿了绳子冲聂音音走了过来,“我告诉你,你现在还可以拿出你的全部身家来交换你的性命,不过,你要保证永远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萧兵以为自己的恐吓会对聂音音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聂音音身上有鬼幽和铃铛在,怎么会让他得手呢?聂音音冷笑着看着这个恶魔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是闭嘴交钱,还是让我动手啊?”萧兵以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会怕了自己这幅狰狞的模样,可是聂音音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剧烈的疼痛立刻让他倒在了地上。
“萧兵,萧兵!”欣宜惊恐的叫着他的名字,扑了上去,她没有看清楚聂音音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萧兵地身体就已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出一声闷响,“萧兵,你醒醒,这,这是怎么了?”
萧兵在她的怀里圆睁着双眼,几乎要扯破了眼眶,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聂音音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就横飞了出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看来今天自己就算不被她送去自,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了。
杀了她杀了她!”萧兵已经疯了,他紧紧的抓着欣宜的手,指着聂音音惊恐的喊到,他觉得,今天在他们和聂音音之间,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了。
欣宜看到心爱的人被聂音音打成了这个样子,早已经心疼不已,现在看到萧兵这么说,自然不会对聂音音手软。
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说地一点儿不假。欣宜没有萧兵那么笨。赤手空拳地去对付聂音音。她转身拿起桌上地水果刀。紧紧地抓在手里。朝聂音音扑了过去。
聂音音哪里会容这个女人再来伤害自己。她早有防备。欣宜还没有高跟前。她就抬脚踢在了她地小腹上。欣宜疼地弯下了腰。聂音音又在她地下巴处补了一脚。欣宜也横飞了出去。
三个人都没有想到地是。就在欣宜落地地一刹那。她手中地水果刀从手里滑落。紧接着她地身体就压在了冲上地刀尖上。鲜血在她白色地外套上蔓延。甚至她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没有了气息。
“欣宜。欣宜……”聂音音也惊呆了。她没有考虑到欣宜手里地那把小小地水果刀。也没有想到它会要了欣宜地命。而就在此时。躺在地上地萧兵刚刚好地看到了这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因为笑声太过急促。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现在你也和我一样了。杀人犯。杀人犯。哈哈。哈哈哈!”他笑地是那么地得意。聂音音听上去却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不是故意地!这。这是我自卫过度。不是故意杀人。没事地。没事地!”聂音音想找到更好地理由来掩饰这件事情。可是萧兵却立刻打断了她这个念头。
“你是在说梦话吗?这也叫自卫过度?你现在是在哪里,是在我和她买下的房子里,换句话说,就是在我们地家里,我可以说你是入室抢劫,也可以说你是入室杀人,更可以说你是自卫过度,不过所有的决定权都在我的手里,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萧兵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此时并没有一丝的难过,反而是一脸地洋洋得意,他知道现在这样的记过比刚才要好上很多了,他不仅保住了自己现有地一切,更有可能得到更加优厚的报酬,他走过来,搭上了聂音音地肩膀,聂音音闲恶心的躲开了。
她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如果现在因为一时冲动把萧兵告上法庭,自己手里地证据并不是十分的足够,而且他一定会反咬一口,自己一定会因为他的证词受到牢狱之灾,更有可能就这么委屈的死掉了,那就再也没有可以替父亲报仇的机会了,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对咱们都有好处。”聂音音站起来,冷冷的对萧兵说到,看她的语气松动,萧兵暗暗高兴。
“这就对了嘛,俗话说的好,警匪一家,咱们现在真好可以用的上。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一口价二十万,我就永远的闭上嘴,今天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办,不用你操一点儿的心。”
聂音音在心里暗骂萧兵真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妄想狂,二十万,他真是狮子大开口,可是现在聂音音不想和他在钱上纠缠下去,“好,我答应你。我爸爸的那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现在就写一份委托书,把产权划到你的名下,那套房子,值二十万了吧?”
她的话正中萧兵的下怀,“怎么,你急着回去?也好,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因为我相信,在
之前,你也有能力把我杀死!”
聂音音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这里不能再耽搁了,她回去找到房产证,又把家里仅存的几张照片和父亲地旧物收拾好,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把父亲的尸体火化安葬,迅速的回去了。
一路上,她的心情比来的时候还要坎坷,每当有穿着警服的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心总是会猛的一缩,出一身地冷汗。虽然她知道萧兵不会出卖自己,更不会拿他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开玩笑,可是就是没来由的紧张和恐惧,而欣宜惨死的阴影也紧紧的跟着她不放,让她随时随地的心惊胆颤。
没有人料到她会这么快就回来,两个星期的假期只用了四天。叶双双还在客厅里打扫,聂音音就从外面闯了进来,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大跳。
“天啊,你怎么回来了,吓死我了!”叶双双捂着胸口无比较弱地喘着气,她还在清理钱小琪昨天弄乱的客厅,丝毫没有听到聂音音开门的声音。
聂音音看到叶双双的时候,突然萌生了一股莫名的委屈,她扔下手里的两个大行李箱,一把保住叶双双,大哭了起来。叶双双被她惊着了,赶紧问道,“音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了一趟家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个毛巾。”
她急急忙忙的去那毛巾,心里立刻打上了小算盘。聂音音很少出现这么不稳定的状况,对于她而言,这也许正好是个下手的机会。想到这里,她立刻在自己地大腿上掐了两把,疼的挤出了眼泪来。
“音音,你别哭,别哭,你和我说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被叶双双这一问,聂音音就更加的把持不住了,她掩面而泣,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爸爸,我爸爸走了……”
叶双双也被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突然,聂音音走之前还和她父亲通过电话,并没有什么一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别哭,别哭了,生死不由自己,老人家总是会走的。”这次,她是真的哭了出来。不管她和聂音音之间有着怎么样的矛盾,对于这个伯父,她还是有很深厚地感情的。在他的跟前,自己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聂音音有的,她也一定有一份,现在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让叶双双不伤心呢?
“他,他老人家……”叶双双哽咽着说不下去,姐妹两个抱头痛哭,好半天,还是叶双双先停了下来。
“你自己料理地后事,也难为你了,咱们在那边也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人来帮忙。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双双突然想起来老家那边有为老人守孝的习惯,聂音音至少应该过了头七才回来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定有问题。
被这一问,问出来了聂音音的心病,她根本没有料到家里会有人,所以也没有想好一套很完整地“谎言”来应付他们的质疑,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怕公司里太忙,太忙了,就赶快回来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守那些老规矩,咳,我先去洗个澡,累死了,累死了。”聂音音最后竟然冲叶双双笑了一下,这更加深了叶双双的怀疑。
那个,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吧!”叶双双好像已经抓到了聂音音的把柄一样,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聂音音自然拒绝了她的“好意”,连睡衣也没有拿,就仓皇钻进了浴室。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叶双双笑了,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把聂音音的行李拖到了她的房间里,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可是结果是很出乎她的意料,两个大行李箱中除了聂音音带去的几件衣物之外,就只有几张老照片和他父亲平时喜欢的东西,再没有其他的了。这下把叶双双难住了,难道自己想错了,她真的是怕耽误公司里的事情才急着赶回来的?
正在犹豫的时候,聂音音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拿睡衣,就隔着浴室的门大声的叫叶双双,让她帮自己拿一下。
心慌意乱的叶双双胡乱拿了一套给她,从门缝里递了进去,“给你,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的。”她刚要转身出去,她突然瞟了一眼放在门外的洗衣机,就在那上面,竟然放着一件染了鲜血的白衬衫。
聂音音这两天只顾着忙完那边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对自己的仪表并没有太在意。帮萧兵搬动欣宜的尸体的时候,有一两滴血透过黑色的外套染在了白色的衬衫上,可是染到血的地方太不起眼,聂音音根本没有主意到,现在脱下来放在洗衣机上,却被叶双双看见了。
叶双双拿起那件白色的衬衫,放在自己的鼻子旁,小心翼翼的闻了一下,上面除了一些熟悉的清香味之外,就是汗味了,她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好偷偷的沾了一点水,红色的液体出现在她的指尖,这次,她可以确定,这些就是鲜血了。
聂音音是个见血就会头晕的人,她一定不会去亲手杀鱼或杀鸡,所以这一定不是在厨房里蹭到的动物的血迹,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这是人血。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叶双双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聂音音的父亲猝死,她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白色的衬衫上又染上了血迹,这些小细节加在一起,叶双双兴奋了。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聂音音匆匆赶回家里,遇到了从前的旧情人,于是两个人重温旧情,之后不欢而散。叶双双了解她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勒索聂音音的机会,于是两个人撕打了起来,聂音音失手伤了他,或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