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天气，最是犯困的时节。
    程艺馨原本打算着偷懒瞌睡呢，谁知被石灝抓去出差，一走还是一个星期，简直太为难人了。
    “我们可能要很久才能见面了。”她耷拉着眉眼，连吃饭的心思都无。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让她出差，石灝难道不清楚她的业务能力么，去了也不是给他添麻烦。
    韩子琛闻言皱眉，首先便察觉不对劲，石灝以前从未这般明目张胆，这次突然如此，要么是准备行动，要么就是另有所谋。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他只带了你一个人么？”男人凝眉出声，眼底的担忧不言而喻。
    “那倒不是，除了我还有个助理。”程艺馨解释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带上我……”
    按理说得带得力助手才对，还是人生地不熟的法国，难道就不怕她闹出点事来么？
    韩子琛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起来，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他大概明白了石灝的意思，无非是想趁机打动艺馨，亦或是挑拨他们的关系。
    如今同在c市，他自然不好下手，可到了法国，任凭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及时出现了。
    “艺馨，这次能不能不去？”这是能完全杜绝危险的法子。
    可后者一脸为难，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我也想不去，老早我就跟石灝说了，可他说这次是公事，不能讲私人关系……”
    程艺馨咬着下唇，心想这石灝也太不近人情了，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松口的。
    男人的脸色愈发阴沉，眸色幽深了不少，怒气不断在胸口聚集，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他明白石灝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艺馨无法拒绝，所谓不讲私人关系，也不过是方便他行使一己私欲而已。
    可尽管识破了石灝的意图，他却毫无对策，否则会让艺馨为难，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而程艺馨好歹和他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喜怒哀乐，此刻很明显男人就是生气了。
    “子琛，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以为男人是担心安危。“再说到时候我把小善带上，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石灝说的是她必须去，那多带个人肯定不成问题吧！再说林善那小妞早就想出去玩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韩子琛见她宽慰，也不好一直板着脸，只是内心的担忧未曾消散。
    但愿石灝还懂得收敛。
    于是浩浩荡荡的五人出差之旅就拉开了帷幕，几个人神色各异，看起来真有勾心斗角那意味。
    倒是林善傻乐，盯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一夜暴富呢。“艺馨姐，托你的福，我居然也能出国啦！”
    程艺馨被逗乐了，点了点她的眉间道：“什么托我的福，这都多亏了石总才对。”
    她们一同往后边看去，之间石灝正闭目养神，看起来很是疲惫，应当是无心注意她们说话。
    林善也就更加放开了，拉着程艺馨的手跟她咬耳朵道：“艺馨姐，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带我出来，我还以为会是石楠呢！”
    这话醋味不轻，她的确羡慕嫉妒石楠，彻彻底底抢走了程艺馨，两人每天聊的不亦乐乎，哪里还想的起她呀。
    反正她对石楠喜欢不起来。
    而林善不知道的是，程艺馨是先问过的石楠，得知她身体不适，不能出差之后，这才联系得她。
    只不过这不能说，否则林善绝对会疯狂吃醋。
    于是程艺馨笑了起来，为了安抚林善，她决心告知八卦，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偷偷地瞄了石灝一眼，确保男人睡着了之后，这才小声地开口道：“你可别吃醋了吧，人家石楠可是石灝的心头肉，小心哪一天被赶出公司……”
    石楠只要吹一吹枕边风，石灝可不就听信了她的话么，古代的昏君大抵如此。
    只可惜林善并非露出震惊之色，反倒稍显不信，接连摇头否认道：“不可能的艺馨姐，石总他们可是亲兄妹！”
    况且她明知石总喜欢艺馨姐。
    “就是亲兄妹，所以才显得刺激啊！”程艺馨越发兴奋起来，“这可是注定不能见光的感情，听起来多浪漫啊……”尤其符合石灝的深情人设。
    如今在程艺馨眼底，石楠早就代替梁雨薇成了女主，所以多和她亲近，混个眼熟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还能有个好结局。
    两人美滋滋地八卦着，没注意到后座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从进酒店开始，林善就没停止过惊叹。
    她从未住过如此豪华的酒店，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仿佛每一处都在泛着金光，宣示着其富贵。
    而程艺馨虽然见多识广，但也极少入住这样的酒店，后来一打听才得知，这是用来招待法国皇室的地方，也不知石灝哪来的面子，居然被这样重视。
    不过她们也是托了他的福，不然也没机会亲眼见识。
    瞧着男人面不改色的，程艺馨不禁暗自感叹，果然就是有钱惯了，这些不过是小场面。
    他们五个人，却只定了四个房间，程艺馨本以为她要和林善挤一间，没成想是两个男助理住一起，那画面……想想都刺激。
    她不知原因是为何，但林善却查明了石灝的小心思，无非是想和艺馨姐亲近，但又怕被打扰罢了。
    她就不当这个电灯泡啦！
    接下来石灝直接把程艺馨叫进房间，说是有事要商量，这也就更加验证了林善的猜测。
    石总果然是对艺馨姐有意思。
    但当事人似乎不这么想，甚至有点畏惧。
    程艺馨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见男人只是在低头办公，和平时并无两样，不由得放心不少。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石灝就让她去整理一旁的文件，声音听起来很是威严。
    程艺馨求之不得，只要是公事，她都能认真对待。
    只是没想到，她刚处理完，准备转身离开时，男人却抬眸，神色晦暗地开了口。
    “谁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