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野走的越来越近,夏飞胭透过瀑布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那修长有力的四肢,宽阔厚实的胸肌,平坦的腹部配上在月光映衬下散发着柔和光泽的古铜色皮肤,实在是象一座雕塑大师的杰作。
感觉自己好象在发花痴,夏飞胭拼命用力眨眨眼睛。
这个死山贼,长了副这么诱人的身材,却有那么颗倒人胃口的脑袋和粗俗不勘的言行举止,这身板上面要是长的我家张凌风的脑袋可多好,不说完美,也可以打九十九点九九分了吧。
不过,慢着,他怎么还在往前走?该不会这里是他专用的天然大浴池吧?拜托拜托,胡子大叔,袁大哥,山大王,你可千万不要钻进来啊,你被我看到事小,我被你看见可就亏大了。
夏飞胭紧张地看着袁野越来越接近瀑布,心里有点慌乱的赶忙祈祷,也许她的祷告起了作用,也许袁野根本就没发现瀑布后面还有这好地方,终于他在瀑布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随意搓搓洗洗,又游了一会泳……
夏飞胭躲在瀑布后面度日如年,先前那美好的心情早就跑的没影了,现在只怨自己运气怎么那么衰,好死不死的偏偏选了这么个时间来,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不过,干嘛要怨自己?该骂的应该是外面那个大胡子,是他,偏要本姑娘在哈皮的时候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夏飞胭就这样在心里自说自话,等她再注意看外面的时候,袁野已经不知去向,水面依旧闪着星星点点的波光,仿佛刚才不曾有人来过。
难道我眼花,还是洗着洗着睡着了,做了个梦?不对呀,就是做梦,也应该梦到那英俊不凡的张凌风,袁大野人?见鬼去吧,还别说就是梦到鬼也比他强,至少够刺激不是够碍眼。
夏飞胭等了一会确信袁野是走了,才钻出来,把衣服穿好,又沿着来路往回走。
对于夏飞胭这种属于中等级别的路痴来说,面前这样没什么岔路,直接就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山路最对她的胃口,如果太复杂,别说晚上,就是白天,她也绝对不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晚上的山风感觉老是有点阴阴的,夏飞胭看看路边那黑压压延伸到远处的树林,还有随风轻摇的半人高的草丛,心里就发毛。
突然前面一声咳嗽,把夏飞胭吓的尖声惊叫起来,纵是她这平时在女同学里面胆子还算比较大些的也经不住在这样荒无人烟的野外突然听到这样的动静啊。
她本能地抱了自己的头缩成一团,嘴里叫道:“你是鬼还是山妖啊?如果是鬼,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可不要找我啊,你要把我这样的好人吓死了,你会被打如十八层地狱,就投不了胎转不了世的,你要是山妖,我听说山妖都是很漂亮地,漂亮的人都会有个好心肠,不会故意出来吓人的,是不是啊?”
“小娘子,别怕,是我啊,哥哥我和你就是有缘啊。”头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一听是人的声音,夏飞胭反而不那么怕了,抬头一看,正是那天吃饭的时候说要自己做老婆的那个名叫阿旺的山贼,他正色迷迷地打量自己,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啊。”夏飞胭感觉不管碰见什么只怕都要比现在的情况好的多。
阿旺根本不把夏飞胭的话当回事,口水都快流了一地向夏飞胭靠了过来:“小娘子,象你这样本来出嫁,走了半路又没嫁出去,那王老爷还腿一蹬就死掉的女人,就是个克夫命,没人敢要你的,你不如依了哥哥,日后也有个依靠。”
袁野并没有把夏飞胭不是真正的新娘的话告诉大家,因为他根本就不信这个混身透着古怪的女人的说法,即使相信夏飞胭的说法,他也觉的没那必要把一个女人的事情大张其鼓的拿出来说。
“你说什么?姓王的死了?”夏飞胭倒不是对那王老爷有感情或者是什么同情心,想那样老不正经,一把年龄了养了一群大小老婆还逼迫别人做他小老婆去冲喜的人才不值得她同情呢,夏飞胭想的是这样一来,官府会不会跑到这里来找山贼的麻烦?虽然自己并不是那新娘,但是王家可是知道新娘是被这里的山贼劫去了呀,而这里的山贼也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新娘,上次自己跟袁野说的那番话,看样子他并不是很相信啊,万一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避免官府找他们的麻烦,把自己交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阿旺见她走神,以为是自己的话把夏飞胭唬住了,胆子越发大起来,就去抱夏飞胭,夏飞胭往旁边一躲说:“你别乱来啊,大王说了不准你们强迫我的,你敢违抗大王的命令?”
夏飞胭想搬出袁野来吓唬阿旺,谁知道阿旺看现在是四下无人,色胆包天,一心要把这鲜嫩娇艳的小娘子搞到手。
“小娘子,乖乖的,现在咱们就在这里拜了天地,做了露水夫妻,以后你不就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哥哥我了,哪来的强迫呢,也就算不上违抗大王的命令。”说着他又对夏飞胭准备扑过来,夏飞胭仗着自己也是练过的,对着阿旺就是一拳挥了过去,没想到被阿旺轻易就扭住了手臂,她这才知道自己以前那些男同学不是让着自己的话就真是手无四两力的文弱书生了。
“大王。”夏飞胭徉装看见袁野就站在阿旺背后的样子叫了一声,趁机挣脱了阿旺的手。
阿旺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马上就知道夏飞胭在骗自己,再转过头来一看,夏飞胭已经趁机掉头就跑,他胸有成竹地“嘿嘿”一笑,拔腿就追。
夏飞胭也知道自己选择的逃跑方向不对,这样跑只会离山寨越来越远,但是刚才阿旺正站在去山寨的那一边,她迫不得已只能这样选择。
路,一点也不熟悉,又是黑夜,夏飞胭分不清方向,胡乱瞎跑,没几下脚下就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没等她爬起来,阿旺已经一头扑了上来:“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万一掉到山下去,只会便宜了山里的野兽,又何必呢。”
夏飞胭恐惧极了,放声大叫:“救命,救命。”
“哧”地一下,夏飞胭背后一凉,衣服被阿旺这个急色鬼撕破了一块:“你省省力吧,这里现在不会有人来,还是和哥哥我好好享受享受。”
夏飞胭拼命挣扎,因为她是向前扑倒,随后又被阿旺这么按在地上,面向地,她打不到阿旺,就死死地把地上的那些草根啊,树藤,凡是能抓到手固定自己身体的东西都抓了就不松手,阿旺想把她扳过身来也不容易。
“大王刚才就在这里,现在肯定还在附近,你就不怕他看见吗?”夏飞胭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一个人,一个可以拯救自己的野人。
“你少拿大王来骗我了,今天我不把你弄到手,我就不是个男人。”阿旺发狠地说,更用力地去拉扯夏飞胭的身体和衣服。
寂静的夜幕下,衣服接连不断地撕裂声是那么刺耳,夏飞胭的哭叫声也越发激烈,虽然正如阿旺所说,如果不是碰巧附近有人,就是拼命喊破喉咙,也不会喊来半个人影,可是夏飞胭不甘心就被这么个贱男人糟蹋自己,就是喊到真的说不出话来,她也要一直喊下去,哪怕她还有最后一丝力气也不能让他占自己的便宜。
阿旺也没想到夏飞胭会如此地顽强,她的喊声让他心里越来越惶恐不安,她的挣扎也一刻没停止,他只想速战速决了,慌乱中,他看见旁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他一把捞了过来,就往夏飞胭头上砸去,他想把夏飞胭砸晕了,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眼看这一下就要砸到夏飞胭的头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从阿旺的背后伸了过来,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男子的怒吼同时传到了阿旺和夏飞胭的耳朵里:“你敢违抗老子定的规矩?活的不耐烦了。”
随即一只大手把阿旺从夏飞胭身上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