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风误会了,忙找个丫鬟过来:“你带夏姑娘找点水洗洗,这么干着不容易擦掉。”
“我才不要她们帮呢。”夏飞胭往张凌风身后一闪,开始做起戏来,故做委屈和害怕地说:“她们都想抓我,刚才还撵的我满院子跑骂我呢,难听死了。”
“哪个王八蛋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骂夏姐姐,跟我滚出来。”袁猛随手揪起一个家丁,眼珠鼓的快掉出来了,恶狠狠地问:“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吓的那家丁连连摆手。
“放肆,”张凌风将袁猛的手挑开:“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倒是你们这些山贼,大白天的公然冲进民宅抢劫,该当何罪?”
“笑话,不抢劫还叫什么山贼?”袁野往袁猛前面一站,和张凌风面对面地互相对视。
“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就是靠抢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妇来生存的吗?”张凌风轻哼了一声。
“我管他是谁,老子看不顺眼就抢,关你屁事。”袁野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我们抢在明处,不象有些人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
“你说的是谁?如果有哪个朝廷官员做了你说的那些事情,尽管告诉我,我自会处置,现在我是亲眼见了你带人闯进来抢劫,你怎么说?”张凌风把袁野兜出去的话题很快又兜了回来。
“我怎么说?我从来就只会抢劫,不会讲什么狗屁大道理,本大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过,我现在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了,你想做大侠或者做好官,随便你表现,兄弟们,走。”袁野说着一挥手,那意思就准备和虎头寨的山贼们撤了。
“站,站住,不然就放箭了。”
山贼们刚一转头,却见大门处已经被前来增援的钱县令带了一帮衙役捕快给堵住了,拿刀的拿刀,弯弓的弯弓,那气势看起来好象还象那么回事。
众山贼停下脚步看袁野的意思。
袁野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一声:“姓钱的,怎么,昨天在虎头山没敢进寨子,今天想在这里找回你做县太爷的威风?我告诉你,如果你以为就凭你这几个窝囊废手下,还有这些破铜烂铁就能把虎头寨的人怎么样,你简直是梦还没做醒,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张凌风见袁野如此嚣张,正欲上前,夏飞胭见情况搞不好马上就要恶化,忙拉住张凌风说:“他们今天其实主要是来看我的,你看,他们也没抢什么东西,如果真要打起来,这里这么多象我这样不会武功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这么漂亮的院子不也糟蹋了,不如今天你们别打了。”
“张大人,我已经把全城能调的人都调来了,师爷在后面带了很多人马上也快到了。”钱县令赶忙说,他接到张凌风派人传的消息,心里就想这次依靠这张大人把山贼堵在王家大院全部干掉,就可以绝了自己的后患,也替儿子出了气,现在见张凌风考虑夏飞胭说的话,怕张凌风犹豫,忙暗示自己这边占优势,大可放心动手。
“你少来了,你以为大家都白痴啊,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就担心打不起架来吗?万一你把虎头寨的人都逼急了,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除了张凌风,你们谁敢保证自己比他们还厉害?哦,我知道了,你反正是脑袋一缩躲到一边,死谁也死不到你头上,高,你真高。”夏飞胭一番话把钱县令心里转的那点想法全暴光了,弄的他脸上红了又白。
“不要乱说。”张凌风及时制止了夏飞胭,避免了钱县令会受到更尴尬的“攻击”。
想到上次自己一个人闯虎头寨,袁野说好和自己一对一比试就说到做到,不耍任何手段地凭他个人的真功夫跟自己一较高低,就他这为人也的确和一般的山贼不同了,倒真是个绿林英雄的做为,今天虎头寨一反常态地冲到离城这么近的地方来抢劫,是什么原因尚不清楚,张凌风有心想和平解决虎头山的问题,也不想和袁野闹僵了,还有袁野刚才说的那些对官府不满的话,好象他知道些什么,这些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袁野接触了解。
想到这里,张凌风上前先对钱县令说:“钱大人,今天我们主要是来解决王家新娘的事情,虎头山山贼的事情暂缓一步再说。”
然后他转头对袁野说:“我相信你也是个言出必行的英雄,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谈谈如何?”
袁野才不希罕和官府的人打什么交道,有什么好谈的?无非是要虎头寨的人都“弃恶从善”,看上去好象是为了当地百姓着想,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给他们这些当官的自己脸上贴金,粉饰太平,有政绩可以向上呈报,好升官发财。
袁野正准备一口回绝,却见夏飞胭躲在张凌风背后对自己挤眉弄眼,又是眨眼又是点头,傻瓜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袁野又在心里重新盘算,若说现在不接受张凌风的建议,硬闯,他根本不害怕,虽然对方人多,看起来好象占优势,但只是个数量而已,别说那些一般的平民百姓,就是那些衙役捕快也没几个厉害角色,只是那样一来,难免会有死伤,不是最佳选择,如果是自己和张凌风单独来解决问题,就是死或者伤也不过是两个人,至少从人数上来说影响要小的多。
“时间,地点?”袁野问张凌风。
张凌风看袁野是个爽快人,微微一笑:“你说呢?”
“三日后,城郊土地庙。”一旁的黄哥抢着回答,他担心袁野进城去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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