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还没搞清楚状况,夏飞胭已经带着那些人比比划划地说开了:“这个屋顶上面完全不行了,都是大洞小眼的,得全部拆掉重新搭,那边,那个屋子下雨墙壁会渗水,还有这边……”
原来夏飞胭弄了一批泥瓦匠来,要彻底地翻修房子。
这下袁野也被抓了差,没时间去想什么谁是真正的大王,却又是谁在行使大王的权利,这些屋子什么情况,他比夏飞胭熟悉多了……
寨子里面现在差不多成了天天晚上在过节,吃着自己种的菜,养的家畜,打来的猎物,还有这些剩余物资换来的新衣,吃食,官府发的那些安抚费不但存着没动,靠山贼们自力更生还赚了多的钱出来,甚至每人还发了些零花钱,已经有山贼在盘算什么时候清闲了,要去城里转转……
当然大家在高兴之余也没少在大王面前念夏飞胭的好,真是吃人的口软啊。
虽然夏飞胭没有干什么具体的实事,但是每天忙前跑后地布置分派人手,想着办法的赚钱,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胡子大叔,明天我们也去城里转转好不好?”夏飞胭一边逗虎仔玩一边对袁野说。
虎仔现在天天和夏飞胭在一起,明显的和她亲近起来,在袁野和夏飞胭身边蹦来跳去的撒欢,时而蹭蹭这个的腿,时而往那个的怀里钻,再或者自己躺在地上翻来翻去的自得其乐。
“不去,要去你们去。”夏飞胭打的什么鬼主意袁野还不知道?明天不就是张凌风要升堂审钱县令的日子了吗?
夏飞胭好言劝道:“胡子大叔,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那个狗官倒霉的样子吗?他可是想杀我们呢,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明天审他肯定是大快人心,如果你能做证他根本没怎么剿匪,那些借剿匪名义搜刮的钱财都是落到他的口袋里了,肯定还能定他更大的罪,说不定‘咔嚓’了他也是有可能的呀,你该不会那么是非不分,善良的准备放过他了吧?”
“哼,放过他?我恨不的亲手宰了他。”袁野恨恨地说。
“那好啊,明天我们去县衙,把你知道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仔细地狠狠地说,凌风肯定会秉公办案地。”夏飞胭没想到袁野这么容易就说动了,高兴的说。
“秉公?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官,也许姓张的是真要扳倒姓钱的,但他一定就是为了什么百姓吗?”袁野摇头,很是不信:“还不是好向上面表功,为了自己好升官发财,他的目的达到了,拍拍屁股走人,再来个贪官继续收刮老百姓,我见得多了。”
“胡子大叔,那是你运气不好,这地方都没来什么好官,凌风他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觉得他是真正的好官,真的,我的感觉不会错,何况,我可把幸运挂在你的脖子上了,所以你要转运了,再来的一定是个好官。”夏飞胭说着指指袁野的脖子。
虽然亲事被夏飞胭搅合了,但是那代表幸运的小玉佛却留在了袁野的脖子上。
想想张凌风好像是跟别的官不太一样,袁野说:“我已经表示过自己的诚意了,但愿姓张的不要让我失望。”
上次劫钱县令银车,袁野把东西全部拱手留给了张凌风,就表示他对张凌风还是有一定得信任度,但也只是他愿意去试试,如果张凌风让他失望的话,他是会毫不犹豫地撕破脸,做贼大王的不带人出去打劫已经够给姓张的面子了吧?话说这种待遇袁野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还想要他怎么样?
“肯定不会,这样吧,我们明天去看看,不告诉凌风我们去,如果他做的还让你满意,你就帮帮他,如果你觉得没达到你的要求,那我们就当没去过,好不好?”夏飞胭的如意算盘就是先把袁野哄了去,然后再见机行事,总比他呆在寨子里面死活不挪窝的好。
袁野不置可否,把话岔了开去:“你最近都跟黄哥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每天和他们说的话可多了,你要问什么呢?”夏飞胭心里明白,故意绕弯子。
是呀,夏飞胭最近一直在试探大家的想法,她想那么多花样来帮大家赚钱就是想用实际行动证明不用抢劫大家也能挣到钱,然后有意无意地把大家的思想往做个正常百姓的方向上引导。
想来黄哥他们已经被自己说的有些动心,对袁野说过了什么,所以他才这样问自己,可是他的想法是什么呢?夏飞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你说了什么自己清楚,你想走就走,没人拦你,可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替姓张的来离间我们?”袁野不满地说。
“胡子大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实话实说,你看最近大家都多高兴呀,不做这些事情,我还不知道原来寨子里面有那么多能干人呢,会什么的都有,也都有挣钱的本事,你们完全不用做山贼就可以生活得很好,哎,不准说这些都只是短时间可行的,凌风也跟我保证了,如果你们下山,他会好好安排大家,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问题啦。”夏飞胭边说边揣摩着袁野的想法。
“等我们下了山,做了没有牙齿和爪子的老虎,就好任他摆布?你也未免太天真了。”袁野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胡子大叔,凌风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头的大侠,那些不可能都是骗人骗来的吧,你不相信他,那你相信不相信我?”夏飞胭非常真诚地说。
袁野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不说就代表你默认,你相信我,我相信凌风,就等于你也相信凌风对不对?那证明他的提议你应该可以接受的啦,就这样定了吧,胡子大叔,你再想来想去,我可又要说你不够爽快咯,你应该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的吧?”夏飞胭的神色很快从央求变成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