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夏飞胭说只有枕着袁野的腿,她才舒服,身上的T疼,袁野走开一会,她就大呼小叫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直到他急忙忙赶回来,夏飞胭把头放到他腿上,才能安静下来。(
夏飞胭的伤到底是真没好还是假没好,谁也闹不清楚,但是袁野就觉得奇怪了,一开始的时候,夏飞胭明明经常疼得抖,额上冒冷汗,她却总是笑着说不疼,只是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故意装出来的。
到后来,看见她精神抖擞地在床上翻来滚去闹着玩,怎么还天天喊起疼来了呢?
难道是打出了内伤?
可是太医都说了她的身体没问题了,袁野不放心地摸过夏飞胭的脉,也没现异常。
夏飞胭却说他们不是自己,当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难受,看袁野半信半疑,却百般迁就自己,夏飞胭的肚子早暗自笑疼了。
“我从来没有丢下他们两个那么长时间,他们肯定很担心,怕我出事,但是现在你身体没好,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等你好些,我就回青园了。”袁野低头看看玩得正欢的夏飞胭,她的脸色透出粉嫩的红色,娇艳的唇闪着润泽的粉彩,那么可爱的唇,那么诱惑人的唇,袁野似乎还能回想起触碰到它时那柔软甜美的感觉。
“野哥,野哥,你干嘛呢?”夏飞胭轻轻拍拍袁野的面颊。
袁野突然一惊,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低得距离夏飞胭的脸只有那么一拳的距离,如果不是夏飞胭及时地拍醒他,恐怕他已经不自觉地亲上了她的嘴。
见夏飞胭惊讶地看着自己,袁野急中生智,用手在夏飞胭脸上拂了一下:“你这里有点脏。”
“哦。”夏飞胭笑笑,没心没肺地加了声:“谢谢啦。”
袁野心虚地笑了笑。
“飞胭。这么好地天气。怎么都不出去走动走动?还赖在床上?”永熙站在门口笑道。
“我地伤还没好嘛。哎哟。我地背上疼起来了。”夏飞胭地笑脸刹那变得痛苦起来。
“要不要紧?”袁野地手伸出去想抚摸夏飞胭地背。但是见永熙在旁边马上又缩了回来。
永熙也关心地凑过来。仔细看看夏飞胭地脸色说:“应该快好了吧?我看你脸色挺正常地呀。真地很疼吗?”
夏飞胭对他招招手。永熙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俯下身。突然。夏飞胭一把揪住了他地脸。永熙大叫一声:“哎哟。快松。好疼。”
夏飞胭坏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现在知道了吧,我就是这样疼地。”
袁野憋住了笑,因为他知道,只要夏飞胭看见自己在笑,肯定马上要把矛头对准自己,自己也逃不了她的“黑手”。
永熙跳到一边,脸上不知道是被揪地还是羞地,涨得连脖子都是通红一片,揉了半天脸,才喃喃地说:“我是好心来看你,你又这么作弄我,我好歹也是个王子,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原来你是王子呀?民女可高攀不起,你走吧,象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地方可不是你来的。”夏飞胭脸一板说。
“飞胭,别赶我走,我刚才说错了还不行吗?对了,我带了样好东西来,你肯定喜欢。”永熙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盒子来,献宝似地递到夏飞胭面前。
夏飞胭眉头一皱,捏住鼻子说:“什么东西呀,臭死啦,快拿走。”
“这可是好东西,别看味道不好闻,只要抹在伤疤上,就能活血化瘀,平复疤痕,保证你身上好了以后什么伤痕都看不到了。”永熙兴奋地说。
“真地?你骗我的吧?”夏飞胭怀疑地盯着那个盒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是我让人从新罗皇宫特意快船飞马送来的,肯定好用。”永熙将药膏递到夏飞胭手里。
“就一盒吗?”夏飞胭翻来覆去看了看说。
“啊?”永熙楞了一下:“这个配方上的药材很难找,这一盒就很难得了,如果不够,我再要人回去取,不过什么时候才能配得齐送来就不知道了。”
“这么珍贵呀,永熙,谢谢你。”夏飞胭第一次这么正经真诚地感谢永熙。
永熙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胆子就大了起来:“飞胭,我看你每天都这样枕在袁野身上,他也伤才好,肯定很累了,不如今天我换换他?”
瞬间,夏飞胭和袁野两人四道目光都狠盯了永熙一眼,那意思是他太自作多情了。
永熙吓了一跳,这么些日子接触下来,他也大致知道夏飞胭和袁野间的感情非常好,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又有点说不清楚,他们没有男女之间的缠绵亲热,却又好像不全是亲情那么条理分明,永熙有时候真地很羡慕夏飞胭对待袁野时的天真烂漫,随意亲近,虽然现在夏飞胭对他也很不错,但是和袁野比起来,就明显缺乏了默契和那种随性。
“也是,我躺了那么多天,野哥连个故事也不会讲,闷死我了,幸亏有你和凌风还经常来跟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地事情?”夏飞胭闪亮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永熙。
“你看我刚才就顾给药你,把这么大的事情都忘了,今天有桩天大的喜事,武昭仪生了,还真地生了个皇子。”永熙笑着说。
“那岂止是皇子呀,那是未来的太子呀。”夏飞胭一骨碌坐起来:“武媚娘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快,永熙你帮我想想送点什么东西去祝贺比较好。”
夏飞胭这么高兴倒不是她有意要巴结武媚娘这位未来的风云人物,而是她们毕竟同生共死经历过患难,而武媚娘现在得宠也不忘旧情,对夏飞胭和袁野不薄,夏飞胭对她也有了些亲近的感觉。
永熙看着夏飞胭神采奕奕地样子,不由担心道:“飞胭,你的背不疼了吗?”
夏飞胭离开了袁野的腿,袁野也就自由了,站了起来说:“胭胭,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叫他们多准备点,等下永熙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夏飞胭随口吩咐道。
袁野看看永熙道:“他那府里什么没有,还稀罕吃我们的饭?”
袁野也不是尖酸刻薄的人,但是永熙那毫不掩藏表露出来对夏飞胭的爱意,总能令袁野感觉心里不舒服,而夏飞胭对永熙越来越有好感也令他有些担心。
“稀罕的稀罕的,这还是飞胭第一次留我吃饭。”永熙忙一叠声表示。
“谁稀罕和你一起吃饭,只是我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送什么礼物给武媚娘好。”夏飞胭小道。
“暂时不用,听说陛下很是高兴,准备等皇子满月在宫里大摆筵席,那时候再送不迟。”
“哇,大摆筵席,那到时候肯定很热闹,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看看。”夏飞胭十分向往地说。
“当然有机会。”张凌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凌风,你得正好,野哥你干脆要厨房再多准备一份,今天的饭可吃得热闹了。”夏飞胭兴冲冲地说。
袁野去了厨房,夏飞胭就缠着张凌风问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凌风喝了口水,笑着说:“飞胭啊,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是真聪明还是真糊涂,你想想,当初如果不是你和袁野拼命保护尚未进宫的武昭仪,后来为了保她的清白差点送命,哪有今天这个皇子出世天大的喜事,所以你们两个是武昭仪亲点最重要的宾客,你说有没有热闹看?!”
夏飞胭兴奋地眨眨眼:“对了,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到时候可要武媚娘给我安排个前面点的位置,对了,凌风,要说起恩人来,这两次如果不是你,我和野哥可能都没命了,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只有一句非常真诚地谢谢,陛下有没有赏赐你什么好东西?”
张凌风轻轻摇头笑道:“我和你们不同,我是职责在身,就是牺牲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理当如此以报陛下圣恩,那些赏赐什么的也是陛下一番厚爱,你因为是买东西要挑的么。”
夏飞胭拉拉永熙的衣袖,打趣说:“永熙,你看如果有凌风这样的臣子在身边,这做皇帝的多安稳,干脆你趁陛下高兴把他要了去怎么样?”
永熙先是不认识张凌风的,还是因为夏飞胭这个事情才开始和他有了交往,这才知道张凌风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哪里是自己能随便要得过来的。
当下永熙笑了笑:“张大人文韬武略,德才兼备,陛下倚重的左膀右臂,我就是拿再好的东西来交换,陛下也舍不得放地,只有你敢拿他开玩笑耍着玩。”
夏飞胭满不在乎地一撇嘴:“你们张大人前,张大人后地叫他,他在你们面前当然就是张大人了,我只当他是初次见面救我的张大侠,只当他是我的朋友凌风,所以他也就当我是朋友了,这朋友之间就是要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才亲热嘛,对不对?凌风。”
张凌风见夏飞胭一脸地顽皮样,也是可爱动人,忽然心里一动,想到一件事情。
“飞胭,我记得当初你说你是新罗人,不如你和永熙王子随意点,说说家乡话岂不更好?”
张凌风要不提醒,夏飞胭早忘了自己是新罗逃到大唐来的“难民”,当下怔了一下,也是她脑筋转得快:“凌风,我们说新罗话,你能听得懂吗?把你一个人丢在旁边不能一起聊天多没意思,还是说我们大家都听得懂地话多好。”
张凌风却淡然一笑:“你忘了我的身份?各国来的使我也见过不少,论说,我可不太会说,但是听,还是大致可以听得明白,你们都在异地他乡相逢难道就不想说说家乡话以慰思乡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