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面容有些苦涩,说:“可是……我只是d级天赋。”
“按照我的口诀修炼,有机会突破天赋限制。”薛东篱道。
爱德华惊得睁大眼。
竟然能突破天赋限制?
这可是绝世的宝物啊!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薛东篱道:“不用看了,刚才我施了法术,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
说着,她伸手在爱德华的额头上一点,爱德华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是……文字?
炎夏的文字?
薛东篱抽回手,道:“口诀我已经传给你了,只能你自己修炼,无法外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转身而去,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爱德华这才回过神来,道:“可是我不懂炎夏文啊!”
这其实是薛东篱留给他的考验,如果他连这个都无法克服,就不用修炼什么口诀了。
如果他有足够的韧性,始终能找到办法的。
她来到了那座红色的房子,里面是专门关犯人禁闭的地方,里面所关的全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薛东篱一走进其中,就有罪犯扑到了牢房的铁栅栏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叫道:“美人!来,来陪爷,只要你把爷伺候好了……”
话还没说完,薛东篱一挥手,那人就重重地撞在墙上,脑袋不受控制地朝着水泥墙上撞,一下一下,直撞得额头冒出鲜血。
四周的犯人们发出欢呼声,仿佛很喜欢看这样的戏码。
薛东篱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房,这里和别的牢房不一样,不是铁栅栏,而是大铁门。
“别白费力气了。”对面牢房里的一个犯人道,“那扇门是特制的,哪怕你是异能者也打不开。”
“那我倒是想试试。”薛东篱将手按在门上,只听轰地一声响,铁门居然飞了。
这一下子,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扑在铁栅栏上,却没有人说话。
他们太过震惊,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未成年,为什么有这样的本事。
薛东篱侧头看了那个犯人一眼,道:“不过如此。”
那犯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薛东篱走进屋中,孙天禹正躺在里面,人事不省。
薛东篱发现,自己给他的玉符不在身上。
如果有那玉符,他不会这么简单被抓。
她给他把脉,对面那个犯人又开口了,道:“他身上被注入的是特殊药物,只有特殊的解药才能让他醒过来。”
薛东篱看向他,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那人苦笑了一声,道:“我不是西国人,是花旗国的灵探。”
薛东篱挑了挑眉头,来到他的牢房前,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那个犯人凑了过来,他像是被关了很久,下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但眼睛很亮,眼珠是天蓝色的。
“这是机密。”他说。
“如果这真是机密,你不会开口告诉我。”薛东篱一阵见血道,“你既然开口了,就做好了告诉我的准备。”
她勾了勾嘴角:“你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你想要得到自由。看到我在这里来去自如,你发现这是你的唯一机会。你是在向我求助。”
犯人望着她,沉默了片刻,道:“高手就是高手,什么都骗不了你们。”
“我到西国来,是执行秘密任务。”犯人道,“我们怀疑国王和传说中的秘密组织神秘岛勾结,在我们花旗国犯下了几件涉及国家安全的大案。”
“我本来已经打入了国王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但是神秘岛那边查到了我的身份,我就被关进了这里,已经八个月了。”
他朝孙天禹点了点下巴,说,“他们给他注射的,是神秘岛刚刚研究出来的新型药物:hd-779,药性非常强。如果将他强行唤醒,他的大脑就会烧掉,就像过载的电脑主机。”
那犯人摇了摇头,说:“你救不了他的,只有神秘岛上有这种药物的解药。”
薛东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却也知道他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谁说我救不了?”薛东篱回到了孙天禹的身边,刚才她给他把脉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种药物是作用于神识的。
那犯人说:“我们花旗国曾经截获过一支hd-779。动用了大量的科学家对它进行研究,却没有任何结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薛东篱却轻笑了一声,这种药物,她在漫长的88000年中看过了太多。药效比这个更强更难以化解的,她都不知道解了多少。
何况这么简单的东西。
她将指头放在孙天禹的额头上,分出了一缕神识,钻进了他的识海之中。
识海这种东西只要有神智的人都有,只不过是有大有小而已。
普通人的识海,最多也就拳头大小罢了。
而对于修真者而言,修为越高识海也就越大。
有的甚至媲美汪洋大海。
孙天禹的识海比普通人要大一些,大概有一座三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
里面混沌一片,就像没有开天辟地之前的世界一般。
这就是那种控制识海的药物造成的。
她将自己的那一缕神识注入其中,在里面搅动起了一阵旋风。
孙天禹露出了痛苦之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不停地挣扎。
那犯人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薛东篱并没有理他。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诫。
毕竟还是太年轻啊,有一点实力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什么都能够解决。
这样的异能者他看的太多,往往都活不了多久。
看来这次还是出不去了。
他有些失望,回到床上坐下,满脸颓丧。
这栋屋子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若是知道了,恐怕早已想尽办法讨好薛东篱,以求能够越狱。
孙天禹的神识之中,薛东篱的那一缕神识将混沌绞得七零八碎。
然后,她将手指抬起,一缕黑气从孙天禹的额头冒了出来。
孙天禹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的平息了下去,薛东篱张开手,将那一团黑气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