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卢晓忽然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打得一偏。
“小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想要对她无礼,你是找死!”卢晓的眼神危险,像刀一样恶狠狠地挖在他的身上。
黄毛大怒,道:“找死!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他!”
他身后的小弟们一拥而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高大男人喝着酒,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薛七玄会怎么解决这些顺义联的人,他拭目以待。
然而,他想象中的打斗场面并没有出现。
那些小弟只往前跑了两步,就全都捂着自己的肚子弯下腰来,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们怎么了?”黄毛气急败坏地说,“他们还没动手呢,你们就装死?”
“老大,我,我肚子疼。”其中一个小弟面色难看地道,话还没说完,忽然放出一个臭屁,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不行了,我要上厕所!”那个小弟疯了一样往外跑。
“喂,你给老子回来!”黄毛气急。
“我也要上厕所!”其他小弟捂着肚子,争前恐后地往茅厕跑,似乎害怕跑慢了会被人占了蹲位。
他们一边跑一边放臭屁,熏得很多看热闹的人都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拿手在面前挥了挥,逃难似的跑了。
忽然“哗啦”一声,那个浓妆女人露出恐惧的神色,她毫无征兆,肚子也不疼,但就这么当场拉了一裤子。
“阿甜,你怎么了?”黄毛问。
浓妆女人脸色很难看,窘迫不已,大叫一声跑了,一时间顺义联的人就只剩下了黄毛自己。
卢晓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黄毛道:“你们今天晚上吃坏肚子了吧?堂堂顺义联的人竟然在公共场合大小便失禁,真是笑死人了!难道顺义联的都是这种身体素质吗?”
黄毛彻底怒了。
他一脚踢向卢晓,骂道:“老子打死你!”
卢晓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虽然不是武者也不是异能者,但因为小时候被人绑架过,因此从小就被卢老太太勒令学习自由搏击。
正因为如此,他作为桐光市最有名的顽主,打架从来都没有输过。
他立刻和那黄毛对打起来。
黄毛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就只会街头打架的那些招数,很快就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卢晓抓住黄毛的头发,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女神?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卢!”
黄毛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你和你哥我都不感兴趣。”卢晓道,“我只知道你是只癞蛤蟆,你哥肯定也是只癞蛤蟆!”
说着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薛东篱回到了吧台旁边,说:“再给我来一杯雪域女神。”
高大男人已经喝完了杯中的酒,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笑意,说:“你惹上大事了。”
薛东篱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酒杯中下层是淡蓝色的液体,中间用冰块隔开,上层是雪白的酒水,就像雪域高原上的雪山。
薛东篱没有答话,高大男人说:“他叫叶庆,他哥哥叫叶博。叶博是顺义联的左堂主,丹劲初期武者,声名赫赫,而且非常疼爱他这个弟弟,你们打了叶庆,叶博一定会来找你们麻烦。”
“哦。”薛东篱悠闲地喝着酒。
高大男人对她有点兴趣了。
原本以为她也是庸脂俗粉,没想到有点意思。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他说,“我叫欧弈珩,是信宜电视台的董事长,你和曹知来的比斗,我们电视台希望能够做全程独播。”
薛东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替你摆平顺义联的事,让叶博不敢来找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薛东篱问。
欧弈珩摇了摇头,道:“薛小姐,不要误会,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和你谈一笔生意罢了,何况这笔生意是我们双赢,我还可以付你一个满意地价格。”
薛东篱将杯中的鸡尾酒喝完,说:“我不喜欢上电视。”转过身对还在教训叶庆的卢晓说:“走了。”
欧弈珩道:“薛小姐,你最好想清楚,叶博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他没有对外公布,但他最近几年还觉醒了异能。既是武者又是异能者,这种人最难缠。”
他从衣服里取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道:“薛小姐,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薛东篱接过名片,上面没有任何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名字是:欧弈珩。
出了酒吧,卢晓打得很爽,说:“薛小姐,你刚才看见我的英姿了吗?”
薛东篱道:“你刚才打的是顺义联左堂主叶博的弟弟,你快要大祸临头了。”
“什,什么?”卢晓惊道,“他居然是叶博的弟弟?叶博不是长得很帅吗?怎么他弟弟这个衰样?”
薛东篱道:“谁家没个不成器的孩子?”说着便上下打量他。
卢晓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对异能者和武者还是有点虚的,连忙陪着笑脸说:“薛小姐,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薛东篱冷漠地道:“这可难说。”
卢晓连忙拉着她的衣袖,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我见犹怜,撒娇说:“薛小姐,你看我长得这么帅,要是被顺义联的人抓去,把我卖到大马、爪哇这些南方国家,我这辈子就完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以死明志。”
薛东篱:“……”
她觉得有些头疼,说:“好了好了,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卢晓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
薛小姐说这话,分明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而薛东篱看到眼前这个不停耍宝的少年,就想起了多年之前自己曾经收过的一个弟子。
她没有收过真传弟子,但那个少年是他记名弟子中跟着她最久的,很得她的宠爱。
只可惜他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