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病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深情思念,让人听了,都不会怀疑,你深爱着那个女孩。”
“不怕告诉你,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催眠,我在琴羽赶来的时候,让你停住了哪喊女孩的名字,琴羽治疗的时候,没听到任何声音。”
“可琴羽和你的朋友走了时候,我为了不让你有心理负担,就解除了催眠,然后你又重复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几天的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的耳边只有那个名字,一遍遍,如魔咒一般,让我心神颓废。”
“直到你睁开眼,我才听到你喊了我的名字,眼睛澄亮,没有心虚,没有说谎,好像一切都是我的一个噩梦。”
帝邻烟眼神幽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叫别人的名字?
“我的心很复杂,不过,我还是凭着最后的坚持,呆在实验室里,研制能治疗你低温的药品,我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制成桌上那些药糖,我给它起了一个已经被人取过的名字,彩虹糖,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一天一颗,吃满三年,会有奇迹。”
帝邻烟看一眼桌上的彩虹糖,心思百转。
原来那些药材都是为他准备的。
也是,米小小平常用的药果,都是些平常的东西,哪里用得着那么多药材。
早在实验室前,米小小就想着离开了?
那这些天快乐的相聚呢。
难道都是逢场作戏?
帝邻烟心寒了寒。
他重新看向信的内容,带着丝丝的不甘,“邻,我不求你原谅我的自私和决绝,不过,我真的想走了,我想试着忘掉这一切,我不想用劈腿,脚踏两只船之类的词来形容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是累了,我不想再紧紧抓住一个人,放手一次,再放手,就变成更容易一点,所以,我选择离开,对不起,我不辞而别了,对不起,我提前退出一个有假想敌的情感中。”
“对不起!”
帝邻烟久久的停在那三个字上。
米小小对他只有这三个字吧?
她早已经疲惫不堪,没有力气去争取什么了。
手一松,信纸从他的手间飘落。
帝邻烟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洒了进来,依稀是米小小的眉眼弯弯的容颜。
他移开视线,拿起了压在信封下的一张照片。
黑裙子。
漂亮之极的一张小脸。
浑身充满了沉郁的气息。
像是在黑暗中呆在太久,有些残酷,如一把刀,可以砍尽世间一切的纷扰。
米彬芯!
他的脑海中寻出这个名字。
和米小小完全不同的一个女孩,就像是米小小的另一面。
帝邻烟颓然的坐下。
原来,真的有这个人。
原来,他真的在梦中,在米小小的面前,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他如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一直充满着要坐直升机,把米小小抓回来的心思,这一刻,变得虚无。
回不来了。
抓不回来了。
帝邻烟放下手中的照片,打开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火红色的药丸,放进了嘴里。
好苦。
米小小所有看起来很好吃的药果,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