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么不是盗贼啊,么非这些家伙是来踩点的,弄不好就要出事哦”王丰突然想起一些村里的老人提到的盗贼,想到这里王丰脸色微微一变。其实王丰真是有点担心,毕竟这些人的行为真是太诡异了。
王丰想到这里,又回头看了看远去的黑衣男子,心里很不平静,说实在的,经过昨晚的事情,现在王丰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
不过王丰一边望着周围的状况,一边心里细细的一揣摩,觉得也有些不对,王丰又仔细一想也不太像,毕竟那有盗贼很少会弄成这样的。
一般的盗贼都是悄悄摸摸的,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那有这般大摇大摆的,这些人这样策马狂奔的,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哦,毕竟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家一留意了,盗贼肯定就没有什么机会实施盗窃了。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种事情江湖上多着哦,你们不用害怕,他们是马哨吗,只要在江湖上行走,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看两个人到了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李浩摇了摇头说,“你们不知道这是白马帮的地盘,这一个人是他们派出的马哨,主要就是来给过往的商旅们提一个醒,告诉他们,已经到了白马帮的地盘了”。
“马哨,马哨是个什么东西”王丰有些奇怪的问,说真的王丰从来没有听说个这东西,不过王丰也没有表现得很是惊讶,他知道自己的江湖经验少得可怜,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很哦。
张峰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李浩,显然他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懂。
王丰看着张峰的样子有些好笑,打趣的说:“我叫你不要大喊大叫的吧,这是江湖规矩,以后注意一点,别弄得跟没有见过世面似的,多丢人啊”。
张峰白了王丰一眼,低声道:“还说我啊,你不是还大喊大叫的说是什么盗贼吗?你还不是同样没有知识文化哦,大哥别说二哥,脸上的麻子一样多哦”。
“马哨就是探子,这探子就是探查来往的商旅的,看看他们的货物什么的,以便到时候收多少茶钱,这些可是江湖中的专业人士,有非常独道的眼光,他们随随便便的一看,就知道这马车里的货物是些什么,从而知道要收多少茶钱哦”李浩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才慢慢的说。
“收茶钱,我们又不喝茶,收什么茶钱”听到这里王丰更是一头雾水,连忙又问道。说真的,王丰真是对这种江湖黑话很不了解。
“茶钱,是江湖黑话,这些帮派,实际上应该叫土匪才对,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设置哨卡,向来往的商旅收取各种费用,当然这些土匪帮派都不是明抢,而是打着什么其他的名号来收取毕竟这样看起来文明,而且很不容易授人以柄。例如这白马帮就是在哨卡里设立了一座茶楼,来往客商都要到那里交钱,交了钱,喝喝茶,大家随便聊一聊,就可以在他的地盘上畅通无阻了,所以说这茶钱就是买路钱的意思”李浩低声的给二人解释道。
李浩说完对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江湖规矩。
听完了李浩的讲解二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马哨、什么叫茶钱。
“他爷爷的,土匪做到这份上也太嚣张了吧”张峰听了低声骂道。
“嚣张是嚣张,但是他们毕竟有实力的,这白马帮是由三个兄弟一起创建的,听说这白马帮的大当家的,还是一个斗师,不然他能够在这武安县府的地面上站稳脚跟,因此,做什么事,讲什么话,都是要有实力的,否则这白马帮还能够在这里收什么茶钱啊,早就被被人灭了”李浩听了不以为然的说。
王丰听了也渐渐明白,这一切都是讲实力的,不是说你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在这大道上建一个茶棚的,即使建了也没有人来买你的账,这一切都是拳头说了算。
斗师这种高手,或许在平洲府这样的大地方一抓一大把,但是在这在武安县府内绝对是高手级的人物,虽然王丰有时候也不太把斗师当一回事,但是毕竟大多数人没有像王丰这样强悍的实力。
“嘿嘿,等我不想在分堂干了,也他爷爷的到一处山头上拉起一帮兄弟,建一座茶楼,,开始收保护费算了,这肯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王丰心里高兴的想着,虽然现在有些不太现实,但是王丰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武功越来越高,自己这一个想法是有可能实现的。
想到这里,王丰心里就暗暗高兴,心想:“他爷爷的,没有想到当土匪也这么有前途,妈的以前真是小瞧了这项职业哦”
“那这些马哨怎么知道我们运输的什么东西啊,他们不可能一车一车的看吧,我们就说我们是运的石头,不就少收不少钱吗”张峰嘻嘻一笑说道。
很显然张峰不懂这些马哨的厉害。
其实马哨是一项技术活,这些人经验非常足,不过想想也是自然的,否则能在这里混吗,运输的东西不一样,数量不一样,买路钱也不一样,否则那些做小本生意的早就赔光了。
“这些人都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们能够根据马车行走是发出的声音,和地面上车轮的痕迹大概判断出里面拉的是什么东西,这也是马哨的一个重要职责,毕竟任何东西都不能够在茶楼那儿停留太长的时间,货车一多了,那个地方就会堵塞起来”李浩笑着说。
很显然李浩对马哨非常了解,毕竟是长期押货的人,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多少知道一些。
“那你能看出来吗?你知道我们这一次运的那两个大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会是金币吧”张峰有些怀疑的问,他还真是不相信这些人能够只看外表就能够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了,
张峰问完话,双眼盯着李浩,嘴里还嘿嘿的一阵**,显然对李浩说的话有些怀疑。
说真的,王丰也不太相信,毕竟这太神奇了。
“你们还别不相信,这次运的那两个大箱子里面真的是两箱金币”李浩笑着说,说完还神秘的一笑,显然知道不少内情。
“真是金币,不会吧,他们不怕被人抢了啊”张峰真是吃惊不小,他说那个箱子里是金币只是一句玩笑话,那儿真是被他猜到了。
“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不看车轮痕迹、不听这马车发出的声音,也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分堂要经营食盐,这得用钱买吧,难道武安县府还把食盐送给分堂啊”李浩一脸轻松的笑着说。
“也是”王丰听了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李浩的分析,看来这在江湖中行走的人,经验就是多,不管你怎么隐藏,他们总是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分堂这些高层自认为自己隐瞒得很好,那里知道这些押货的人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只是他们没有到处乱说而已。
果然车队向前行进了不远,就停了下来。
这一处山谷的开阔地上,建有一座简易的小竹楼,在竹楼前的空地上还停放在很多马车,大都装载着各种货物。
在小楼的前侧台阶上,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汉子这种记录着什么,在他面前,已经排好了长长的队伍,大家都在依次上前交钱,有很多交了钱,从茶楼里出来的商贩还在低声的交谈着,时不时还能够听到一些抱怨的声音,很显然对白马帮有些不满。
车队停下来了以后,张长老和那些执事都没有下马车,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是田府一个五十来岁穿在灰色绸布衣服的老头,这老头走上前去,向收钱的黑衣汉子打招呼,那几个黑衣汉子,立即笑着迎了上来,看了彼此非常的熟悉。
一个胖胖的黑衣汉子笑着说:“张管事,又要到县府去办货啊,这次规模太大了一点吧,弄这么大的动静,看来要采办的货物不少哦”。
这家伙紧接着又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压低声说:“我看有不少药堂的人吧,看样子这次办的货很是重要哦,不然不会弄这么神秘哦”。
那个五十来岁穿在灰色绸布衣服的老头把头凑了过去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田家和药堂的关系,这分堂每年这个时候总是要大量采购的麻,没有办法,谁叫我们田家跟分堂关系这那儿啊”。
张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无赖的摇了摇头,很显然,他非常善于和这些人打交道。
张管事说完神秘一笑,慢慢的抬起头来大声笑着说:“来这是茶钱,请兄弟们喝喝茶,这么热的天,兄弟们都辛苦了,等过些日子,到田家镇来,我让大家好好玩玩,到我那儿,什么也不要带啊,谁带东西我跟谁急哦,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大家”。
“明白,明白”那个胖胖的黑衣汉子笑着说。说着把钱袋拿了过去,也没有数,随手丢在了一个抽屉里,他们都是老关系了,大家都知道道上的规矩,没有必要数,他知道这张管事给的只会多不会少。
“今天是那一位当家的在这儿啊”那个五十来岁穿在灰色绸布衣服的老头低声道。他知道一般白马帮一般都有一位当家的在这里主持着。
“二当家的在里面哦,你给二当家的准备的好酒拿来了吗”那个胖胖的黑衣汉子笑着说。
“那还用说,我让他们把那几坛二十几年的竹叶青给二当家的搬下来,你下领我去拜见二当家的”张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分派人把几坛酒从马车上搬下来。
当搬完后,张管事就和那个胖胖的黑衣汉子上了二楼。
在二楼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白衣汉子在在喝着酒,一边喝着,一边还哼着不知名的yin词小调。
张管事也没有听清楚这位二爷唱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可以猜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白二爷,小的给你老请安来了,你老最近还好吧,知道你老爱喝酒,我特地从老远的地方给你老送了几坛好酒哦,要不要先尝一尝啊”张管事看见白衣汉子立即就上前行礼道。
张管事知道,这位白二爷平时只有两大爱好,一是酒,二就是美女,除了这两样,什么也别跟他说,否则就是给自己过不去。
这白二爷最讨厌的就是听到钱字,为此常常和他两个兄弟闹得不愉快,他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名言就是:“酒是男儿之气,色是男儿之神”,所以说这家伙是即贪杯,又好色。
不过这白二爷常常自喻风雅,经常还看不惯其他的江湖人士哦,说他们不懂风情,真是些大老粗。不过这家伙常常祸害良家妇女,江湖人称“yin面书生”。
“哦,张管事啊,又要进城办货了,这次准备去采购些什么啊,我从窗台上望了一下,马车不少啊,是不是分堂有要买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了”那个三十来岁的白衣汉子有些心不再焉的说道。
张管事一听这家伙不轻不重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准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不然听到了好酒,这家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