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祖宗在的时候,往往能够做到公平,无论是堂主系的人,还是副堂主系的人,虽然偶有不满,但是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现在不同了,老祖宗已经不在了,闻大长老此时还没有能够树立起足够的威信,另外闻大长老管理经验也不行,因此,下面的人自然闹腾不已。
当王丰控制了药王山时,其他的人自然心里不爽,尤其是堂主系的那些家伙,以为是王丰偏袒副堂主系的人,并且让他们也参与管理药王山。
于是这些家伙私下里想把王丰扳倒,因为药王山以前一直都是由堂主一系的人控制着,现在有人来和他们分权了,他们自然不爽。
大会散后,陈长老就私下的把王丰叫到了大厅的一角,低声询问道:“今天你怎么把药王山的控制权交给了武执事,他可是副堂主一系的人,弄不好就会得罪堂主一系的人”。
王丰早就盘算好了,于是低声道:“其实别看我们师徒二人一心替堂主系的人打算,其实他们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因为我现在控制了药王山,他们私下里非常不满,正在下面商议着,准备扳倒我们师徒啊”。
陈长老微微一愣,低声道:“会有这种事情”。
王丰低声道:“我开始也不相信,于是派人调查了一下,是真的,因为药王山一直都是由堂主一系的人控制的,现在药王山的钥匙在我的手里,他们自然不爽,于是紫长老召集了堂主一系的几个长老、执事们开会,准备趁着我要去围剿盐帮的时候夺回药王山的控制权,我虽然不想惹他们,但是我王丰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所以我趁他们还没有开口,就主动的提出暂时先把药王山的控制权交给武执事,他们堂主系的家伙准备整我,我必须还以颜色”。
王丰心里暗笑,心想:“老子虽然一点也看不上那个药王山,但是你堂主系的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反正老子光脚的,还怕你这些穿鞋的吗?”。
王丰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对药王山的药材这么感兴趣,因为他们可不像王丰,手下的人没有几个人,需要不了多少药材,堂主系这些家伙人多家大,每一人手底下都有千八百号人,这些人所需的药材简直就无法计算,因此他们才来争夺药王山的控制权。
陈长老听了这话,立即非常生气,低声道:“看来这些家伙越来越过分了,我们不想掺和进来,并不是我们怕他们,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去警告一下紫长老他们,让他们小心一点,如果他们不听劝,我们师徒和韩长老就站到副堂主一系一边,老子看他们怎么办”。
王丰低声笑道:“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今天算是对他们一个警告,看他们以后得动作,如果他们识趣的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掺和他们的事情,如果他们还是不吸取教训,我们以后就支持副堂主一系,看他们怎么办”。
随后几天,紫长老就私下的找过陈长老,说药王山的事情,还埋怨不应该给武执事暂时代管,因为药王山一直都是堂主一系的人在打理。
在紫长老的印象中,王丰虽然也升任了长老,但是一切事情都是以陈长老这个师父马首是瞻,所以堂主一系的人都怀疑这件事情是陈长老在背后搞鬼。
陈长老也是一个老狐狸,心里不爽,但是脸上却是一脸和气,笑着说:“紫长老啊,我们两个都是老朋友了,我做事情会这样没有分寸吗?”。
紫长老也有些尴尬道:“陈长老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情对我们堂主一系影响颇大,你也知道我们堂主系用药量非常的大,如果让副堂主系的人把控了药王山,那以后就麻烦了,如果我们要进入药王山采集药材,就得看副堂主系那些家伙的脸色了,虽然对于我们这些长老们他们不敢说什么,但是那些低级弟子需要点什么药材,以后肯定会被刁难”。
陈长老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给紫长老倒上一杯茶,然后低声道:“紫老啊,说真的,这件事情我起先根本就不知道,王丰突然提出来的,我也不好意思反驳,而且当时闻大长老在场,我这个做师父也不能够拨了闻大长老的面子吧,其实我后来私下里问了王丰,他并不知道武执事是副堂主一系的人,只是觉得这个武执事为人谨慎,做事认真,所以才把这种事情交给他,你也知道,王丰虽然表面上掌管药王山,其实就没有去过几次药王山,我们师徒二人实在是不想搅和进在你们两系人马的争斗中了来,不过紫长老放心,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他了,以后他做事的时候会注意的”。
紫长老点点头。
陈长老笑了笑,接着说:“紫老啊,不用担心,王丰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过几个月王丰就回来啦,我就不信盐帮那边能够打几个月啊,所以放心,等王丰一回来,药王山的控制权不就收回来了吗”。
紫长老心里虽然气得冒烟,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件事情是闻大长老在长老会上定的。
紫长老沉默半响,低声道:“王长老这件事情事先一点招呼也没有打过啊,弄得我们非常被动”。
陈长老心里暗骂,但是面不改色,低声道:“这就是你们堂主系的人沟通有问题拉,虽然王丰人年轻,又是晚辈,但是他毕竟也是长老,因此你应该让堂主一系的人多尊敬他一点,我私下里就听说你们那个越执事,动不动就抬出老祖宗来说道,这样很不好,毕竟老祖宗已经不在了,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是闻大长老当家,有很多事情我们也不能够违闻大长老的意思,另外,还有王长老毕竟年轻,总会有一点脾气的,你们这个越执事老是不尊敬他,他自然对他有些不满意,因此这一次药王山代管的事情,他自然是想到了武执事哦,不过今天我也问着他了,其实王丰并不知道武执事就是副堂主一系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指定他为代管人”。
陈长老说完,面不改色,心里却暗笑:“你们这些家伙,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啊,以前老祖宗在,你们这些堂主系的家伙,人强马壮的,自然没有谁不给你们面子,现在老祖宗不在了,是闻大长老当家,如果不识相点,老子凭什么给你面子”。
紫长老听陈长老这样说,才明白王丰师徒已经对堂主一系有些不满。
不过,陈长老话里有话,就是警告紫长老,现在是闻大长老当家,药堂再也不是老祖宗那个时代了,所以以前那些臭脾气,应该收敛一点。
虽然陈长老并没有挑明这一次谈话是严重的警告,但是也表明了态度。
至于陈长老说王丰并不了解武执事是副堂主一系的人,这完全是鬼话,当时挑人的时候,就是一边挑的一个,堂主一系的是越执事,副堂主一系的是武执事,当时王丰就是在搞平衡,现在陈长老居然说王丰不知道武执事是副堂主一系的人,这完全是放屁。
不过既然陈长老也没有撕破脸,紫长老也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和陈长老师徒闹翻,毕竟现在陈长老一系是两个大斗师,加上韩长老和陈长老一向都是同进共退的,闹翻后,堂主一系在总堂的长老会上就很难说话了。
紫长老和陈长老闲聊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紫长老立即召集了几个堂主一系的长老和执事开了一个小会,把今天的事情通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