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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鸿基离开景忠山以后二个时辰,阿敏和多尔衮回到了遵化。二人站在皇太极的御帐中。两边站着女真的亲贵和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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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心里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知道这次出征明朝,皇太极本来有着极其远大的计划,但是,阿敏和莽古尔泰却没少背后说风凉话。这让皇太极十分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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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出师就让人消灭了一万二千人。虽说不是他直接遇到敌手,但毕竟也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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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看到,莽古尔泰和代善坐在他旁边,二人都默不作声,看起来,二个都在看着皇太极如何处理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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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比别人细心,他虽站在下面,但清楚地看到,皇太极胸脯起伏,双拳紧握。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保持一种不动如山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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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这般胜盛怒实在不多见。多儿衮暗想最好你皇太极和阿敏冲突然起来。你们俩一冲突力量就会不足,就会想着外力相助。想到着,他低眉顺眼,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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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殿内一片寂静,沉闷的空气压抑得阿敏极不舒服。他咳了一声,朝皇太极说道:“汗王,这次我们损折兵马,不是因为指挥不当,而是,李鸿基那小子的火器营都装备了一种火枪。这种枪比以前明朝的火器厉害得多,不但可以连续射击,而且中间根本不用装火药。所以,当务之急,必须弄清这火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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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眼睛中冷光一闪,多儿衮眼尖,他猜测皇太极肯定要借这一次的事折损阿敏。不由心里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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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太极冷笑说道:“在三屯营城下时,你就见识到火枪的威力了,为什么白草洼再次上当,白草洼刚上完当,又和多铎打在一起,这以后还不反思,三屯营五千兵丁让人全都让人杀掉。你还敢说不是指挥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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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不服气地一扬头说道:“皇太极,我不过打了场小败仗,就值当这么当真。我以前立过那么多功还顶不了这一次失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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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冷笑一声说道:“说到功臣,这大帐内哪个不是刀尖上滚过来的。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屡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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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光落在硕托的身上,他说道:“硕托,把你的上衣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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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托上前一步,脱下上衣,大家见硕托上身满是伤痕。数一数,足有十多道之多。而且其中一条又深又长。大家都知道,这条疤是硕托当年随太祖征战时,一次为给大祖挡刀而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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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叫过济尔哈朗,杜度等人,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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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沉重地说道:“我大金马上得天下,先帝以十三匹马起家,多年征战才有今日这个局面。我们每个人都为大金的天下流过血,有许多,已经牺牲了。大金能有今天,是我们大家共同奋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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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说到这,帐殿内绝大多数人都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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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暗暗佩服。皇太极这招高明,先把大伙拉过去站在他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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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见大家点头,阿敏默不作声,他提高声音说道:“我大金能有今日,靠的是大家流备流汗,也靠的是先帝留下的铁的军纪。先帝有功必赏,有功必罚,有功之人,虽下层士兵,也大力提拔。有过之人,虽至亲之人也不轻饶。阿敏身为主帅,这次损失折将,有一万二千将士为之丧命。在先帝在时,难道就因你们功高,就不作处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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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的话说得入情入理,阿敏低下头,大家都知道,处罚是免不了了,只看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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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阿敏气势上已经弱了下来。他正重说道:“阿敏,损兵一万二千人,降为贝子。其所掌镶蓝旗,罚四个牛录的人马归多儿衮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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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被处罚,倒也可以接受,但一听罚四个牛录的人马归多儿衮指挥,他心里十分不满,凭什么把人马划归这小子。这小子女里女气,阴阳怪气,一点战功也没有,他凭什么凭空得一千二百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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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忽瞧见多铎十分开心的咧嘴乐了一下,他越发气愤,大声嚷嚷道:“汗王,多儿衮和多铎也损失折将,也应一同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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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冷哼一声,忽从御案上拿起好几封信来,他让阿敏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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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拿过信,还没等看到尾,他突然咬牙切齿,大步走到多儿衮面前,劈头把信砸到多儿衮脸上,他一把扯住多儿衮的前襟,破口大骂道:“什么叫你屡次劝说我,而我置之不理。什么叫你多次联系我,我连信也不回。你凭什么把所以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小兔崽子!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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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一连多次告我黑状,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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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这一闹,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多儿身上,多儿衮浑身一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利用皇太极除阿敏,再通过阿敏等打击皇太极,当皇太极四面受敌时,他就会提拔自己,可自己这一想法还没实施,皇太极就把自己推到了与阿敏直接对立的面上。皇太极故意把阿敏四个牛录的人马归我指挥,他必知道阿敏不服,然后他可顺理成章把自己的信扔出来。看莽古尔泰和代善的神气,分明也有提防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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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手心全是冷汗,看来以后自己做事,要分外小心,皇太极心思恶毒慎密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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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恃自己有拥戴之功,况且当着大伙的面,受了皇太极的处罚,他极不舒服。因此他语带双关骂道:“多儿衮,你别以为你能搬倒我。老子是靠多年征战才有了今天,你算什么?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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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越骂越生气,皇太极脸色越来越难看,阿敏的话中分明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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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觉得不好,他厉声喝道:“阿敏,还不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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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心里冷笑,代善是怕唇亡齿寒。岂不知,皇太极聪明绝顶,你们越是这样,越犯了他的忌讳。阿敏还没觉查,甚至对多儿衮推推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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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这时偷眼瞧了瞧帐殿内的群臣,见文臣之首的范文程低着头,面无表情。知他不愿参与到艾新觉罗家族的内部争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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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杜度,硕托等武将都盯着地。但都支愣着耳朵,看皇太极如何应付阿敏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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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皇太极因此事处罚阿敏,阿敏一定会不服,说不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也有可能引起阿敏和皇太极的争斗。如不处罚阿敏,皇太极的威严必然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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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这时忽对着阿敏单膝跪下。人群嗡地一声。多儿衮太软弱了吧。大丈夫宁可流血,不能让人瞧不起啊。就这么让人吓趴下了。这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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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虽跪下,可头却昂得高高的,他大声说道:“阿敏哥哥,当初我写信给皇上的时候,就料到阿敏哥哥一定不会饶恕我,但是,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军覆没而无动于衷!更不能为了兄弟间的义气,而隐瞒实情。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为了大金,我必须尽快把实情报告给皇上。可是,我做为弟弟,不能劝服哥哥,以至使阿敏哥哥多次涉险。我愧对哥哥。甘愿受阿敏哥哥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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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说完,微伏下身子,一付任你动手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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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刚要抬脚踹多儿衮。代善从座位上跑过来,猛地把阿敏抱住:“阿敏,这是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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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见代善神气紧张,猛然醒悟,他妈的,险些让多儿衮这小子给圈进陷井里去。如果自己打了多儿衮,皇太极逼于形势,势必替多儿衮说话,那么,就会直接转化为他和皇太极的直接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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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这招真高,大家刚才还都挺不耻多儿衮,现在忽转为同情起他来。有人小声说道:“说来也不怪多儿衮。阿敏哪会听他的劝,他不报告汗王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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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这时候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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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忙一推他,“还不向皇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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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有些不情愿地拱了拱手:“汗王,刚才是我鲁莽,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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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瞧了眼代善,慢慢说道:“阿敏,你能知错,今天我就不处罚你了。但是,如这次出兵结束,你还不能立大功,我看,你也不必坐到朕的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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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一惊,还想说什么,代善连连替他打圆场。阿敏把话也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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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拉阿敏坐到了皇太极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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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走下御御座,把多儿衮轻轻扶起来,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多儿衮,你以前和李鸿基接触过,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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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躬身说道:“禀汗王,李鸿基这个人机智无比,他与人对敌,随机应变,智谋深远。更可怕的是,所有礼法,制度,声望好象都对他没什么约束。他做事,往往直捣要害。让人防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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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把在双岛的经过,大致向在座各位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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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认真地听着每一个细节,在上次,多儿衮和他讲皮岛的事时,他虽然对李鸿基有点印象,但却没料到,他在行军打仗上也这么厉害,让自己的军队吃这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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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在北京的奸细根本没探听到火枪的事,更让他觉得此人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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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讲完,帐殿内议论纷纷。皇太极的眼光停在范文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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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谦逊地问道;“范先生,对李鸿基,你可有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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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原是辽东汉人,据说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后代。他因见大明暗弱,女真崛起,所以率合族投了努尔哈赤。但是,努尔哈赤并没怎么重用汉人。所以在努尔哈赤时期,范文程并没得到重用,但皇太极即位后,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并中原,所以对中原文化制度十分重视。范文程的才干很快被他发现。被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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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朝中有重要事禀报他时,他都要问:“范先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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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所献计谋他基本都能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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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见皇太极如此重用他,也忠诚报效。希望大金入主中原,自己也能成为开国功臣,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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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抬起头,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来。他微笑说道:“皇上,提起李鸿基其人,咱们在几个月前还曾经谈过他,皇上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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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经范文程提醒,忽想起以前得北京城的密报后,曾和范文程谈过李鸿基这个人。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忽然心中一亮,范文程笑道:“皇上,自古没有奸臣于内,而大将成事于外者。臣有一计可以破敌。臣听说田国丈家和李鸿基好象过节很深。我有办法让他们朝中先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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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精神振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笑道:“这条计策不错,我们马上使用。但此计见效较慢,他又瞧大家问:”你们说有什么办法除火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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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马上说话。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草案,但是,都不太完善。对付这样狡猾的对手,一个不慎,就可能被敌所趁。自己反而成被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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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见大家都无语。眼光落到多儿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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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想起上一次李鸿基对他说的话,他说皇太极有杀他之心。但是,通过刚才阿敏的事,他有一种感觉,皇太极既使想杀他,也得在除掉阿敏,代善,莽古尔泰之后。现在,皇太极必须拉一些势力来帮自己。因为,自己一母同胞的三个兄弟,阿济格,自己和多铎就有二旗人马。他知道哥哥阿济格和弟弟多铎都很听自己的话,所以他会极力把自己先拉过去。但是,他只想自己成为他的附庸。所以刚才他把自己推到阿敏的对立面。事已经至此,必然让皇太极和大家认识到自己的水平,想到这,他上前一步说道:“汗王,这几次仗打下来,我发现,李鸿基的人马都是新兵,水平并不很高,而且他们人数较少。所以,他们才一直以诡计取胜,不敢正面对敌。这一小股敌人极其狡猾,我们如重兵出击,他会远遁,如分兵,怕又会被使奸计除掉。我还听说,袁崇焕已经到了蓟州,明朝各地兵马都在往这里赶来。所以,我觉得,我们既不用理李鸿基,也不用管袁崇焕,而是直奔北京城下,这样,就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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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们不得不正面和我们对敌,逼他们在我们选的地形作战,逼他们按我们的布置来应对。这样,我们就会大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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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衮刚说到这,阿敏大骂起来:“你个胎毛没退的小子懂什么?北京城高大坚固,我们根本攻不下来。如果大明各路人马到齐,我们就完全被动。等着挨打了。“多儿衮看了他一眼,并没理他,而是直接和皇太极说道;“汗王,从军事上看,我们暂时得不到什么大便宜。但在其他方面,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第一,一直以来,袁崇焕就是我们的大敌,如果直冲北京城下,北京君臣大惊之下,他们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臣就会拼命攻击袁崇焕。他这个蓟辽总督不见得就当得下去了。辽东无袁崇焕,其他人不足惧矣。第二,会给整个大明的君臣心理造成极大冲击。大明经万历,天启二朝,元气大伤。而且国困民穷。他们本该整顿吏制,抑制豪强,与民休养。这才是根本,只有这个根本好了,才有能力强国强军。可是咱们这一打,就会使他们大明皇上方寸大乱。如果咱们在大明朝内巧做安排。让大明皇上认为,眼前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多收赋税,加练兵丁。那么他们贪官就会把一切加在大明面姓头上。不但如此,他们中大部分人还会额外榨取以自肥。大明百姓本就苦不堪言,如此一来,大明就会官逼民反。到那时,大明外患内忧,就好比一个生病的大骆驼一样,他再高大,也抵挡不了一只小狼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