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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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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气派的词,在这样的雪景,最合适不过了,没有儿女情长,没有苦楚孤寂,有的只是英雄气概,豪迈无比,胸中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光。看着他们惊讶的眼神,我说道:“可不是我作的,是一位伟大领袖的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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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听过。”苏赫好奇地说着,“这气派,只有雄才武略者才能做得出。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他还在细细地品味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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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这人在哪里,他早已不在人世了。”我看着巴特尔疑惑的目光,忙解释道。“不错的词吧?”我长舒一口气,看着这片银装素裹的天地,“我若是男儿身,也仗剑走天涯了。只可惜现在我既不是男儿,也没有剑。”看着这满眼的大好江山,一潭碧水,银装素裹,不禁引发了自己隐没已久的英雄梦,若是在二十世纪还可以在游戏里面满足一下,可现在却只能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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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言,”苏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英雄梦。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剑,“送你。”他把剑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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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剑,剑身大约二十多厘米长,上面镶嵌的宝石闪着荧荧的光,心知这剑价值不菲,忙推辞道:“我说着玩呢,再说啦,你就是给我剑我也不会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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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他的眼神郑重地看着我,“若你还当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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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苏赫这么肃穆的表情,只能接过剑,摩挲着剑身,很是喜欢,“谢谢你,我会好好收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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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巴特尔突然叫住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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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这也算这把短剑最好的归宿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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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巴特尔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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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有什么故事么?”我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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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小妹的。”苏赫说道这句话时脸上突然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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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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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去,望着湖面,却不再说话。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能走上前去,同他们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风景。天色渐晚,雪渐渐停住了,站在雪中想着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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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巴特尔王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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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身子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刚刚冥想时没有注意,此刻走起路来浑身僵硬无比。巴特尔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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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慌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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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逞强。”被他厉声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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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走得很慢,身上披着巴特尔的披风,坐在他背后,突然觉得他也是那般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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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是萨仁的。”他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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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仁?”我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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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小妹。苏赫最疼爱她。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了然。看着他的侧脸,仿佛在回忆什么,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好的回忆,再看苏赫,依旧一脸黯然,也许此刻他还在想念他的萨仁小妹,心下不禁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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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说你像萨仁,仗义救人,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而且永远那么爱笑,就像草原上的月亮。”巴特尔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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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萨仁的名字,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怪不得第一次见巴特尔他会说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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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不配这个名字?”我直愣愣地问巴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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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却说:“你好好保管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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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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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很快就要到总督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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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下来,再走过去就好了。”我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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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苏赫面色已经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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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就此人各天涯,心里顿时一空,我强笑着抱拳道:“就此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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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也抱拳道:“筱言姑娘,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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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与巴特尔并列站在那里,我突然回转过身,跑过去,站在他们面前,忍住眼泪,笑着说:“我会去找你们的,去吃烤全羊,去看你们的大草原,去跟你们骑马牧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