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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摇摇头，毅然决然道：“言，我做不到，我不能忘记娘亲的笑容，娘亲的眼泪，和她施予娘亲的痛。我也不会忘记，是她示意丽妃下药要取你的性命，我更加不能忘记是她夺了我的一切，娘亲的幸福。明日我就要她失去一切，让她去尝当年娘亲尝过的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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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恨意满满的眼神，我心中迷乱——难道一切都是注定，有些路，有些人必须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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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风，难道真的放不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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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视着我，摇摇头，“你会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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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语看着他，心中阵阵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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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不答，只是苦笑，“明日一过，我说过会让你离开，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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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拼命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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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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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你娘定然不愿看你做这些，你不知道，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只能眼看着你走下去，我的心有多痛，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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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地看着我，有些失神，“言，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回不了头了。即便这条路是错的，是不归路，我也只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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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不愿你心痛。”他走至我眼前，伸手擦去我的泪，“从不知道，你会为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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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他，我心中满是痛楚，伸手握住他的手。也许，说过的，不管成败，天上地下，我会陪着你，最终，我还是不能离开。若你成功，我也许会悄然离开，可若一切都失败，我又怎能舍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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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他拥住我，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身子，“有你这些话，一切已然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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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看着他，他低下头，对我说道：“明日你无需随我进宫，石伯自然会安置你的去处，若事成，我自然会去接你，若事败……”他顿了顿，摇摇头，道，“你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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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阻住他继续说下去，“你不是要我陪你么？为什么要送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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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我，独自站在石阶上，却不再说话，过了半晌，又道：“你只要安心等我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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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我又怎能安得了心？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为什么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成败，你不都要我陪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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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看着我，摇摇头，扶住我的腰，手上一用力，我的眼前渐渐模糊，身上渐渐再无力气，倒在他怀里，模模糊糊，“临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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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早些遇到你，也许会不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