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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胡三忍不住怒道,“大人,你不要听这厮胡言乱语,小人的大哥跟他原本就素不相识,又岂会借他的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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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不认识我,那我怎么会认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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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的面部涨出了青筋,情绪显然异常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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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胡三冷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认识我们的,我们又不是那些阿猫猫狗的无名无姓之辈,想知道我们的名字还不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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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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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没必要跟你狡辩,反正你说是我大哥借你的银子,又不是我,我也无需狡辩啊,只是我不想让我死去的大哥背上这样一个欠债不还的罪名,所以才想替他澄清,你小子就不要在这里损坏我大哥的名声了,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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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怒视了一眼胡三道,“在这大堂之上,你岂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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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敢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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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说着捋了捋衣袖直冲着刘隆走到这里,刘隆吓的“啊”了一声,连连后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想与你动手,况且这是大堂之上,岂是我们打架的地方!”说着目光带着惶恐转向县太爷道,“大人,他要打我,你可要替我评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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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县太爷一脸懒洋洋的样子答道,“这是你们两人的私事,跟本大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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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继续后退,可是已经无路可退了,再退就出了公堂外了,自己辛辛苦苦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告状,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离开,让小人占了便宜。想到这里,刘隆咬了咬牙齿,狠狠的说道,“胡三,你是不是仗着你们人多,想欺负我不成?”说着转向身后围观的群众高呼道,“各位乡亲替我评评理啊,这武大生气曾经借过我一百两银子,现在我家急着用钱,马上连锅都接不开了,迫不得己才跟他们讨债,但是他们却死不承认,想要赖账,还请各位乡亲替我说说理啊,若是大家都像他们一样的话,那今后谁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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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银子给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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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道,“这人真是的,还是人吗?借了别人的银子竟然不还,真是缺德啊,要是换成我,今后肯定不会再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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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似乎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刘隆的心里有了些底气,鼓足了勇气朝胡三吼道,“哼,你们借银子不还,小心遭天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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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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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怒骂了刘隆一句,又满脸笑容的转向围观的群众说道,“各位乡亲,你们不要听这厮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可以替我大哥保证,绝对没有借过这人的银子,我们跟他本来就不相识,怎么会借他的银子,还请各位乡亲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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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众人又忍不住议论纷纷道,“一个说借了,一个死活不肯承认,哈哈,这下子可有县太爷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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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而是径直朝刘隆走去。却见刘隆吓的闪退到了一边道,“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想与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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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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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刘隆道,“你可真是个胆小鬼,我又没有说要打你,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讲道,“我只是想问,你说我大哥跟你借过一百两银子,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原因借的!你赶紧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好让大伙儿都听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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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刘隆楞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一眼胡三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跟县太爷禀告过了吗?一个多月前,大约是七月份的时候,你跟武大在兴隆赌场赌钱,当时你大哥一连输了十次,结果把你们身上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当时我在一旁观看,恰好你大哥认识我,便开口跟我借五百两银子,我说我没有那么多,只有一百两银子,他便说一百两也可以!当时我有些犹豫,不想把银子借给他,毕竟他这是赌博,赔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到时候要不回来,可是你大哥软磨硬磨的跟我借,说第二天便会还给我,而且还会多还我十两银子的利息!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了,结果我连一文钱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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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一脸愤愤的样子,心里肯定对胡三等人充满了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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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刘隆的话,胡三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不会说谎啊!我大哥向来都不去赌场,又怎么会在赌场里输光了银子,管你借呢?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所以想讹诈子,跟我耍花招,你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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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讹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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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急忙辩驳道,“你大哥的的确确在赌场里输光了钱,所以跟我借,你也在场,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死不承认!如果你再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去兴隆赌场去问问你大哥有没有去过赌场,我就不信没有人认识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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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胡三哼了一声道,“我大哥人已经死了,你们想怎么诬赖他都成!哼,你明知道这赌博是禁止的,你竟然把这个罪名强加在我大哥的头上,你的心可真是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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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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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说着沮丧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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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胡三又不由的冷笑道,“哼,像你这样奸诈的小人,若是我大哥真的借了你的银子,你岂会不让他写下借条?你有借条吗?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只要你能拿得出来,我就相信了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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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皱了皱眉头道,“当时你们都在赌场,也没有个纸和笔,况且我们都认识,你们答应第二天便会把银子还给我,若是我执意坚持让你们写下借条的话,岂不会让大家笑话!哼,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是这样的人,真算是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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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哼”了一声道,“总之你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大哥借过你的银子,所以你分明就是在讹诈!”说着转向县太爷道,“还请大人明断,我大哥的的确确没有借过这厮的银子,他是在污蔑我大哥,还请大人严惩这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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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县太爷犹豫了一阵儿,清了清嗓子道,“刘隆,你说武大曾经借过你的银子,可是你既没有认证,又没有物证,这该叫本大人如何替你断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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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的的确借给了武大一百两银子啊,小的现在急等着用这笔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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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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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县太爷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冷笑道,“你空口说白话,叫本官如何相信你!来啊,把他给我轰出大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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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隆的脸色一变,急忙哀求道,“大人,你一定要相信小人的话啊,小人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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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个衙役铁青着脸走到了刘隆的面前道,“你是准备自己离开,还是让我们哥两个把你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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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犹豫了一下,继续喊道,“大人,请你明断,为小人做主啊,小的的确没有说谎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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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县太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给我轰出去,轰出去,吵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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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两个衙役举起了手中的木棍怒气冲冲的对刘隆说道,“你还不赶紧滚出去,难道真的想让我们两个把你抬出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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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刘隆满腹的委屈,尽管刘隆的心中有很多的不甘,但是又有谁相信自己的话呢,当然转过身,将求助的目光投到那些围观的群众身上时,他们的脸上却透露着一丝麻木的表情,仿佛此事跟他们毫无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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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刘隆哀叹了一声,无奈的挤过了人群,跌跌撞撞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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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刘隆已经离开,坐在大堂之上的县太爷不由的清了清嗓子道,“堂下可还有别的事情,无事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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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县太爷以及衙役们都做好了退堂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时武大嫂突然站起身,伸出右手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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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诧异的看了一眼武大嫂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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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大嫂踌躇了一阵儿,缓缓的说道,“大人,民女有一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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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犹豫了一阵儿,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请求,尽管只要是本大人能够替你办到的,自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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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武大嫂不再犹豫,仿佛做出了一个很久的决定似的说道,“还请大人将胡三压入牢中,关押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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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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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胡三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武大嫂道,“大嫂,你是不是疯了?你干什么要大人把我关起来啊?小弟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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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正欲开口,这时县太爷也满腹不解的问道,“是啊,这位大嫂,眼下这人可是你男人的兄弟啊,你为什么要让本大人把他关起来!就算是把他关起来,也得有个关他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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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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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胡三也忍不住怒道,“大嫂,你总得给大人一个关我的理由吧?”说着双手抱臂,低声怒道,“哼,我看你真是疯了,肯定是死了男人,接受不了打击,竟然帮着旁人让大人把我关起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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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大嫂犹豫了一阵儿,缓缓的说道,“大人,你且稍安勿躁,容民女解释!自我和武大结婚三年来,一直以为他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人品还算过得去,绝对不会欠债不还,至于会不会去赌场那样的地方,民女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眼下有人说他借了银子不还,若是我这样坐视不理的话,恐怕会给别人留下把柄,以为我和武大都是个贪财的小人,我可不想留下那样的骂名!既然那刘隆坚持说他借给了武大一百两银子,而且胡三又是唯一的证人,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把胡三押起来,待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再把他放出来,到时候别人便没有了理由说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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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是不是疯了啊?你怎么可以叫大人把我关起来?我们可都是站在一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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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气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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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大嫂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胡三道,“三弟,大嫂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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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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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惊讶的看了一眼武大嫂,不由的苦笑道,“我辛辛苦苦跑来陪大嫂你来告状,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求大人把我关进牢中吗?大嫂,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小弟?尽管我不是你的亲小弟,可总是跟你站在一边的吧?早知这样,我就不来这公堂上了,哎,现在的好人真是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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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大嫂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难堪的表情道,“三弟,你听我解释!你大哥一向都是敢作敢当之人,尽管他品行不是很好,但是也绝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所以这件事情要是不调查清楚的话,别人肯定会用各种难听的话来攻击你大哥的,我不想他死了死了还留下这样的骂名,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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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一定要把我关起来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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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一走了之了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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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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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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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的脸上阴暗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说实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绝对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个把柄说你大哥的不是!”说着又转向县太爷道,“还请大人答应民女这一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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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正在犹豫,这时邱四也不由的说道,“大人,你就体谅一下我大嫂的苦心吧,就依了他,把这胡三先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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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胡三立即暴跳如雷的骂道,“邱四,你真不是个东西,大嫂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吗?我看你是存心想整我不成?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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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四却满脸笑容,不急不慢的说道,“胡三哥,你不要误会,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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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撇了撇嘴,怒视了一眼邱四道,“这样也算是为了我好?哼,第一次听你喊我哥,我还真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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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们也是为了保住大哥的名声不是?既然大嫂一介女流,都知道大义灭亲,若是我们不这么做的话,那别人肯定会逮到把柄,说我们的是非,对不?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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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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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武大嫂又忍不住讲道,“三弟,你放心,就先委屈你在牢中呆几天,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大嫂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若是那厮说谎诬陷你大哥的话,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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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进牢中,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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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说着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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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武大嫂一个箭步冲到了胡三的面前道,“三弟,你不要让大嫂为难,大嫂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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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胡三猛的将武大嫂推开,怒道,“得了吧你,枉我还尊称你一句大嫂,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糊涂蛋!我一心想帮大哥保住名声,你却不肯相信我的话,还帮助别人,让大人把我关起来,你简直就是疯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刚才没有说实话,其实大哥的确是借了那刘隆一百两银子,至今未还,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实话,无非是为了保住你和大哥的面子,谁知道你这么不领情!哼,别怪我,事已至此,我只有说出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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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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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惊讶的看了一眼胡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哆嗦着问道,“你说你大哥真的借过他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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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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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点了点头,满脸的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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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但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不,我不相信,你大哥若是借了他的银子,一定会告诉我一声的,而且就算不告诉我,也会还给那人的,怎么可能拖了这么久,三弟,你是不是在气大嫂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气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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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胡三用力的摇了摇头道,“哼,我才不是说气话,我现在都是实话实说,大嫂,是你逼我这么说的,现在我把实话说出来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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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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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的表情异常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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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陈二急忙上前安慰道,“大嫂,你不要多想,我想大哥应该不是那样欠债不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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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武大嫂仿佛落入深水之中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似的,紧紧的抓住了陈二的手道,“二弟,你相信你大哥的人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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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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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大哥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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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嫂感激的看了一眼陈二,可是脸上很快又显露出了难堪之色道,“可是为什么三弟要那么说呢?难道他是气我刚才要大人把他关起来才那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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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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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说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转向胡三,质问道,“三弟,你刚才还坚持说大哥未曾借过别人的银子,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又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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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胡三怒容未改的说道,“刚开始我是想为大哥和大嫂留住面子,却没有想到大嫂竟然这么糊涂,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无奈之下,我也只有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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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还欲说话,就听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道,“胡三,你的意思是说你大哥的确借过那刘隆的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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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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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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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县太爷又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你大哥借过别人的银子,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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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有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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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面脸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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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县太爷却不买账,而是冷冷的说道,“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在这公堂之上说谎话,既然你说了谎话,眼下我只有把你关进牢中了!”说着吩咐左右道,“来啊,把这胡三给我关进牢中,择日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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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胡三立即傻眼了,急忙惊呼道,“大人,小人现在已经交代事实了,你怎么还要把我关起来啊?是我大哥借了那厮的银子,我又没有借,整件事情都跟我无关啊,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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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衙役们可不买他的帐,只见两个身高马大的衙役径直走到了胡三的面前,拖着他朝后堂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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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尽管极力挣扎着,但是无奈对方比自己魁梧了很多,而且又是两个人,他只能像是个死猪一般,被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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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县太爷猛的站起身,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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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陈二急忙走到武大嫂的身旁道,“大嫂,我们先回把大哥先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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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武大嫂一脸迷茫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不,我不相信武大会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欠债不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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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邱四也急忙安慰道,“大嫂,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肯定是胡三那小子恶意报复,所以才这么说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大哥的尸身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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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武大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哎,我一定要找到那刘隆问个究竟!”说着无力的转过身,挤出了人群,邱四和陈二见此,也急忙抬起了地面上那个躺着武大尸体的木板。只听邱四面露不悦道,“哎,还真够沉的,早知道就先让胡三那小子把大哥尸体抬回去再让大人把他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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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二却阴着脸说道,“好了,别说了,四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把大哥好生安葬了吧!”说着两人朝大堂外走去,人群纷纷为这两人让道,待两人挤过人群,那群人的目光始终盯在了他们的身上,议论纷纷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好事之徒,比手划脚的跟了上去,口中一边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发出笑声。有人在哭泣,有人却在欢笑,有人也喜欢看热闹,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谁是谁非,也许都不能根据一言两语来断定,也只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吧!估计这武大嫂会一连好多天都会睡不着觉,也许她的脑子里一直会有这个疑问,武大真的借了那人的银子了吗?可是胡三为什么要说谎呢?武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真的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