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的旅顺,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已经十分寒>的海风卷起层层海浪,冲向海岸上的岩石和悬崖,出哗哗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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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旅顺大街小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满大街都是巡逻的士兵。从旅顺守备府所在的老街,直到旅顺军港码头,沿路都已经被封锁,禁止行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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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外寒风凛冽,旅顺港内却风平浪静,和煦的阳光照射在码头周围,泛起波光粼粼。岸边码头更是旌旗招展,彩旗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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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一人,身披黑色披风,背手而立在码头边,披风随微风拂过,不停的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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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阵仗,放眼旅顺,也只有他的主人张云飞出行时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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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么有面子,让张云飞这个堂堂檀香山元、大清的一等辅国公亲自到码头迎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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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官员们,包括旅顺的八卦老百姓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张云飞张大人的洋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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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正是张云飞的准岳父林啸天和张云飞的未婚妻,林啸天的四女儿林若即将到达旅顺港,他们随行的人数不少,还有来自菲律宾的各大世家财团,都是为林家四小姐和张云飞的订婚典礼来的。原本张云飞为了拉拢和安抚这些华人家族,是准备亲自前往马尼拉举行订婚典礼的,不过胶州湾和旅顺口事件的突然爆,打乱了张云飞原有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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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准备推辞举行的,但是这些老油条们知道张云飞越来越强大之后,觉得事不宜迟,需要尽快定下来才能安心。于是林家只好百般催促,最后决定直接来大清找张云飞,不论订婚仪式何时举行,先把林家四小姐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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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云飞事先跟旅顺守备赵怀业商量过,赵怀业给出的建议是不能过于表现出对这次政治联姻的重视,尽量低调。因为张云飞的身份敏感,朝廷和太后是绝对不会赞同的,何况张云飞作为满人子弟,满汉不通婚,是不允许纳汉人女子为妻的。还有张云飞作为一等辅国公后,是要受到朝廷册封超品诰命福晋的,又如何能轮到汉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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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张云飞可不知道。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混过他地便宜老妈那关就可以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却是复杂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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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是要以事业为重。因此原本取消了亲自出迎他们地。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张云飞最依仗地文官头领唐绍仪在半路上遇到了林家一行人。一起回旅顺。张云飞死前想后。还是决定出迎。不过他地心里迎接地是唐绍仪而已。这些事情。虽然官员们都知道了。但是大多数地旅顺官员都没有放到心上。认为是张云飞故意找借口应见媳妇而已。在他们地心里。哪有长官迎接下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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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云飞作为元。到那里都得一大群地侍卫保护。倒不是说张云飞奢侈浪费。实在是被部下们逼不得已。要知道张云飞地安慰已经不再代表他自己了。而是数百万海外华人地利益。尤其是魅魉大队长李军少将。死活不同意张云飞亲自到码头。生怕被人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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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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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声长长地鸣笛声。被赋予送亲护卫舰地古巴岛号缓缓驶进旅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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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抛缆绳、靠岸、放旋梯。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没有想到这些处于二线地本土舰队地水兵素质也不低。张云飞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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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林建章中将见张云飞看出了门道,悄悄的靠到张云飞身边,说道:“这是顺流靠岸,技术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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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般战舰靠岸都是选择逆流靠岸,这样即安全也容易,顺流靠岸要凭借过硬地海洋知识和冷静的心态,稍不留神就会擦伤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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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军官都是好样的,但是往往都要抓住机遇,尤其是今天在张云飞面前显露一下本领,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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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舰长不错,护航有功,若是希望上一线,你就给安排一下吧!”张云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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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建章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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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云飞的眼睛已经开始扫描古巴岛号战舰上的人群了,原本是打算先寻找唐绍仪来着,不过张云飞没有现,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几个女子身上。不用猜,其中肯定会有张云飞的未婚妻林若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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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现几个女子长相都差不多,作为土生土长的菲律宾华裔,跟中原地女子并无什么大的差别,只是肤色稍微深了些,穿着很是特别,不是想象中的旗装,似乎是明朝女子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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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古老的家族,这是张云飞先想到的。接着心中有些失落,几个女子都是中规中矩的女子,没有传说中地那般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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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最先下来的一群人中,一人快步走向张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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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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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熟悉,张云飞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来人正是张云飞苦等的唐绍仪,之间此时的唐绍仪已经大变模样,一身黑色西洋装,不但剪了辫子,而且理了短,令圆胖的脸型显得更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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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川?”张云飞急忙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唐绍仪,点头说道:“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知有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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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自然明白张云飞地话的意思,唐绍仪剪掉辫子就代表他彻底放弃了对张云飞地成见,加入到张云飞集团。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就是给张云飞介绍他地未来岳父和菲律宾的一些华人财团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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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介绍众人给张云飞认识,张云飞都一一回答致敬,说话很自然,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地架子,赢得了华人财团代表们的一致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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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啸天后,张云飞有些尴尬,不知道该称呼什么比较好点。林啸天已经年近六旬,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爬上的许多的皱纹,眉毛和头有些鬓白,不过一双眼睛却分外的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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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似乎看出了张云飞的窘境,笑笑说道:“很优秀的年轻人,如果不嫌弃的话,老夫就托大一次,称呼你一声贤侄,你叫老夫伯父即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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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伯父!”张云飞有些紧张,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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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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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微笑不语,只是侧身朝古巴岛号望去,张云飞有些惑,不是旁边的几个女子中地一个吗?难道自己猜错了?于是也跟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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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战舰上还有一拨人正在下船,在最后的是四个丫鬟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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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初冬了,穿得并不是很多,黑色的开敝女士西装内裹着雪白的连衣裙,身材高挑,隐约能看出迷人的曲线,鼻子和眼睛有种独特的韵味,五官的轮廓明晰而精致,在阳光下闪耀着慑人的光彩,配合着婀娜的走路姿势,有种说不出地撩人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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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迎接仪式上的女主角上场,众人急忙闪开,让张云飞可以和林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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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林若,心中放心了许多,不管是不是政治联姻,至少自己还可以有喜欢她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美丽。不像雅儿的那般恬静之美,也不同于馨儿的乖巧可爱,从林若梦幻一般地眼神中,张云飞似乎穿越时空看到了他后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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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已经来到跟前,看到张云飞魁梧的身材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又见他呆呆的盯着自己,林若即使见惯了欧洲人的开放,西班牙人的浪漫,也有些面红耳赤,急忙躲到父亲的身边。却不时的偷偷拿眼神瞄向张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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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外面寒冷,不如先回到守备府再详谈!”一旁地唐绍仪怕张云飞出丑,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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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一点把林若当成后世的妻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唐绍仪,于是在唐绍仪的安排下,众人乘车返回守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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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守备府,唐绍仪将林家的人都安排到后堂,其余的人都安排到驿馆,处理好一切后,急忙来到张云飞的前堂办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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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见张云飞地办工桌前围着一群身着绿、蓝、白军各式官服的将校军官们,正七嘴八舌的同张云飞谈论着未来夫人林若的美貌,和一些张云飞可能同林若产生的八卦消息。其中有林建章、李军、杜锡林则嘉等等,光杆空军司令薛慕华上校和他地唯一助手高旭东少校,还有几个生面孔赵怀业、宋庆、姜桂题、程允、张光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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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男人口中永远的话题。林建章、李军这些作为张云飞地嫡系老部下们,熟知张云飞的为人,在没有正事地情况下,是非常随和、平易近人的,因此碰上这么难得地话题,没有理由不来调侃张云飞一下。看到张云飞同林建章等人无话不说的打屁聊天,连带效应就是赵怀业、姜桂题这些刚加入的新人都觉得张云飞是个可以追随的领导,要知道能做到公私分明,带人随和,与人融洽,不摆架子的上位,是十分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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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的进来,立时惊动了这群军官们,没办法,张云飞的班底下主要都是军事集团,都是武官,唯一算得上文官的也仅仅局限于在夏威夷和菲律宾的华人世家财团,但是海外华人多为经商人才,从政的人才少之又少,所有能带回大陆的文官人才中,只有他唐绍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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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依稀为贵,唐绍仪的一身西装,在这群军官们的眼中无被捧为上宾,也知道张云飞十分的看重唐绍仪,因此见他进来,知道可能有事情,于是众人急忙噤声,给唐绍仪让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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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川,你一路乘船奔波,十分辛苦,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张云飞站起身,从办公桌绕到前面。同时心中想到:你可算来了,等得花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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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川多谢元关心,只是少川一路上无事可做,每天睡大觉,如今精力充沛的很。”唐绍仪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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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唐绍仪的回答,张云飞十分的满意,高兴的说道:“还真别说,我的确有事要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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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急忙说道:“请元下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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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示意唐绍仪坐下,然后说道:“是这样的,前不久美国公使查尔斯上校带来了一批美国的商团代表,希望在奉天省进行开投资,我已经批准了。但是,眼下我还有要事要回盛京,因此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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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问道:“元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或我们需要如何对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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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回答道:“你带着他们先在奉天省四处考察一下,只需要按照檀香山的法律法规去约束他们即可。目前奉天省除了几个过时的军工厂外,可以说一无所有,轻重工业都为零。我们需要大批地资金注入,而美国目前的资本家们数量众多,急需在海外投资,这次随查尔斯上校来的就有近两百人的美国资本家代表,其中不乏有一些大财团。你的工作就是让他们来有份,不论他们要投资什么,你尽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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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问的说道:“这样不妥吧!其他的倒是好说,可是若是他们要开或投资我们的命脉工业,例如在奉天省修铁路之类的,我们也要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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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统统答应他们。不过大前提是所有的工程项目,我们都要派人参与其中,跟着他们学习技术和经验。最重要地是,我们保留最终解释权和和平赎买权,若是影响到我们的战略安全的时候,我们有权收回。”张云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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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云飞的布局,眼下包括奉天省,乃至全东北都没有什么工业基础,能看的上眼的只有一个吉林机械局而已。现在张云飞需要吸收一切的资金来搞活东北工业基地,靠国人是不行了,因为他们既没钱,又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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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有外国人投资地话,短时间看是吃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还是有利的。后世的改革开放证明了这个办法是迅速提高经济和实力的办法,而当前美国走的路线也应正了这条路是正确的,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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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云飞特意给加上了保留和平赎买权,以及在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时候,有权收回的权利。这样使得外国地投资商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赚钱,想干些其他的事情,便会有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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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张云飞又补充了一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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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有我们自己人的股份,另外再将一些民营方面~股份给奉天省的官员和士绅们,虽然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能不捣乱也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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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知道张云飞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奉天是张云飞地势力范围了,但是毕竟头上还顶着个大清朝廷。张云飞目前只是做一个大军阀而已,没有理由没事老是去惹朝廷不满。这些官员若是对张云飞不满,没事儿打些小报告的话,也够张云飞烦的了。大神好对付,小鬼难缠,只好用这种方式塞住手下的地方官的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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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元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会把它办好地!”唐绍仪拍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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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张云飞交给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他,唐绍仪十分地感激。虽然他目前是檀香山的外交大臣,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多地工作要做,因为在外交上,张云飞已经为他分担了许多事情。如今负责美国商团在奉天投资办厂的事情,其实也是外交地另外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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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自然知道唐绍仪的能力,不过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累垮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张云飞说道:“少川,现在看起来你还有很多的精力来处理美国财团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其他列强国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向英国佬、德国佬他们这些吸血鬼是决计不会放过这个进军东北的机会的。因此,以后的任务很繁重,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不要万事躬身。我记得你是曾经是留美学生,和你同期归国的还有不少同学,你可以利用你的关系,请他们一起来帮忙。放心,一切费用,你直接找张二要,不论学什么的,只要是少川找来的人,一律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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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这么说,屋里的人都心里明镜,又在拉拢人,收买人心。可是他们这么想,心中却无丝毫的鄙视,都认为张云飞这么做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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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自然也明白张云飞的用意,可是这招就是受用,他唐绍仪就是没有理由不接受。就好比领导嘴上说你少拍马屁,可是心中却十分的喜欢你拍他马屁,矛盾既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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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元关心!少川还真有一些朋友无事可做,我立刻就写信给他们,请他们来帮忙!”唐绍仪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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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张云飞地集团里只有他这么一个文官,唐绍仪还真就有点尴尬,如果能叫些自己的好友同学来,似乎会好点,也算是报答张云飞的提携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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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最好了,写信太慢,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到参谋部,给你的朋友们电报,让他们过来。”张云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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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张云飞不敢想象在清朝的时候,这封信猴年马月能到达,还是动用狼**的秘密通道吧!这样也能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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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元,那我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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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绍仪高兴的离开,张云飞心中也十分开心,文官系统啊!自己得赶紧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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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堂,张云飞才想起那个令他一时失魂的女子,他的未婚妻林若来,想到之前林建章他们一致把自己赶回后堂,心中就是好笑。不料,一推门,便看到林若独自坐在自己地床边,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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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么快就给我暖床来了!张云飞心中歪歪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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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见张云飞进来,先是一喜,随即便拉下脸来,来到张云飞的面前问道:“为何现在才来见我?让我等了这么久?难道你不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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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知道张云飞是她的未婚夫,因此林若离得张云飞很近,说话中连带着她的体香也到张云飞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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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林若地体香,张云飞有些陶醉,不过看到林若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张云飞顿时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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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娇媚的容颜,张云飞玩味的说道:“我改怎么称呼你呢?是叫你林小姐呢?还是若,亦或是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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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小嘴巴一撅,娇嗔道:“少臭美了!先回答本小姐的问题,然后本小姐自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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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若撅起嘴巴的时候,张云飞真想亲她一口。不过,现在林若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和张云飞亲近了,自动的后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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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笑笑说道:“我该怎么回答你呢?告诉你我公事繁忙?你会说我对你不在意,不怜香惜玉!若是说一直想着你呢?你会不会又说我贪恋女色,非好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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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云飞的解释,林若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张云飞会这么回答的话。事实上,林若就是这么打算地,想借机打击一下张云飞的自尊心,报复他回到守备府就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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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撇撇嘴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还蛮有趣的!算你啦!叫我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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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说完掐着自己的胸前的两个麻花辫,转身坐到一旁的茶几,忽然换做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说道:“我要你带我一起飞上蓝天地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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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一提这个,张云飞顿时想起了在檀香山时接到的那封电报,想想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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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飞机已经造好了,要不是我要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就带你飞上蓝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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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若高兴地说道,不过随即又失望道:“可惜现在不再檀香山,不然真的飞上蓝天那该多好啊!像小鸟一样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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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知道这些小女生见到新奇事物十分的好奇,而这个受过西班牙浪漫主义教育地女孩,要远比其他的华人女子更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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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伊人,不能只有婚姻没有爱情,这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不会这么想地,但是张云飞毕竟来至后世,虽然脑海里还有一半的原主人的思维在影响着张云飞,但是给自己的妻子一份爱情,张云飞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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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张云飞说道:“你不是要有一段婚前爱情吗?走,我带你去一个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