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蓝族南内大山,郁郁苍苍,溪流飞央,此刻蓝鸾即将归巢,浸盈了一天的蓝华正伴随着山间的袅袅炊烟渐渐散去,快要失去色彩的云雾厮缠在一起,准备相拥着度过又一个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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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村寨里为蓝剑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篝火成堆,火焰冲天。因为村里并没有宽广的平地啥的,篝火则摆在了村里人的家门口,合络起来恰恰是一个大大的火舌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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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们热情地端着自酒窖中取出的酒水,小孩调皮地拨动着篝火里的火柴,壮汉们则不断搅动着篝火架上的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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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说有笑,不过讨论的话题大部分都围绕着蓝剑这位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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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热闹的气氛了,尤其是这种丝毫不掺杂人性之堕落,淳朴而纯粹的氛围。他不断高举手中的酒碗,连连狂饮,堪称海量,一旁众人是又惊又喜,几位自持酒量不弱的山民甚至和蓝剑拼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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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好酒量啊!再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离开坐着的锄头,举起一大坛子酒,摇摇晃晃地来到蓝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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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子,你还行不行啊!”几个壮汉看着他的熊样,不禁高声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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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还……”不过话音尚未落下,他整个人却倒了下去。狗子眼疾手快,猛地扑出,将酒坛子给抱住了,没让其摔碎,他转过身看着蓝剑,道:“我也和大侠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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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蓝剑淡笑着果断答应了。只论酒量,蓝剑敢与天下人一较高下,他在身前堆积的酒坛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尚未开启的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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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掌轻掀,那严实的的坛冒便被蓝剑给拔了起来,他单手贴着酒坛子,向四方挨个还礼,旋即在所有人的惊呼中,一抬手,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将一坛子酒水给灌入了口中,点滴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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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大群壮汉佩服死蓝剑了,大声叫好,随后更是连连起哄,抢着要和蓝剑拼酒。蓝剑也不在乎,来者不惧,很快他的身前身后就堆积起了大量的空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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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坐在蓝剑身边,一直都笑呵呵的,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当下满脸通红,都红到了脖子那儿。他心里很舒坦,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他最高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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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老的眼中,蓝剑和一般的游侠不同,以前他看到过的游侠都是骑着蛮兽,持着兵刃,一副冷冰冰不闻世事,全心修道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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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这般豪爽健谈,还能和一群低贱的山民如此亲近地喝酒,谈天说地,让这位长老的心理悄然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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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将桃花米取来!”临近这场庆祝的最后,长老起身向一群妇女朗声喝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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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米……”蓝剑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联想到了之前几位老人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隐隐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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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位妇人则抬着一个大大的竹筐来到了长老面前,筐里满是一种如花瓣似的椭圆形稻米。蓝剑用神识扫过,此米的确形如桃花,包裹着一层薄而坚硬的稻壳,蓝剑隔的不算近,但却在漫是酒糟之味中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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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名不虚传!”暗自在心头评价了一下,蓝剑却对长老的行为却很好奇,如此篝火场景,拿出桃花米,难道是烤了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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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蓝剑就知道他猜错了,只见在长老的示意下,几名妇人居然将一个个篝火架掀开,同时把筐内的桃花米给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再度用炭火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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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一怔,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碳化稻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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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已深,不少村民都不胜酒量地晕在了地上,被自家人给抬回去了。贫瘠的村寨平时并没有多少酒水供大家狂饮,也唯有盛大的节日或者喜获丰收的时候,大家才能难得的尽饮一番,酒量如何能与蓝剑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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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村民都回家了,蓝剑身边的长老也早已被村民搀扶着回家去了,不过其之前便为蓝剑安排好了栖身之所,正是那名为狗子的青年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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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长老安排蓝剑居所时,蓝剑提出他住狗子家就行,长老虽然觉得这样慢待了蓝剑,但也没有拒绝,而狗子听到了这个,几乎乐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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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摇了摇略微有些浑浊的脑袋,最后才起身离开。这些山民的酒水可比他前世地球上的啤酒烈多了,饶是酒量再如何惊人,蓝剑也有些受不了了,今晚他喝得酒比之在南海蛇岛与苗刀那一番拼比而喝的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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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吹来,夜里时而响起三两声高亮的猿啼,蓝剑漫步在村落里,当他来到狗子家时,狗子早已烂醉如泥的躺在床榻上了,今儿个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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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笑了笑,并没有进屋,反而腾空而起。在高空中,蓝剑千里眼电闪而出,他寻了一个相对不易遭受打扰的山峰,然后径直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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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在山巅处,蓝剑隐隐还可以看见他来时那个村寨里点点未灭火光,而在其他方位蓝剑也看到了几点火光,那是一些其他的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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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的夜空是看不见星辰的,夜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蓝剑运转丹田中的光元,将涨腹的酒水给逼出了体外,然后就地盘膝坐下,修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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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该何去何从?”这是蓝剑在修炼时思考的问题,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感,蓝剑觉得生活似乎就没有动力,就好像有人羡慕那些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一般,其实那些猪更羡慕他们,可以有各式各样的活动,今天就已经做好了明天的打算,生活充实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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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很想找一处山洞,一直修炼光芒神决,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那样做,那他修炼的速度将会慢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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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去何从,这也是一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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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蓝剑霍地睁开了眼睛,双眸如激电,直射出了两道几乎透明的光束。顺着其视线的追移,可以看见乌黑色的夜空中,一道淡青色的遁光正在夜雾的笼罩下急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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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族的尊者……”蓝剑如今再也不是初到光州的小菜鸟了,对于各个种族之间的矛盾大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蓝族的死敌正是青族,两族结怨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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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年前,蓝帝在蓝京因青帝而死,蓝族一千年来,帝位始终悬空,这可一直被其他六族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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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蓝族,居然连一个明面上的仙级强者都没有,帝位悬空一千年,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啊!对于蓝族族人而言,这个耻辱一直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许多游走在他族的蓝族游侠对此更是倍感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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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族的游侠出现在蓝族不奇怪,只要数量不太大,蓝族是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围杀的,哪怕是这名游侠达到了真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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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修道之人总会需要一些稀奇的东西,或是提升功力的灵丹妙药,或是炼制兵刃的天材地宝,而光州地大物博,很多珍稀的东西都分布在人烟罕至的大山荒原之中,遍布天下各处,很多修者正是为了这个才成为游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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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些,但蓝剑仍然感到很奇怪,按照村寨长老的意思,此地乃是蓝族颇为偏僻的地域,出现游侠都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一名尊者境界的他族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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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没有思考对方是不是游侠的问题,因为一旦在族内出现了他族修者,那只会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士兵,另一个是游侠。光州各族之间是不允许通商的,或者说是社会阶级还没有进步到通商的这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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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那青族尊者有急事,遁速飞快,如今即使蓝剑想要追之也不可能了。更何况蓝剑并没有半点去探查的念头,他不过感到奇怪罢了,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说的不客气一些,这些关他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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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睁一闭,蓝剑继续调息体内的光元,默默地修炼着,他明显感应到如今修炼的不易,修为的提升非一朝一夕,只有在接下来一段很长的日子里,孜孜不倦地努力,方能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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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要亮的时候,蓝剑结束了他的修炼,然后御空回到了小村寨,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他如同幽灵一般回到狗子的家中,而狗子此刻却盘坐在床上努力修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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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残留有大量鼻涕唾液啥的,可见之前狗子熟睡时有多厉害。蓝剑看了看狗子那憨憨地,但却充满执着,显得刚毅而坚强的脸庞,心中暖意大起,大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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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旋即褪去腿上的靴子,蓝剑盘坐在了另一张被整理的一尘不染的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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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果……”连续的鸡鸣声搅碎了宁静的小山村,一只鸾鸟由南方飞来,瞬间照亮了光州整片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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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村民陆续醒来,昨夜喝的太多了,但他们不得不起来,猎人拿出简陋的弓箭还有石刀等利刃,然后进山打猎了;而农夫则扛着耕作的锄头,牵着老黄牛前往地里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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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听得鸡鸣声亦是条件反射地撑开了眼帘,他慵懒地两手一张,“嗷”地大吼了一声,旋即跳下了床,一身的乏意似乎都随着吐气而随风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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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狗子看到了一个盘坐在床上的身影,他一拍脑袋,然后悻悻地来到蓝剑的床边,不好意思地一边挠头,一边歉意道:“对不起,我忘了蓝大侠你也住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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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去忙吧,我过一会儿就出去。”蓝剑微笑着说道,看着狗子那淳朴的表情,他就像看到了一块洁白的璞玉,无暇,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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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挠着头出去了,蓝剑继续合上眼睛,他刚刚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一个问题,到底他来光州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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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蓝剑给不了他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当初从封魔岛出来之后蓝剑是想来光州的,不料途中魔力耗尽,迫降南海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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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蓝剑先是遭问舍游店莫名其妙地追杀,后是神乎其神地进入了魍魉之野,更是交杂到了七国与鬼国的大战之中,而最后则是被浮光大圣给追杀到了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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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地一切,让蓝剑回想起来,都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为什么麻烦总是跟随着他呢?仿佛冥冥之中存在着一根特殊的引线,一直悄然地牵着他的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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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当初在封魔岛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但是后来陆续发生了很多事,他几乎都没有时间来静静地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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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蓝剑突然脱口而出,心中忖道:“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对!难道是……不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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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关键的地方,蓝剑兀地睁开眼睛,然后迅速下床穿上靴子走出了屋子,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在算计他,他都要摆脱掉这种隐然已经身不由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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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少侠。”蓝剑刚刚出屋,便听到了村内长老的声音,他冷峻的脸色骤然一缓,看着正走来的长老,笑呵呵地道:“长老起的比我早啊!真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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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少侠说的哪里话,老头子怎么能与剑少侠相提并论!少侠这边请,碳化的桃花米已经熟了,味道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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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蓝剑心念一转,吃了桃花米然后便告辞。他还真想试试那桃花米,昨儿个几位老人可是把那米都快要给吹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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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来到昨晚的篝火架旁,长老和另一个妇人一道将炭火掀开,然后露出正热和的桃花米,扑面的稻香闻起来不由让蓝剑的肚子咕咕纠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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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小心翼翼地给蓝剑弄了一块,送到其面前道:“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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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也不客气,三两下将皮给剥了,然后抿嘴浅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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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黏。”蓝剑嘀咕道,这桃花米还真名不虚传,经过一夜的碳化烘烤,一口下去,竟然满嘴都充塞着荷香般的清味,非常地舒适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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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长老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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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蛮不错的。”蓝剑由衷地赞了一句,旋即将剩下的也尽数吞入了腹中,清香在胃里化开,蓝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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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见状,喜不自禁,又为蓝剑递上了一块,不过蓝剑拒绝了,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长老,在下已经吃饱了。叨扰了贵地一天,实在是过意不去,很感谢你们的热情招待,在下尚有些私事,不好再多耽搁,此番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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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少侠要走啊!”旁边的妇人听闻蓝剑要离开,不由想要挽留,但是长老却摆手打断了他们,道:“少侠岂是我等平庸之辈,不可耽搁了少侠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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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一听,正欲解释一下,长老却很善解人意地说道:“少侠远道而来,此番回返,还望少侠能一路顺风,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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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蓝剑略一点头,道:“长老还劳烦告诉狗子,只要他坚持修炼,一个月内必然能有所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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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蓝剑冲长老一抱拳:“后会有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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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蓝剑直接腾空而起,在下方的惊呼之中,他留恋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村寨,然后往北地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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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少侠原来是尊者游侠啊!”看着那飞远的身影,长老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喃喃地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