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孔玉箫一个五灵根的孩子接着孔幕萧雷系变异单灵根的光成了一峰之主的记名弟子,又有孔幕萧护着,倒也没有受到什么欺负,资源也不少。那时候他连祈已经练气七层,孔玉箫却连引气入体都难。后孔幕萧为了孔玉箫收集各种天材异宝帮他洗去灵根成了火木双灵根,能够成为炼丹师,修炼也变得容易。他练气三层之时他已经筑基成功。如今,他还是筑基期,可孔玉箫已经进入金丹可以随意碾压他。
连祈当然是不甘心的,可那又如何。
他一边拖延着时候,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放在背后掐着法诀,只希望能够成功的把这消息放出去。所有人都以为孔玉箫是在筑基之时被潜入门派的魔修探子掳走,谁也没有想到孔玉箫自己却也成了魔修的一员,甚至修为不低。
“连祈师兄,怎么不说话?我很是期待你的临终遗言。”孔玉箫看着连祈笑了起来,语气熟敛的让连祈鸡皮疙瘩迸出,“哦,我知道你忙着传消息出去呢,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空搭理我?我知道的,你一直瞧不上这个作为哥哥拖油瓶的我。”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居然愚蠢的以为自己可以避其耳目!
连祈抿起嘴,脸色很是不好。
他拿起的剑突然就朝着孔玉箫一挥,然后超他飞快的跑去,击倒他。
孔玉箫就那样站在水中没有躲,任其把他掀飞跌落在水中,让水流打湿自己,安静的躺在水中,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就在这时,连祈拿着剑飞了过来,一把想要插入孔玉箫的心脏。孔玉箫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刚刚收起的威压再次放出,一瞬间放出了自己属于金丹期的所有威压,压得连祈握着的剑差点掉落,维持不了直立,半跪在水中。
孔玉箫这时笑着从水中站了起来,踢了他一脚,让他好好的在水中躺平,抢过他的剑丢开,插在了山壁上的一处。他收起自己的长剑,放入丹田之中,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有着黑色指甲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又笑了,然后在连祈愤恨的眼神下加力,一点又一点。
而像是戏耍着连祈玩一半,孔玉箫收起了威压,让连祈有机可趁,两人对换了位置。
“孔玉箫,你大意了!”连祈以为孔玉箫的境界不稳这才出了纰漏,完全没有想过孔玉箫是戏耍着他玩。
……
这时,垂着头看着季泽安演得孔玉箫,水榆阳笑的有些出戏。季泽安知道水榆阳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脸上的文字告诉他这人一直就没有入戏,他不知道之前的两人演得在别人看来到底怎么样,可是导演没有叫停,他一直就陪着他演。现在季泽安躺在水中,他脸上还挂着孔玉箫应有的邪笑,可水榆阳就像被孔玉箫影响到了一样也突然露出了一个邪笑,他掐着季泽安的脖子狠狠的施力,让躺在水中的季泽安开始喘不过气来,季泽安瞪大眼睛,一只手握在了他掐着脖子的手腕上。季泽安开始缺氧,声音有些变调,他低声怒道:“你做什么……”
季泽安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大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掐他的脖子,虽然这是原本剧情就有的一段,不过那都不过做做样子,现在的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脚一蹬想要去踹水榆阳。
导演也发现事情不对了,连忙叫停,“咔!你们在做什么!剧本是这么写的吗!不想演就给我滚回去!”
而俞弈早就冲了过去,一手提着水榆阳就把他丢开,连忙扶起水中的季泽安,抚着他的背部帮他顺气。
这下大家都看出不对劲了,导演就更火了,“水榆阳不会演戏就给我滚回去,你这是想在我的剧组杀人吗!你知道演是什么意思吗!还要我来教你这个吗!”
黄轶阳一遇到工作的事情就十分暴躁,这会儿就口不择言了,跟在他身边的都是老人,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水榆阳的眼神有些不善,尤其是在旁边等着准备上场的奚语嫣的眼神,她不会以为水榆阳是入戏过深,孰真孰假她还是有那个眼力的,只是不知道季泽安怎么招惹这人了,一个半熟的演员还想借着剧情欺负新人。
水榆阳好不容易从水中站了起来,听到导演的话也没有特别慌张,来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黄轶阳的性格了,这人气恼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但是他不记仇,所以他连忙道歉,“抱歉,黄导,我只是入戏太深了……”
奚语嫣知道水榆阳会是这个说辞,坐在一旁嗤笑一声。
倒是俞弈扶着季泽安站在水中,看着他喘过气来,扶着他准备上岸。
俞弈知道若是水榆阳存心整小孩,刚才的情况就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他眼神里一厉,接着季泽安的身体挡住自己其中一只手,从指间放出弹出一股阴煞之气朝着水榆阳奔去。
就在俞弈扶着小孩站在岸上的一瞬间,正在和导演以及剧组人员道歉的水榆阳突然一头栽倒到了水中。
“噗通”一大声,水面上水花溅起。
第029章
季泽安坐在椅子上休息,俞弈拿起带来的浴巾给他裹上。即便是夏日,人在受惊的时候会本能的觉得冷,俞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早早准备好的浴巾给人裹严实了。他低头看着小孩裹着浴巾乖巧的坐在那里,帮他把头上被水折腾的一塌糊涂的假发套取下来放在一边,拿着毛巾擦着他的柔软的短发。没有人比俞弈更清楚水榆阳再也没有办法出演《登仙》了,现在把小孩的头套取下来也没有任何影响,等剧组找到新的演员过来之前这一幕暂时都拍不了了。
把擦过头发的毛巾搭在一旁,俞弈半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与季泽安平视。他看着小孩那双似沉落在泉水底部的墨玉眼眸失去了日常的光彩,把自己的右手贴到了他的一边脸颊上,轻声的询问,“哪不舒服?”
季泽安有些发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一恢复视线就直直的就撞到了俞弈那包容的、带着担忧的温柔目光里。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动了动脸,去蹭了蹭。在刚才躺在水下的那么一瞬间,季泽安突然回味起死亡的味道,重生之后一直刻意忽略的恐惧再次袭来。比起上辈子,这辈子他更加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他突然一下子就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到不真实。
“冷。”上辈子死的时候他也觉得好冷好冷啊……
俞弈一听,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递了过去让季泽安握着。空了的水杯之前一直放在太阳底下晒着,外层的那层金属也吸收了不少热量。看着季泽安握着杯子缩在浴巾里,俞弈顿了顿,然后连人带凳子一起搬到了能够触及到太阳的地方。
季泽安握着杯子,看着杯盖子上又出现了文字。
(?·v?v·?)小爷给你摸摸,这可怜的,我就勉勉强强给你当一次暖手宝吧。
“谢谢。”季泽安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俞弈也是对这只可爱的杯子。
小样还挺懂味,小爷不用你道谢。只要记得今晚再把我跟小红瓶亲爱哒再放在一起一晚上就好,当然,如果你把我们天天都放在一起就更好了(?ゝw??)ゞ。
俞弈伸手贴到了季泽安弯起的后颈上,他能感觉到他的肌肤依旧泛冷,“我送你去医院,剧组这边先请假,好吗?”
他的音量放低,尽量的放柔,不想再次惊到被吓到的小孩。
|????)っ赶紧去医院扎一针,你这虚弱的样子看着我都没兴趣和小红瓶约会了。
季泽安抬头,又低头,摸了摸手中还带着太阳温度的瓶子,又仰头看向站在他对面的俞弈,终于露出了个笑脸。
“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害怕。”
害怕死亡……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他的幻想……
此时,另外一边,大家看到水榆阳跌落在水中没有站起的那一幕并没有当一回事,都以为他只是怕上岸挨黄导的批故意而为。可是时间一久,就有人意思到不对劲了。水榆阳迟迟没有站起来,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躺在那里,黄轶阳站在岸边喊了两嗓子见人没有反应,立马就叫工作人员下水去捞他。这一幕拍戏的小溪的水面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到男人膝盖的部位,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出事的,如若淹死人了,到有些匪夷所思。非要说的话,这水的高度只能淹死年幼的孩子。
当然,前提是在事情是发生在一般情况下……
两个抗摄影机器的成年男人在导演的一声话下下了水,连鞋子都没有脱掉,直接踩着水跑了过去。两人用最快的的速度到达水榆阳身边,拍了拍人,发现没有反应,又帮他翻转了一下身躯,见人已经昏迷,立刻就两人配合着把水榆阳抬上了岸。人往地上一放,黄轶阳立马就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息出,发现水榆阳还能自主呼吸的时候,黄轶阳松了一口气,“还有呼吸,送当地医院吧。”
黄轶阳觉得糟心死了。两个人都出了事,这一幕是肯定不能拍了。所以他就当下直接叫停,安排几人借了当地居民的车子送水榆阳去医院,叫副导演联系水榆阳的经济公司说明情况。至于其他人就稍稍休息一段时间,随后他们要换下一幕开拍,该准备的工作人员开始做准备工作。黄轶阳安排好事宜之后,走到了在一旁角落里裹着浴巾晒着太阳的季泽安那边,刚想问问什么情况,就直接被俞弈的眼神“叫停”。
“小安,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他那苍白的小脸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黄轶阳很是担心,一下子两个演员出事,其中一个还是重要角色,作为总导演的他也是很头疼的。祁阳那个角色戏份不多,换人也方便,至于孔玉箫就不是那么好找人了。更何况季泽安还是老友安间托付过来的,演技也不坏,又是个未成年,多关心一下本是常理。这下出了事情,黄轶阳一边觉得郁闷一边又很担心季泽安的身体。
“不用去医院了,我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季泽安确定自己只是被吓到,其他大的问题肯定是没有的,他连一块皮都没有划破。比起自己,水榆阳的状况要严重多了。虽然他不清楚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个模样,不过季泽安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紧接着要面对跟水榆阳重新演一次刚刚的剧情。这个节奏,他一定会没法入戏,而是一心防着水榆阳再次出手。
看着小孩抿直着嘴唇的模样,俞弈站在一旁心情恶劣,没有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冷了,特别是他的眼神,像利刃一般,锋利的让人不敢直接与他对视。
这只小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虽罪不至死,他皮肉之痛是避不开了。他会在病床上有滋有味的躺上一段时间,直至《登仙》首映会结束的那天。他俞弈从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虽行善,也不过为了自己,俞弈很清楚自己的自私,他也只愿意护住纳为自己人的人,他设定的那个圈子很小。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是喜是悲,皆与他无关。
有俞弈站在一旁当“保镖”,黄轶阳要说的话也斟酌了起来,不过作为总导演他还是要了解具体情况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小安,刚刚在水中拍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季泽安看着黄导实话实说了,没有过分的情绪化,只是最真实的说出了当时他的感触。
黄轶阳一听,沉默了一会,拍了拍季泽安的肩膀,道:“你今天休息一天,不用担心戏份延误,把自己给养好了。至于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谢谢。”季泽安看着黄轶阳走开去跟副导演说话,随后就在俞弈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间。
***
晚上的时候,季泽安不出意外的做噩梦了。他清清楚楚梦到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死亡的那一天的种种细节都在梦中清清楚楚,他被困在那副躯壳之中无法挣扎,直至从楼梯上滚下去,后脑勺狠狠的砸到地板上的一瞬间,他猛地一下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泽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流了一身虚汗。
好一会儿听到俞弈叫他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而俞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站在他的床头。
俞弈看着小孩,坐到他的床边,帮他拨开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的留海,看着他。
“别怕。”
房间突然响起的两个字,让季泽安一下子就朝着他扑了过去,死死的搂过他精瘦的腰部,头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胸膛上。他极快的呼吸,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俞弈感觉心口那一圈湿热湿热的,他能够感觉小孩还在微微的颤抖。没有嫌弃他一身臭汗,他顺带把人搂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像在安慰宝宝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
好一会儿,季泽安用有些嘶哑的嗓子问:“我还活着吗……”
声音很小,但是俞弈听见了。
房间里过于安静,即使多么细微的声音也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来自季泽安嘴中的话语。
“你还活着。”俞弈的音调没有过多的起伏,依旧是低沉又磁性,却让季泽安很是安心。
他一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在俞弈怀里安稳的睡了过去,没有了之前的梦呓。
俞弈把人平稳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起身去小孩的箱子里拿出一套他备用的换洗睡衣放在床头,再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带着毛巾回到了床旁。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不少之后,俞弈扶起小孩,他动作很是小心,尽量的不去吵醒才睡着的小孩。先是帮季泽安脱掉身上汗湿了的睡衣,后用热毛巾帮他擦了一遍身子,这才套上刚刚拿来的睡衣。随后直接横抱着整个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盖上空调被,端着水盆回到卫生间,洗了一番,再回来的时候直接把季泽安床上床单等一切物品换了新的上去。
做完一切动作,俞弈起身去关床头灯。
大大的灯罩上浮出了一排俞弈看不到的字——(??_?)愿小安一夜无梦睡个好觉。
俞弈扯了一下灯罩下的绳子,房间里一下子漆黑了起来。
第030章
从祁城回到江城的季泽安没有着急的回学校去上课,他并没有在祁城住满一个月,有些戏份还是需要在江城的影视基地完成的。回到家之后,他没有着急的休息,而是开始实现自己之前的承诺。他没有忘记小茶杯的泡泡浴,也没有忘记给大门来个全身spa……他一整天都在忙着“照顾”家里这些可爱的“家人们”。
(●′▽’●)谢谢小安,我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不客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季泽安笑着把抹布放在桶子里,提着小水桶进了门,关上门,看着门上出的字,回复道。
现在到了晚上,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表的时间,季泽安这才开始准备起一个人的晚餐。俞弈原本是说好要过来尝尝他的手艺的,可是一回来就接到熟人拜托的工作,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忙了。刚刚收到短信说是不会过来吃晚餐了,于是之前准备好的那么多食材也用不上,季泽安全部整理了一番收到了冰箱里,只留了部分用来做自己的晚餐。
刚点燃火,敲门声就响起。
季泽安手一扭,把燃起一关,叫了一声“稍等”,脱下围兜,挂在门后,快步走到门前。
他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的男人,觉得很是眼熟,但是季泽安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请问是哪位?”季泽安把手放在开门的把手上,但是迟迟没有扭动,正等着来人的自我介绍。
站在门外的宁闻彦看向猫眼的位置,没有躲躲藏藏,他知道自己突然的拜访会让这个孩子不安,可他也是不得已了才上门来,这次前来还是特意瞒着那人独自前来,“你好,我叫宁闻彦。”
“请问找谁?”这里住的只有季泽安一人,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串错门子的,他又多问了这么一句。
宁闻彦:“我找你,季泽安。”
季泽安一听,顿了顿,透过猫眼看了看宁闻彦脸上的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门一开,一打照面,季泽安能发现外面高高的成年男子,那种迫不及待的情绪再次高涨。季泽安让人进来,拿出一双鞋子让他换上,关好门,就去厨房里泡茶。在两人面对面的一瞬间,季泽安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在祁城不凑巧的遇到的那个推着轮椅的男人,只不过到了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宁闻彦。他一副有事相求的情绪全部被脸上的文字暴露了出来。
热水瓶里留有今天到家刚刚烧的热水,简单的泡好茶,他就端着杯子回到客厅,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用的不是给俞弈用的那个茶杯,原本季泽安是顺手想要拿那个小茶杯的,可是小茶杯“誓死不从”。
(,,???,,)小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身心都给了俞弈男神,我刚刚泡过泡泡浴的身子,第一次必须给男神啊!
季泽安看到上面的字,手就是一抖,差点把小茶杯给杂碎了,吓得小茶杯一脸“(つ﹏?)”的字符表情。
端着自己的专属马克杯坐到宁闻彦的对面,季泽安喝了一口杯子中的凉开水,然后看着他,等着对方先开口。
“我叫宁闻彦,是你的……你父亲的,朋友。”宁闻彦看着季泽安的脸,盯着他沉思了好一会,这才选了一个这样的话头。
“你好。”季泽安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要说什么。事到如今,对父亲的好奇心早就没有了,他坚信自己一个人能过的好。更何况,他有了这些可爱的“家人们”,还有了俞弈。虽然初初见到轮椅上那个跟自己极其相似的男人就有了猜测,但是他从未想过要去认亲,或者去责问到,又或者得到一些所谓的补偿什么的……都没有,季泽安只是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个不凑巧的意外罢了。
“你对你的父亲没有一点好奇心吗?”宁闻彦对季泽安的态度有些难不准,他原以为一个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孩子多多少少对于自己的父亲会有好奇心,高兴或者愤怒,起码是这其中的一种,而不是季泽安现在这种,这种平静的过分的感觉。季泽安的态度让宁闻彦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难办。
“宁先生,我不小了,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接下去的生活也能一个人过得很好,他或者富贵或者贫穷都和我没有关系,从法律上来说,我也没有赡养他的义务,甚至连父子关系都没有。”若是放在上辈子季泽安依旧会在意,这辈子反倒没有了,很多事情他都看清楚了,也不奢求了。季泽安觉得现在的情况就是永远不要牵连,两个人就各处一方,在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就这样活着会更好。
季泽安看向宁闻彦,又说:“事到如今,我们还是保持原状的要好,父亲二字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宁先生若是为了跟我谈父子感情的话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宁闻彦看着季泽安,觉得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的说:“阿书他,也就是你父亲他,从来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在外面,直到现在。”
“我这次也是瞒着他来的,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跟着一起来的,可是他身体不好……”宁闻彦看着季泽安,拿起茶几上装出热茶的杯子握着手中,“上次我带着阿书在祁城的落仙山遇到你,第一眼我就发现你和阿书长得太像了,回来之后我立马找人查了你,这才知道阿书有你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