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锁也不知有什么能力,也许束于身间,可万年不腐,威风长存。”
脑海中浮现某物常年斗志昂扬的模样,苏锦和风中凌乱,应少爷你是要闹哪样啊!
那是病啊!
苏锦和自知不妙,再说下去恐怕他真小命不保,于是推开应泓,拔腿就跑应泓被他推的侧了下身,在苏锦和抬脚的瞬间,他拦腰抱住了他,并一转身将他塞进了车里。
脑袋被坐到之前,小小酥迅速坐直,那幽绿色的眸子盯着门口那二人。
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没完没了磨磨唧唧的让它睡不好觉了。
应泓抬眼,看向车门那边的豹子,以眼示意:出去。
小小酥不为所动,淡淡的回视着他。
应泓不像何惧,还和它争辨,既然小小酥不走,他索性当成没有看到。
把苏锦和往里一推,就开始扯他的衣服。
小小酥和苏锦和同时一惊。
苏锦和捏着自己的领子,倒在后座上,他后面是豹子光滑的皮毛,他屈着腿,做好了随时把应泓踹出去的准备。
“你要干什么?!”他问了句废话,转念苏锦和又喊,“你最好不要动我!”
又是句废话。
他狠咬了下嘴。
“你要钱是吧,我去给你借!”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他随便找谁都能把借据上的钱还给应泓。
“你打算找谁?何巨巨还是古二爷,或者是你那个可爱的弟弟?”应泓把玩着苏锦和的领子,“用这笔账换下笔账么?我倒想听听,你觉得,他们几个谁做你的债主更合适?”
苏锦和语塞,愣是没接下应泓这句话。
现在他去借钱,他们乘人之危的可能性可达百分之二百。
所以他是从虎口逃进狼窟,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应泓。”
“什么?”
“你知道么?”苏锦和抬眼,幽幽的看着他,转而,他抓狂,“老子现在很想哭!”
“留着待会儿一起哭。”
苏锦和真的踹过去了,可惜应泓的手一动,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自己的鞋子就被扒下去了,脚底一凉,冷风顺着裤管就灌了进去。
“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应泓没理他,他开始扯他的衣服。
苏锦和一边跟着他较劲儿,一边飞快道……
“正巧你们都喜欢男人,何必为难我呢,你们两两一对不是很好么!我会很乐意祝福你们的!”
应泓停住了。
他深深的看了苏锦和一眼。
从他眼中,苏锦和读到了一条讯息: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锦和要疯了,说不通,他开始抵死抵抗,可他和应泓根本没什么可比性,应泓三两下就把他的制服了。
他被牢牢的摁在了椅子上,小小酥在他们折腾的时候被挤到了门边,豹子发出警告的低吼。
苏锦和听到,拼命上挑眼睛,“小小酥!咬他!”
小小酥猛一抬头,应泓一弯腰,一口叼住了苏锦和的下巴。
苏锦和疼的一呲牙,“娘的应泓你咬我!”
小小酥看看应泓,又看看苏锦和,收起爪牙,跳到前排,又从应泓边上跃了出去。
豹子矫撞的身影消失在车门外,那一刻,苏锦和有种小小酥在无声的说,‘你们两个闹吧,我不管了’的感觉。
他唯一的救星,就这么走了。
小小酥经自来到驴棚内,在稻草上一窝,趴下了。
隔壁的驴子,站得更加笔挺僵硬,再没了当初那骄傲的模样。
应泓起身,看着苏锦和下巴上的牙印。
苏锦和咬牙瞪着他,“我不想跟你做。”
他的警告,绝非玩笑。
应泓的回答是关上了车门。
门一关,车内的空间变得狭小,应泓撑着椅背,看着下面的苏锦和。
“想不想,我都要做。”
应泓在他面前,所说的话永远没有商议,都是命令。
苏锦和其实心里明白,就算他有钱,应泓也不会放过他,那借据就是个借口罢了。
这些天,应泓一直用一种虎视耽耽的眼神看着他,要不是一直没机会,他旱就被吞吃入腹了。
“你可以哭,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咬我,不过,我不会停下来。”
就算是强的,应泓也要做到最后。
说罢,那男人像猛虎一般压了过来,苏锦和的嘴巴瞬间被掠夺,应泓的舌头伸了进来,然后死死纠缠。
他用行动告诉他,苏锦和可以咬,咬断了他们的舌头,他也要继续。
应泓的吻强势也热情,一吻罢了,苏锦和喘着粗气睁开了眼,那眼睛里带着层水雾,是冷的,是刺激的,也是被挑起的感觉……
一个吻而已……
苏锦和无奈的闭了下眼睛。
他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应泓的手段他见识过,顽固到底最后他的下场不言而喻,反正局势无法改变了,反正他也有感觉了,反正都这样了……
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锦和做好心理准备之后,猛一起身,勾住了应泓的脖子。
“你要车震是吧,来吧!”
说完,也不等应泓反应,自己啃了上去。
要做是吧,老子受够了一直被你们欺负来欺负去!
要做是吧!老子也要爽!
杀苏爷把那句‘如果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贯彻的很彻底。
苏锦和浑身无力,一次调整姿势时,手不小心砸到了喇叭上,尖锐的声响,惊醒了几间瓦房。
车震了。
车震的结果是,第二天,那二位双双感冒,卧床不起。
第一二九章 患难的病友
脑袋昏昏沉沉,两个鼻孔被堵的严严实实,嗓子里像塞了块糙木,呼吸夹杂着木屑,从喉咙到心肺,刮的火辣辣的疼。
苏锦和想要睁眼,就听到几声冷哼,头顶似乎漂浮着几颗头颅,冷笑着冲他转圈,他一害怕,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就是一翻,再度昏死。
再醒来时,鼻塞仍在,不过昏沉感减轻不少,苏锦和能感觉到身下的火炕,那烤人的石头在他背上蒸出一层汗。
视线平移,边上并排躺着个人,苏锦和想要看清,脑袋一动就是一阵脑晕,于是他只得面部朝上,让自己慢慢适应。
“醒了?”
这声音,是古劲……
忍着头昏,奋力抬头,苏锦和看到了一双精致的兽皮靴,以及探出很长的烟杆。
烟斗里缓缓冒着青气,屋子里想必已经被烟香缭绕,可惜他闻不到。
“我这是怎么了……”抬起无力的胳膊,苏锦和摸了下自己冰凉的额头。
“没怎么,和应少爷一起发烧了。”
古劲一说,苏锦和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他们在车里待了一夜。
或耳鬓厮磨,或激情洋溢。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不过这种天气里,在没有保暖设备的车里,就那么过上一宿,就算情致浓时体温攀升,可之后总会有降下的时候……
现下冷静了,苏锦和只觉得天雷滚滚。
他们究竟是有多忘我啊?!
竟然把最主要的问题忽略掉了。
那种天气是会冻死人的啊!
他们还没穿衣服啊!
所幸命大,一直没闲着,不然……
苏锦和想起张艺谋早年拍的一个电影,巩俐饰演的女主角和李保田在地窖里偷情,窒息昏迷,最后被他们的儿子发现,背出地窖。
想到电影中那孩子咬牙切齿给他们穿衣服的模样,火炕上的苏锦觉得寒意涔涔。
他无法想象发生在他身上后,那是个怎样美好的画面。
不过说起来……
苏锦和斜了下眼睛,他边上躺着的是应少爷么……
如果他有力气,他很想捂住脸,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