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坚死后,江东一带出现了三个比较大的势力——曲阿刘繇,吴郡严白虎,会稽王朗。
刘繇占据曲阿,其势力范围,东起牛渚,西到曲阿东南的神亭岭,北起长江,南到泾县一带。神亭岭东南是吴郡,为严白虎占据,自称“东吴德王”。吴郡南边的乌程、嘉兴、余杭等城池,也在严氏的控制之下。再往南是会稽,为王朗所占据。
其中,刘繇所占的地域较大,接近整个江东的一半。
刘繇自称是汉室宗亲,当然,三国玩家并不关注他的身世背景,贩卖草鞋的刘备都可以是汉室宗亲,刘繇自然也可以了。他原为扬州刺史,屯于寿春,后被袁术赶过长江,来到江东。其治下有两座大城,一是秣陵,一是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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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濒临长江,不过数里。与周泰蒋钦道别后,我同小娇太史慈骑马奔向曲阿,不大一会,已来到城北门外。曲阿城高五十多米,城郭坚厚,但城防设施并不严密,远远比不上舒城那样的小城,巡视的兵士懒懒散散,没有应有的警觉性。
收起战马,进入城内,虽见街道宽敞、店铺林立,但曲阿城并不繁华,就像这下午的太阳,无精打采地下落,一步步走向黄昏。
“乔姑娘!”城门里侧一名站岗的兵士忽然叫道,直直地盯着小娇。
小娇看到他的目光,却觉莫名其妙。
那名兵士揉了揉眼睛,直到小娇走出很远,他还看个不停,脸上都是惊愕之色。
不止是城门的兵士,街上行人一看到小娇,无不亲切地称呼一声“乔姑娘”,然后就是惊讶,揉眼睛,仿佛看见了难以置信的情景。
太史慈早问明了刘繇府邸的位置,在城中偏南。我为了在军中升级,自然跟他一起去投奔刘繇。
路过一处集市,忽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把拉住小娇,高兴地说:“这不是乔姑娘吗?好多天不见你到这里来了!自家园子里种了些蔬菜,你拿回去尝尝。”不由分说,把一些家常蔬菜向小娇送去。
小娇不由苦笑:“大婶,我是小娇。”
那妇女一愣,这才小娇的名字,不禁目瞪口呆,手中的东西纷纷掉在地上,喃喃道:“真像,真像……”
“大婶,乔姑娘是谁?”小娇好奇道。
那妇女回过神来:“乔姑娘叫做‘大乔’,是咱们曲阿最美的女子……不,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子!乔姑娘不仅人长的美,心肠也好,那一年闹饥荒,好多人都得到乔姑娘的救济,受过她的恩惠……”
她滔滔不绝地赞扬了乔姑娘半个小时,最后说道:“她爹是乔玄乔老爷子,乔府就在城南,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奥,你们是不是要去乔府啊?”
刘繇要是叫乔繇,那我们去的就是乔府。
赶紧谢过了她,我们急匆匆向太守府行去。
刘繇的府邸无疑是曲阿最大最豪华的,整整占了一条街,府门高大,让人恍惚觉得是见到了小县城的城门。门口站了一群人,有家仆,也有兵士。
小娇留在府外,我随太史慈去见刘繇。一个家仆喝问,神态无礼。太史慈心中不悦,却碍于刘繇的面子,没有发作,拱手道:“劳烦禀报刘府君,东莱太史慈奉书,前来效力。”
那家仆毫不在意,却忽然一顿,似乎想起了刘繇也是东莱人,太史慈与他同乡,说是“奉书”,看来不是假的。他又打量了太史慈两眼,这才进去禀报。
太史慈等级高达73,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忠心。像这样的人才,如果是投奔曹操,那曹操一定会兴奋的光脚相迎,却不料此时受到区区家仆的轻视。
过了好一会,那家仆慢步走出来,仰着头道:“太守大人正与几位大人商量要事,你且等着!”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这家仆傲慢无礼,有眼无珠,看来刘繇也……不太重视太史慈。不过,他们多年没见,刘繇应该不知道太史慈现在的武功进境,但是,就算只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也没有理由让人在门外等待。
既然是刘繇的意思,太史慈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原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在门口说道让太史慈进府,那拖长而有气无力的声音仿佛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发出的。
进入刘繇府中,只见处处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华丽无比,但在下午昏黄的阳光中显得没有几分生气。
到了府中客厅,太史慈急忙向前拜见刘繇。刘繇呵呵笑道:“来的正好,有太史慈相助,我何患贼人突袭侵扰!”太史慈道:“昔日幸得府君资助,太史慈才得以前往辽东学艺,今学成归来,定当效犬马之力,以报府君当日恩德!”
刘繇显然对太史慈的辽东之行没什么兴趣,也不再问,只是点头应付道:“好,好。”又看了看我,问道:“这位是……”
太史慈忙道:“请恕太史慈擅做主张,带人入府!这位是云飞扬,武功不在我之下,曾在北海斩杀贼寇管亥,有勇有谋。府君可重用之。”
刘繇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太史慈感激我救了他的母亲,所以极力夸赞推荐我,但刘繇对73级的他尚不重视,岂会重视我一个玩家?刘繇以汉室宗亲自诩,自以为血统高贵,放眼天下,大概也没有几个被他瞧得起的人。对他的这种自傲,我在火山岛时就见识过了,刘繇那时70级,现在也是70级,等级没变,高傲也没变。
时客厅内还有两人,也都露出轻视的神色。一个是刘愤,等级70,一个叫张英,等级67,这两人都是刘繇部将。刘愤曾经跟随刘繇去火山岛,非常神奇的从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他那时的等级也是70。这两人能长期跟随刘繇,必然也沾染了刘繇的脾性。
太史慈不了解刘繇的性格,见他微微点头,还以为他同意要重用我,不由大感欣慰。他既然来投奔刘繇,自然对曲阿的情况有所了解,心中替刘繇谋划了很多部署,此时整理了一下思路,对刘繇说道:“今北方大乱,朝廷无力管制各镇,府君何不乘势东取吴郡,南下余杭,统一江东!”
他本来是提建议,但说到最后,豪迈之气已现,变成了慷慨之言。
面对太史慈一脸期待和豪迈,刘繇淡淡道:“你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江东的形势。”语气中已有不悦,就差要说“你年纪轻轻,说什么统一江东”。
刘愤附和道:“就是!我们绝不宜轻举妄动,袁术狼子野心,常有渡江南下之意,我军只坚守曲阿,以逸待劳,才能不被敌人所乘,这才是上策!”
太史慈道:“我从北海而来,中途经过淮南,对袁术所部略有了解。他占据淮南许多地方,内部并不安定,而且北有曹操、吕布等势力威胁,袁术岂能安心南下江东?况且,袁术此人,奢侈骄淫,自大无谋,纵来江东,也不足为虑。”
袁术击败刘繇,把他赶到江东,而太史慈却说袁术不足为虑,那刘繇岂不是更加不堪一击?刘繇自然不会高兴,面色一沉,加重语气道:“你年纪尚轻,只凭意气用事,又能懂得多少用兵大事?那袁术是轻视不得的。”
太史慈不由一愣。
张英看着太史慈,露出讥讽之色,说道:“万不可对吴郡动兵,东吴德王严氏一向与主公交好,结盟共抗外敌,使我方没有后顾之忧。如若对自家人动兵,必然为外人所乘,得不偿失。况且,唇亡则齿寒的道理是人人都能明白的吧。”他目视太史慈,意思是“人人都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太史慈听他说到与严白虎结盟,不由想起严白虎派遣最精锐的侍卫过江追击小娇的事情来,急忙说道:“严白虎无能之辈,且心术不正,岂可与之共谋?”
“放肆!”刘繇怒道,“军国大事又岂是你能明了的?不必再说!”
太史慈见刘繇震怒,急忙告罪,但心中实是不能服气。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吴景求见。这吴景是孙策之舅,与孙策的母亲吴夫人都在曲阿。
“他来干什么?不见!”刘繇冷冷道。
家仆小声回报道:“他说有要事,还带来许多贵重礼物……”这家仆必然也受了吴景的“礼物”,否则不会这么“仗义执言”。
刘繇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好像这是约定俗成的手势,家仆一见就明白了,躬身退下。片刻之后,吴景走了进来,施礼参拜。
“你来何事?”刘繇坐在椅子上问道。
吴景躬身道:“一向蒙府君妥善照顾,今特来辞别,景之外甥孙策派人前来相招,举家前往北方,望府君恩准。”
吴景非常了解刘繇,一个“恩准”就拍的他心中大乐。
“孙策与我不和,我本不想放你离开,但留下你等也是无用,你回去替我传话给孙策,让他早早来降,休生异心。”刘繇道。
吴景连忙躬身答应,又拍了一阵马屁,这才离去。
刘繇心情转好,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却早已凉了,他还是咽了下去。
我心中暗笑,刘繇痴痴呆呆,他既然放走了孙策的母亲和舅舅一家,还怎么让孙策来降。
太史慈道:“此事恐怕不妥,孙策没有了顾虑……”
刘繇打断道:“你的意思是留下他们以挟持孙策来降?我堂堂皇室宗亲,岂能做这等事?”
太史慈道:“并非挟持孙策归降,而是让他不敢轻易对曲阿用兵。”
刘繇大笑道:“对曲阿用兵?就凭孙策的五百残兵败将吗?就凭他身边的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几个帮会吗?可笑!”
“可笑!”刘愤跟着笑道。
“可笑!”张英也附和笑道。
“我派人在曲阿给你寻了住处,你暂且住下。五天之后正是我纳妾之日,你正好与我作贺。”刘繇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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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从刘府出来,耳边仿佛还响着刘繇等人的笑声,心中郁闷之极。刘繇让他暂时在曲阿住下,等过一段时间有了“军功”,再提拔他在军中任职。但现在的曲阿,既没有别人来攻,也不去攻打别人,不知要怎么样才能有“军功”。
刘繇贪财,绝不是慷慨的人,对太史慈也明显不重视。当年他为什么“慷慨”资助太史慈?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他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他既然不重视太史慈,为什么又要太史慈来曲阿?也许他是想到了当年的“投资”,所以想有所回报。
刘繇此人,胸无大志,只看他的等级就知道了,在火山岛时他70级,现在也是70级,曲阿根本没有战事。他害怕袁术,没有胆量和决断。他不仅贪财,而且好色,五天后还要纳妾。
总之,刘繇自诩为皇室宗亲故作高贵,但却掩不住内心的卑微;故作傲慢,却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胆小鬼的神态;极力展示现在的成就,却更显出无所作为。他就是个卑微胆小懦弱平庸的人。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鼓起勇气去火山岛的,大概是因为严白虎和王朗的极力劝说,他感到三人一块去,可以互相照料吧。
总算没让太史慈住客栈,还给他找了个住处。来到城南,路过乔府,拐进一条小胡同,路左有一所破旧的房子,院子不大,院中有一棵梧桐树,这就是太史慈的祝葫了。跟乔府只隔着一条小胡同,经过乔府时,小娇不断好奇地往里张望。
几间正屋,几间侧屋,都结满了蜘蛛网,纵横密布。三个人忙里忙外,好生花了一番力气,这才打扫得勉强能住人。又去外面买了些床单床垫、锅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这时已是黄昏了。梧桐树上,还有知了在叫。
刚才打扫过程中尘土飞扬,我本想下线躲避,但想到以后也要住在这里,所以必须出点力。打扫了三间房,除了太史慈和我的,当然还有主帅小娇的一间。
看看天黑,小娇嚷着要一显身手,做饭做菜。刚要生火,刘繇忽遣人来请太史慈赴宴,说是要给他接风。刘繇既然是皇室宗亲,这点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没说请我,我正好不想去。
太史慈走后,小娇忽然拉起我的手向外走。
“元帅,你要去哪?不在家生火做饭了?”
“不了,我们到外面去吃。”
“请问……你有钱吗?”
“云侍卫,我的钱不是都由你保管吗?”她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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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拉着我到了乔府门口,也不用找人通报一声,直往里闯去。乔府门口两名家丁躬身施礼:“小姐好!”抬头一看,“小姐”早已转过影壁,不见了踪影。两人心里不由纳闷,今天“小姐”怪怪的,往常总是和颜悦色的跟他们说话。
“元帅,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您是一军之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我急忙说道,趁着还没被乔府的人识破,想把她劝走。
小娇一脸奇怪:“私闯民宅?云侍卫,我没有啊,刚才他们叫我什么你没听见吗?”
“天快黑了,光线暗淡,他们没看清。元帅,见好就收吧,这里到处都是灯笼,万一被他们认出……”
“小姐好!”两名丫环急忙避在路边,屈膝行礼。
“你们好。”小娇答道,转头看了看我,很无辜的样子。
乔府的人都是什么眼神啊,要看名字,别光看脸。
来到正堂中,只见乔玄和吴夫人正在坐着说话。乔玄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已发白,是大乔之父。吴夫人是孙策之母。孙策一家与乔玄一家是世交,现今吴夫人将要离开曲阿,正在跟乔玄道别。
说话之间,乔玄不经意地向门口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突然站起,脸色阴沉,右手指着小娇道:“你……你怎么把陌生男子带到家里来了?!胡闹,真是胡闹!”气愤之下,右手打起了哆嗦。
小娇道:“伯父,这是我朋友啊!”
乔玄浑身颤抖:“你……你叫我什么?!”
“伯父啊!”小娇说道。
忽然“砰”的一响,一名侍女手中的大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小……小姐……刚才你还在……书房……怎么……一转眼就……跑到奴婢前面来了……”
“带我去书房!”小娇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那名侍女奔向门外。后面传来乔玄捶胸顿足的声音:“老天啊,这是怎么了……”
一个幽静的院落门口,乔府一名家仆正在打扫落叶,他身穿粗布灰衣,头戴破帽,低着头,弯着腰。
“小武,别扫了,快走开,小姐来了!”给小娇领路的侍女说道。
那名家仆微微一愣,稍稍转头向小娇看去,身体一滞,立即躬身退在一边。
看到他半边脸,我心中涌起熟悉的感觉,不由震惊——是陈武#蝴乔装打扮,掩饰了名字,但却掩饰不了武功所带来的精气神,那是改变不了的。陈武,飞刀高手,乔府家丁?
我回头看去,已看不到他身影。此时已走到书房门口,我突然醒觉,急忙挣开小娇的手,停在门外。我不能这么闯进去。
小娇随着侍女走进书房,就听那名侍女惊叫两声:“小姐……小姐……”
我从门口向里看去,正看见一名与小娇一模一样的女子,她身穿白衣,手中拿着一幅画,墨迹未干。她看见小娇,不由愣在那里。她的名字是大乔,乔玄的女儿,别人口中的“乔姑娘”“小姐”。她与小娇相貌一样,但气质不同,她显得温和而娴静,像一朵僻静处独自开放的百合花。
“乔姐姐。”小娇自然的叫了一声。
大乔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微笑,答应一声,亲切地去拉小娇的手,这才发现手中还拿着一幅画,于是把画向桌上放去。
小娇伸手拉住那幅画的一边,羡慕的说道:“姐姐画的真好!”
不知是否是因为极为相似的容貌,两人刚一见面就变得亲切无比,一个称呼“乔姐姐”,一个称呼“小娇妹妹”,好像已认识多年了。
我不经意地向那幅画看了一眼,心中一愣,那幅画用的是“徐氏宣纸”,江东应该没有这种宣纸,否则陈武也不会大老远的去往北方。陈武,宣纸,大乔……家丁,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名丫环扶着乔玄走进院子,乔玄气呼呼的,快步行走犹如踩着高跷。吴夫人跟在后面。
我连忙闪在一边,悄悄退向院门口,隐约听见书房里乱成一团。乔玄眼见女儿变成两个人,不由“哎呀”大叫一声。大乔急忙说道:“这是小娇姑娘,跟女儿长的略像而已,爹爹不必惊慌!”吴夫人啧啧称奇,又向大乔辞别,最后问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向策儿捎带吗?”大乔有些不好意思:“伯母代我向……他问好……”
我来到院外,四下里看去,却不见陈武踪影。这时,书房里的众人都走了出来,大乔和乔玄送吴夫人离开,小娇也在后面,我悄悄跟上。
“元帅,我们也走吧。”我低声道。再不走,那乔老爷子就要发狂了。
“乔姐姐不让。”小娇低声回答。
这算是什么理由?
送别吴夫人,大乔留下小娇吃饭,她爱屋及乌,把我也留下了。乔玄一阵不高兴,阴沉着脸,口中念念有词。
饭桌上,大乔和小娇互相为彼此夹菜,似乎比亲姐妹还亲。乔玄却脸色僵硬,仿佛还没“还魂”。
过了一会,大乔问道:“小娇妹妹,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小娇道:“他,是我的侍卫,叫做‘云飞扬’。”
大乔若有所思,不再询问,对我说道:“原来是云公子。”
“多有打扰,乔姑娘莫怪。”我说道,仔细看了她一眼。跟小娇相比,她的眼神更为深邃;小娇的眼睛明亮清澈,神采飞扬,而大乔的眼睛温柔淡泊,温情脉脉。
“怎么会呢?”大乔道,“上天派来一位妹妹,正好跟我做伴,解去好多寂寥,我想留小娇妹妹在府中住一阵子呢!云公子也请常来玩。”
“真的吗,乔姐姐?”小娇高兴道,随即又看了看我,似乎拿不定主意。
“元帅,你放心在这里住好了,不必担心军务,一切有我。”我连忙说道。这是个机会,省的她一天到晚跟着我,她现在倒不称呼我“飞扬”了,但听她说“云侍卫”三个字,那语气几乎跟“飞扬”一样,这不是个好现象。
“云侍卫”和“元帅”说着话,大乔在一旁微笑听着,那乔玄却几乎要翻白眼了。
“乔姑娘善于绘画,多才多艺,令人佩服。”我有意说道。
大乔淡淡道:“闲来无事,随意涂抹罢了。”她神色落寞,不知有什么心事。
“在下喜欢收藏笔墨纸砚,看到姑娘所使用的宣纸,不知可否告知何处购买?”明知道此时不宜问这样的事,但我关心陈武的情况,不得不问。
大乔道:“是纸铺店的王掌柜送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我需要宣纸。纸铺店离乔府不远,公子一问便知。”
我连忙道谢。看来是陈武委托王掌柜把宣纸送给了大乔,但他为什么不亲自送呢?
直到晚饭快结束,我才找到机会转弯抹角地问起了“小武”。但大乔和乔玄都没有注意过这么一个人,叫来管家询问,得知“小武”来到府中已经三年了,平时做些杂役。
晚饭后,我不宜在乔府多待,向大乔告辞。至于乔玄,他早在对天祈求,好让我快些离开了。
这时,一名家丁跑了进来,神色慌张道:“太守大人派人来了……”
“乔玄在哪?”门外一个声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视和不屑。
这声音有些耳熟,我向门口看去,果然是张英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陆续走进十多名兵士,抬着几口用红纸包装的大箱子。
乔玄连忙相迎。大乔拉着小娇走到了屋子一角。
张英往椅子上一坐,看都不看乔玄一眼,冷声道:“太守大人说了,五天后是个吉日,正是纳妾的好日子,这些是聘礼,你们早早准备,不要耽误了太守大人的好事!”
乔玄身体颤抖,小心地说:“前日与太守相商,乔某只是说考虑几天,可没有答应把小女嫁给太守为妾啊……”
“胡说!”张英叱道,“乔玄,你是不是想反悔?若你没有答应,太守大人又怎么会派我送来聘礼?你分明是狡辩!”
乔玄不敢答话,看向大乔。
张英又威胁道:“若你反悔,乔府一个不留,全部发配充军!你好自为之!”
乔玄战战兢兢,大乔神色惨淡。小娇怒道:“这里是乔府,你如何无礼!”
张英这才注意到小娇和大乔,神色一愣,随即拍了一下桌子,盯着乔玄,冷冷道:“好你个乔玄,府中有两位小姐,为何对太守大人隐匿不报?”
“我不是乔家小姐,我是跟随太史慈大哥从外地刚来的。”小娇道。
张英冷笑道:“就是今日刚来的黄口孺子太史慈?”
小娇脸色一沉:“太史慈大哥武功高强,又岂是你这样的平庸之辈所能了解的!”
“大胆!”张英忽的站起,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乔玄双腿一软,“咕咚”坐倒在地。大乔急忙跑过去相扶。
小娇不甘示弱,也拿出长剑。她的武功怎么会是张英的对手,即使能击败张英,但这里是曲阿,刘繇手下成千上万,不可力敌。我急忙拦在中间:“慢着,慢着,张大人何必动气。”
张英此时才认出我,心中嫉妒,但脸上更加不屑,哼了一声:“徒有其表!”
小娇怒道:“大胆奴才,目中无人,有眼无珠!”
“找死!”张英大怒,剑光一闪,扑向小娇。
大乔叫道:“妹妹快跑!”小娇胆气甚壮,丝毫不惧。大乔不懂武功,无法相救,她脸色凄惨,以手掩面,不忍相看。
只听张英惨叫一声,如腾云驾雾般飞出门外,结结实实摔在石板上,顺着台阶滚了下去。等他站起来,已是血流满面。
“云侍卫!”小娇回头叫道,笑容满面。
这个张英也太大胆了,竟然不把“云侍卫”放在眼中,虽然“云侍卫”之前受了点淮南三杰的剑伤,但对付他,一根手指就够了。事实上,也确实只动了一根手指,等他冲过来,我只不过在他鼻子上一点,就让他“轻轻松松”飞出七八米外。看来他鼻梁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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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周不知是哪位大大推荐本书,非常感谢他,也感谢诸位书友。另外,说明一点,本书就是一“三国游戏”,万不可当成三国演义,三国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