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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云突变
    城堡闸门洞开,融雪昂首挺胸居中而立,凭谛和蒙缅一左一右随从,犹自窃笑不已。柴灞三人怒目而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柴灞、颜骏和龙旷不知就里,见他们重伤之余,仍旧出来迎敌,目光中也有些钦佩,再看见凭谛和蒙缅怠惰哂笑的模样,气又不打一处来。
    颜骏开口就骂:“肯出来了么?你们这帮短命……”
    柴灞举手打住,颜骏戛然而止,吞口口水,把个“贼”字生生咽回肚里,柴灞说:“不要怪我们苦苦相逼,是你们自己不知好歹。”
    “对呀,对呀……”
    “伤成这个样,还不忘偷东西,”龙旷从旁插嘴说:“真是贼心不改的家伙!”
    “是啊,是啊……”
    “我也不难为你们,把属于我们的东西还回来,我就放你们一马。”
    “好哇,好哇……”
    柴灞屡受揶揄,不禁心头火起:”我已经给足面子了,你们就那么想死么?”
    凭谛拍拍融雪的肩膀:“看你的了,我们先歇一会儿。”
    柴灞猱身而上,凌空迎面一掌拍来,凭谛和蒙缅利索地躲到融雪身后,说时迟那时快,融雪身体前倾,口一张,一道烈焰喷吐而出,好个柴灞,半空中双掌上下飞舞,腰只一扭,竟然脚不沾地,翻身倒纵回去。
    这样的变化太过突然,颜骏和龙旷呆若木鸡,融雪冲上前去,颜骏双手乱摆:“不关我的事啊!”烈焰迎面烧来,两人变成滚地葫芦,忙不迭地避过。
    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凭谛和蒙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相互靠着坐在地上,指手划脚地隔岸观火。
    融雪一张小嘴真是忙碌不停,喷火之余还有闲瑕说话:“那个谁!刚才不是骂我们骂得很过瘾的吗?”
    “你还跑,你还跑!烧你左边的屁股!”
    “噗!”
    “哇!”
    “再烧你右边的屁股!”
    “噗!”
    “哇!哇!”
    眼见火焰越吐越短,融雪叫道:“哎唷!辣椒怕是被我消化得差不多了。”
    柴灞等人闻言,立住了脚,只是惊魂未定,一时不敢逼得太过靠前,融雪把口连张数次,却没一丁点火焰喷出。
    眼看形势紧急,凭谛翻遍口袋,掏出一把生姜,塞给融雪:“先顶一顶!”
    融雪放入口中大嚼,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张口大叫:“哇!好辣啊!”
    “水!我要喝水!”
    只见融雪口中喷出口水,水花四溅,凭谛和蒙缅瞠目结舌,忙挟着融雪落荒而逃,狼狈不堪地回到堡内,落闸,放狗,又输一仗。
    关了闸门,三人喘息未定,融雪一气喝下整竹筒的水,放下竹筒问:”我的辣椒呢?”凭谛和蒙缅手忙脚乱地找来装食物的木盆,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咦!剩下的辣椒哪去了?”
    融雪在旁边叫:“三头,三头!你怎么了?”
    只见三头呲牙裂嘴,三个头同时甩来甩去,不停打着鼻息,一副难熬痛苦的模样。
    忽然间,三头一弓腰,三个口中同时喷出火来。
    三个人跳着脚叫起来,三头受惊,照着草丛钻进去,“噗”的一声,草丛中三道火起。
    凭谛和蒙缅顺手抽起能抓到的东西,不顾一切扑打火苗。三头四处乱窜,到处放火。
    “三头,你不要乱跑!”
    “抓住这狗东西!”
    火头越来越多,烧着干草,烧着木棚,风助火势,浓烟滚滚,火势不断蔓延,可怜辛苦收集的木材毁于一旦,能烧着的东西全都着了火。
    大火来得凶猛,城堡内已是一片火海。
    闸门大开,凭谛和融雪、蒙缅冲出城堡,柴灞三人挡住去路,正要喝问,只见后面一只三个头的怪物窜出来,“噗”的一声响,三个口中同时喷火,四周草丛树木忽剌剌地烧起来,“妈呀!”六个人分别夺路而逃。
    三头也低头乱窜,所到之处,火势随即蔓延,不一会儿,整个树林万道金蛇乱窜,烈焰飞腾,火光大作。
    凭谛牵着融雪的手一路狂奔,攀过山坡,越过树林,脸上感觉到习习凉意,耳边听见半空风响,转瞬间风云突变,阴云密布,黑雾迷空,两人直跑到断崖才停下来。
    凭谛气喘如牛,回过头来,发现手里牵着的竟然是柴灞!这一吓非同小可,凭谛慌忙缩回手。
    半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得混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流,他们却全然不顾。柴灞面无表情地拦在凭谛面前,身后就是断崖,凭谛勉强笑笑:“或许,我们可以用更成熟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柴灞一语不发,伸手向凭谛抓来,凭谛不招不架,顺势从柴灞跨下滑过,随即两手从背后反扣柴灞肩膊位,两腿卷住他的膝头,让他不能起脚。
    大雨迷糊了柴灞的视线,却让凭谛的头脑更加清晰,面对强敌,不能与其硬碰硬,适逢大雨,崖上地势狭窄,腾挪躲闪不开,凭谛用一个“缠”字决,天时地利已占其二,只是不与柴灞正面交锋。
    柴灞双肘向后连续猛击,凭谛左闪右避,柴灞终究挣脱不开,忽然高高跃起,后背向地上猛撞,凭谛被他垫在身下筋骨欲散,双手略松,柴灞挣扎着要起来,岂料全身拖泥带水,尚未起身又行滑倒,凭谛趁机锁住他的双臂。
    “放手!”
    柴灞用膝头向凭谛顶来,凭谛双腿借势搭上,正好紧紧缠住。
    “放开我!”
    柴灞手脚被困,只能用头向凭谛撞来,凭谛用额头靠着他的额头,他向前顶时凭谛向后缩,他向后缩时凭谛向前顶,柴灞万般无奈,无计可施。
    “求求你,放开我吧!”
    柴灞呜咽着,凭谛不为所动,纵虎容易缚虎难,这道理浅白易懂。
    “啊——”
    柴灞绝望地用力在地上翻滚,连同凭谛一起,在断崖绝顶滚来滚去,忽然身体一轻,两人从断崖边掉了下去。
    崖底是犬牙交错的岩石!凭谛清楚地知道。这一刹那,时间好像忽然慢了下来,过去人生的种种经历在凭谛脑中一帧一帧地滑过:
    “不要去!”融雪焦急的眼神……
    “兄弟,帮忙!”蒙缅悄悄把纸条递过来……
    融雪抓着凭谛的手腕用力咬……
    凭谛和融雪、蒙缅围着白菜,欢呼着相拥在一起……
    融雪慢慢地从树屋的木梯上走下来……
    柴灞迎面一掌击来……
    三头喷着火扑过来……
    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中,凭谛和柴灞直坠崖底,撞向锋利无比的岩石。在最后的时刻,凭谛的脑海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后人见我们双双毕命于斯,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其实我们既不是自寻短见,也不是同归于尽,究其原因,只是简单的下雨地滑,两个人同时倒霉而已,但无论如何,真相已不为人所知。
    永别了,我亲爱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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