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总共发了二十七章(上午统计有误),唉,每月总是差几章。
由于成都至岭西的飞机晚了点,李晶从机场出来已经是七点了,她拖着行李刚到大门,见到侯卫东站在门外挥手,她由衷地感叹道:“有人接的感觉真好。”
夕阳很美,从云层里射下来千万道光芒,让侯卫东脸上身上都泛起金黄色,略显黑色的面皮很是英俊,直直的鼻梁、短短头发,很有男子汉的味道。李晶紧紧地挽着他,心里格外温暖。
与侯卫东第一次疯狂之后,她就对那些肥肠满肚的男人失去了任何兴趣,甚至一想到白生生的大肚皮就反胃呕吐。
侯卫东就这样春风化雨般成为李晶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在成都开了会,走到春熙路上,望着一对一对幸福的年轻人,她不由得想起了侯卫东,她原本以为对男人已经麻木,如今却对一位比自己还要小二岁的男人牵肠挂肚,这种感觉让她新奇而幸福。
“难道,这是爱情吗?”李晶禁不住追问自己,在爱情影视、铺天盖地的时候,爱情反而成了奢侈品。
爱情,是属于少女时代的梦想,初中之时,早熟的李晶时常捧着琼瑶的,第一本琼瑶是《一帘幽梦》,当时她看得如醉如痴,至今仍然记得泪水从脸颊滑下来湿润之感。
同桌是一位个子高大的男生,他和李晶有着相同的爱好,只是李晶看琼瑶,他看金庸。
两人互相将对方看成故事中的主人公,在不懂爱情的时候假装拥有爱情,下晚自习时还趁着夜色拉了手。有一次还在街角第一次接吻,只是涂了一嘴的口水以外,没有给李晶留下美好印象。
初中毕业,短暂的爱情被一阵微风就吹走了。李晶阴差阳错考上了中专。那位男生转学去了另一个城市,两人甚至没有道别。就分手了,这就是李晶第一次爱情,淡淡的,有时回想此事,恍若隔世。
中专毕业以后,她辗转到了沙投司,当**于已要到退休年龄地老总之时,她蒙着被子痛哭一场。爱情这两个字便从她的人生字典里飞走了,没有想到。十年以后,李晶再次想到了“爱情”这两个字,只是她心里有着百般滋味,再不复当年懵懂之时的清纯。
侯卫东专心开着车,见李晶突然不说话了。道:“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想睡觉就眯了一会。”
李晶“嗯”了一声,便真的眯上眼睛了。成都之行,她真地很累,眯上眼睛靠在软软地真皮椅子上,睡着了,等睁开眼睛,车进了小区,稳稳地停在了楼底下。
回到家,侯卫东将火佛煤矿的前后事情给李晶说了,李晶此时已靠在了侯卫东怀中,她道:“如今煤炭行情不好,煤炭老板亏惨了,你怎么还敢买煤矿。”
侯卫东一只手伸进了衣服,抚摸着李晶地**,口里道:“国务院正在关停小煤窑,关闭以后,行情肯定要转好。”李晶很舒服地靠在侯卫东肩头上,头往后仰,享受着,道:“这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应该再看一看再说。”
“这一次如果蒋副厅长不打电话,火佛煤矿就要出问题了,我原本想约蒋厅长吃晚饭,被他拒绝了。”侯卫东对自己分量还是很清楚,道:“这一次他肯帮我,主要看在祝焱面子上,下一次就说不清楚了。”
在侯卫东的抚弄之下,李晶脸色已经开始红了,她道:“我知道你想与蒋厅长交朋友,而不必总是抬出祝焱的面子,一般情况下,要将领导干部拖下水,不外金钱和美女两种,这是最简单、最庸俗也最有效的办法,如果这两种办法都不行,就寻找他特殊爱好需求,人无完人,总是有弱点的,在这个社会上要想洁身自好,很好。”
她翻过身,亲了亲侯卫东的额头,道:“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等一会我替你打听一下老蒋的情况。”
激情拥抱、抚摸以后,两人气喘吁吁地滚到了床上,等到侯卫东快要爆发之时,李晶突然清醒过来,道:“猴子,别出来,就在里面射,我吃了避孕药地。”说话间,她有意将下面夹紧。
李晶根本就没有吃避孕药,她不想结婚,却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自己和侯卫东的孩子。侯卫东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已经到了临界状态,爆发地时候,在李晶耳边道:“我要射了。”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如八级风暴撞向海岸一般,激起阵阵惊涛拍岸之声。
李晶全身一片绯红,她只觉得腹部深处时有一股股热流冲进来,烫得她想哭,她咬着牙,在心里呼喊道:“猴子,我要给你生儿子,我要为你生儿子。”
李晶听说过,**以后多睡一会最容易怀上孩子,所以激情之后,她一动不动地趟着,脸上带着奇怪的幸福,让侯卫东觉得有些异常,趟了一会,李晶还是带着笑一动不动,侯卫东只得自己翻身起床,用纸将下身揩干净,看着李晶神情,道:“今天你怎么了,憋着自己不叫出声来,我很喜欢听你的**声,这是前进的号角,进攻的动员令。”
第二天是星期一,侯卫东给周永泰打了电话,就给自己放了假,他不到办公室,科委几个同志就松了下来,有上班溜出去买菜地,也有提前下班地,反正在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具体任务,一把手不在家,周永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晶也没有去上班,给几个副总分别打了电话,将急需办的事情安排下去,便陪着侯卫东四处闲逛,她已经打听到,蒋副厅长没有别地爱好,就是喜欢围棋,是业余三段水平,在岭西政府系统很有名气,侯卫东就准备买一幅贵重的围棋送给蒋副厅长。
跑了不少大型商店,最贵的围棋也不过几百元,达不到送礼的要求,两人最后去了艺术品市场,岭西艺术品市场规模不小,门店有一百多家,里面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让人眼花撩乱。
侯卫东平常不喜逛街,今天连开车到逛街的时间加在一起足足有六、七小时,两人中午在一家湘菜馆子吃了饭,然后继续逛,到了下午四点过,侯卫东已是疲惫不堪。
侯卫东站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铺门前,双手叉在腰上,对李晶道:“这是最后一家,如果这一家还没有合适的东西,我就要改换思路了。”李晶一直神采奕奕,道:“我不累,以前读中专的时候,第一次与同学到岭西来,身上只带了十块钱,照样在岭西逛了一天。”
店主是一个小老头,满脸都是弯曲的皱纹,似乎里面藏着各种各样的艺术,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行家,见到有人进来,他高深莫测地抬头笑了笑,继续面对着空空的大门,若有所思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店里面的艺术品价格颇高,都是千元以上,最贵的九千多元,侯卫东在里面转了一圈,意外地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幅古香古色的围棋,没有标价格。
小老头见侯卫东停在围棋旁,道:“这围棋好啊,其他地方很难买到。”
打开木质围棋盒子,玉质的棋子很温润,在直射灯光之下,发着幽幽的光。侯卫东不懂行,只是觉得高档,便问道:“这幅围棋怎么买?”
小老头在柜台里找了一会,没有看见标价,就转身从身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这个本子里全是万元以上商品的价格,他一行一行找,终于找到了一栏(新疆和田玉围棋),一万元后面还有一个符号。
小老头盯着侯卫东,道:“一万元。”侯卫东随口道:“这是什么围棋,值一万块。”
小老头道:“这是新疆和田玉围棋,很值钱的。”他话很少,说了一句,就将额头上的皱纹对着侯卫东。
侯卫东想还价,小老头亦不让步,最后,侯卫东道:“好,买了,我要找人鉴定,如果不值一万元,你们要退钱等到侯卫东和李晶带着围棋离开,小老头很是得意,这个店是儿子开的,今天儿子生病,要到医院去打针,他是临时帮着守守,守店不到半小时,帮儿子卖掉了一件放了好几年的围棋。
正哼着小曲,小老头有肥胖儿子回来了,小老头高兴地道:“今天运气好,我卖了一幅围棋。”
谁知胖儿子一听就急了,嚷道:“我给你说过的,没有标价的不能动,你卖了多少钱?”
“一万,这是你本本上的价格。”
胖儿子已经跳了起来,“爸,围棋进价是五万元。”他为了在价格上保密,本子上的价也是隐藏的,符号,代表着还要加一个零,这幅围棋的最低卖价就是十万元。
小老头和胖儿子追出去之时,找遍了艺术品市场,那一男一女早就没有了踪影。
侯卫东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拿了几粒棋子,赞道:“贵是贵的,感觉确实不一般,也不知老蒋是否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