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放亮,号角吹响时,我和那慕容萧何大战过一个回合。但毕竟兵少难抵,和他争得很是悬殊。
兵到城下,盾箭难防。大战过后,我和丹苏便商量撤兵,只感觉那慕容萧何狂妄的笑声,始终在耳边嘲弄我的自不量力。
而离洛,依旧是那副邪魅不羁野蛮成性的死德行,根本一句也不指点我。或许,等我死了,他才能知道他冷的TMD的不对!
瞥向一侧离洛举杯赏月,搂着宫女闲情蜜语,我便猛翻个白眼。心中暗暗嘟哝:“野蛮佬,风流鬼,诅咒你永远不举!”
作战图在眼前,看得我眼花缭乱。这古代,真是不好混,混来混去混成个女将军,还是战败的!
地图看得模模糊糊,更甭提作战图。揉乱了衣衫,蓬头垢面也不见成效。风流一边玉箫吹响,以悠扬的乐曲,桃花韵眸令我安心。那萧然倒是不管我那套事,径自拎镐头回门,忙都不舍得帮。只单落下一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干我啥事?”
对,对,对,都不干你们的事。自古救国兴亡,匹夫有责,小心你家的花花草草全被风折,哼!我自个来想办法,行不?丹苏见我拧起眉,端过一杯清茶。“王妃,别皱眉了,奴婢替您沏的提神茶。”
“哎!”我边叹气,边啄两口茶。
“王妃,还想不出作战方案吗?”
“哎,我好笨!”
“不怕王妃,有风公子和王在,这一战必能取胜。”尤其有他在,就算倾尽赫莲王子的性命也再所不辞!
“为什么慕容萧何的兵那么强大?那么训练有速?”我喃喃问道。
“慕容家军向来训练有速,兵强马壮。况且他兵力众多,王妃却居于少数,两军交锋硬对硬,无疑是以卵擊石。”
“那怎么办?”我头脑乱乱的,被中午那一战弄得焦头烂额。瞥向离洛,还和那宫女卿卿我我,乐此不彼。“王,奴婢服侍您就寝吧!”小骚宫女边向我示威边勾搭,婀娜的身段天生的狐狸精。
“我的好王妃未有功绩,本王何以离开。万一错过何好戏,岂不遗憾?”
“王……”她撒娇般努努嘴,依偎入离洛怀中。
“再等等吧,我记得我的王妃将军作战向来有勇有谋,今日倒吃了败仗!”看清他是喜是怒,还是幸灾乐祸,总之,听得我心拔凉拔凉。
“王,要保重御体啊。”
“本王有你御体自然好。”
说着,便和那宫女缠绵爱吻。我虽胆小,却不怯懦。虽一代娇娇女,啥也不懂,但起码不废柴。小事可以散漫,可以无赖,大事绝不含糊。平日我怎么娇都成,就战场上惹急了就得喷火!
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弃我去者今日之日无绝期。皱起了两弯柳叶眉,狐媚眸中迸发一簇火焰,我“啪”将茶杯推翻。
“丹苏,你这茶不好喝。”
丹苏愣了愣,有些拿捏不准。“那奴婢再去沏一杯茶吧!”
“不用了,你沏什么茶都不好喝。总觉得茶里有骚味,恶心得要命。难怪我吃了败仗,原来是味道不好闻。”
“王妃……”丹苏旋即聪明反过神,向我眯起了狭长美眸。去取了个掸子,向离洛那边使劲驱了驱风。“奴婢好好替您去去那狐臭味,免得乱了心。”
“好难闻,唾!”我唾了一口,可爱地扎扎舌。
丹苏“噗嗤”笑开,将掸子向我手中一塞。“王妃,那臭味奴婢不敢驱,只有王妃有这个资格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在告诉她,就算剐了那女的,也是合情合理外加合法呗。于是,我凑了过去,“啪”狠打了那狐狸宫女一掸子……
“你——”宫女咋呼地跳起来。
“让开!”我拧眉命令。
“顾王妃您……”
“我去去臭味,别脏了我的地方!”我继续轰她,她却不知廉耻搂住离洛的颈子闹:“王,您瞧瞧王妃对奴婢痛下狠手,这、这儿都红了。”
“小杜鹃,来叫本王看看……”离洛邪邪地笑了。
“还不让开?”
“王,您瞧瞧王妃有凶奴婢。”
“还知道我是王妃?”我努了努嘴,再耸起肩。“知道你是奴婢,也该知道我是个将军!将军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战场上打得死去活来,你能吗?”
“奴婢……”
“不能别给我制造沼气!”我“啪”一掸子又削了过去。“呸,呸,呸,好难闻的味儿,恶心死了!”
“王,您给奴婢评评理!”
“王妃,你这是……”离洛缓缓勾起唇瓣,恍如邪笑。似气却不气,有些高深地要斥我。“实在过分了!”
“我过分?”
“对本王的侍妾,应该格外看待,毕竟她是取代你替本王暖床的!”
闻言,我“哈哈”笑起来。
‘啪——’鸡毛掸子飞了,我将小杜鹃一把推开。指了指桌案道:“这里是战场前线,不是寝宫!是我打仗的地方,不是你们调情睡觉的地方!想攻想受出去,我绝不会吭半句。”
“你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这里我是将军!”
“你……”
“为了打胜仗,我杀她又怎样?”我火了,老虎不发威,将我当成病猫#蝴敢出轨招花,正好随了我的意,这两顶火辣辣的大绿帽子,我扣的心安理得!“还不快滚——”
“王……”
“丹苏,把这狐狸精扔出去!”
“奴婢遵命。”丹苏扯过小杜鹃,不费劲撇了出去。只剩下离洛似生气,摆起了架子,却罕见地没有打我!
我等了等,他未再做声。
再看了看,他唇瓣微抿,邪得跟个什么似的。
既然你不打,那我才好。刚打算转身,他却一把拽住我衣袖,问:“扔了我的侍妾,你便能打胜仗吗?”
“我……”
“否则你没有理由发脾气!”
鼓起了粉腮,我硬着头皮说:“能!没了那狐狸精我能!”
“你想如何作战,说来本王听听。”
我撇了撇嘴,转过身不理他。继续研究作战图,此时风流也凑了上来,对我的图好象很有亲切感。
“倘若你打不赢这仗,以他们两个的人头赔罪如何?”
“你……”
“那便这般决定了。”离洛勾起抹恶魔的笑,转身离开营帐。从他眼角的余光,我看出了他的用意。想把我身边的都杀了剐了,叫我只依附他?换言之,那家伙搞女人搞到军营,也是吃醋呗。
“我会赢给你看!”
“本王拭目以待。”
“没有流血的可能!”
“那好,否则他们两个的人头给本王吧!”
“我艾……”青青……“说到做到!”瞥向他消逝的人影,狠一顿足。不流血不伤人,又能赢的作战招数,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