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亲王府外,月色洒下,照耀着风流那银白的发丝。顺着银丝垂肩的弧度,月色光华自眉黛间流泻。绕座在台阶上,仰头望着那轮皎洁羞涩的明月,嘴角微微掀起轻佻魅惑的邪笑,淡淡的温柔,却是难以抵挡的美丽……
头发很长,及了窄臀,修饰着颀长的身形,从背后也是落下无限的美感。银衫微薄,光芒四射,无论何时都有其惹眼的色泽。肩胛微叠褶,褶似花,修饰肩胛的弧度。前襟是淡淡的条纹,配合独特的淡紫腰带,惊为天人……
风流很美,即使静静的坐着,也将月亮比的羞涩。和星辰追逐风采,点缀着夜色中的美好。
独自坐着,吹着玉箫,悠扬的乐曲,曾经透过簌簌的林子,征服过我的内心。银丝被风撩起几根,他的笑,那抹月华一样,虚幻不真实的美,更带着致命的诱惑……曲子诱惑,美貌诱惑,柔情诱惑,气势诱惑。一双桃花电眼,更是诱惑着西亲王府的小姐科穆华……听着脚步,玉箫吹的愈是动听……
自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亲王之亲,犹如王朝之间,只需微微吹起一阵小风,必能打破他们的和睦。
嘴角魅惑的笑,沿着嘴唇上翘?“科穆华小姐?”
“轩辕少主,你知道是我?”
“我怎么能看不出你的脚步?你莲步微移,行似清风,走路比抚琴还动听。”风流花言巧语,却甚是自然地转过身。银丝一扬,动人心魄。科穆华的心,顿是被虏获了。这世上,为何有比月亮更有光华的男人?为何,他的一笑,诱惑的她去死都成?温柔的让她沦陷,不顾矜持,和他并肩座下……“轩辕少主真的好有心。”
“我只对,想有心的人……有心……”风流暧昧不清地吹着玉箫,诱惑女人,一抓住胃,二抓住耳朵。甜言蜜语谁都爱,箫吹妙处自然手到擒来……不过心底捏了一把汗,如今只诱惑那么唯一一个,忽然对个陌生女子施魅力,从骨头到内体,全起满鸡皮疙瘩……虽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这心中仍是恶心了一次又一次……
“轩辕少主的意思,是对我有心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风流故作悲伤地瞥向科穆华,那一个……空有美貌四处追男的花痴!
“其实我对你早有心!”科穆华忙抓起风流的手,风流无声息地甩开,“我心照明月,可明月却归沟渠。我曾那么儿,可她遇到呼赫后,心便不再属于我了。二八年华随她,抛家舍国跟她,却……”他故作忧郁地低下眉,科穆华见了,心疼地拍上他脊背,“不疼,不疼,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真的?”风流忽然抬起头,凝视着她。
“恩,一直喜欢你,我去求爹爹,让他准我们成亲。”
“可是……”风流又垂下眉,银丝浮过,像是一夜白头的伤状,“东亲王要促成我和他的女儿科丝娜,我不能不从。”
“什么?为什么是科丝娜?她不是可汗的未婚妻?不能可汗不要她,就跟我科穆华抢男人,我叫爹爹杀她去……”
“罢了,不要挑起争端,你我始终有缘无份!”
“我才不要——”科穆华忽然搂住风流的脖子,枕着他的肩霸占了上。西亲王见了,那火暴脾气,顿时怒火高涨,火山爆发,“穆华,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我要嫁给轩辕少主!”
“不准,为父不准!”
“爹爹若不从,穆华和你断绝父母关系……”
“什么?”西亲王气的爆了炸,冲上前一把拎住风流的衣领,怒斥道:“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好?你将来必要嫁给可汗,不能输科丝娜!”
“爹——”
“劳烦西亲王冷静。”风流微微挣了开,将玉箫收回。临夏甚热,挥起折扇银丝飘啊飘,打上脸颊时,桃花眼一挑,向科穆华抛了个媚眼……
“你这个小白脸……”
“西亲王若不喜,那我找东亲王认亲去了。”风流刚欲转身离开,科穆华那不孝女,便疯了似扯住西亲王的衣领,比他更火暴,“爹,你不让我和他成亲,你就不是我爹!东亲王家那个小狐狸精,可汗不要了,就来抢我的男人。你就任他骑在我们西亲王府的脖子上撒野,还要让他?让屁让,我不让,要让,把你让出去……”
“那老匹夫上门跟我抢?”他不要,可不准别人抢。东亲王这个混帐东西,找死啊?“西王,东王在骂您……”有人来报!
“敢骂本王,来人,跟我跟他拼了……”西王的没脑子,爆脾气,战场上的匹夫哪敌的住挑火。风流便眼见着,相爷和他,挑起东西亲王的战火,让住院病人内部分裂,一盘棋,东西方位涣散,南北即将崩塌,还有何胜算?
暗暗一笑,吹起玉箫。西王府炮火味浓烈,惟独他月下散步,吹箫逐月,诱惑的笑始终不减当年风采……
南王府中外那个小凉亭中,南亲王正静坐擦拭着他那削铁如泥的碧绿宝剑。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他是呼赫草原上,除了呼赫最为骁勇撤擅战,也最有头脑的一个。从他身上,总能感觉肃杀之气,甚至比呼赫更重……
“南王……”
“报吧!”
“回南王,刚刚北王从离新王的府中出来。”
南亲王擦剑的动作顿了下,叫人将宝剑收好。便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软铠,来到离洛的府邸。听闻离洛曾是中原四大国之一的王,为女子抛了江山,自是有其不俗之处。见离洛眉目清冷,气势极足,眸似鹰一般,如秃鹰般令人震慑的杀伤力。坐着抚着价值连城的花瓶,身边搂着一位美人儿……鹰野王本身的架势,便足够为王称霸。看的南亲王半响,未敢轻举妄动收复他,归为己用,恐怕难于登天……宁可种颗树,不树一个敌,北亲王送来珍贵美人和天下罕见的碎瓷金婀花瓶……
离洛一直静坐,和南亲王打心理战术。
明知四大亲王中,他年龄最小,也最有为,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故尔派人把北亲王请来说和,再故意惹来南亲王怀疑……
青儿说,对付南亲王,就像要对付呼赫。
不要轻敌,不能眨眼,也不卑不亢。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绝不准他将你看低。如此,才有他争夺的心气,才能逼他把你放在眼中……“来人呀,赐座!”离洛端起一杯酒,递向男扮女装的丹苏嘴边,“亲爱的美人儿,来陪西王喝一杯。”
丹苏怔了下,旋即红润着脸,低眉喝下……心念,离洛你抱我,搂我,还亲我脸颊不打紧,做戏而已。万一把我灌醉,看如何向青儿交代?
“离王好兴致啊,这美人,看起来,很眼熟……”
“南亲王对美人也有嗜好?”离洛抬起丹苏下颌,抚着她白皙的脸颊道,“那不如人送与南亲王?”
“不必了,如此美人儿,只有离王配享用。我怎能夺人所爱?”
“哼。”离洛一把将丹苏的脸推别过去,“送来七个美人,区区一个,又有何妨?”话落,他便将丹苏推出怀中,向南亲王怀中推……
丹苏一个踉跄,跌进南亲王怀中。驼红的脸,不是羞的,是气的。好个离洛,真是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以前为王的无情,如今保存无遗……见南亲王环祝蝴腰,丹苏打了个冷战,恨不能咬舌自尽……
他也是赫莲九王子,尊贵无比的身份。只是不涉世罢了,竟一次又一次扮女装做奸细,蹙了蹙颦眉,丹苏忍了忍……
见南亲王很排斥,转于便将他推向离洛,“离王的美人儿,本王岂敢染指?不知北王找你来,有何要事商讨?”
“不方便说!”离洛冷哼一句,不以为然。
那邪佞野蛮,不可一世的模样,恼了南亲王。“哦?是关于小王的?”
“食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接了北王的礼,本王便会信守承诺。”离洛冷冷给他一句,便挥袖道:“来人,送南亲王。”
“离王你……”
“本王要和美人共度春,不辜负北王的一番美意。”
南亲王那双眸,黑的如洞穴,吸食人的灵魂。被驱逐出府,恼羞成怒。即使他不肯承认,他也猜,定是北亲王搞鬼,想趁机消弱他实力……好,北亲王,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
“来,大王喝酒,喝酒。”丹苏举着杯猛灌给离洛,“您可千万别少喝,刚逼我喝了不少酒,且别闲着!”
“丹苏美人,你便饶了本王吧!”
“还把我推给南亲王,你也不怕他是色鬼投胎,把我强x了。青儿那里,我被爆菊,你也跑不了被爆。”
离洛听完,英脸一阵铁青,“南亲王不贪女色!”
“可不代表,他不贪男色……”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断袖?”离洛蹙了蹙眉,回想南亲王的反映,似乎排斥的要命。刚沾身,胳膊一环,便给狠推开……
“又或许,有一个他很在乎的心上人!”丹苏下了定论,水眸如云,飘逸淡泊,倘若他没猜错的话……
萧然府上最是热闹了,传闻刚刚南亲王来过了,送了金银珠宝,花瓶玉器,字画珍藏和御用兵器,摆满了北亲王府边上。
花骨朵扮的南亲王一走,北亲王顿时奔过来讽刺,“南亲王这些东西都是赝品,萧王你也真要?”
“北亲王可有眼睛?”萧然抬了抬头,“哦,原来有眼睛……”
“你……”
“赝品,正品,我一看就知。你要的话,给你两件,南亲王豁达,家产给我都舍得,只要我替他把北亲王的水搅乱。”萧然在冷冷地收拾东西,最后塞了一根羽毛给他,“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你财迷心窍。你是本王的辅王,为何要接受那南王的东西?”北亲王很怒,恼火地将羽毛抛地上,狠撵了好几脚……
“北亲王!”
“什么?”
“你知不知道羽毛很贵?”
“哼!”北亲王不以为然地冷哼。
萧然顿了顿,将羽毛给拣起来,“北亲王,你这就不对了。羽毛是天地万物孕育之数理化,空气培土养育之,鸟种冬飞之保障,树木点缀之尤物。羽毛是鸟的命,有羽毛才能飞,没羽毛不能飞,它是珍贵的!”
“破东西。”
“破东西,这就更不对了。北王你有羽毛吗?”
“没有……”
“所以呀,你就不值钱,没人收藏你!你不能因为嫉妒鸟比你多样羽毛,你就张牙舞爪的贬低羽毛的价值。你也不能因为你不是鸟,你就嫉妒鸟身上的东西。你呀,不能因为你是不如鸟的畜生类,就这样子嘛!”萧然这回不气,可单纯的气人。冷冷的表象一褪,开始唐僧的北王愣住神……
“你说我是畜生类?”
“北王,你我都是畜生类。谁也不是由猿猴进化而来,谁曾经不是?你不是,你是鸡演变而来的吗?所以说嘛,你是老畜生!”
“我、我是老畜生?”
“恩。”萧然正正色,继续摆弄着珍贵的东西,斜睨一眼脸色成猪肝的北亲王……“北王也不年轻了,不要不服老。少说也有六十了,不要倚老卖老哈……”
“我才四十!”
“我才二十。”萧然笑了笑,将羽毛收了起来,“南王也才二十吧?年轻有为,壮志凌云,未来必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呼赫可汗更有作为……”
“南王那小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看到了,全是好处!”萧然开始数啊数,半响,扫了眼北王,“比你好,一样都不曾给过我。”
“你……你……本王现在就给你。”
“不用了,南王说北王府别名赝品府,没一样真的!”
“南王真那么说?”
“不,南王还说,北王的抠门名闻天下。世上,没有比北王更小气的糟老头。和北王共事多年,没一个不被你这铁公鸡气的吐血。”萧然抖了抖袖口,喝了一口小茶。今儿心情好,好好表现一番。不动武,只动嘴,挑起南北大战……
“你、你、你……”
“南王还做了首诗。天上飞乌贼,地上走北王。乌贼贼又贼,北王抠又抠。北王一两银,三年扣不来。北王三斤米,仆人饿成排。北王是铁公鸡,一毛也不拔,拔一毛掉颗牙……”萧然开始给他顺溜的念着现编的打油诗,北王听了,连着捂嘴,气的牙根疼……
“南王那个兔崽子!”
“听说北王上茅房不带纸呀?”萧然坐着悠闲地喝茶,喝的有滋有味,线条冷峻,稍微放的柔和,话如连环炮,不给回旋余地……在战场杀敌之时,他冷漠如冰,杀人如麻。此时,练就更高成就,用嘴,便能杀人于无形……
“谁说的?”
“南王!还听说,北王喝茶不放茶叶啊?”
“本王有放……”
“对,有放屁,不放茶叶喝的什么茶?还听说,北王纳妃不娶,全是抢,老不羞,舍两银子能死啊?”
“你、你……”北王气的跌退两步,几乎坐到门槛上。
“不是我说的,南王说的!”奶抱歉地转眉,捏了两把茶叶,放入茶杯中,“难怪北王老态横秋,四十像八十,原来是不多喝水,不吃饭!北王,听说你膝下有子,可是出去乞讨了,可有此事?”
“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南王这个混帐……”侍卫扶住北王,看的眼直了。谁有本事将北王气成此般模样?眼前看似冷冰冰的萧王,真是……比鬼更像鬼……“老夫要跟你势不两立……”
“南王说,你跟谁都势不两立。”
“你……”
“听本王一句劝,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能带进棺材。趁活着,能花几天花几天吧!”
“你这个狂徒!”北王猛扑进前,向萧然下手。萧然轻松一躲,用头“砰”将他磕回去,“忘了告诉你,我练过铁头功!”
“啊……啊……”
“不要叫春了,年纪大了,没鸟来交配了。”萧然改嗑起瓜子,看着北王脸都绿了,很是同情……
“啊啊啊啊,南王和你都是兔崽子!”
“老畜生,你这就不是了吖。说你的是南王,我就提个建议。有本事去找南王,何必欺负弱小?”
“你是弱小?”
“跟你比我又弱又小。南王说,你长的很胖,还矮,还很白,像个土豆一样。耳大脖粗,脸大,罗圈腿,节哀啊,老土豆……”
“南王,他,他——”
“南王说,你直半身有疾病?难怪北王长的矮,都是被憋的!春天过了,下个春天,我一定帮北王叫一回春,啊啊啊……”北王眼一斜,腿一软,一下被气倒过去。一见北王败下阵来,萧然忙上前,扶起北王,“北亲王,你这就不对了。被说中了,也不能装死。大丈夫,能伸能屈,要坚持住!”
“南王——”
“南王说,正好你死了,他拥有南北两亲王府……”话到此时,北亲王已昏厥了过去。萧然转过身,跨过门槛,等着看好戏……过半个时辰,呼赫大草原。开始战火硝烟纷飞而起,东西南北王不知因何故,不顾形象,燃起战火……任谁劝,都听不进。我站在呼赫的寝宫外,看着那难得的热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嫣然得逞的坏笑……“哈哈哈……”对着门外,忍不住的大笑。我的男人们哪,个个都是天才,利用美男,美人计,四处挑拨离间的。还有玩心理战术的,尤其那萧然……顿了顿,想起北亲王的表情,我“噗嗤”便笑爆,忍都忍不住。萧然啊萧然,我只祈祷,萧然你别这般对我。可偏偏,有那一夜,我心里头,总会觉得不安……
如今四大亲王大战,烽火狼烟的。
成为呼赫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内战。
本来战争是残酷的,我不愿挑起。可他们个个狼子野心,不挑一挑,必成大患。蚍蜉撼大树,蝼蚁也可成患哪!
落座在呼赫榻边,抚着他刀削英俊的眉目,“呼赫,你看到了吗?天下没有了你,就全然乱了套了。”
呼赫便是这草原的神,压得四方的狼……猎豹起身时,是何等的动摇?躺下了,却又这般的无害……看着他沉睡,我低下头,亲吻了下他额头,“呼赫,我一定要救醒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一寸寸抚着他苍白的容颜,门外狼烟四起,打斗声从未止。门外,安静的一根针掉落,都听的见……
“你是混血儿吗?”我抚着他的眼眸喃喃地问,“混血儿长的都是这样好看吗?”有种特别的味道,那叫韵味!不是美,不是妖,不是艳,也不是冷,不是危险,有些绅士,有些融合东西方优点的菱角分明……
“凶猛的豹子!”我启唇,勾起他下颌,“快起来统一你的呼赫大草原,不要把担子,扛在我一个女人的肩上。”
我正和他闲聊……
忽然,房中的红烛熄了。
我蹙起了眉,心中暗叫:“来了!”
悄悄躺在床榻上,取代了呼赫的位置。漆黑的寝宫中,伸手不见五指。各方埋伏好,我屏住息……
陡然,一柄软剑刺向我。我甩开鞭子,狠一卷开。陡然,红烛亮了,寝宫中,所有的人都还在。
我瞪大了瞳眸,看清了眼前的黑衣人。他的软剑“啪”掉落,和我面面相觑。“青竹……”我错愕地张开嘴,“是你?”
青竹忽然倒退两步,倚上墙在同……
身子瘫软地倚靠着,张了张嘴,却又闭了上。我不知,他要向我解释什么?我只知,这个口口声声让我救他堂兄的痞子王爷,竟然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一招引蛇出洞,本想引来毒蛇,却不料,引来的是前一刻,还在我房中,勾引调戏我喊我“姐姐”的性感青竹……
“青竹——”我陡然走近前,抓祝蝴手腕,狠狠摇晃着他,冰冷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我……”
“依呼赫的聪明,绝不会中毒。原来,是你,是你让他卸下戒备心。”我挥出手,“啪”狠挥给他一个巴掌,恨铁不成钢,恨钢变腐朽。明明像朵朵一样没有心计,只想多得些爱的任性男孩,却……毒成这样?
“一定不是青竹!”花骨朵忽然挡在青竹面前,向他求情,“静静,一定不是青竹,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我亲眼见,他挥着剑来刺杀呼赫……一把捞祝蝴衣领,“我不听你辩解,把解药给我!”
“姐姐……”
“把解药给我!”
“你杀了我吧!”青竹银白色踉跄地倾轧向我,伸开双臂,抱住我的身子。嘴唇,贴在我耳边,抓住我的双手,悄悄地,沙哑地,有些冷清地说:“对,就是我!用你的手,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