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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回飞天妖孤
上回说到飞天妖狐邢天燕故意编了一段假话,告诉聂十八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聂十八听了后,又怔了半晌,暗想:我怎么有这种怪症的?要不是得她们相救,那我不在洞庭湖里给淹死了?别人的救命大恩,可不能不相谢呵#蝴连忙对飞天妖狐说:“多谢两位姐姐相救,我聂十八将终身难忘。”
飞天妖狐又故意惊讶地问:“小兄弟叫聂十八?”
聂十八又愕异起来:“姐姐听说过我么?”
“不错!我们是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叫聂十八的人,身怀异宝,成为了江湖上人迫踪的一位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小兄弟你?”
小雪说:“小姐,会不会那么巧,刚好是跟他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
聂十八颓丧地说:“那就是我了!”
小雪也故作惊奇:“真的是你?”
“唔!”
飞天妖狐好奇地问:“小兄弟,你有什么奇珍异宝,引起江湖上人追踪你?还听说七煞剑门的人,在赤壁上为了拦截小兄弟,死了不少的人哩!”
聂十八说:“他们说我有一个蓝美人。”
“蓝美人?那是什么宝的?”飞天妖狐明知故问,也是以退为进。
聂十八说:“我也不知道。”
小雪愕然:“什么?你也不知道?”
“是呵!我真的不知,初时以为蓝美人是一个漂亮好看的美人,后来才知道它是一个古董,一件人间难得的珍宝。到底这个蓝美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古董,是大是小,是圆是扁,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
小雪说:“这就奇了。你既然没有,怎么江湖上那么多人在追踪你,甚至不惜性命,也要向你要这个蓝美人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故,大概是他们见过我和雄风镖局的人在一起,便以为我身上有什么蓝美人了。”
飞天妖狐扬扬眉,含笑地叫:“小兄弟,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江湖上人认为你有这么一件异宝,恐怕不单单是你曾经和雄风镖局人在一起吧?”
“这,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聂十八虽然江湖经验缺乏,可以说几乎没有,更不知道人心的除恶。但他那猎人本能特有的警惕性,在紧要的时候,都发挥出来了。他总感到自己卧在这茅舍里的事太不可思议了,也感到眼前这两个女子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子,行为作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穆家姐妹虽然喜欢捉弄人,说话带刺,却是正经人家的女子,身上没有半点邪气,哪有像这两位女子放浪不羁的样子?何况贺镖师在临死之前,一再嘱咐自己千万别将血布之事说出去。
现在,聂十八心里已有几分明白,江湖中人追踪自己,捉拿自己,不单单是自己曾经与雄风镖局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多半更与武威镖局的人有关,与贺镖师托自己带的血布有关。因为贺镖师曾说过蓝美人在血布中,自己初时只感到莫名其妙。现在七煞剑门的人追查蓝美人的下落,江湖上人也在追踪自己,聂十八渐渐感到这一块小小的血布,必然与蓝美人的下落有十分重要的关系了。自己怎能随便说出去?说了出去,自己也并不明白,人家追问起来,那怎么回答?不如不说出去的好。所以当飞大妖狐追问时,聂十八只说自己不知道,怎么也不敢将血布的事说出来。
飞天妖狐又进一步试探:“小兄弟,你是不是害怕说了出来,会连累了我们?”
“不,不,我真的没有,怎么说呵!不过,江湖上那么多的人追踪我,我也真害怕连累了你们,最好你们避开我,别管我。”
“小兄弟,你放心,这里是洞庭湖边一块没人到的荒滩芦苇地,四周都是一些没顶的沼泽地带,不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根本没人敢到这里来,所以你不必害怕连累了我们。不过,我们救你上来时,你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小兄弟,是不是你将那一件异宝收藏在那条船上丁?”
“不,不,我没有,怎么会收藏在船上了?要是给人知道了,那不害了船上的人吗?你们千万别瞎猜。”
飞天妖狐一笑:“是吗?小兄弟,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千万别乱跑了出去,要是让江湖中人看见了,那真的会连累了我们。”
“我这双脚现在连动也不能动,怎么会乱跑的?姐姐,你们给我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小兄弟,你安心在这儿调养几天,我们会请位大夫来给你医治的,别着急。”飞天妖狐说完,向小雪打了个眼色,双双走出茅舍。
聂十八这时肯定自己并不是在发梦了,而是真的卧在荒滩茅舍的竹床之上,自己的双脚不能动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掉到了水里去。他看到自己所穿的内衣不是自己的,已给人换过了,不由一怔,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下身,所穿的裤子也给人换过,一下又呆了。谁给自已换过了一套衣服的?自己原来的衣裤去了哪里?聂十八什么也不担心,就是担心自己那条扎裤子的布带。因为在那条扎带上藏着那块血布,要是它不见了,那自己去岭南拿什么交给武威腰局的冯总嫖头?那不辜负了贺镖师临终所托?不行,一定要问问那个女子,将自己的衣裤放到哪里去了,千万别丢了去。
这一条宽约一个巴掌的扎裤子带子,是聂十八母亲在聂十八正式跟随父亲上山打猎时,特意给他缝制的,不但手工极好,上有不显眼的暗袋,还绣了些花纹图案。这是聂十八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因而时刻不离开身边!
聂十八初时还将那块血布与一些银两放在一起,藏在怀中。担经过东篁店等事件之后,知道这一块血布的重要了,所以在孝感城中投店祝恨时,便将血布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布带子的暗袋中。这样,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一条褪了颜色的旧裤带,而且去到哪里,布带也不离身。现在扎腰的布裤带不见了,聂十八怎不着急?
茅舍之外,湖畔芦苇丛中的一叶轻舟之上,飞天妖狐和她的女伴正在猜测聂十八身上的异宝藏在什么地方了。小雪说:“小姐,那件异宝,一定是那小子藏在穆家船上了,我给那小子换衣服时已看过了,那小子的身上,没有藏着任何东西。”
由于裤带是布制的,血布是一块不大的布,平平放在暗袋里,小雪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只随手将它和搜索过的衣裤晾晒在茅舍旁的一条晾衣竹子上。
飞天妖狐沉思不语。小雪又问:“小姐,你没有搜索过那小子的房间?”
飞天妖狐说:“我还有不搜索过的?没有那件异宝。”
“小姐,一定是那小子收藏在船上谁也没注意到的地方。要不,七煞剑门的人,干吗要将整条穆家船拆了的?”
飞天妖狐锁眉想了一会:“小雪,我感到我们这一次看走了眼。”
小雪一怔:“小姐,我们看走了眼?”
“唔!经我多年来的阅历,那小子身上真的没有那一件异宝,他并没有说假话。”
“小姐,你怎么看出来了?”
“那小子只不过是一只雏儿,全无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更不是一个机变奸诈之徒。从他的说话语气和神态看来,他不但没什么蓝美人,而且也没有见过。我真不明白,七煞剑门的人,怎么会疑心蓝美人在他身上!”
“小姐,那么我们不白忙了一场?”
“虽然这样,我们还要试试那小子才放心。”
“小姐打算怎么试?”
“我自然有办法。现在,我们去看看那小子,一个时辰快过了,不然,我封了的穴位就会自动冲开,他一旦能够行动,更会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了。”
“小姐,那我们还要和这小子呆上多久?”
“用不了两天,一切便见分晓。”
飞天妖狐和小雪转回茅舍时,聂十八一见她们,便急着问:“我的衣服和扎腰的带子呢?你们将它放到哪里去了?”
飞天妖狐走近他身边,笑着问:“你那一套旧衣服,都快烂了,你还要它干什么?我们给你换上的这一套,不好吗?”
飞天妖孤不愧是位武林高手,说话时,漫不经心地摸摸聂十八的双腿,力运指尖,隔被又重新封了聂十八快要冲开的穴位。这样,聂十八又要过一个多时辰才能行动。
聂十八一颗心急着要回自己的衣服,根本没去注意飞天妖狐又点了自己的穴位,说:“姐姐,那是我母亲给我的,我是怎么也不能丢掉的。”
“看来,你对你母亲很孝顺呵!”
“姐姐,我想对母亲孝顺也不行!”
“哦?你是不是想到自己的一双腿残废了,不能孝顺母亲?小兄弟放心,到时我们可以将你母亲接来这里住。”
“不,不!我母亲早已去世了,你们怎么去接?”
飞天妖狐感到有点意外。先时,她还想通过聂十八对母亲的孝心,逼聂十八将蓝美人的下落说出来。她微微一怔,说:“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是!”聂十八神情黯然。
“小兄弟,对不起,我触动了你的伤心处,请小兄弟原谅。”
“这不关姐姐的事,但衣服等物,是我母亲留下来给我的,那怕怎么破烂,我也舍不得丢了它。”
小雪说:“你放心啦!我将它们都晾到一条晒衣竹子上了,不会丢失的。”
“那我多谢姐姐了。”
飞天妖狐故意关心地问:“小兄弟,你的双腿好了没有?”
“它,它现在仍动也不能动呵!”
“小兄弟,现在我们划船到附近小镇给你请大夫,顺便也给你买一些吃的,万一有什么人到了这里,你千万别出声,因为能够到这里的人,恐怕都是一些高来高去的能人,一般百姓不可能跑来这里,知道吗?”
小雪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到这里的能人,也就是在追踪你的江湖人士哩#葫以你认真要小心了。”
聂十八感动他说:“我知道,两位姐姐不但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我聂十八今后不知如何报答两位姐姐才是。”
“小兄弟,别这样说,只要你双腿好了,我们比什么都放心。”
小雪说:“是呀,不然,我们真的要伺候你一辈子啦!”
这两个在江湖上独来独往的大小两女贼,骗人的本领,也几乎是一流的。她们离开了才半个多时辰,蓦然,一位蒙了半边面孔的黑衣人闯进了这间茅舍,聂十八惊愕:“你,你是什么人?”
蒙面黑衣人嘿嘿怪笑:“聂十八,我终于找到你了!”
聂十八大震:“你找我干什么?”
“老子找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蒙面黑衣人说着,一把寒光逼人的利剑,一下就横在聂十八的颈脖上,“说!蓝美人你收藏在哪里了?”
“我,我几时收藏蓝美人了?”
“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蓝美人。”
“你不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
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利剑轻轻一抖,便在聂十八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剑痕,鲜血顿时流出,聂十八“呵呀”叫喊一声:“你,你,你怎么划伤我了?”
“小子,你再不说,你身上恐怕添的不是一道剑伤,而是几道剑伤。”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剑杀了我吧!”
“哼!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再不说出蓝美人收藏在什么地方,那我就先在你身上留下十条八条剑痕,让你慢慢痛苦死去。”
“你怎么这般残忍?”
“小子,别说废话了!快说,蓝美人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没有,又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真不明白,蓝美人又不是你的,你干吗连性命也不要,不愿说出来?你说出来了,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没有,怎么说?我要是胡乱说了出来,那不害得你白去找寻?找不到,你不更怒吗?那我不死得更痛苦?”
“你真不怕死?”
“我怕死又有什么用?你要杀我,请快快杀了我好了,逼我也没有用。”
“好!那老子就成全了你。”
也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小雪的声音:“小姐,快上来呀,聂公子恐怕等得我们很焦急了。”
蒙面黑衣人一怔,连忙收了剑,低沉他说:“好!老子暂时放过了你这小子,要不是为了蓝美人,老子真的一剑就先杀了你解恨。”说着,人从窗口窜了出去。
聂十八因不能动,正闭目等死,想不到那两个女子这时赶了回来,无形中又救了自己。
小雪首先走进来,一见聂十八一条左臂是血,惊叫起来:“你,你,你出了什么事了?”吓得倒退了两步。
“有个蒙面人要杀我。”
“什么!?有个蒙面人要杀你?”小雪四下张望,“人呢?怎么没见?”
“他听到你们回来,就跑了!”
“跑了?几时跑的?我怎么不见?”
“他从窗口跳了出去。”
“真的?你别来吓我?”
“我真的没骗你,你不见我手臂上流血吗?就是那蒙面人用剑划伤的?”
这时,飞天妖狐也进来了,见聂十八左臂是血,用右手捂住左臂的剑伤处,也惊问:“小雪,出了什么事?怎么小兄弟一条手臂是血?是不是从床上掉下来了?”
“小姐,他说,有个蒙面人要杀他,听到我们回来,从窗口跑了。”
飞天妖狐一怔:“什么?有人来过了这里?”他奔到窗前望望,只见满眼的芦苇迎风摇摆,哪里有人?转过身子,喝着小雪,“你还站着干吗?还不赶快给我们的小兄弟敷药包扎?”
“是!小姐,我刚才给吓慌了!”
“你真没用,一点点事就怕成这样,还不快去拿药拿些干净的布条来?”
小雪转身跑进了茅舍侧一间房间里去。不能行动的聂十八,是躺在茅舍入门大厅的一张竹床上。
飞天妖狐走近竹床,关切地问:“小兄弟,让我看看你臂上的伤,看看有没有伤着筋骨了。要是伤了筋骨,就不大好办了。”
飞天妖狐看了一下聂十八的伤口,放下心来:“小兄弟,看来那人不是存心想取你的性命,所以没有伤及筋骨,只划伤了你的皮肉,敷敷药包扎后,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雪也从房里拿了一些刀伤药和一块干净的布条来,给聂十八敷药后,又包扎好伤处,问:“这下还痛不痛?”
“不痛,多谢你们了!”
飞天妖狐问:“小兄弟,伤你的是什么人?你认识不?”
聂十八摇摇头:“他蒙了大半边面孔,只露出一双眼睛,我认不出来。”
小雪问:“他为什么要杀你的?”
飞天妖狐说:“看来是为了蓝美人的事了,小兄弟,对不对?”
聂十八点点头:“他正是来追问蓝美人的事,问我藏在哪里。”
飞天妖狐说:“你不说,所以他就用剑划伤了你?”
“姐姐,你们要是不赶回来,他还会杀了我的。”
飞天妖狐锁眉自语:“奇怪了,什么人会追踪到这里来了?”
聂十八叹了一声:“要是我这双腿能行动,他就会伤不了我。”
“哦?小兄弟,你会武功?”
“姐姐,我虽然不会,但我却可以逃跑。”
“小兄弟,别说傻话了,能够来到这里的人,一定是十分有本事的能人,首先他的轻功不错。小兄弟,你是跑不过他的。”
“我跑不了,也可以和他拼,不至于像现在动也不能动,任由他来宰割自己,想反抗也不行。”
“小兄弟,你这样做,只有白白送死,而且死得更快。”
“我宁愿死了,也不能白白让他们杀了自己。”
聂十八反抗的意识十分强烈,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飞天妖狐和小雪十分惊讶地望着聂十八,好像重新认识聂十八似的。半晌,飞天妖狐摇摇头:“小兄弟,那又何苦?你告诉他们异宝放在什么地方不好吗?人死了,什么也完了,要那件异宝有什么用?看来这件异宝是一件不祥之物,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雪说:“是嘛,什么监美人绿美人的,交给他们算了,何苦招来这么多人追杀你。”
聂十八叹了一声:“我要是知道这蓝美人的下落就好了!”
飞天妖狐问:“小兄弟,你真不知道。”
“姐姐,我骗你们干吗?我真的不知道呵。知道了,我电想看看这蓝美人是什么异宝,引起那么多的人来夺龋狐:姐姐说的不错,看来这蓝美人真是一件不祥之物,有了它,害人害己。”
“小兄弟,你要是有了它,将怎么办?”
“我当着众人面打烂了它,以免它留下来害人害己。我所知遭,为了这个蓝美人,已死了不少人了。”
飞天妖狐和小雪想不到聂十八竟有这样的想法,一时楞住了。看来这个青年,根本不知道蓝美人里面藏着一份令武林人士垂涎欲滴的武功秘发,也不知蓝美人本身价值千金。他要是真的在武林人士面前打烂了蓝美人,那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暴来,群雄们为争夺这份武林秘芨,当场就会暴发刀光剑影的血战,这是什么人也制止不了的。
飞天妖狐说:“小兄弟,别说这些话,看来这里已为人知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住了,得转移到别的地方。”
聂十八说:“我这双腿不能对了,你们不是去请大夫么?没有请到?”
飞天妖狐说:“我们请了,大夫不肯来。但大夫向我们询问了你双腿不能动的情况后,说你这一双腿可能是骤然受寒,筋脉不畅,多用手摩擦,让脉脉舒通,自然会慢慢的好起来,看来,我们目前还是转移到别处的好。”
“姐蛆,你们不用管找了,来人找的是我,不是你们。我更不想连累了你们,还是你们离开这里的好,我不走了。”
“小兄弟,我们怎能丢下你不管的?”
“不不,来了这么一个地力,他们还是找到了我,转到别处,他们也会同样找到我的。姐姐,我真的不想因我而害了你们,你们快离开这里。”
“小兄弟,他们再次寻来,我们走了,他们不杀了你?”
“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我卷入了这一事件中,我实在不明白七煞剑门的人凭什么说我有蓝美人,招惹那么多人来向我讨取。我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不如让他们将找杀了,一了百了。不过,我死得实在冤枉。姐姐,还是你们走吧。”
飞天妖狐和小雪又是惊奇地打量着聂十八,暗想:难道他真的没有这件异宝?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冤枉了他?真是七煞剑门的人为什么苦苦逼着他?而且还牺牲了不少的人。
小雪说:“小姐,就是我们要转到别处,也等到天黑了行动才好,大白天行动,不怕别人看见了?”
飞天妖狐点点头:“不错!那我们等到天黑走好了。”
不知是聂十八的纯补、真情感动了飞天妖狐,还是飞天妖狐一时不忍再去封聂十八的穴位,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飞天妖狐叫小雪去为聂十八按摩,以医活聂十八一双不能动的腿。因为固定的穴位长久被封,血脉阻滞,聂十八的一双腿肯定完了。其实,不用小雪去为聂十一八按摩,聂十八的穴位到时也会自然而解。飞天妖狐这样做,不但可以进一步得到聂十八的感激,同时也不令聂十八起疑心。
小雪会意:“聂公子,我来为你按摩啦!”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你教我怎么按摩,我自己来好了。”
小雪一笑:“你还怕羞呀,来吧,我只隔着被给你按摩,不会令你难为情。再说,你手臂有伤,怎么按摩?”小雪说着,用双掌轻轻给聂十八的双腿按摩。
聂十八说:“多谢姐姐了。”
“你呀,双腿好了后,别忘记我和小姐就行了。”
“你们对我这么关心,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小雪装模作样的给聂十八按摩了一会,问:“好一点了吧?”
“好像好一点了。”聂十八的一双腿,虽然仍不能动,却有感觉了。
小雪说:“那你再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也将你晒干了的衣裤取来,换下这件带血的衣服。”
聂十八又是感激:“麻烦姐姐了。”
小雪把聂十八的衣裤取了来,交给聂十八,自己就转了出去。聂十八一见自己的扎腰带混在衣服里,用手摸摸,暗袋中的那块血布仍在,便放心了。这时,聂十八被封的穴位时辰已过,能动弹了。他有点不相信,曲曲腿,又伸伸腿,似乎完全好了,行动如常。他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在被里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裤,小心翼翼扎好裤腰带,下了竹床,试走几步,又跳了几跳,一双腿和往日一样,走得跳得跑得,要是再有人来杀自己,白己就可以逃跑了,不至束手待毙,任人宰割。他高兴地叫喊起来:“姐姐,我的腿好了!我的腿好了!”
飞天妖狐和小雪闻声而来。飞天妖狐含笑问:“小兄弟,你的双腿真的好了?”
“姐姐,你们看,我的腿不是完全好了么?”聂十八又跳又跑的给她们看。
两个女飞贼看了暗暗好笑。这真是一个老实的傻小子,给人捉弄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来那件异宝真的不在他身上,他也真的没见过。虽然这样,两个女贼还是不大放心让聂十八就这么走了,还要最后试一次才死心。
到了晚上,她们用罢晚饭,飞天妖狐说:“小兄弟,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聂十八说:“你们走吧。”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块离开?”
“姐姐,我不想再连累了你们。”
“小兄弟,别说傻话,就是你怕连累了我们,也要离开这里才是。到了另一处,你想离开我们,我们不会强留你。”
“姐姐,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们的,只是我……”
“好啦!小兄弟,你的心意我们知道。小雪,你和小兄弟在这里收拾,我到船上准备,到时,你就带小兄弟来。”
小雪应道:“小姐,我知道啦!”
飞天妖狐便走出茅舍,消失在外面的夜幕中。小雪对聂十八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房收拾一下就出来。”
“小雪姐,为了我,却要令你们搬家,我真过意不去。”
“哎!你怎么还这般客气呵!”
突然,外面夜空中传来了飞天妖狐一声尖叫,小雪不由一怔:“不好!我家小姐恐怕出事了,我去看看。”
聂十八也同样一怔:“我也去。”
小雪说:“不不!你别出去,要是小姐真的出了事,恐怕来人主要是来找你的,你去,那不更害了小姐?”
“那我怎么办?你一个人出去,那不危险吗?”
“就是危险,我也去看看我家的小姐。”
小雪刚想走出茅舍,一支寒气逼人的利剑已将小雪逼了回来,跟着便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聂十八在灯光下一看,又怔住了。这个蒙面黑衣人,不正今天上午要杀自己的人吗?难道他没有走,一直藏在这芦苇滩上。
聂十八脱口惊叫:“是你?”
蒙面黑衣人嘿嘿笑道:“不错!就是我,想不到吧?你们想走?走不了啦!”
小雪问:“你将我家小姐怎样了?”
“放心#糊一时死不了,给我封了穴位,躺在湖边芦苇丛里,以后是生是死,我可不敢保证。”
聂十八一下傻了眼,急说:“不行?你不能伤害她。”
“哼!伤害不伤害,小子就看你了。”
“看我?”
“不错!就看你,你要是将蓝美人交出来,她一点事也没有。”
聂十八对小雪说:“你快走,救姐姐去,我在这里应付他。”
谁知这蒙面黑衣人出手异常的敏捷,一伸手,就将小雪抓了过来,跟着一把剑横在小雪的颈上:“丫头,你走得了吗?你再动一动,老子就立刻杀了你。”
聂十八急喊道:“你别乱来,快放了她。”
“小子,你要我放她容易,那你就快将蓝美人交出来,不然,我先杀了她。”
小雪喊道:“聂公子,你快救我。”
聂十八想扑过去,蒙面黑衣人的利剑一下对准了聂十八。厉声喝道:“小子!你再动一动,老子就先杀了她,然后再杀你,最后,连那湖边的什么姐姐也一块杀了!”
聂十八不敢再动了:“好好!我不动,你快放了她,这不关她们的事。”
“小子,那你答应交出蓝美人了?”
“我没有,怎么交给你?”
“小子,那你是要我杀她们了!”蒙面黑衣人说完,利剑又横在小雪的颈上,吓得小雪惊叫起来。
聂十八急嘁:“你不能杀她!”
“哦!你答应了。”
“我真是没有什么蓝美人,要杀,你来杀我好了,我求你放了她们。”
“你以为老子会这样做吗?”
“那你想怎样?”
“老子数三声,你不交出,莫怪老子先杀了她们!”
“我没有,怎么交呵!”
“好!就算你身上没有,那蓝美人藏在什么地方?你说出来也可以。”
聂十八一咬牙:“好!你先放了她们,我说出来!”
蒙面黑衣人有点惊讶,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冷笑说:“小子,你快说出来!”
“不行,你先放了她。”
“先放了她?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信你的话?你要是不说出来,老子看不到蓝美人,会放了她们吗?”
“什么?你还要看见蓝美人才放她们?”
“小子,你以为你胡乱说出一个地方,老子就会放了她们?老子要是拿不到蓝美人,不但不会放她们,连你也不会放过。”
聂十八说:“你何必杀害两个无辜的女子?你杀我就好!”
“小子!你是不愿意说了?好!老子先杀了这丫头,看你说不说的。”
蓦然,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拍手笑道:这真是一出好戏,演得活灵活现!十分逼真,我叫化算是大开眼界,第一次看见这么难得的好戏。”
聂十八一看,是鬼影侠丐吴三,不知几时,跑到这茅舍里来了,聂十八惊喜地叫道:“吴叔叔,是你来了?”
蒙面黑衣人这时也怔住了,惊愕地看着吴三。吴三笑着对蒙面人说:“杀呀!你快杀了这个丫头呀!我叫化想看看你怎么杀她的。”
聂十八着急起来:“吴叔叔,你怎幺还叫他杀小雪的?”
吴三说:“我的兄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她们是在做戏给你看呀!戏中的事,你怎么当真的了?”
“做戏?”聂十八睁大了眼,“做什么戏?”
“骗宝计!这真的一出新编的好戏,令人拍手叫绝。”吴三又对蒙面黑衣人说,“继续做呀!以后怎么样了?我叫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结局。”
蒙面黑衣人说:“它的结局就是有人死去!”
吴三吓了一跳:“没有那么严重吧?不会是我叫化的兄弟吧?”
蒙面人手一扬,二道寒光突然向吴三激射而来。吴三凌空跃起,险险闪过了这两把射来的飞刀。人还在空中,蒙面人又一把飞刀射出,令吴三难以再闪避。吴三出手极快,一下将飞刀接住,人也落了下来。
蒙面人赞了一句:“好功夫!”
吴三嘻嘻口笑:“这出戏应结束了吧?”说着,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和手法,一下将蒙面人面上的黑布揭了下来,在灯光之下,蒙面人的尊面目露出来了!
聂十八一看,又是傻了服,这不是小雪的小姐吗?不禁脱口而说:“姐姐,是你?”
飞天妖狐面具给揭了下来,仿佛没事一样,灿然一笑:“小兄弟,我和小雪演这出戏,演得好不好?”
聂十八一下像掉入五里迷雾中去了,不知是怎么回事,问:“姐姐,你干吗要这样?”
飞天妖狐娇笑道:“小兄弟,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关心我们。看来小兄弟对我对小雪的关心是真。”
“姐姐,你这样做,几乎将我吓坏了。”
“小兄弟,要不是这样,能试出你的真情实意吗?”
吴三说:“飞天狐,我叫化真佩服了你,一出戏刚演完,第二出戏又出台了,真是越演越精彩。”
飞天妖狐飞了吴三一个媚眼:“你这叫化,我跟小兄弟闹者玩的,你干吗闯了来?来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下,你这是算什么?”
小雪说:“小姐,他不声不响溜进了我的房间里,看来用心不良。”
飞天妖狐又说:“不错!不错!叫化,你也是江湖上一位成名的人物,丐帮的堂堂一位长老,深夜摸进了我们的房间里,一旦传了出云,江湖上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们?”
“喂!飞天狐,你别有得说就说,幸好我叫化不是一个人来,要不,我给你们咬上一口,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飞天妖狐一怔:“什么?还有其他人来?”
跟着,房间里又走出一位蒙面黑衣女子来,清脆的声音说:“是呀,就是我跟他一块来的。这下,他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良的意图了吧?”
小雪睁大了眼:“你是谁?”
“黑夜女神。”
“什么?黑夜女神?”
“是呀!专门在黑夜行动,除妖捉鬼,杀尽天下间阴险的歹徒。”
聂十八一听来人的声音又怔住了,这不是穆婷婷吗?他刚想叫喊,突然,他耳中响起一种似蚊蚋般的细小声音:“聂兄弟,你千万别说出婷婷的身份来,不然,她就会杀了你的两个什么姐姐,那魔烦可大了。
这是吴叔叔的声音,又吓得聂十八不敢叫喊。他不由向吴三望去,只见吴三含笑地给他打眼色。聂十八心里更是惊讶。吴叔叔这是什么功夫?我听到了,难道飞天狐和小雪没听到?但看情形,飞天狐和小雪好像没有听见。只见飞天妖狐上下打量穆婷婷,又望望吴三,问:“吴叫化,你是不是和她联手来战我?”
吴三说:“哎!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我叫化插不上手,千万别扯上我,我只是来寻找我的聂兄弟。”
婷婷冷笑一下:“对付你们这两只狐狸,还用得那臭叫化联手?我一个就可以将你们打发掉。”
“哎!小妹子,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妖狐,亮剑吧!我可以先让你三招。”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小妹子的高招儿。”
聂十八说:“你们不打不行吗?”
婷婷不满地扫了聂十八一眼:“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飞天妖狐也笑道:“小兄弟,你放心,我不会伤了这位小妹子。我还想这位小妹子以后跟我为伴哩!”
婷婷说:“谁跟你这妖里妖气的女人为伴了?你还不出剑,等到何时?”
“小妹子,那你小心啦!”
飞天妖狐一剑挥出,宛如平地骤然涌现一片秋水,顿时寒意逼人,剑气森森,这个飞天妖狐,出道多年,一个人独闯江湖,除了她的机智狡黠之外,武功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不然,江湖上一些成名的人物,怎会死在她的剑下和飞刀之下?
婷婷闪过她这一招后,点点头说:“看来,你剑法也算过得去,怪不得能在江湖上闯道多年了。唔,这是第一招,还有二招。”。飞天妖狐笑着:“小妹子,多谢你夸奖了。看来小妹子的轻功也极好,能轻巧闪过我这一招,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聂十八在旁看得愕然,她们好像不是在真的交手呵,轻轻松松的,好像在互相闹着玩,要是这样,我就不必为她们担心了。
鬼影侠丐吴三却是一位武林高手,看飞天妖狐刚才抖出的一招,竟然是关外长白山人魔星君一派的剑术,微微一怔:难道这飞天妖狐是长白山黑、白双妖的弟子?怪不得行为、作风酷似白妖金媚娘了。他拉了聂十八说:“聂兄弟,我们最好站到一旁去,刀剑无眼,别让它伤了你。”
聂十八跟吴三来到茅舍门口,问:“吴叔叔,她们不是真的要交锋吧?”
“兄弟,你别看她们互相轻笑漫话,但却是一场生死搏斗。”
聂十八一听又着急了:“吴叔叔,那快阻止她们吧!”
“兄弟,现在阻止还不是时候。”
这时,婷婷已让过飞天妖狐三招,便出剑反击。越女剑法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是奇诡莫恻的招式,剑轻飘却含凌厉的杀机,飞天妖狐初时还可以招架得住,剑来剑往,人影纵横,不久,便渐渐处于下风。要不是飞天妖狐临敌经验丰富,机智敏捷,恐怕早已给婷婷划伤了。吴三感到自己再不出手,飞天妖狐必重创在婷婷的剑下,那穆家姐妹不啻多树了一个劲敌。于是,他提起打狗棍,倏然闪进剑光人影之中,“当当”两下,将婷婷和飞天妖狐分隔开来。
婷婷和飞天妖狐同时跃出战斗圈子,顿时刽光人影全消。婷婷仍气走神闲,而飞天妖狐鬓发紊乱,已气喘吁吁了,衣服也给婷婷的剑尖划破了多处。
婷婷惊讶地问:“叫化,你这是干什么?”
同时飞天妖狐神情迷悯地望着鬼影侠丐,不明白吴三的用意,干吗要出手救了自己。
鬼影侠丐吴三说:“好了,你们再也别打了!再打下去,就会闹出人命,我叫化见了害怕,我聂兄弟也不想你们两人其中一个.重伤倒地。”
婷婷问:“你害怕我杀了这妖狐?”
“害怕,害怕,我叫化说不害怕是假的。”
“你害怕什么?”
“我叫化害怕飞天狐万一不幸,长白山的黑、白双妖闻讯而来,我丐帮就不能过安宁的日子了。”
婷婷瞅着吴三:“你是不是吓唬我?别不是你这叫化看上了这个迷人的妖狐吧?”
吴三愣了愣:“你,你说到哪里去了!”
飞天妖狐却笑起来:“是呀#蝴看上了我怎样?你难道不高兴?”
吴三叫起苦来:“妖狐!你这一说,那不要了我叫化的命吗?”
婷婷也不由笑起来:“怪不得你害怕我杀了这女狐,原来这样。”
吴三着急起来:“喂喂!你这小丫头,怎么打蛇随棍上?这妖狐一向说话口轻轻胡说八道,你怎么当真的了?”
飞天妖狐笑道:“叫化,我说的是真的,怎么胡说八道了?”
“妖狐!你别信口开河。我叫化几时看上你了?”
“你没看上我,我可是看上了你呀!”
吴三这才真正是傻了眼,楞了半晌:“你看上我?”
“是呀!”
鬼影侠丐立刻冷静下来,犬笑着说:“妖狐,看上了我哪一点?”
“看上你一身的臭气呀!”
婷婷“卟哧”一笑:“好啦,你看上了她,她看上了你,这事我不想理了。聂公子,我们走!别管他们两人的事。”
聂十八一怔:“我们走?”
“你不想离开?”
“不不!我是说,吴叔叔不是这样的人,而那姐姐,也只是随便说说,我们怎能丢下吴叔叔不管了?”
婷婷问:“别不是你也叫这妖狐迷住了,不愿意离开?”
“嗨!你怎么也这般胡乱说话?”
婷婷说:“好!你们不走,我走!”说完,便闪身而去。
吴三叫着:“小丫头,你别走,我们得将话说清楚。”
婷婷在夜空里嘻嘻哈哈地笑着:“我才不去管你们的事。不过,你们小心了,别让妖狐将你们两个人的心挖了出来。”声落,人已远去。
穆婷婷一走,吴三埋怨起飞天妖狐来:“好呀!你这下将我叫化害苦了!”
飞天妖狐娇笑着:“这不更好吗?”
“你当然好了,免了杀身之祸,不择手段用这种方法将那小丫头逼走了,我叫化却跳进黄河也冼不干净了!”
聂十八说:“吴叔叔,没有那么严重吧?”
“你你懂什么?你不知人言可畏?七煞剑门的人说你有什么蓝美人,就弄得江湖上人人都在追踪你,连这飞天妖狐也千里迢迢的长白山跑了来,在打蓝美人的主意。”
“吴叔叔,她只不过说你看上了姐姐,可没有说你杀人放火和身怀异宝,这又有什么可畏的?”
“嗨!你这小子真的什么也不懂。”
这时小雪说:“你也真是,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点点事也看不开,我家小姐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吴三说:“你家小姐呀,与众不同,扯上十个八个男人,她也不在乎。可我叫化……”
“难道我家小姐就配不上你?有损你的名声了?”
飞天妖狐讥笑他说:“小雪,人家可是名门正派堂堂一位大侠,可怕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人玷污了他的名声。”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大侠,我呀,看他们之中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比猪狗也不如。”
“你这小妖狐,不怕我叫化杀了你?”
“杀呀!杀一个本领低微的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了?”
聂十八慌忙说:“吴叔叔,你不会真的要杀小雪吧?”
聂兄弟,她们千方百计要骗你的什么蓝美人,杀了她们不更好?”
“_~I#糊柏虽然想骗试的什么蓝美人,但却对我很好,不缘七煞剑门人那么蛮不讲理,凶残霸道。再说,我根本没有什么麓美夕、,她们也是误听人言你千万别杀她们。‘,
“我的兄弟,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今后有你受苦的了!怪不得那小丫头说侮耸她们迷上了,她们到底给了你什么迷药
“没有呵,她们却救了我一命,只是以后她们知道我是聂十八时,以一起r夺宝的心。”
“什么?她们救了你?”
“是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船上翻到水里去了,是她们救了我上来,送到这茅舍里来的。”
“峨?不是她们将你劫来了这里?’,
“她打j怎么能从船上劫我的?”
“兄弟,你是怎么翻到水里去的?’,
“我也不知道。”
“你真糊涂透顶了,自己翻到了水里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不叫喊?”
“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叫喊?”、
“那她们是怎样救你,你又忠样来到这里的,总知道吧?”
“也不知道呵。”‘“什么?这些你也不知道?,,
“是呀!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茅舍里了,是小雪在
411旁边守着我。初时,我还以为我又在发梦了。”
鬼影侠丐是位老江湖,异常清楚江湖上的一切伎俩。听聂十八这么说,哪有不明白的。他不由望着飞天妖狐和小雪,说:“你们这两只妖狐,我叫化不能不佩服你们了,居然在我叫化的眼皮底下,将人弄走了,我叫化还没发觉。”
其实吴三佩服的还不只是这一点,穆老爹更是一位老江湖,穆家父女三人,武功上乘,为人十分机智,飞天妖狐竟能在穆家父女眼下弄了手脚,而不让穆家父女发现,这不能不叫人拍案惊奇。但吴三不愿说出穆家父女的真面目,只能说自己一个人了。
飞天妖狐说:“可是,还不是叫你这叫化发觉而寻来这里了?你可叫我更佩服。”
“要不是在洞庭湖,我帮弟子众多,我叫化能找到你们吗?要佩服,你别佩服我,应佩服我们丐帮。”
“好了叫化,总之,我今后再也不在你们丐帮的地盘上生事,这可以了吧?”
“那我叫化就多谢你们了!”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你们不会将找的聂弟也带走吧?”
“叫化,说实话,你的兄弟为人这么好,我真想带走。可是有你这个大英雄,大侠士亲自到来,我想带走也不行啦!何况暗中还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小丫头,我自问打不过她,怎么带走小兄弟的?”
“好好,那我叫化就放心了!”
飞天妖狐狡黠一笑:“不过,叫化你可小心了!”
吴三愕然:“我叫化小心什么?”
“因为我以后想带走你呀!”
“妖狐!你是在吓我,还是在讲笑?”
“总之,你以后小心就是。”飞天妖狐又对聂十八说:“小兄弟,我们再见啦!”便与小雪双双走出门外,消失在黑夜中。
聂十八在她们走了后,茫然地问:“吴叔叔,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三说:“兄弟,你有没有弄错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的?”
“叔叔,说她们是好人不大像,说她们是坏人吗,也不是。”
“兄弟,在好人的眼睛里,她人是十足的坏人,可是在坏人眼睛里,她们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一位可怕的女侠。”
“那她们到底是什么人的?”
“也好也坏,亦正亦邪,邪起来比黑道上的魔头更邪,好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总之,她们是叫人不可思议的人。”
“叔叔,你害怕她们?”
“害怕害怕!我叫化一见到了她,头比斗还大。”
“叔叔这么好的本事,也打不过她们?”
“不是打不打得过的事。她们太狡黠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捉弄了你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像你给她们捉弄了一样。”
“叔叔,她们不会来害你吧?”
“谁知道,但愿上天保佑,她们别来害我叫化。”
“叔叔,找去求求她们好不好?”
“兄弟,别说傻话了!现在她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是你见到了她们,说也没用。说不定她们将你也带走了,你就去不到岭南啦!兄弟,我们走吧,穆老爸和穆家姐妹,恐怕正焦急地等着我们哩。”
“叔叔,我给你们添了那么大的魔烦,叫你们担心,不知怎么说才好呢。”
“兄弟,你以后不想给我添魔烦,就别再稀里糊涂,给人弄走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后,恐怕遇到这种的事会不少。你可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处处小心提防。”
正说着,娉娉走了进来,吴三奇异了:“娉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二叔,我爹见你们这么久还不回船,不放心,担心你给妖狐迷住了,所以叫我来看看。”
“娉丫头,你听婷丫头胡说说,没那么一回事!”
“哦?是吗?”娉娉四下打量,问,“那个妖狐呢?走了吗?我真想看看她是怎么一个大美人,使我们的吴三叔也迷住了。”
“丫头!你是不是要逼我叫化离开你们?”
娉娉见吴三动了真,忙说:“吴三叔,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侄女跟你说说笑也不行?”
“这事能乱说笑话吗?”
“好好,我今后不说就是。”
“要是传到江湖上去,我叫化给一个妖狐迷住了!那不叫人讪笑?我叫化今后还能在江湖上走动?”
娉娉笑道:“吴三叔,没那么严重,说不定这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哩!我爹说,飞天妖狐虽然行为荒唐怪诞,有时不可理喻,但却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好女子,不失为侠义道上的人物,所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吴三板着脸说:“这关我什么事了?”
“不错!当然不关吴叔的事啦!”
“娉丫头,你说够了没有?”
娉娉一笑:“说够了,我们走吧。”
这样,娉娉带他们来到湖畔,登上小艇,向湖心的穆家大船划去。”
在回船的水路上。聂十八有件事弄不明白,问:“吴叔叔,你们怎知道我给飞天妖狐劫来了这里?”
“我的兄弟,你还问?我们一早不见了你,穆家船像煮滚了一锅粥似的,个个都忙坏了,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失了踪。”
娉娉一边摇橹一边说:“是呀,要不是我爹和吴三叔推测准确,我们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才好。”
娉娉一说,聂十八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穆家船在天色大亮时驶到南洞庭湖、湘阴县一带湖面时,婷婷叩聂十八的房间,叫聂十八起床。叫了几声不应,婷婷推开房门一看,床上哪里有聂十八的踪影?心想:原来他一早就起床了,怪不得叫不应。便走到船头上去找,问鬼影侠丐吴三:“吴三叔,你看见了十八哥出来了没有?”
吴三说:“没有呵#蝴起来了?”
“他一早就起来了。我以为他来船头找你说话哩#蝴没有来到船头?”
“这船有多大,来了我叫化还不看见?”
“奇了!那他走去哪里了?”
“会不会他去船尾帮你姐姐去了?”
“这不可能,我从船尾上来,没碰上他。”
“说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用上的。”
娉娉走去船尾一问,也没有聂十八的踪影,众人这才一慌了,连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吴三问:“别不是我兄弟一早起来,稀里糊涂掉下湖里去了?”
娉娉说:“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聋子,这么大的一个人掉蓟水里,他就是不会叫救命,我们也听得到。”
婷婷问:“姐姐,那怎么不见他的?”
“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有心不辞而别,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会游水吗?他潜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找死路?”
吴三说:“我聂兄弟不是一个自寻短见的人。”
穆老爹说:“丫头,先抛锚下帆,我们到他的房间去看看。”
穆老爹和吴三都是老江湖,经验丰富,到聂十八房间里仔细观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他说:“被席冰冷,聂十八恐怕不是在天亮前失踪,昨夜里日就失踪了。”
吴三说:“不错!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踪,是来了一位高明的飞贼,将他不声不响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时惊愕了。船从君山开出,一直在湖面上航行,没靠近任何沙洲或岸边,这个高明的飞贼,难道从水里来?劫了人后,又从水里走了?要是这样,这飞贼的轻功和水里的功夫,可算是俊极了!
娉娉说:“别不是那神秘的黑衣老者,将他带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没这样高的本事。”
婷婷说:“一定是这前辈老头儿了。”
吴三看了看床下,发现积有微半的舱板留有痕迹,似乎舱板有人掀动过,于是揭开床下的舱板,查看了下,又嗅了嗅,问穆家姐妹:“你们两人有没有来过这床下的底舱拿过东西?”
娉娉说:“没有。”
婷婷说:“你问这干吗了”
“这样说,这个高明的飞贼,早就躲在这船上了,而且还是一位女子。”
穆家父女三人一齐愕异:“是个女子?一早就躲在这床下了?”
婷婷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位女子?”
“我叫化没别的本事,但嗅觉比较灵敏,这床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娉娉说:“吴三叔,船开出汉口时,只有你在这床下躲藏过,当时你没发现?”
“懊!我是说这船在君山开出时,这女飞贼就躲藏在这里了。”
“那她是在君山时溜上了船,躲藏在这床下?”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婷婷转向穆老爹了:“爹!我们上君山游玩时,这船上有没有来过什么女子?”
穆老爹猛然想起:“是了!曾有位渔家少女,上船来问我买不买鱼?可是不可能是她。”
“爹!怎么不可能是她了?”
“丫头,我一向对生面人都十分注意,我看着她从小艇上船来,又盯着她下船回到小艇上去,之后又目送她划着小艇,到别的大船上叫卖鱼去了。”
“爹!以后呢?这渔女又去了哪里?”
“向湖心摇去了。随后,便是你吴三叔上船来找我饮酒谈心。”
“她没有再转回来吗?”
“没有。”
吴三说:“穆老哥,我看事情恐怕就出在这条渔船上。”
“老弟,这有用能吗?那条渔船一直远去,就没再回来过。”
“穆老哥,我叫化有一种敏感,这条渔船上,恐怕还有第二个女子,她们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公开上船来叫卖鱼的女子,是分散了你老哥的注意力,另一个轻功极俊的女子,就在这时悄然上了船,躲藏在聂兄弟的房间里。”
“老弟,要是这样,我行走江湖大半世,第一在这个女飞贼手中栽了筋斗。”
吴三自言自语:“奇了,谁个大胆的女贼,敢在我丐帮的眼皮下作案生事?她简直没将我丐帮放在眼里了。”
“老弟,在洞庭湖一带,谁个女子有这等的轻功和胆色,你不清楚?”
“洞庭湖一带,没有这么一个女子。”
娉娉担心他说:“吴三叔,别不是七煞剑门四大护法长老之一的女贼宫琼花吧,听说她的轻功也颇俊的,有林中飞狐之称。”
吴三一听“林中飞狐”四个字,全身一怔,仿佛如触电似的,睁大了眼睛:“林中飞狐?她虽然凶悍、残忍、善变,但没有这样的胆色和机智,敢在我叫化窝边出现,但却使我想起了一位神秘莫测的女飞贼来。”
穆家姐妹一齐问:“谁?”
“飞天妖狐!只有她才有这样的胆色,黑、白两道上,她谁也不卖帐。”
“飞天妖狐是何等样的人?”
“先别说了,我叫化得上岸找找我们丐帮的弟兄,叫他们用飞鸽传书,通知洞庭湖四周的丐帮弟子,严密注视飞天妖狐的行踪,别让她们跑远了!”
娉娉说:“我用小船送三叔上岸。”
“不用了,给我叫化一块木板就行了。”
“吴三叔,我们去哪里等你?”
“你们就在这湖面等我好了。”
鬼影侠丐踏着木板,在湖面上破浪而去。下午末时左右,鬼影侠丐面带喜色转了回来。穆家姐妹迫不及待地问:“吴三叔,是不是有了十八哥的音讯?”
他的音讯没有,不过却有了飞天妖狐和她的女伴小雪的行踪。”
“她们在哪里?”
“洞庭湖边上的杨林寨一带芦苇滩上。”
“吴三叔,那我们还不快去找她们?”
“别急,她们跑不了。我叫化现在担心的是,聂兄弟是不是她们劫了去。万一不是,招惹了她们,那魔烦可大了。”
“吴三叔,那你怎么打算?”婷婷问。
“悄悄盯着她们,千万别惊动了她们,万一弄错了,我们也好说话。”
婷婷说:“吴三叔,我跟你去吧。”
穆老爹有所忧虑他说:“万一不是她们劫走了聂兄弟,老弟,我们又去哪里寻找。”
“老哥,要是不是飞天妖狐,我叫化实在想不出江湖上哪一位女子,有如此过人的胆色和谋略了。”
婷婷说:“爹!管她是不是,我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这样,婷婷驾着轻舟,悄悄来到杨林寨湖面上,在夜幕之下,悄悄踏入了荒滩芦苇丛中的茅舍里……
聂十八听了娉娉的讲述后,心情异常的激动。穆家父女和吴叔叔跟自己非亲非故,相处的日子不多,竟是这样关心自己,真是比自己的亲人还亲。我今后愿意为他们而死。江湖路上,虽然风波险恶,人心难测,毕竟好人比坏人多。
聂十八和吴三、娉娉回到了穆家大船。穆老爹显然格外高兴,说:“聂兄弟,我们照顾不周,令你受惊了。”
聂十八感动他说:“老伯,这不关你们的事,都是我不好,叫大家不安,劳累了老伯、吴叔叔和两位妹妹,我在这里叩谢各位了。”
“聂兄弟,你初次行走江湖,没有经验,这怪不得你。这个飞天妖狐,不但给了你一次很好的教训,更给了我们一个大教训,使我们今后更要小心谨慎。”
“老伯说的是,今后我懂得怎么小心了。”
娉娉说:“爹!你怎不问问你的聂兄弟用过饭没有?老是你谦我让的。”
穆老爹笑道:“对对,聂兄弟,你用过饭没有?”
聂十八说:“我用过了。”
媒贬说:“看来那个飞天妖狐对你还不错的。”
“她虽然也想要蓝美人,但没有七煞剑门人那么凶恶,霸道,对我也算不错。”
“可能七煞剑门的人对你的接待,比飞天妖狐还更好哩!”
“他们动不动就要杀人,会对我更好吗?”
“他们对别的人,的确是凶恶,杀了绝不会手软。对你嘛,就会另眼相看了。”
“会这样吗?”
“会呀!正所谓跪着养猪,看在钱份上。”
鬼影侠丐一听,点点头说:“聂兄弟、七煞剑门的掌门人,可能会这样,甚至比飞天妖狐还好,就像曹操对待关公一样,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五日一小宴,七日一大宴,似嘉宾般隆重接待,说不定叫大群美女日夜伺候你哩!”
“吴叔叔,你不是在说笑吧?”
“聂兄弟,我说的是真的。”
“吴叔叔,他们不是邪恶的帮派吗?哪会这样的对我?”
“聂兄弟,往往邪恶的人,更会用伪善的面孔,讨得你的欢心,使你相信他们是世上最好的人。”
婷婷说:“飞天妖狐是一个浑身带邪气的女子,明明在夜里劫走了你,还说是在水里救起了你,使你感激零涕,你不是当她们是你的救命大恩人吗?飞天妖狐会这样做,七煞剑门的掌门人,难道不会这样?”
聂十八又一时楞然不能出声,半晌后问:“他们这样做,图的是蓝美人?”
“不图蓝美人什么?你以为你真的有宝,他们敬重你!”
“可是,我没有呵!”
“没有!最后请你去见阎王爷了!”
鬼影侠丐吴三说:“穆老爹说得不错,这一次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今后向你谋夺蓝美人的人,什么手段也会使得出来,你真的要认真小心了!”
婷婷说:“吴三叔,只叫他今后小心别给人擒了去才好。至于别人,不论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会将蓝美人交出来的。”
“哦?你那么相信我的聂兄弟?”
“我当然相信呀!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蓝美人,交什么?”
吴三一听,不由哑然失笑:“不错!不错!我怎么将这一点忘了?看来任何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是白费劲。”
穆老爹说:“聂兄弟,你既然用过饭了,辛苦了一天一夜,回房去体息一下,我们也要连夜开船了。”
聂十八说:“老伯,我一点也不辛苦,我还是帮帮忙开船的好。”
婷婷说:“算了,夜里帮什么忙呵?别真的掉下了水里,可没有什么飞天妖狐来救你了!你还是好好回房间里休息去。”
“我真的不辛苦,在茅舍足足躺了大半天,睡也睡不着,倒不如帮你们拉帆摇橹的好。”
穆老爹说:“既然这样,丫头,你们去炒一碟蛋、一碟花生,我和吴老弟陪聂兄弟饮酒谈心,也算是为聂兄弟压惊,祝贺他平安回来。”
聂十八说:“这,这,这不用了。”
吴三说:“聂兄弟,你不想饮酒,我可想哩!你总不想害得我叫化没酒喝吧?”
“那,那……”
“别这这那那的,算我陪我和老伯饮酒行不行?”
这下,聂十八可没话说了,别说吴叔叔对自己这么好,曾几次冒险救了自己,单凭吴叔叔将自己当成亲人似的,自己总不能扫了吴叔叔的兴趣,令吴叔叔喝不到酒。便说:“吴叔叔,那我陪你饮两杯。”
吴三笑着:“我的兄弟,这就对啦!”
婷婷说:“话是这样说,你们可别喝多了,不然,一个个醉薰薰的,掉进了水里,我和姐姐可真的救不了你们啦!”
“嗨!”吴三说,“你这丫头怎么荆旱些不吉利的话?不能说些好的吗?”
穆老爹说:“丫头,去吧,爹自有分寸,哪能喝醉了!”
于是穆家姐妹去准备了。不一会,酒菜都端了上来,这一夜,月色甚好,洞庭湖面,一片银色,就是一口针掉在舱板上也可以拾得起来。穆老爹干脆将酒菜搬到船头上,在月下盘腿饮酒淡心,这种景色,更添酒兴,令人开怀。船也在这时,起锚扬帆,缓缓开航。
两杯酒下肚,吴三豪情涌起,跟聂十八讲了武林中的不少奇人异士,江湖上的趣闻,穆老爹更讲到当时武林中的各个门派和江湖上的一些禁忌之事。
要是说吴三将聂十八带到武林大门,初步令聂十八踏上了门槛,那今夜的月下谈心,吴三和穆老爹更将聂十八带进了武林中的奇异世界,令他知道了不少的人和事。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聂十八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一出江湖,极易受人薰陶。幸而他一出江湖,首先碰到的是雄风镖局的余少镖头和史镖师这些正道上的人物,跟着不久便遇上了鬼影侠丐这样在武林中出类拔翠的神奇人物。可以说,聂十八受鬼影侠丐的影响极深,其次便是穆家父女三人的影响了。
鬼影侠丐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天职,完全不为自己着想,只为他人,正气两生存于天地间。这在聂十八一颗纯良的心上,刻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感到人生在世,应当如此做人,才不辜负天地所生养。其次是穆家父女三人,不为金钱利禄所引诱,信守诺言,哪怕前路惊险重重,宁愿与自己生死与共,也不愿丢下自己不管。一般船家,哪有这种感人的行为?直到现在,聂十八仍不知穆家父女三人的真正面目,只以为他们身怀武功,不畏强暴,热情的人而已。要是他知道秘家父女三人的真面目,行为作风,更高出鬼影侠丐吴三,那恐怕不知是如何惊奇了。
聂十八虽然像一张白纸那般的纯洁,但他从小在父亲的教导下,除了有山里人的纯朴诚恳外,还天生有一股的侠义心肠。正因为这样,他才极易受鬼影侠丐和穆象父女的影响,以他们为自已做人的榜样,就是他与坏人为伍,要想改变他的本性,恐怕要有一段极长的日子才行,而且说不定会受到他潜在意识的反抗,不会与坏人同流合污。
当他们在月下饮酒畅谈时,船也快要驶入湘江口了,蓦然,一只轻舟向他们急驶而来,穆老爹首先疑神戒备,以防意外,鬼影侠丐吴三也停了杯,注视来船。聂十八也紧张起来,难道又是为了自己而来?
来船接近二丈多远的水面时,三条人影凌空跃起,落在穆家大船上,聂十八就着月光一看,又是讶然,来的三位,都是一身叫化的装束,其中两位竟然是少女,与穆家姐妹的年龄差不多,男的也只有二十来岁,大不了自己多少。
鬼影侠丐吴三看清了来人,有点意外,惊讶地呵:“金堂主,你怎么带着祝家姐妹而来?不会是前面出了事吧?”
穆老爹见来人是丐帮的,放心了。但一想:来人竟是丐帮的一位堂主,很可能是前面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不会深夜而来。
聂十八却异常惊讶,想不到丐帮的人,一个个都那么有本事,连女子也不例外,可以隔着水面凌空跃上船来,自己就没有这样的本事,其实,聂十八是少见多怪,这只是武林人士一般的轻功而已。
金堂主拱拱手说:“吴长老,属下深夜而来,有些重要情况向你报告,请长老恕罪。”
“嗨!既然有事,又何罪之有?来!你们也坐下,我们一块先饮两杯再说不迟。对了,我先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船家穆老爹,也算是江湖中人,为人豪爽大方,让我叫化白吃白住白搭船。”
穆老爹不愿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故意装得惶恐他说:“吴长老说笑了,小老靠水吃饭,来往长江、洞庭一带,还望丐帮众英雄多多照顾才是。”
吴三说:“金堂主,你以后可要看顾一下我的朋友呵!”
金堂主忙说:“是长老的朋友,属下怎敢怠慢?”
穆老爹一揖:“小老在此多谢金堂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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