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回来时顺路的话,可以给你买!”
“我想想……”
周潇潇皱着眉,脑子里胡乱的搜索一通,最后开口道:“你回来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买点麦烧啊?”
“麦烧?”翟耀愣了下:“是什么?”
“额!”
周潇潇忽然想起来,像翟耀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恐怕从来就没在街头买过食物吧。
她似乎……越矩了!
“算了,我没什么想吃的,只要您能平安归来就好!”她临时改了主意。
可不料,她此话一出,对方即可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周潇潇感觉莫名其妙。
翟耀他怎么了?
半小时以后,家庭医生走了出来,说是到了换药的时间。
周潇潇并无异议,老老实实的趴在大床上,任由身后的人掀开被褥,并将她的睡衣的后背掀了开来。
意料之中的,她听到了玛丽以及她的助手的抽气声。
“这次的伤口很严重!”
家庭医生一边说着话,一边替女孩儿上药,虽然他已经尽量的放柔动作,但依然疼得周潇潇一阵阵的倒抽凉气,后背布满的纵横交错的长条形伤口,几乎每一条都是皮开肉绽,虽然已经将养了一段时日,可依然狰狞骇人。
“您为什么会受伤?”
玛丽忽然问向周潇潇,她的眉头皱得很紧,一双蓝色眼珠里的神色很复杂
周潇潇压根儿就没有回答她,贝齿紧紧的咬着枕头,忍受着每天都要经历的痛苦!
家庭医生的动作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内便迅速的替她换完药,小心翼翼的贴好纱布,然后又将女孩儿的睡衣重新放了下来,最后为她盖好薄被。
“小姐,您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不过我建议您还是不要乱动,以免碰着伤口,导致再次破裂或者是发炎!”
周潇潇点头,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旁边的女佣见状,立刻拿来了提前备好的毛巾,细细的替她擦汗。
女孩儿的脸色很白,脸颊上竟是泪水与汗水。
医生收拾着医疗器具,一边继续道:“按照您现在的恢复程度,大概一周的时间以后,你就可以适当的翻身!”
周潇潇皱着眉,虚弱的开口:“还要一周?”
“是啊,至少得一周!”医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她将医疗箱拎在手里,回头望向床上的女孩儿道:“上次我就给您说过了,你的伤虽然有些重,但所幸的是并没有伤着骨头,只要您能熬过这几天,以后的恢复就会变得轻松许多,您就能少受一些苦了!”
周潇潇只是苦笑,什么话都没再说。
医生很快告辞离开。
而后,玛丽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的女孩儿。
她的痛苦显然还有没有完全消失,纤瘦的身子依旧在颤抖着,就像是冬日里被寒风无情摧残的花。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不厌其烦的再次问道。
周潇潇还是不吭声,一如既往的倔强!
玛丽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在说这话:“如果你不肯回答我的话,那我就向翟耀先生索要答案!”
她刚说完这话,周潇潇忽然扭头看向她。
她眼眸乌黑,因为之前流过泪的缘故,此刻微微的泛着红。
“好啊,你去问他吧!”她语气凉凉的开口,满是不屑:“如果你想被辞退的话,你尽可以去!”
玛丽忽然被激怒。
“你别不识好歹!”
周潇潇冷笑:“还真是令我意外呢,原来医生也这么八卦!”
玛丽深吸一口气,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开口道:“我向您是误会了,周小姐,虽然我是翟耀先生聘请来的医生,但我也是国际妇联会的成员,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医生,对于我的每一个病人,我也有权力和责任去了解她们!”
周潇潇心中诧异。
“国际妇联?”她开了口,歪头对上玛丽的眼。
“是的,我是国际妇联会的成员!”玛丽点头道。
周潇潇做恍然大悟样,边道:“你是想替我伸张正义么?玛丽医生,可惜的是,我这里并没有任何冤屈,既然你们是翟先生请来的医生,那就拜托你们只需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中国有句谚语,我可以送给你,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玛丽闻言,不怒反笑。
“首先,我很感谢您教会我这个谚语!另外,我知道中国崇尚礼尚往来,所以我也送你一个!”说到这里,玛丽顿了下,蓝色的眼珠直盯着床上的女孩:“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同样也是尖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