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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杰见到那二世祖得意的离开,暗叹了一声,“言总,说句不该说的,这夏少爷是出了名的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这有一就有二。”
“您让他吃了这甜头,往后说不定会缠着您不放,还不如乘机让他收敛一下性子,让他在外头吃点苦头,也是好事。”
男人幽深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幽幽暗暗出声道:“这能用钱摆平的事,便不是事,再说你也知道夏家人的性子,那叫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前若不是念及沫沫的面子上,这种人我向来不屑一顾的。”
“如今出了此等事,若不拿点钱安定他们的心,还不得上门来闹,让沫沫难堪,若是出钱能图个安宁,比什么都强。”
徐杰点点头,“还是言总考虑周全,事事为夏小姐着想思虑,也算是夏小姐的福气。”
言潇笙冷哼一声,似有一丝自嘲,“可惜啊,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板的神色,又迟缓开口道:“刚才我在门口恰好碰到了夏小姐,她好像在劝着夏少爷,不想让他来找您。”
“其实,夏小姐心里头明白着,她不想因为钱的事,反而伤了你们之间的情义,这夏小姐果真与寻常人不同,也难怪您会对她这般上心。”
言潇笙冷嗤一声,却是不以为然,昨晚她故意以色-相诱,不就是想着求他帮她拿回夏氏,这会又假装清高,倒是真的会演戏。
在门口,夏芷沫紧锁着眉头,来来回回的踱步,有些局促不安。
昨晚她求过言潇笙,估计那男人怕是早就误解她,是因为权势钱财,方才跟他在一起,如今弟弟又上门求他,一旦感情掺杂了钱财这些俗物,便不纯真了。
她真的不想因为夏氏的事,从而伤害了她和言潇笙之间的感情,当初她想着让他帮忙,是因为她把他当作男朋友一生的依靠来看待,所以一旦遇到麻烦事,才会想着去求他,可不成想物极必反。
这会她瞥见弟弟手上拿着一黄皮纸袋,她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急声道:“你是不是找他拿钱呢?你赶紧的把钱还给他。”
她想要抢过黄皮纸袋,却被夏云帆手微微一扬,故意抬高,冷声道:“这是笙哥给我的,你管不着。”
男孩虽然比她小几岁,但个头却比她高了半个头,直接绕过她,心情大好的吹着口哨疾步走开了。
留下夏芷沫紧咬着红唇,一脸郁闷,今儿若不是在公司,她非得好好收拾那个小活祖不可。
这一日,夏芷沫故意假借加班的幌子,磨蹭到了很晚才回去,她按下指纹,走进偌大的客厅内,只有走廊上还点着几盏橘黄色的灯光,屋子内一片静谧,佣人们应该都睡觉了。
夏芷沫弯腰换上了拖鞋,刻意垫着脚尖静悄悄的走上楼,便瞅着书房的门微微敞开着,里面似能清晰的听到细细的说话声,她脚步微微一顿,循着声源走了过去,便听到一女子神色默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哥,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很多年,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是谁知道外面那些狐媚子接二连三的勾-引你。”
“先是沛涵姐,尔后又是夏芷沫,她们都不是好女人,都没有我对你好,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拆开你们。”
“哥,你别怨我,从小到大你就是我的依靠和仰仗,如果离开了你,我会死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那个女人识趣的滚去言家,滚去咱们的视线,往后有我陪着你,便足矣。”
夏芷沫心中大骇,似蔓延着层层惊涛骇浪,她亲眼目睹那女子用玉手一点一滴非常虔诚而深情款款的摩挲着男人的轮廓。
此刻,男人躺在沙发上估计睡着了,而女子穿着一袭薄如蚕丝的性感的睡衣,就这么痴痴的望着,唇边溢出一丝娇媚的笑意。
她轻声呢喃道:“哥,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否则,为何每次你跟沛涵姐约会,都会捎带上我。”
“我知道你只不过拿她当个幌子而已,我也知道咱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被世人所认同的,所以你才找她来当我们的挡箭牌是吗?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其实你对夏芷沫也是一样的对吗?”
女子轻轻的在男人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如鸿毛的吻,深情开口道:“哥,我爱你。”
此刻,夏芷沫脸色惊变,就连娇躯也宛如一片枯叶般孤零零的颤抖着,她宛如发现了一巨大的秘密,神色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惶恐,好半天才缓过神色来。
她神色惊惧的连连退后了几步,似不可置信的低声呢语了几句,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兄妹,怎么可能有私情,她跌跌碰碰的忙从客厅跑了出去。
甚至连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她穿着拖鞋就这么跑了出来,眼眸满是死灰般的颓废和孤寂,一串泪珠儿就这般缓缓的滑落了下来,也难怪这言瑾玉会事事排挤算计于她,这般容不下她,原来如此。
这言潇笙之前拿着沈沛涵当幌子,外面看起来情深意切,没想到背地里这般龌蹉,跟自己的妹妹玩乱-伦,简直荒谬可笑至极。
也难怪沈沛涵会选择跟他分手,估计也该是发现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惊天秘闻,沈沛涵不陪他玩了,没想到他居然将下一个目标指向了她,何其残忍。
她一直战战兢兢的卑微的爱着他,没想到他居然给她致命一击。
她在街道上像个木偶般游荡了许久,这才伸手直接揽了一辆的士,去了萧采宣的家里。
萧采宣租住着一间两居室,虽然不算宽敞,但好在布置的温馨,这会她瞥见门口站着一神色落魄的女子,脸上挂着泪痕,眼眶微红,还穿着一双拖鞋,略显几分狼狈。
她心中一突,挑眉问道:“你怎么呢?跟你家太上皇吵架了,被赶出来了?”
夏芷沫神色呆滞,没回话,直接径自走了进来,窝在沙发上,双手盘着俩膝盖,将脑袋埋在膝盖处,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