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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大妈话音还没吐完全,齐娇娇人已经笑容灿烂地往桥面跳了下来,整个人热情地朝钟声扑过来,举着双手就要去环住钟声的脖子,钟声将她从身上拽了下来:“离我远点。”
    有路人将手机递还给齐娇娇,热心肠的男青年笑着说:“你男朋友总算是来了。”
    齐娇娇朝他笑:“谢谢了。”
    钟声瞥了眼男青年,想着这位大概就是刚才用齐娇娇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人。
    人群渐渐散开后,钟声对齐娇娇刚才的“跳桥行为”很是不耐烦:“齐娇娇,你有病是吧?”
    听了他的话,齐娇娇却并不生气,她笑着说:“前几天看了一小破电视剧,剧里女主就是通过跳桥的方法逼男主出来见她的。”齐娇娇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钟声看,她有些激动地说:“没想到还真管用。”
    她说话时候带着浓浓烈烈的酒气,钟声嫌弃地皱眉,将她往旁边推了推:“毛病。”
    钟声往停车的地方去,齐娇娇跟在他身后,说:“你看,听到我有危险,你还是来了。关心我就明说好了,别让我一个人猜啊猜的。”
    他懒得理她,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齐娇娇紧跟着绕去副驾驶座,弯腰坐了进来。
    钟声似乎并没有送她一程的意思,见她自作主张地坐进车里,他微侧着头看她:“齐娇娇,谁让你上车的?”
    齐娇娇脸上笑容不减:“你都赶出来见我了,就不能再送我回去啊?”
    钟声:“我出来透气,顺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跳桥。”
    “透气?”齐娇娇笑容更灿,“是不是苏杭惹你不开心了?”
    钟声轻拧着眉:“有你什么事?”
    齐娇娇几乎是认定了俞苏杭跟钟声之间发生了不愉快,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跟她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钟声冷笑了一声。
    知道他要开口驳回她,齐娇娇赶在他前头说了话:“你不是以前的你了,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又重新捡起来,会好过才怪。”
    钟声冷眼看她:“跟你无关。”
    齐娇娇可不想跟钟声起正面冲突,现下便放下了姿态,说:“好好好,跟我无关。”
    钟声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男士手表,抬着眼皮瞥了眼齐娇娇:“你该下车了。”
    好不容易让他出来见她,齐娇娇不想错过这个跟他相处的机会,她不愿意离开,带着撒娇的语气,说:“你答应过我姐,要好好照顾我。”
    钟声语气寡淡:“你糊涂了吧。齐媛媛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会答应她照顾你?”
    齐娇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姐的事,你们瞒得住别人,瞒不了我。”
    钟声觉得好笑:“齐媛媛顶多算我学姐,有什么好瞒人的?”
    “仅仅只是学姐?”齐娇娇不相信钟声的话,“那你说啊,既然你跟我姐只是学弟和学姐的关系,那你高二那年为什么要跟我表白?”
    钟声讽笑:“你说谁跟你表白?我?”
    齐娇娇态度肯定:“你那天放学后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表白的吧?如果不是我打了苏杭一巴掌,你就听我姐的,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提起这段往事,齐娇娇心里是有气的。她向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被宠到大,脾气是任性了点,当时看不惯苏杭总是缠着钟声,出手给了苏杭一个耳光,确实是她当时脑袋发热,意气用事。齐娇娇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件事,不是因为她当时打了苏杭,而是因为自己打了苏杭后,被钟声赏了一记窝心脚。她何尝受到过这种待遇?她记得清楚,当时钟声还骂了她一句,原话是:“你他妈有病吧!”
    她是有病啊,所以才会惦记了他这么多年。
    钟声神色不变:“不是。”
    齐娇娇却不依不挠起来:“还说不是,你明明就喜欢过我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听她的话。”
    钟声看了齐娇娇一眼,没等他开口,齐娇娇便又说了话:“你可别急着否认!如果你不是喜欢过我姐,为什么要处处针对钟讯?还不都是因为我姐嫁的人是钟讯!”
    听到钟讯的名字,钟声眸光微沉,说:“齐娇娇,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把脑子看坏了?”
    “是,我脑子坏了,但我起码不会自己骗自己。你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像你,不知道是真是假。”齐娇娇声音小下去一点,像是在抱怨似的,“你到底还喜不喜欢苏杭啊?是真的还喜欢她,所以才跟她重新在一起,还是因为她曾经背叛过你,所以想要报复她?”
    钟声:“你见过哪个人想要报复另一个人,就跟她处对象的?”
    齐娇娇撇撇嘴:“你自己在盘算些什么,你自己知道,我可不敢乱说。”她说完又小声嘀咕:“你要是真的喜欢苏杭,那钟讯一定会通过苏杭来打击你,她太脆弱了,一定会让钟讯有机可趁,那最后受伤害的人就是你。”顿了顿,又说:“要是你不喜欢苏杭,现在跟她复合只是在找机会报复她当年的背叛,那钟讯也就不能掐中你的软肋,最后受伤害的人就是苏杭。”
    嘀咕完,齐娇娇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钟声,说:“你说我是希望你喜欢苏杭的好呢?还是希望你不喜欢苏杭的好呢?”
    钟声突然问她:“学过语文没?”
    齐娇娇点点头:“学过,怎么了?”
    钟声:“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杞人忧天?”
    齐娇娇知道钟声是在指她咸吃萝卜淡操心,笑眯眯:“我语文没学好。”
    钟声:“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总该知道吧?”
    齐娇娇死皮赖脸:“阿声,你要是皇帝,那我心甘情愿给你当太监,照顾你一辈子。”
    听她喊他阿声,钟声转过脸去看向齐娇娇,正好迎上她一双俏皮明亮的眼睛,她此刻笑容明朗,身上那股娇憨气倒是有几分神似当年的苏杭。
    察觉出钟声眼神里透出来的些微异样,齐娇娇笑容愈发明媚起来,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对我好,不是因为对我姐姐的承诺,也不是因为回报我对你的好。”
    钟声笑出了声:“你觉得我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的人?”
    齐娇娇:“我就是有自信,你会喜欢上我。”
    钟声没工夫跟齐娇娇啰嗦:“下车。”这是他用完所有耐心前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钟声已经料到齐娇娇绝不会真的跳桥,为什么还会出来?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喘气的空当,避免与苏杭在那个节骨眼上生出过多言语上的不合。
    齐娇娇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不是以前的钟声了,苏杭也不是以前的苏杭,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重新捡起来,确实难以再回到当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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