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汪海洋就醒了,旁边床上的香兰还睡着,那长长的睫毛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不知她会做什么梦?
能够这样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汪海洋也觉得是种幸福,他走了出去,准备早饭。
“睡得好舒服。”香兰醒来第一句话这样说。
她看见汪海洋微笑着凝视着他,不由的把脸转了过去。
“我喂你吃些稀饭吧?”汪海洋说。
“我自己来吧。”香兰自己坐了起来。
“机会难得哦,我可不希望你再有下次住院的事发生。”
“谢谢你了,别人看见不好。”香兰的脸红了。
“好吧,不勉强你。”汪海洋把碗递了过去。
两人吃过饭不久,二香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满脸喜色。
汪海洋问:“怎么了,瞧你那个高兴劲。”
二香得意的说:“原来我那死鬼老公在城里租的房子,其实是他买的,还骗我呢。算他有良心,那上面的户主写得是我的名字,律师昨天打电话通知我了。”
“那真的不错啊,就是那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是吧?”香兰也替二香高兴。
“是啊,上次我带你去过的。”
“那村里的那幢小楼不是你的吗?”汪海洋明知故问,二香为了那房子和二十万块钱,和村长订下了一个生娃儿的协议。
“才不是呢,名义上是我们的,其实是他老子出钱修的,哪有我的份。”二香不屑的说,“这下好了,我可以在城里住了。”说着,她瞟向汪海洋。她思忖着,再过半个月,就可以知道有没有怀起娃儿,如果没有,她也断了和村长的关系。因为,腹遗子晚了就师出无名了,但也不能让老东西白睡了,按协议,他还是要补偿自己二万块;如果怀起了,自己也不能让他再碰了,自己就在城里安心养胎。
“那你以后就可以在城里住了?”香兰说。
“当然了,我早就想离开那村子,住起真烦心。香兰,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
“是啊,你回去把婚离了,先在我那里住着,我们也好彼此有个伴,好不?”
“那我岂不占了你的便宜?”
“哎呀,我们是好姐妹,说那些见外的话,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你就负责做饭如何?你知道我这人不会下厨房的。”二香拉着香兰的手央求道。
汪海洋一听,也觉得二香的主意非常不错,于是附和道:“二香一片好心,你就答应她了吧。”
“可是,离婚的事我还没想好呢。”香兰为难的说。
“还想个屁啊,昨天我回去给你男人打了电话,说你病了住院了,他不理不睬的。我说你同意离婚,他马上说三天后就赶回来办手续,看见没,那个男人你还要他做什么?”
香兰咬了咬嘴唇,终于说:“那好吧,我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塞,这下我们都自由了。”二香高兴的紧紧搂住香兰。
香兰说:“那我们两个没得事做,啷个生活啊?”
二香一听,也愣住了。
汪海洋脑袋一转,说道:“上次我还给香兰说,她的厨艺不错,你们两个可以合伙在城里开一个馆子塞。”
“对啊!”二香一听,又高兴起来,转眼又苦着脸说:“开馆子的本钱恐怕要好几万,哪儿有啊。我平常大手大脚的,把死鬼给的钱都用光了。香兰也应该没钱的。”
“大概要多少?”
香兰说:“不少吧,租个门面,加上进货搞装修,还要办证,至少也要六七万吧。”
汪海洋心里想,自己复员后,部队发了一笔钱,不过结婚时都用了,当警察也没多长时间,没存什么钱,家里还有二万块,还差了一大半。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是张婷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汪海洋走出病房。
“汪大哥,请假的事我说了,净空师太同意了。今天晚上七点,我们在‘龙凤酒楼’见面,好吗?”张婷在电话那头说。
“好啊。”
“那好,晚上见。”张婷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汪海洋心里一动,然后走进病房。
二香问:“是不是庙里暴你回去?”
“不是的,是昨天遇到一个朋友,暴我今晚去吃饭,我推脱不过,就向净明师太延了一天假。”
“是吗?那你的意思,明天才回去?”二香问。
“嗯。”
二香想着刚到手的房子,心里就打起了主意。
这时,香兰说:“我老汉在一家酒楼做厨师,我可以去那里做服务员,等有了本钱再去开店。”
二香撇撇嘴说:“我才不去打工呢,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把手都弄粗糙了。”
汪海洋说:“不急,香兰先把身体养好再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二香笑道:“还是汪哥好,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香兰打趣的说:“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如嫁他算了。”
二香说:“我可是个寡,还要人家看得上才行呢。”
汪海洋说:“二香,我算什么好男人,只要你愿意,站在街上一吼,怕是要你的男人排成队。”
两个女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中午,三个人吃了饭后,二香说:“香兰,我想暴汪哥陪我上街买点东西,那屋里什么都没有,我得准备准备。晚点我再过来。”
“好啊,你们去吧,我这也没什么事。”
汪海洋跟二香出了病房,说:“你买东西拉着我做什么?”
二香说:“你这呆瓜,现在我有房子了,我们可以——”说着,抿着嘴笑了。
汪海洋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婆娘又发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