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权带着两队警员,也来到了人民医院附近,他一直都坚信,在冬冬被自己带走之后,狒狒一定会带着人在附近的地方搜查,或是来医院暗中查探,究竟是谁带走了冬冬。
而此刻,郭立权和狒狒相隔的,只有一个街道,但双方都还没有感受到对付的气息。
小饭馆里,狒狒拨通了袁博涛的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上对他说了一遍,袁博涛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做法不牢靠,但也没想到杨帆他们竟然能这么快就把矛头指向狒狒。
沉默了片刻,袁博涛也是说道:
“现在情况很麻烦,你也是被抓了,你们老大那边可不好交代,这样吧,你走绕城高速,从南边的收费站离开,那里有我的人在,不会有人刁难你的,我有种预感,警方和杨帆会迅速收网,对你展开围捕,如果1小时之内你不能彻底消失在金洲境内,恐怕就插翅难逃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狒狒对于袁博涛的判断也是充分的信任了,对于杨帆和金洲市局的人,袁博涛确实是比自己了解的多。
“现在的问题是,我一旦离开,之前的所有工作,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虽然离开已经是必须的,但狒狒还是不甘心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不过袁博涛倒是看得很开,劝慰道:
“狒狒,现在是留得青山在的时候,千万别把眼前的小利放在心上,一旦你出了问题,牵扯到的,可不仅仅只是这次的小事件。包括你主子那边,还有我们丰达集团,都会被顺藤摸瓜的牵连出来,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
说到底,袁博涛还是最担心丰达集团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儿被拽出来,这才叫真的得不偿失。
狒狒又何尝不知道,袁博涛所挂心,只有丰达集团的事情,不过为了保护老大的周全,自己也只好弃车保帅,让这几个留在金洲无法出逃的人,来背黑锅了。
与此同时,市局监控中心内,肖记得已经发现了狒狒的行踪,5分钟之前,他曾经出现在人民医院附近的街道上,刚好被监控拍了个正着。
肖记得也赶忙拨通了郭立权的电话,说道:
“郭老师,5分钟前,狒狒出现在人民医院附近,想必他现在也走不远,你快带着人去附近搜查,我想一定能找到他的行踪。”
话虽如此,但是人民医院附近这么多街区,仅靠郭立权手里的两个小分队,人手实在是不够的。
“肖博士,我会赶快联系周边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让他们加入搜查队伍,你还是要尽量缩小范围,以便于我们更集中的对其进行围捕!”
郭立权挂断电话之后,联系到了人民医院周边的3个派出所,众人开始对于人民医院周边的3个街区进行无死角的排查。
而此时的狒狒,已经被人接上了车,一路往绕城高速去了。
一番搜查无果之后,郭立权也想到,狒狒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暂时藏了起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郭立权还是尽快回到了市局,向各个交通枢纽颁发了禁行令,马飞本人,被禁止离开金洲境内。
郭立权虽然步步都想走在前面,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踏实,从刚刚在人民医院附近让狒狒逃脱开始,冥冥中,郭立权总感觉狒狒的背后,一定有人再遥控指挥着,要不然他应该不可能做出这么迅捷的反应。
只是,他肯定没有想到,在狒狒背后为他分析局势的,正是袁博涛。
狒狒的车一路疾驰,很快就离开市区来到了绕城高速,但此时,禁行令也同时传到了各大收费站处。
对于离开金洲的车辆,各大收费站口,都有交警部门进行盘查,而狒狒,也十分听话的来到了南边的收费站处,准备离开金洲。
收费站外,交警正在一辆一辆的盘查过往车辆,狒狒坐在车里也是有些坐立不安,不过他还是相信袁博涛的判断,这时候,也只有他能够在金洲帮上自己了。
果然,交警盘查到狒狒的车时,似乎是觉察到了车上的人跟禁行令上的人极为相似,不过上面打了招呼,这个收费站的车辆,一辆都不许拦截,虽然出现了一个外貌极为相似的嫌疑人,但还是没有把他拦下来。
就这样,狒狒的车辆扬长而去,离开了重重封锁的金洲,在等待了一夜之后,并没有从任何一个地方传来截获狒狒的消息,郭立权也是十分沮丧,居然让一个笼中鸟就这么轻易的冲破了牢笼,还真是事与愿违啊。
看着郭立权一脸沮丧,肖记得也赶忙说道:
“郭老师,你说狒狒他,会不会还待在金洲市里,没敢轻举妄动啊?”
面对肖记得的问题,郭立权也是一声长叹,说道:
“唉,怎么可能。昨天在监控中出现的时候,狒狒还明显没有太多的戒备,但随后5分钟内,他迅速消失在了人民医院附近,我想,那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接到了线报,迅速离开金洲了。只是,我好奇的是,到底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咱们这么快的反应速度,竟然也比不上那个遥控指挥他的人这么及时,这个人,一定是个十分了解我或是杨帆行事风格的人才对。”
当然,这些也只是郭立权的猜测而已,但狒狒的逃脱却实打实的让整个事件只能暂时先行结案了,毕竟仁和医院和死者家属都一直在等一个结果,虽然不能完全遂了人愿,但是总也是对双方有个交代的。
最终,冬冬的父亲刘成虎因为故意杀人罪(未遂)被判处了有期徒刑20年,但因为有立功表现,予以从轻处理,减为有期徒刑12年。
被他刺杀的两个人,也都苏醒了过来,对自己收受贿赂后有意陷害仁和医院的事情供认不讳,分别被判处了有期徒刑5年和7年,等伤好之后,立即执行。